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生睜開了雙眼。屋子還是很暗,可是屋裡的一切在李墨生的眼裡都是那麼的清晰。揉了揉眼睛,李墨生的直覺告訴他生了一些事情,這一切都得拜雲戰天所賜。他想問個清楚,而雲戰天卻蹤影不見。
「什麼神魔天地的,又不是拍電影,神經病啊,出門也不打招呼,真是個怪人。」李墨生嘴裡嘟囔著,心裡卻在思考著剛才到底生了什麼事情。「難道真讓我碰到神仙了?不會吧?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向來與我無關啊。可是他為什麼知道我有仇未抱?等他回來我一定得問個清楚。」
外面的雨早已停了。感覺到腹中飢餓不堪的李墨生在小區對面的麵館吃完飯,正準備去公司報道,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劉雪兒的刁難。電話鈴聲適時地響起,一看,卻是王光打來的。
「生子,不好了。勇子出事了。我剛才接了個電話,說勇子在他們手裡,叫咱們3個一起去,否則就把勇子弄死。應該是昨天晚上那些人。」王光焦灼的聲音傳來。
「說地方了嗎?咱們用不用報警?」李墨生問。
「北郊的一個工廠,先別報警,否則勇子就完了。富貴現在醫院呢,我意思是咱兩個一起去看一下。」王光說。
「好,我在北門等你」李墨生想了一下,又問「用不用帶傢伙啊?」
「不帶了,沒什麼用,走著看吧,你等我,半個小時後見。」王光掛了電話。
在出租車上,匯合後的二人誰也不說話。沉悶了半天,李墨生問「富貴沒事吧?」
「沒事,就得靜養,我準備讓他在醫院住幾天,然後搬回宿舍養著」王光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很快,車子在一個廢棄的工廠門口停下,二人下車後,望了望四周,王光苦笑道「這還真他媽是一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啊!」
廠門口蹲了幾個小混混,一見他們下車,圍了過來。其中的一個把他們大量了一下,說「進來吧,等你們半天了。」
進了廠門,院子裡堆了幾台報廢的機器,顯的非常空曠。院子中間的地上有一個人被繩子捆著,一動不動,李墨生定睛一瞧,正是楊大勇。
兩個人連忙跑過去,想解開繩子。王光問道:「勇子,怎麼樣?有事沒有?」
滿臉淤青的勇子顯然是吃了不少苦頭,聽到有人喊他,費力的睜開雙眼,看著他兩個。「死不了,沒事。你們兩個不應該來,他們背景很深……」
話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呦呵,兄弟情深啊,我說放人了嗎?你們就解繩子,想死到這裡嗎?不是說叫你們三個人一起來嗎?還有一個呢」
李墨生抬頭看去,正是昨晚的眼鏡男,旁邊還有那個把他踢吐血的精壯漢子,後面還跟了兩個蠱惑仔打扮的青年。精壯漢子看見李墨生沒事人的一樣,也是一愣,然後眼睛裡閃爍出幾許光芒。
王光聽到這話後站了起來,說「你們想怎麼樣,反正吃虧的是我們,人也被你們打了,那個沒來的還在醫院,這個事情就這樣算了吧。你看如何?」
「哈哈哈,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本來確實是個小事情,在夜總會教訓一下你們也就算了。可是這位小兄弟竟然敢叫人砍我們。」說著,用手指了指身後的兩個蠱惑仔。「要是不給你們個紀念,你們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眼鏡男囂張的說道。
「那是那是,這碎慫平時給我們孝敬點錢,我們也就和他是一般關係,可真不知道是您老人家,要不,借我個豹子膽我也不敢去打擾您老人家啊。」一個蠱惑仔滿臉的媚笑。
「當知道是您後,我直接就將這慫給辦了,還有這幾個,您看怎麼辦,要不我們也順手一收拾。」另外一個也趕忙上前接話。
「行了行了,這沒你們的事了,你們去廠門口守著,別放人進來。你們兩個還算是有眼色,回頭我會給你們老大說的。」眼鏡男揮了揮手,彷彿在趕幾隻蒼蠅一般,一臉的厭惡之色。
兩個蠱惑仔聽到這話後,彷彿吸食了海洛因一般,笑的嘴都合不攏了,迅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該談談我們的事了。」眼鏡男點了一根煙,不慌不忙地說「這個小朋友想拿錢砸我們,好啊。既然有錢,那就好辦了,1oo萬,別和我還價,否則,你們今天會死的,這個我可以保證!!!」
「你們怎麼不去搶銀行啊?我就不相信你敢把我們怎麼樣?我這就報警。」李墨生一聽就喊了起來。
躺在地上的勇子臉部一陣抽搐,低聲的說「他們敢的,你不知道……算了,我打電話給我爸,叫他匯錢」
眼鏡男眉毛一揚,「呵呵,你還挺橫啊,看來昨天沒什麼事啊,小柳,給他點顏色看看。」
精壯漢子聞言,往前跨了一步,準備有所行動。
王光連忙喊道「等等,聽我說完」
眼鏡男一聽,擺了下手,制止了手下的行為。「說吧,要說什麼,趕緊的,我一會還有事。」
「我要和你的主人通話!!!」王光說出了這樣的奇怪的一句話。
眼鏡男一愣,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最可笑的事情。
「你不會後悔的,如果你叫我通話完之後,還保持你的決定的話,我們付你2oo萬,怎麼樣?反正我們三個在這裡又跑不了,你怕什麼?」王光接著說。
眼鏡男的臉色變了又變,又把王光認真的大量了一番後,說「好,我就給你個機會。」說著,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後遞給王光,「希望你不要叫我後悔」
王光接過電話,走到一邊,開始和電話另一邊的人交談起來。說了有1o來分鐘,突然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走過來把電話遞給了眼鏡男「找你的。」
接完電話後的眼鏡男又將王光打量了一番,笑著說「真人不露相啊!大水沖了龍王廟,原來都是自家人啊。誤會啊誤會,王少,改天兄弟給您設宴賠罪啊!今天的事就不好意思了。小柳,快去把那個小兄弟鬆開啊。」
「不用了,我們自己來吧。李秘,這事說來是我們的不對,回頭去京城,算我的!」王光淡淡的說。
「哈哈,那好,有機會我一定要叨擾王少,那我就先走了,後會有期啊!」眼鏡男笑的越委瑣,領著姓柳的男人準備離開。
「等一下,姓柳的,能把名字留下來嗎?」李墨生突然問道。
柳姓男子轉過身來,看了看李墨生,說了兩個字:柳五
李墨生和王光攙扶著勇子在路口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攔了輛出租,奔向醫院,到了醫院一檢查,勇子倒沒什麼大礙,都是些皮外傷。
在路上,通過勇子斷斷續續的講述,他兩個逐漸明白了昨晚在他們走後生的一系列事情。
先是勇子打電話叫了個平時稱兄道弟的江湖人士,表示需要些人手,並且會付費。在聽到勇子被欺負並且有錢可拿後,這位江湖人士也就是他們在工廠見到的蠱惑仔之一,迅的召集了1o來號人馬,趕到了夜總會。
在把對方叫出包廂後(他們沒敢在包間裡直接動手,可能是怕得罪開場子的人),還沒來的及動手,就來了個電話。接完電話後,掉轉頭來直接將勇子放翻,用繩子捆住,一頓暴打後拖了出去。在汽車的後備箱裡塞了一夜,到中午時,才被仍到工廠,然後就是李墨生和王光的到來。
三個人坐在富貴的病床前,大眼對小眼,誰也不說話。病房裡的空氣好像是凝結住了。好半天,還是躺著的富貴開口了「我說光子,這麼說你很牛逼啊,難道系裡流傳說你是**,是真的?」
王光沒有接話,依然望著天花板呆。
「那還用問,幾句話就把事情搞定了,本事不是一般的強啊。最可笑的是我,還想著出頭,現在只剩下叫別人笑話了」勇子自嘲道。
「楊大勇,你丫把話說清楚,誰他媽笑話你了,少在這裡陰陽怪氣的」王光按耐不住了。
「王少,您就別在這裡裝了,那個傻逼怎麼稱呼你,我們可是都聽見了。你既然有這本事,為什麼不早出頭?等我們一一折了,您才出馬,是不是這樣才符合英雄出場的條件啊?」勇子臉紅脖子粗的問道。
「我操你大爺的,孫子才這樣想!我們一起住了兩年,我擺過譜嗎?我說過家裡的事嗎?不錯,我爺爺是上將,可是和我有什麼關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