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待退堂後找到水無月,此刻的水無月正在往客房走,白玉堂也陪在她身邊,展昭說:「無月,包大人找你到後堂問話。」
白玉堂皺了下眉頭,「無月現在的傷需要換藥了,已經無罪釋放了,為什麼還問話?」就在這個時候,公孫策來了。
他遞給水無月一顆藥丸後說:「水姑娘,這藥丸你先吃了,待會包大人可能問話會很久,這顆藥丸可以暫時緩解你的傷勢,稍後我再給你換藥。」
水無月面帶著感激的笑容接過藥丸,「多謝公孫先生。」公孫策笑著點點頭,這群人朝著後堂走去。
到了後堂,包拯把天靈族的另一個傳聞疑惑說了出來,「水姑娘,世上一直有個傳聞,說:天靈現世,天下大亂。不知道這個傳聞是否屬實?」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天靈族不過是我信口胡謅的,怎麼會真的有啊?而且這個傳說我並沒聽過啊,怎麼圓這個謊呢?
水無月有些為難,只聽公孫策說:「大人,或許這是不能洩露的天機。」水無月可算鬆口氣,每次不知道怎麼圓謊的時候,他們總會給自己找台階,希望這個狀況能維持吧,也不算是我說謊。
包拯點點頭,天下若要大亂,無非是西夏,遼國起兵,抑或是宮中會生政變。包拯皺著眉頭說:「或許,是有人不想讓天靈族的人出現。」
公孫策一驚,「大人這樣說,那水姑娘豈不是很危險?那些要讓天下大亂的人一定會再次派殺手來的。」
包拯嗯了一聲,「水姑娘,你可否留在本府身邊?待那要殺你之人再來之時,我們便可擒獲他,真相亦可大白。」
水無月巴不得要跟著包拯呢,雖然對他瞭解並不深,只是聽說過他的事跡,但是真的見到包拯的時候還真的很崇拜他,尤其是聽見徐慶說包拯大公無私的把他親哥哥給正法了。
水無月雖然想跟在包拯身邊,不過還是要問問白玉堂,畢竟來到這個世上,白玉堂一直在照顧她。
白玉堂看了水無月的神色,笑著點點頭,「我一直都同意的。」水無月笑了笑,「希望案子破了以後,還能跟隨包大人左右。」
包拯聞言難得一笑,「可是開封府內並沒有適合水姑娘的職位,你如何跟隨本府左右?」水無月輕輕一笑,「叔侄,父女,親戚,應該都可以吧?」
根據記憶,包拯是至和三年才調到開封府,在這之前包拯也有四十歲左右了,所以做叔侄父女並無不妥。
包拯也正有此意,若真的天下大亂,還要靠水無月嘴裡的預言,當然是把她時刻留在身邊,第一時間知道預言才保險,不管天下會不會大亂,總要未雨綢繆。
「本府收你為義女如何?」水無月聽完也不管腿傷有多疼,連忙下跪,「無月拜見義父。」盧方大笑著說:「哈哈,這丫頭到是很機靈啊,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
包拯滿意的一笑,扶起水無月說:「不用多禮了,讓公孫先生看看你的腿吧。」水無月淡淡一笑,公孫策帶著水無月去客房上藥了。
盧方剛想要告辭,白玉堂立即阻止,「大哥,我也想跟著包大人把這個案子弄清楚,若你們想回去,你們就先回去吧。」
蔣平的好奇心重,這等好事怎麼能不親眼見證一下?於是說:「大哥,我留下看著五弟。」白玉堂白了蔣平一眼,一看就知道是想湊熱鬧,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盧方考慮了一會點點頭,「你們兩個最好不好給包大人添麻煩,老五,你這脾氣最好悠著點。還有老四,言行要謹慎,包大人身邊不比別處。」
蔣平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哎呀,好了大哥,你就別說了嘛!你再不回去,估計大嫂會飆的,算算日子,你出來也有幾天了吧?」
盧方一聽見自己老婆的事,連忙恐慌起來,「呀,已經是很多天了。」然後對包拯拱拱手說:「包大人,草民要走了,請包大人多保重。」送別盧方等人後,包拯和白玉堂幾人去看水無月。
在客房中,公孫策為水無月換好了藥,水無月趁機和公孫策聊了幾句,「久聞公孫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如今又見識了公孫先生的醫術,果然如傳聞中說的博學。」
公孫策笑了笑,「若知天文,誰比得上天靈族呢?」水無月無奈了,早知道就不多嘴了,又扯上天靈族的事了。
公孫策又說:「無月,你在天靈族擔任的是否是大祭司的職位?」水無月根本就不知道大祭司的職位是幹嘛的,只聽公孫策又說:「根據展護衛所言,你會預言,在天靈族中,只有大祭司才會預言。」
沒辦法,認了,水無月呵呵一笑,「呵呵,公孫先生真是博學多才,見識廣博。」我不承認也沒否認,以後出了什麼事也好有個借口。
公孫策不以為意,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古箏,早就留意這古箏了,只不過是沒機會問而已。「這琴靈氣逼人啊,不失為一把好琴。」
水無月笑著說:「公孫先生想聽嗎?這琴弦是用白鹿的筋製作而成的,音色清脆婉轉,沒有絲毫的雜質。」
公孫策驚奇的哦了一聲,「白鹿,據說白鹿也稱為靈鹿,這鹿是有靈性的,怎麼可能會讓凡人給抓住呢?」驚奇歸驚奇,不過還是催著水無月彈奏一曲。
因為用白鹿的筋做出的琴弦可以說是無價之寶了,用它彈奏的樂曲公孫策還從來沒聽過,博學而好學的他怎能不見識見識?
水無月剛想起身,包拯和白玉堂等人就進門了。公孫策說:「大人,無月想用這白鹿筋製作而成的琴彈奏一樂曲,大人一起聽聽?」
包拯看著琴,「白鹿筋?也好,就是不知道無月介不介意啊?」水無月輕輕一笑,「義父說的哪裡話,我怎麼會介意呢?只是一時手癢想彈奏,正巧公孫先生在,所以彈給他聽。」
水無月撫摸了一下琴弦,像包拯公孫策這樣的人,應該會喜歡《雁渡寒潭》這歌吧,於是,邊彈邊唱。
雁渡寒潭,雁去潭不留影,驚鴻一瞥。潮來潮去,洗去多少足跡,一切都是緣。
多少人曾經輕輕掠過我的眼簾,多少人曾經闖入我的內心世界,多少人曾經用思念將我撕裂,多少智慧才能忍下我的離別淚。
雁渡寒潭,雁去潭不留影,靜看人間是與非,我們祖先,在這土地繁衍,歲歲年年。
多少人默默揮下他們的汗水熱血,多少人只是販賣檯面上的謊言,多少人隨時準備遠走高飛,多少智慧才能破解這虛偽的一切。
喔
多少意氣風的少年,失落在理想現實之間,口口聲聲要做英雄聖賢,最後卻變成魔鬼。
多少人生活在這個世界,卻嚮往另一個世界,多少智慧才能逃離這古老的預言。
曲必,包拯讚賞的點點頭,「寫情寫景,寫出了這個世界的象徵,彈出了人類的特徵,妙,好曲子,不知這曲子是出自哪位先人之手?」
水無月聞言愣了一下,天哪,這又要圓謊了,如果能解釋清楚21世紀的事就好了,哎,好麻煩。「呃……我自創的。」對不起啦黃先生,實在是環境所逼,我不是特意要這樣說的。
謊話是不能說的,說完就要用幾千幾萬個謊言來圓這一個謊,這不嘛,蔣平的好奇心起來了,「無月,你這麼厲害,能自創曲子?那你以包大人為題材,來曲子如何?」
水無月差點僵硬了,雖然我會彈曲子,不過我真的不會自創啊……
白玉堂推了一下蔣平,「你以為創作曲子是那麼簡單的啊?總需要時間的,無月再天才也不能當場創作啊!」
就算給我時間,我也創作不出來啊,水無月一臉苦笑。不過在她的眼睛掃過包拯,看見他額頭上那輪彎月的時候,突然想起孫楠唱的那《無愧於心》,這不就正是寫包拯的為人嗎?
「呵呵,其實有一曲子再配上一些詩詞就可以唱出來了,這曲子是我族人創作出來的,目前還沒填詞,他正想我填詞呢,不如直接獻給包大人了。」
水無月說完就開始撫琴了,其實把裡面的歌詞稍微改改就好了,水無月暗中在心裡對《無愧於心》的創作者感到抱歉,那音調她曾經彈奏過,至今還記得。
頭上一片青天,心中一個信念,不是我本無知,只是不懼挑戰。凡事求個明白,算是本性難改,可以還你公道,我又何樂不為。
一些漫不經心的說話,將我疑惑解開,一種莫名其妙的衝動,叫我繼續追尋。你的一舉一動,我卻倍加留心,只要真相大白,一切,一切無愧於心。
尾音悠揚,蕩氣迴腸,聽的在場所有人都愣了,蔣平結結巴巴的說:「這……還不是……天才?」公孫策連連拍手,「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寫出了大人的為人,最**的讚美,無月,你真讓我驚奇。」
水無月笑的有些不自然,但是別人看起來卻像是她被誇了,而不好意思的表情。「呃……我是一路聽來的,這是義父在人心的形象嘛。」
包拯捋捋鬍子,笑著說:「這歌,能否寫下來給為父?」水無月點點頭,「當然可以。」蔣平立即把文房四寶挪到水無月面前,水無月淡淡一笑,還好我喜歡寫毛筆字。
在寫的過程中,公孫策不斷的讚賞,「好秀氣的楷書!」水無月寫完遞給包拯,包拯也讚賞的笑著說:「好書法,好書法!想不到無月不僅是絕色佳人,還才思敏捷,為父也算撿到寶了,哈哈!」
水無月輕輕一笑,只希望這些別流傳下去,不然後人在沒見過這歌的時候創作出來,那就讓他丟大人了,抱歉抱歉,上帝保佑吧,我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包拯收好信紙,然後對大家說:「無月的案子我們慢慢再找線索吧,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了。本府還有皇上的密旨在身,要去辦別的案子。無月,你好好養傷吧,義父走了。」
水無月點點頭,「義父,辦案的時候注意安全啊。」包拯確實像個慈祥的父親,尤其是笑起來,眼睛裡面有著無限的溫柔和關愛。
當然,水無月也注意到了,包拯這樣的笑容不僅僅是對她一個人的,他對任何人都是如此,除了在公堂上判若兩人以外。
所有的人都走了,展昭要保護包拯,公孫策要協助包拯,白玉堂和蔣平要留下來等待兇手再次上門。而水無月說自己想獨處一段時間,無奈,白玉堂上街去給水無月買衣服飾之類的東西去了。
蔣平就命苦了,白玉堂好說歹說的讓蔣平留下來幫他守護水無月。自從看見水無月穿他買的衣服合身後,白玉堂幾乎有給水無月買衣服的嗜好了。
結果衣服買回來一堆,被水無月很溫柔的「教訓」了一頓,從此這個嗜好就改了,改成在縣衙屋頂上呆著,默默的守護水無月。
蔣平是個好奇寶寶,本來想要看熱鬧的,奈何這兇手這幾天就是不來。而包拯在辦案子,也沒注意水無月這邊的情況。
水無月這幾天則是在修煉內功,反正各有各的忙碌,不過水無月這幾天的收穫是無法言語的,內功增加的度快的驚人。
而且水無月腿傷已經用救人的樂曲治療好了,不過水無月還有一點不知道,那就是縣衙後院原本要凋零的花朵和枯萎的樹木在聽見她彈奏救人的樂曲後,都變得新鮮活力起來了。
「今天,想殺我的兇手,還是沒來……」水無月靠在窗邊看天上皎潔的月色,又一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