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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萬物幾乎都處於沉睡的狀態中。第一次,第一次看見北宋的深夜情景,安靜的令人怵。這樣的夜裡,就連往日最習慣有聲音的情況出現都會讓人覺得有一股浸心的寒意。
風輕輕的吹著,縱然是春天,夜晚的風還是帶著涼意。風中夾帶著嫩草的芳香,吹過的樹枝在月光下輕輕搖曳,出沙沙的響聲。
水無月輕手輕腳的走到後院,生怕驚擾了正在守衛的人,而後面小蘊也以飛行的狀態輕輕行走著。白玉堂已經在後院等候了,看見水無月這小心的模樣,不禁嘴角掛上一抹溫柔的笑意。
這個世界,還有多少像她這樣的女子?別說女子,就連男人都未必敢挑戰危險。若大的江湖,女俠士更是寥寥無幾,這怎能讓白玉堂不佩服水無月的膽量呢?
見到白玉堂早已站在那等候了,水無月抿嘴一笑,小聲說:「五哥來的很早嘛!」白玉堂笑了笑,「我抱著你翻過這道牆。」語畢,伸手欲抱。
水無月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過去的。」是的,水無月可以,因為她在學習踏雪無痕的輕功,並且已經找過機會試練了一次,效果相當不錯呢!
就在白玉堂奇怪的時候,水無月一運氣,彷彿身後有一雙翅膀一樣飛到了屋頂上,一氣呵成,動作連貫瀟灑,看的白玉堂一愣一愣的。
水無月衝著下面擺擺手,小聲喊:「五哥,快點呀,被現就不好了!」第一次現,偷偷摸摸的要做什麼事的時候,感覺還蠻爽的,水無月不禁偷笑起來。
白玉堂回過神後,也縱身一躍,跳到了屋頂上,然後與水無月一起降落在地上。白玉堂好奇的看著水無月,「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會輕功啊?」
水無月淡淡一笑,「因為一直沒機會用嘛!」說罷,扶了扶背在肩上的古箏。白玉堂也沒多什麼,反正在他來說,水無月身上有太多的驚喜和驚奇了,就算哪天她飛昇成仙了,白玉堂也不覺得奇怪了。
到達目的地以後,水無月架好琴,依舊是彈奏那自創的曲子,《泉》。因為這曲子會讓人心情愉悅,縱使在大半夜擾人清夢,也不會有人怪罪下來,否則,引誘御史中丞可就是適得其反了。
玉指輕弄琴弦,泠泠琴聲入耳,若有若無的清音就像那泉水潺潺流動,低吟淺唱,光陰的長河帶著歷史的迷霧,逐漸悠揚。
清越動人的古箏曲,攜帶著遠古的風聲雨聲,泣泣私語訴衷腸。有曠野的荒涼,落日的蒼茫,春光初瀉的明媚,麗日當空的歡欣,化為生命的主旋律。如此天籟之音,人間能有幾回尋?
屋頂上的白玉堂,手持著寶劍,藉著月光的照射,投映在地上的影子顯得飄逸迷茫,三尺青峰即使是看見影子也能覺得出一絲寒意。
地下的水無月被月光沐浴著,如雪的肌膚在如此黑夜也能看出如玉的光彩。
美人如玉,劍如虹。皎月為神,玉為骨。
如果這個時候再有一個穿越到北宋時代的人出現,看到眼前的景色一定會覺得身在夢幻之中,縱使這個景色是夜在襯托。而他也一定會驚歎,原來古代的帥哥與美人在一起,真的會如此夢幻,而且還有一個冰麒麟神獸陪伴在身邊。
就在琴聲收音以後沒多久,白玉堂擺了一個手勢,水無月立即背起琴,輕輕一躍,飛到了屋頂上,白玉堂指著其中一個披著披風的青年男人說:「那個就是。」
隔著遠處,水無月順著白玉堂的手看見一個大約二十五歲左右的青年男子,面容清秀,藉著月色看他,皮膚有些黝黑。最重要的是,這人不僅僅顯示出了留著口水,而且黑色的心上還開著一朵五顏六色的花。
水無月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黑心,花心,還特別色。但凡是黑心的人,就一定壞,看來若是不小心應付,生命或許都有危險。
水無月看完人以後拉著白玉堂走人,路上,水無月噘了一下嘴說:「五哥,我決定了,要幫義父找出他的罪證。這個人,不僅僅是個色胚子,還黑心,花心!」
看著水無月憤憤不平的樣子,白玉堂也不好說什麼了,只能歎口氣說:「隨便你了,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
水無月點點頭,「我希望四哥也能幫忙,他的性格很好,很多時候,只要他一說話,就會轉移一個人的注意力。」確實如此,蔣平的性格幽默風趣,爭強好勝,他的話語彷彿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可以令人愉悅。
就如同第一次遇見小蘊的時候,她說到父母逝世的時候面色是悲傷的,但是經過蔣平這麼一搗亂,小蘊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也不知道蔣平是故意的,還是真的是巧合,不過在平時與蔣平談話中,確實好愉快。
之所以讓蔣平來幫忙,就是因為想要轉移包拯和公孫策的注意力,雖然包拯很聰明,公孫策也很精明,但只要給水無月一點時間就夠了。
這一夜,水無月和白玉堂悄悄的走,悄悄的回來,沒有人知道這一夜,還有兩個人在偷偷摸摸的進行著某種計劃。
次日,陽光透過樹枝露出一點刺眼的光芒,湛藍色的天空中,朵朵白雲猶如揚帆的輕舟,在水面上慢悠悠的漂浮著。雲朵淡淡的、薄薄的,在漂移的過程中,漸漸消失在蔚藍的天空中。
水無月穿著粉紫色的衣裳來到了青樓倚香閣門前,她素面朝天,淡淡的粉紅色胭脂味她如雪的肌膚點綴著。盤起來的秀上插著幾根白色的,毛絨絨的羽毛做裝飾。
紫水晶做的釵插在右邊,流珠搖曳。餘下的青絲長長披散開來,偶爾微風吹過帶動了絲,散出一股清新淡雅的百合花香。
不知道為什麼,水無月身上的那種清新淡雅的百合花味越來越濃,原本只有一米距離就可以聞到的香味,現在居然在五米外都可以聞得到。不僅僅如此,她的絲也一樣帶有香氣。
古時候,人們都喜歡用皂角、豬苓等東西來清洗青絲,這些物品都有自己獨特的香氣,可是水無月的絲上從未留下過那些香氣,而是和她身上統一都是清新淡雅的百合花香。
當然,這點水無月自己也意識到了,以前並沒有這樣的情況,自從來到宋朝以後,學會了古箏裡面的樂譜,香味才與日俱增。
不過也好,在21世紀那個科學世界裡,女人身上的香氣不僅僅可以刺激男人的**,不同的香氣還會起到治病的效果。
只是,水無月不知道她身上這百合花香能不能引起男人的**。結果當然是不能的,百合花的香味清新淡雅,這種芳香除了可以讓人放鬆或是緩解疲勞之類的效果以外,並不能引起男人的**。
但是,有香味,總比沒有的好,總算是一個吸引男人的武器。外加,水無月已經證實了,自己算是傾國傾城的那種絕色美人。再有一手好琴技,不怕那個又色又黑心又開出五顏六色的花朵的色胚子不接近她。
想到這,水無月深吸一口氣,玉足輕盈的走進了倚香閣。眾所周知,青樓裡的姑娘和媽媽不會在午時之前起床的,不過現在已經是午時了,姑娘們都已經打開門做生意了。
冷不丁的來個絕色美人走近了青樓,倚香閣裡無論是嫖客還是姑娘,抑或是媽媽桑,或者是打雜的,都愣愣的盯著水無月。
倚香閣裡,胭脂水粉味很是濃重,有些刺鼻。水無月皺了一下眉頭,還是繼續走進去了。因為這個倚香閣,是張龍曾經說過的,御史中丞洪宇曾經來過的地方。
而倚香閣是晉州姑娘最美,服務最好,最大的青樓。在倚香閣出名,連請人散消息的費用和人力都省去了,害怕那色狼不來嗎?
倚香閣的老鴇楊玉最先回過神來,其實他們也就是愣了幾秒鐘而已。於是走過去用嗲的聲音對水無月說:「喲!我說大姑娘啊,我這倚香閣是招待男人的地方,可不是招待女人的,我們這的姑娘可沒那個愛好呀!」
水無月聽著這嗲到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聲音,不禁皺了一下眉頭,輕啟朱唇,「抱歉,我不是來找姑娘的。」
楊玉一聽,警惕心立即起來,「莫不是你家相公在此?所以你來砸場子的?我說大姑娘呀,有什麼事,我們私下解決,我這還打開大門做生意呢,低調點行嗎?」
水無月又是秀眉一皺,漠然的說:「我找你們這的管事人,也就是媽媽。」楊玉心念一轉,咦?莫不是來賣身的?那感情好,此等佳人一定能為我拉攏不少客人。於是笑臉相迎,「我就是,只要不是來搗亂的,我倚香閣就歡迎∼∼!」
水無月上下打量了一下楊玉,大多數老鴇都是接近中年的狀態,楊玉也不例外,只是她保養的不錯,歲月的年輪並不深,依舊風韻猶存。
深吸一口氣,水無月猶豫了一會,這讓楊玉更以為她是要來賣身的,只是不知道她這身價想要多少,給不給的起。而且水無月還抱著琴,楊玉更以為她是個賣藝不賣身的人,通常賣藝不賣身的人拉客很少,不過水無月的容貌就兩說了。
水無月猶豫了相近一分鐘,然後說:「媽媽,我是來賣藝的,一曲子五兩銀子,我一天只賣兩。還有,我要說,我是自由身,不是把自己賣給你為你拉客。」
楊玉的眼神有些奇怪,只聽水無月繼續說:「至於我的曲子值不值五兩銀子,我可以免費獻上一曲,若值得,我就借用你的場地每天賣兩曲子,直到我賣夠了我想要的價錢。」
有些可惜了,不是終身制的,不過聽聽也無妨,五兩銀子確實多了,但這丫頭敢說這樣狂妄的話,想必琴技也是有一定程度水平的。
想到這,楊玉嫵媚一笑,「使得,使得。你看到中間那個舞台了嗎?上去吧,若彈奏的好,下面的大爺還會打賞你點銀子呢!外加我給你的兩曲子的錢,你一定能早日賺夠數目。」
水無月只是輕輕點點頭,朝著中間鋪著紅地毯的大舞台走去。原本台上翩翩起舞的姑娘們被媽媽桑給叫下來了,若大的舞台上只有水無月那優雅漂移的身影。
架好琴,玉指撫弄琴弦,第一曲《江山美人》,開頭已是驚心,緊接著,水無月輕啟朱唇,幽幽吟唱:
江山美人,誰輕誰重,一個情字把君捉弄。
百媚千紅,醉攬懷中,夢也牽動魂也牽動。
江山美人,誰輕誰重,一個情字把君捉弄。
昨夜黃花,不見影蹤,開也匆匆謝也匆匆。
江山美人,誰輕誰重,一個情字把君捉弄。
姻緣好定,知音難逢,成也英雄敗也英雄。
歌聲中,唱出了江山與美人之間難以選擇的無奈,尤其是最後那一句,「姻緣好定,知音難逢,成也英雄敗也英雄」,更是唱出了美人的魅力。
魂牽夢繞,攫人心魂,就是過路人聽見倚香閣傳來的琴聲都不住流連。從開始彈奏一直到歌曲結束,已經吸引了不少人進入倚香閣,而台下原本只想風流的嫖客們此時也癡癡的沉浸在水無月的琴聲中。
那些有才藝的姑娘們竟然沒有一人心生嫉妒,反而羨慕水無月的琴技,幻想著,若台上彈琴奏樂的人是自己,那該會賺取多少銀子呀!
一曲結束,水無月淡淡的問:「媽媽,請問,我彈奏的曲子,可以賣五兩銀子嗎?」楊玉回過神來,連連說:「可以,可以,絕對可以,沒問題,媽媽我買了!來人,拿十五兩銀子出來。」
繼而轉身對水無月笑著說:「這一曲,不用免費,媽媽我付了!」然後又轉身,大聲用那嗲的聲音說:「從今天開始,我倚香閣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這位……」說到這,才想起來不知道水無月叫什麼,然後轉身問:「你叫什麼名字?」
水無月淡淡的說:「琴兒。」媽媽桑呵呵一笑,轉過身說:「這位名喚琴兒的姑娘,每天會來倚香閣彈奏兩樂曲,只要踏進我倚香閣,而琴兒的琴聲已經響起的話,就每人付四十兩銀子。若是覺得不公平,那大可以等琴兒姑娘彈奏完畢再來。」
青樓的賬目都是在嫖客走後結算的,所以這四十兩銀子是自動算進裡面的。水無月感歎,這青樓的油水真多,兩曲子,老鴇花十兩銀子買下來,結果每人付出四十兩銀子,翻了何止是一兩倍的價錢?
「好!我!」
「我也!」
「我也是!」
「……」
水無月暗自搖搖頭,男人啊,哎!今天的風頭出夠了,那個色胚子一定會聞言而來,於是站起來說:「每日未時,我會在這裡彈奏兩曲子,希望各位客官可以鼎力。下面,琴兒獻上兩曲子供各位客官娛樂享受。」
青樓,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尤其是在這樣一位絕色佳人身上,任何事物都會隨著她的美貌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