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生懷中抱著張芬芳,在玉米地裡狂奔。一路身形飆過之處,玉米桿子橫七豎八,散落一地。他已經顧不上掩飾行蹤了。只要能找個開闊地,離開那個狙擊手的範圍,鹿死誰手,還說不來呢!
穿過了玉米地,正是與高公路平行的213國道。這幾年由於高公路的修通,國道上的車輛日漸稀少,只有偶爾幾個拖拉機與摩托車駛過。
李墨生抱著張芬芳站在路邊,眼看著遠處有一輛越野車開了過來。情急之下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連忙往路中間一站,想要把車截停下。
「吱」的一聲剎車響,越野車在離李墨生幾米遠的地方停下。李墨生忙走到駕駛室的窗戶邊,哪知道還沒等他說話,車窗緩緩的搖下,露出的竟然是戴軍的臉!
看著目瞪口呆的李墨生,戴軍一臉壞笑,「呵呵,什麼楞啊?趕緊上車!」
車廂裡的空間很大,應該是改造後的產物。戴軍的兩個手下在有條不紊的給張芬芳檢查著。過了半響,一個男子對戴軍說道「頭,她沒什麼大問題,應該只是強烈震盪後造成的暫時性休克。休息一會就好了。」
「嗯,那就好。她要有個三長兩短,某些人就要飆了!」戴軍看著座位上黑著老臉一聲不吭的李墨生調侃道。
「你一直在跟著我嗎?」李墨生突然問道,「那為什麼剛才我受到襲擊而不進行支援?」
「有幾點事情你要搞清楚:一,我沒有監視你。二,當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們的人在通過內線得到他們動手的情報後曾經試圖聯繫過你,可是沒有來聯繫上。三,敵人的勢力比我想像中的要大。四,我不認為這些爛魚死蝦般的角色能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五……」
「停停停!」李墨生擋住了準備滔滔不絕表演講的戴軍,「那這樣說來,非但你沒有失誤,我還得感激你了?」
「呵呵,感激就不用了。都是自己人,說這些多見外的。記得下次去泡藝校的小妹妹的時候把我帶上,我就很開心了。」戴軍一副恬不知恥的模樣。
李墨生強忍住一腳把他踹下車的衝動,冷聲道「這次的事情是誰做的?媽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戴軍打了個哈哈,一伸手,不知道從哪裡摸出個文件袋遞給了李墨生,「嗯,都在這裡了。早就知道你會這樣問。哎,真無趣,一點挑戰性都沒有,還以為你會和一般人不同呢?」
懶得和他廢話,李墨生打開了文件袋,幾張照片和一疊檔案掉了出來。
「金世鵬。男,26歲。中國籍。父親:金亞龍(青松居士),為峨眉掌門長老之一。母親:不詳。」整整一疊案卷都是關於金世鵬的資料。除了他的母親身份不詳之外,其餘的詳細到他一天去幾次廁所,和女人歡好的時候喜歡用什麼姿勢都一清二楚。
李墨生心裡打了個突突。「我靠,看來國家力量還是巨大的啊。任何力量在國家機器面前,都是那麼的渺小!」他看完後,若有所思的對著戴軍說「這麼說來,他們是要對我動手了?那看來國安局也不怎麼樣啊?你上次對他們出的警告好像沒起什麼作用啊?」
「沒作用?」戴軍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要是沒作用,早就對你下手了!還會等到現在?估計你早已經橫屍街頭了!沒作用?」
李墨生不屑的撇了撇嘴,沒有搭腔。
見李墨生這樣,戴軍趕緊又道「我們的情報指出,這次對你動的襲擊並不是集體意志,而是個人行為!換句話說,也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的私下的決定。要不然,你以為你會這麼輕易的逃脫?」
「哦。」李墨生點點頭。「既然是私人行為,那我就不客氣了!他既然敢對我動手,也就應該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
「嗯,照片上的那個女的是這小子的女朋友。也是江湖中人。還有,他們的住所資料上都清清楚楚。下面,你做什麼我就不管了。」戴軍的眼睛中閃爍著光芒,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殘忍?
「你幫我把她送回家,派人守著,別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李墨生舔了舔下嘴唇,要讓那些膽敢冒犯自己的蠢貨們清楚,自己絕對不是一個可以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她的安全你不用擔心,畢竟她的老公是市長,那幫人不會對她怎麼樣的,目標是你!不過你放心,我會派人看著她,等她醒來後再離開!」戴軍又恢復了一臉壞笑的模樣。
「嗯,具體的事情不用和她說。她要問我的話,你就說我有急事先走了。」李墨生叮囑完,閉上了眼睛。現在該休息一會了,晚上的活動可是很耗費體力與精神的!
金世鵬與他的手下,也穿過了這片玉米地,來到了國道上。見到荒無一人的柏油路,他暴躁的咒罵著,捶打著自己的胸膛,洩著心頭的怒火。一幫手下面面相覷,無一人敢上前搭腔。
凱越酒店的總統套房內,青松正在一個少女的上奮力的起伏著。豆大的汗珠從他精壯的脊背上淌了下來,滴落到長毛波斯地毯上。他身下的少女則痛苦的扭動著身體,卻不出一絲聲音來。
「登登。」正在青松**高漲的關口,卻傳來了敲門聲。
青松勃然大怒,他的手下應該知道他的習慣。在他辦這事的時候,是不允許有人來打擾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弟子們敢在這個時候敲門,應該是生了重大的事情,而且還很急。
「媽的,要不是重要的事情,你就死定了!」青松嘟囔道。挺身離開了胯下的少女,光著身子走了過去,拉開了門。
「師尊,出事了!」一個年紀很輕的男弟子弓著腰,頭埋得很低,。
「說,什麼事?把頭抬起來!」青松一肚子的怒火,很想知道倒底是什麼事能叫這個弟子冒著送命的危險來打斷自己。
「世,世子,世子他……」男弟子顯然是非常緊張,抬起了頭直視著師傅,眼角的餘光卻穿過師傅的身影,落在那個一絲不掛躺在大床上的少女身上。
「廢物!快說,世子怎麼了?」青松不耐煩道。
「世子今天帶了一組人出去,可能是要找目標的麻煩。下午又召集了一組人過去,現在……現在……」
「現在怎麼樣了?」青松咆哮道。
「失敗了,目標逃脫。世子正帶著人回來。」男弟子諾諾道。
「蠢材!飯桶!我怎麼養了這樣一個廢物!」青松氣的肺都快炸了。倒不是因為氣金世鵬不聽話,擅自行動。而是在沒有搞清楚目標的底細就盲然下手,又不能一擊就中,反而讓目標提高了警惕性。使得下一次下手的機會變的更加的渺茫與困難。
「等他回來後,叫他立刻來見我!」青松陰沉著臉,扭身進了房間,將房門重重的合上,門外的弟子這才敢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望著床上少女健康而勻稱的軀體,青松的怒意再也無法控制,他低吼一聲,再次伏上前去,開始了劇烈的活塞運動。彷彿只有這樣,心中的怒意才能洩出來。至於身下少女的死活,他則懶得理會了。
李墨生站在一棟巨大的別墅面前,冷眼看著燈火輝煌的裡面。剛剛戴軍將他放到這個小區的外面,他下車後,戴軍居然淫笑著問了一句「要幫手嗎?」當他看見李墨生一臉嚴肅,伸了伸舌頭,一溜煙的溜掉了。
這個別墅小區保安還是蠻不錯的。從他進小區大門到他站在金世鵬所住的這一棟別墅外面,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居然碰到了三組巡邏的保安。而且看架勢應該都是退役的軍人,相當的盡職。
「這就是有錢人的好處了。」李墨生心裡暗道。對於這些保安來說,這僅僅是他們的工作,一個賴以餬口的職業而已。至於他們所保衛的是些什麼人,就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了。
別墅裡燈火通明,卻沒有幾個人影。根據資料顯示,在這裡居住的除了金世鵬與他的女友外,還有兩個手下與幾個傭人。
李墨生看著房子,臉上露出一種殘忍的微笑,彷彿嗜血的獅子見到了獵物一樣。由於暴虐的情緒,小腹中的金球也開始轉動了起來,雖然很慢,但是很有節奏性。彷彿是為他將要展開的殺戮進行伴奏一樣。
鄧小瓊此時在臥室裡百無聊賴。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身材苗條,個子高高的,一頭略微紅的長,穿得不是很顯眼,一件黃色的v領窄t-shirt,胸部不大,一條深藍色的過膝牛仔裙,兩邊的開衩兒只到膝上十厘米,黑色的高跟兒涼鞋,除了左手腕兒上的一條黑色寬手璉兒,就沒有別的飾了。
除了臉部長的妖媚一點外,她並沒有可以驕傲的資本。可就是這樣,她還是牢牢的攏住了金世鵬的心。
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金世鵬能在古都市有所作為,可以說很大一部分都是她的功勞。她除了在床上能滿足金世鵬各種稀奇古怪的要求外,在他的事業上,也絕對佔據著腦的地位。今天的行動,就是在她的慫恿下,金世鵬才敢違背他父親的命令而私下動手。
鄧小瓊清楚的知道目標身上所富含的價值。一旦被金世鵬得到,毫無疑問,他們就可以一步登天。就算失敗了,也可以順勢看看金世鵬在他父親心目中的地位。
「如果,他只是枚可有可無的棋子的話,那我就要提前找退路了。」她這樣想著,有點入神。
「不錯,很有內涵的一個美人。」就在她出神的當口,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鄧小瓊頓時嚇得「啊」的一聲尖叫。
「噓。」男人豎起了中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鄧小瓊注視著他,這是一個漂亮的有些詭異的男子。忽然,她想起來了面前男人的身份。立刻,臉色變得煞白。
「呵呵,相信你已經猜出來我是誰了。對了,別喊,沒用的。你的兩個手下已經完了,傭人們則都沉睡了,在明天中午以前不會醒來。你也別指望著小區的保安來救你,先不說他們有沒有救你的能力,在他們來之前,我有充足的時間殺死你,你明白嗎?」李墨生溫柔的說道,輕柔的聲音彷彿是在對著自己最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