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預兆,一場大雨從天而降,預示著古都市的雨季的到來。古都市彷彿沒有秋天一樣,直接就從炎熱的夏季跳到了寒冷的冬天。
「一場秋雨一場涼啊!」李墨生看著窗外漫天的雨霧,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彷彿那雨水帶來了刺骨的寒意。
上次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可是各個方面卻沒有一絲的動靜,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平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一樣。可是李墨生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而已。
前些日子,許美靜打來過一個電話,將李墨生罵了個狗血噴頭。先是狠狠的懷疑了一下李墨生的智商,接著又鄙視了他的身手,按照許美靜的理解,既然動了手,就要辦的乾淨利落,別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你現在和他們的差距還是很遠,如果要是碰上的話,就是死路一條,你好自為之吧!」末了,她在電話那頭惡狠狠的說道。
接完電話的李墨生深深的感到了自己的渺小與無助。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最近在練功的時候,好像到達了一個瓶頸,再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覺。丹田內的金球也很久沒有動彈過了,看來,要想有所突破,還得另想辦法才是。
至於在這之前,會生什麼事情,那就不是他所能夠決定的了。大不了一死而已。只是,自己身上還肩負著家仇未報……想到這裡,李墨生心裡突然升起了萬丈豪氣,怕什麼,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念至此,下腹突然傳來一陣悸動,那久久未有反應的金球竟然又慢慢的動了起來!
李墨生大喜過望,連忙凝神內視,卻現剛剛轉動的金球再次慢慢的沉寂下去。
「哦,練功一道,可能與我的精神,鬥志皆有關係。從古至今,能有大成就的無不是心志堅毅之輩。像我這遇到一點點的挫折,就垂頭喪氣,如何能報仇雪恨,成就一番事業?」李墨生好像有了一些感悟。
正在思索之際,門鈴響了起來。李墨生感到奇怪,這會大白天的,能是誰來找我?拉開門往外一看,卻是郭正強與一個陌生的男子。該男子一頭卷,眼神有力,皮膚黝黑,但身材魁梧,有一股動人的男子漢魅力。
看到李墨生一臉愕然的樣子,郭正強笑道「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嗎?我說過還會來找你的!」李墨生回過神來,笑道「呵呵,怎麼會忘呢?拿槍指住我頭的人,我會記一輩子的!哈哈」郭正強聽到這話,面孔一紅,沒有接話。旁邊的男子突然開口道「李先生不會就叫我們在門口站著吧?」
李墨生看了看他,將身子閃到一邊,坐出一個手勢,「請」待兩人從他面前經過時,李墨生身形一擺,彷彿一顆楊柳,晃了一晃。只見那男子身形往前一躥,一隻手迅的擺在身後,護住了背心的要害之處。待他回過頭來,對李墨生怒目而視,卻現李墨生還是站在原地,並未有什麼舉動。他立刻朝李墨生豎起了大拇指,「厲害,確實厲害!」
李墨生微微一笑,並未接話。等兩人落座後,才問道「郭隊長今天來我這裡有何貴幹啊?」
郭正強看著李墨生道「今天來的目的是想知道那天事情的真實經過。」見李墨生想說話,他又用手勢制止住,「掩飾的話你就不用說了。我知道我們是兩類人,也許我拿槍都奈何不了你。可是我有我的辦法,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實經過!」
著,他用手一指那男子,「這個我還沒有介紹。他叫戴軍,是國安局第十三行動處的,是我的好朋友。有些事情,我是從他這裡瞭解的。」
「哦,是嗎?十三處是幹嘛的?」李墨生饒有興趣的問道。
「十三處建立於抗戰年代,前身是特種情報處。由李克農將軍直接指揮。主要的職能為刺殺敵人的政要及保護我軍的領袖將領。建國後,改名為國安局第十三偵查處,後叫行動處。主要的職能是應對一些地方政府無法解決的難題及重大的惡性案件。比如說現在的古都市,就處於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你們江湖勢力的紛爭,已經波及到了正常的社會秩序。引起了普通百姓的恐慌,而地方政府則對你們這些身懷絕技的人群束手無策,這時候就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戴軍很有耐心的向李墨生解釋道。
「呵呵,我看以你的身手好像不能做到這些吧?」李墨生看著他,帶點諷刺的笑容。
「劉伯承將軍人稱戰神,好像他也不是每場仗都端著刺刀衝鋒吧?」戴軍面上的表情不變,不緊不慢的說道。
戴軍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據說在他還很年輕的時候,就遭到一場「滅門」式的追殺。
他父親也是一名警員,名叫戴天,因為不肯同流合污,不願意貪贓枉法,反而給開除出警隊,並交出了手槍。可是因為他父親曾在圍剿當地的土匪時立過殊功,故在他五十五歲那一年給撤職之後,被他繩之於法的土匪餘孽就在他退隱的山邊小鎮裡對他展開追殺。
他父親怕連累家人,故而逃入森林裡。
可是,他的母親的妹妹,還是死於土匪之手。
那一年,他十五歲,寄宿於都的學校裡。
當他得悉了這個噩耗,連忙趕回去,但他的家人已慘遭殺戮,他馬上抄了一柄小斧獨入深山。要去會合他的老爸。
他深知其父逃亡的路線。
不過,當他趕到的時候,父親已慘死在匪徒的圍攻下。圍狙的十一人,也死了四個,剩下七個。
十五歲的軍,又瘦又矮,居然在這深山森林裡和這七名慣於游擊的匪徒展開了一場殊死戰,他以靈活動用的游擊戰術來對付這七名游擊好手,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之法,費了三個晝夜,最後竟把其中六人殺掉,只剩一人倉皇逃遁。
這一戰足以使他名動江湖。
他只有一柄小斧頭,他的敵人至少有一半以上是有槍械的。
他以斧刃割下了殺父仇人的頭顱,步出深林來的時候,沒有人敢相信他仍能活著。他衣服破爛,亂蓬鬆,全身都是傷口,蒼蠅積虎峰繞著他飛,長腳蚊子還不時叮他的傷處。歪歪斜斜的呢帽上,還斜揚了一朵在澗邊摘下的紅花。那是他父親的帽子,也是他爸爸的標誌。
他身上有一個傷口,還永不復合。
那七名敵人,十分凶悍,在中十分有名。死了的六人中,有一個是站著死的,頭給割下來後人還挺立著,且擺出戰鬥的姿勢。
他回到小鎮,開始高燒,同時患上瘧疾與中疾,上吐下瀉,乍寒乍熱了二十多天,在一個早上。他又忽然好了,下床才知道他足足長高了三四公分。
他的朋友很多,而且各行各業都有。且不管是舞男還是砍柴的,賣豬肉的或是大學教授。政客抑或是妓女,一旦成了他的朋友,一定變成他的好友知交,守望相助。
因為他十分夠朋友。
他的朋友還不止在當地,而在全國各地都有,而且都是好朋友。
他成年後秉承了其父的遺志,加入了警隊,緊持不貪污,並且堅持要掃蕩警察部隊裡的「害群之馬。」
他在警隊裡屢建殊功,所以遷升甚,也很得上司信任。
他有一個外號:他叫做——「大紅花」。
這外號來自他那場成名的戰鬥,同時也因為他喜歡在帽邊上或衣服上插上或別上一大紅花而致的。
「大紅花」學名為「木槿花」。這是花芯很長,很鮮艷豐腴,繁殖力很強,生長力很旺盛的一種花,在哪裡(不管泥地沙地石地屎坑地)都能茁壯開花,花芯長得長長的,花粉鮮明,彷彿生怕蜂蝶不來光顧。除了鮮血一樣的紅色,也有緋色、白色、黃色、紫色等數種。
戴軍一直也覺得這種花很像他。
他的個性。
他的心情。
他燃燒也似的生命力。
李墨生聽到他說完,就問了一句:「你給我說的都是秘密吧?好像一般人是不能知道的!」
「是的!知道我們十三處來歷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死人!死人是不會說出秘密的,什麼秘密都不會說。還有一種是自己人!自己人一定會保守秘密,因為那是他自己的秘密!」李墨生的問題迅得到了回答。
這個回答叫李墨生面上一寒。「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據我所知,好像你面臨的麻煩也很大啊!」戴軍點了根煙,很邂意的抽了一口。
李墨生「忽」的一下站了起來,目露凶光,盯著戴軍「你都知道些什麼?」
戴軍也沒有料到李墨生的反應會如此的劇烈,連忙道「別激動,別激動!先坐下,先坐下!」看著李墨生一點一點的坐回到沙上,他才長出了口氣,「什麼都知道。你的一切!別忘記了,我是幹什麼的?」
「為什麼叫我知道?信不信我叫你們兩個人間蒸?」李墨生的聲音裡帶著不可置疑的殺氣。
「信!當然信!可是就算你把我們兩個殺了有什麼用?你的一切我們都已經記錄在案,我來你這裡,至少有過3o以上的人知道,我走不出去的話,會有什麼後果,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再說,在我們的記錄裡,你沒有任何不良記錄。我怎麼看也不覺得你是那種為了達成目的而可以拋棄朋友,拋棄心愛的女人的人!最重要的……」戴軍頓了頓,「你的父母死的不明不白,這個,你不會不管不問吧?」
「什麼?你說什麼?在說一遍!」戴軍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的咽喉被人死死的扣住,呼吸變得困難起來。李墨生如同一隻瘋的獅子一樣,血紅著雙眼,死死的瞪著戴軍。
「鬆手!你不想知道真相嗎?」戴軍用盡了全身力氣,也沒有辦法動彈一點。
李墨生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的放開。剛才戴軍的話不亞於晴空霹靂。長久以來,支持他走下去的信念就是復仇!這個他對誰也沒有說過,只是暗暗的打聽過。可是並沒有打聽出什麼東西來。
他做了幾個呼吸,慢慢的平定了自己的情緒,問向戴軍「說吧,想要我幹什麼?」
「我直說吧,組織上很欣賞你!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的組織!」戴軍的話再次刺激到了李墨生。
剎那間,「鷹犬,走狗」諸如此類的詞眼一一的從他腦海裡跳過,他自嘲的笑了笑,「欣賞我?我可沒覺得我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戴軍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笑道「加入我們的話,先,會得到強有力的支持。哦,你也不用我們的保護。但是對你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可以共享我們的情報資源!據我們的情報回饋,幾大勢力都想拉攏你呢!可是,這是在中國,還有能和政府相媲美的情報機構嗎?」
「需要我做什麼?」李墨生作出了決定,不管怎麼樣,報仇是現在最大的事。別的,都可以忽略不計。
「不需要你做什麼!上頭好像很重視你,對你沒有任何要求,反而要我極力的配合你,呵呵,我也不想多問,照做就是!」戴軍這會回過了氣,伸手摸著自己的喉嚨,暗想「媽的,這小子還真夠狠!」
李墨生對這個回答則是完全的傻掉了。難道自己的人品真的有這麼好?國家安全局主動跑來要保護自己,還是那種不要任何報酬的。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好像不多見啊?不過轉念一想,這種餡餅自己已經揀過很多了,也不在乎多一個兩個的。
「那你準備怎麼開始?」李墨生問戴軍,眼睛卻看著窗外的雨霧,該立冬了吧?他這樣想道!!!!!!!!!!!!分割線!!!!!!!!!!!!!!
新的一捲開始了!有票票的弟兄趕緊的,別藏著掖著了。名次掉的很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