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成功了吧？
張逸他們正面面相覷。只聽觀眾大讚過癮。再聽下去。他們不禁哭笑不得。敢情那很內涵很意識流的結局。讓觀眾都猜測是不是有續集。而且這說法很快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同。三三兩兩散去時。觀眾才開始討論畫面、劇情等等。對最後一幕的定格更是大為讚賞。
「有意思。為什麼一起跳窗呢？要是好萊塢的手法。應該把那些人全部殺了才是。」
「應該是為了留下懸念吧。跳窗的角度選得很好……」
電影最後五秒鐘。很多人闖進來。四個角色和一隻肥貓對視。全是眼睛的特寫。看不大出表情。最後一起對著陽光破窗而出。碎裂的玻璃在夕陽下格外美麗。閃亮如同鑽石。緊接著是最意識流的拍攝方式。四人和肥貓的身影定格了一秒。銀屏倏地黑暗一片。沒有片尾。直接宣佈電影結束。
無疑。一反常態的拍攝手法使得觀眾反應不過來。卻也有種緊急停頓的緊張感。如同無盡的黑暗宇宙中爆炸的新星。又有說不出來的張力。
很突兀。回過神來便是意猶未盡的感覺。懸念感十足。似乎電影才剛剛開始。難怪觀眾們大多認為還有下一部。
「好像成功了。」張逸說得很沒自信。即使披著大師的皮。可菜鳥就是菜鳥。大師那無慾則剛的心態不可能一下子學得來。
「還要拍下一部啊？」孫讓苦著一張臉。「我們又不是吳宇森。拍的也不是《赤壁》……」
「我不幹！」薛海燕齜牙咧嘴。俏臉煞白。「這個劇本差點沒把我的腦細胞全部殺光。把我變成植物人。這樣的感覺。打死我也不想再嘗試一遍！」
牛大盛深以為然。小聲但堅決地說：「殘缺美才是最好的！我可不敢保證下個劇本我們還能保持靈性。很有可能比好萊塢還要爛大街。」
「沒錯。續集能拍好的電影實在太少了。」蕭小婉重重點頭。
看來內部已經有了定論。張逸轉頭看向凌零。比起全局思考的能力。終究還是凌零最可靠。凌零笑了笑。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說：「先回去休息吧。精神養回來再說。」
眾人如蒙大赦。呼啦一聲散開。先前地興奮和擔憂全被拋到另一個世界。休息。才是真理！神經緊繃了一個多月。再折騰下去說不定就繃斷了。
師傅就是師傅。永遠都是正確的！
看著那兩男兩女搶走三個小寶貝。張逸嘿嘿奸笑：「凌零。這幫混蛋在家裡住了差不多一個月。說起來我們好像也有一個多月沒親熱了。」眼見那些混蛋走遠了。他不等凌零回答。拉著她飛快地向家裡跑去。
大好男兒。血氣方剛。憋壞了可不好。
回到家。命令夏娃警戒。不准任何人進來。不准偷看。他惡狼一般抱著凌零衝進臥室。激動地將凌零扔到床上。他大叫一聲「娘子。相公我來了」。高高躍起。神技般於半空脫下衣服。跌到床上壓住凌零那妙曼的身軀時。身上已只剩一條褲衩。
狗屁的電影。狗屁地票房。正事要緊！
一時間。臥室裡響起輕喘低吟。不時出陣陣殺聲。
天下權。美人膝。殺人劍。軟嬌軀。男兒在世無所求。
幾經征伐。張逸躺在床上。懷抱美人。似是手握天子劍。藐視天下。不亦快哉。
凌零笑看志得意滿的大男孩。趴在他並不寬闊但很溫暖的胸膛上。恰似一隻懶懶的波斯貓。
今天是個好日子。鵲巢鳩佔的傢伙們不在。還順便帶走了三個小傢伙。難得留給了自己兩人世界。心間忽生感慨。隨即嗤地一笑。未免太對不起小寶貝們了。不過……想起小時候老爸老媽為什麼即使醬油沒用完也要自己去打。還故意塞多幾塊錢給自己**。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想什麼呢？笑成這樣？」凌零小女人一般戳了戳他的胸口。他嘿嘿笑著。將老爸老媽出賣地乾乾淨淨。糗事全說了出來。
「兒子耶。不准拿我給你打醬油的錢去買雪糕啊。更不能買那啥牌子地雪糕。雖然好吃。但很貴的。」張逸學著老媽的語氣。詭笑道。「那時我才六歲吧。也虧他們敢用如此拙劣的欲擒故縱。而且我還上當了。被老媽硬生生勾起了食慾。唉。做好孩子難啊。每次我都要掙扎很久。才定下決心用打醬油剩下的錢買雪糕。還傻傻地等雪糕的味道都消散了才敢回家。」
凌零不禁莞爾：「那個賣醬油的沒懷疑過你？還有。你怎麼跟你媽說醬油突然貴了一倍？」
「小孩子好騙嘛。」張逸撇嘴道。「現在想想。打醬油肯定是老爸老媽的暗號。賣醬油地也肯定猜出來了。至於騙我媽。嘖嘖。她每次都板著臉不痛不癢地教訓我一頓。然後屁事沒有。要不我怎麼敢每次打醬油都抽佣買雪糕？還不是她慣的？嘿嘿。我想起來了。有一段時間。廚房裡擺了四瓶醬油。是我在一個星期內買的。吃了半年還沒完。」
話落下。凌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笑。她拋了個媚眼給張逸。軟軟道：「我們是不是該教苗苗她們打醬油了？」
「那不行。」張逸當即搖頭。一本正經道。「咱家的寶貝太聰明了。嗯。我想想……苗苗溜阿肥讓那只肥貓減肥。阿福帶美洛狄出去逛逛順便調教她的寶貝妹妹。乖乖。我真是太聰明了。問題一下子全解決了！」
他那誇張的表情。逗得凌零笑得花枝亂顫。
天南地北地胡侃一通。再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張逸少不了吃些凌零的豆腐。兩人坐在沙上看了一會電視。時間指晌午夜十二點。薛海燕他們終於回來了。由此可見。緊張了這麼久。一下子放鬆了。他們變得有些肆無忌憚。更過分的是。這四個混蛋今晚竟然還住在自己家。
算了。懶得理會這些混蛋。今天張大爺心情不錯。善心不想和他們計較。提起阿肥關鍵是薛海燕和蕭小婉一定要和三個小寶貝洗澡。他搶不過來扔到浴缸蹂躪了一番。順便洗個舒服地澡。他心滿意足地做起了美夢。
第二天。他是被一個瘋子般的聲音吵醒的。
「瘋了。都瘋了！」
「靠。到底是誰瘋了？」張逸揉著惺忪睡眼。罵罵咧咧地走到客廳。看著娃娃臉挺翹地屁股。腳癢癢的。忍了一陣子還是沒忍住。大腳踹了過去。「你小子吃耗子藥了？大清早的。不讓人睡個好覺。」
「九成！」娃娃臉的神經突然變得很大條。沒感覺到屁股上地疼痛。雙眼通紅。表情猙獰。不知是興奮還是什麼。揮舞著雙拳大叫道。「上座率九成！這才第一天啊。上座率就九成！賺翻了。這次賺翻了！」
「啥？」張逸腦子有點迷糊。一時沒反應過來。於是。心急地娃娃臉對著他的屁股回了一腳。指著電視急急道：「上新聞了！九成。靠。九成的上座率！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代表我們賺翻了！」
「什麼？」說話的不是張逸。而是正走下樓梯的牛大盛小兩口。他們對視一眼。急匆匆跑下來。用力坐在沙上。身體前傾。死死盯著電視上的早間新聞。
張逸總算清醒過來。瞪大了眼。眨也不敢眨。緊盯主持人地嘴巴。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主持人說的每一個字。
「……完全由本土製作地電影《第三定律》。以完美地畫面和出色的劇情。映式當晚創下了票房奇跡。據本台記者調查。絕大部分電影院上座率爆滿。新城影院總經理預計上座率還會持續增長。記者採訪了幾位觀眾……」
畫面一變。電影院門口有個拿著麥克風地人。正採訪從電影院出來的觀眾。
「我是一個星期前在朋友的介紹下看了預告片。當時還不相信國內有如此實力地公司。今天過來一看。值！影片很精彩。細節做得很精緻。說實話。我差點以為是真人扮演。cg技術絕對不在好萊塢之下；而且故事很好。不像好萊塢那麼空泛。很有嚼頭。也不乏味。很多片段非常搞笑。最後的畫面處理得非常不錯。出人意料但韻味十足……」
記者開玩笑道：「有機會的話。您會不會再看一遍？」
觀眾緊接過話：「為什麼不？《第三定律》確實很不錯。是我這幾年看過的最好的電影。」
這幾年看過的最好的電影？
最好的電影！
哈。是我們製作地！愣了一瞬。電視機前猛然爆出瘋狂的嚎叫。幾個年輕人抱在一起又蹦又跳。臉漲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像一切都變得格外順眼。就連那張極其欠扁的娃娃臉都顯得很可愛。張逸突然抱住娃娃臉的腦袋。在他額頭狠狠親了一下。再拉過身邊的人對準腦門再親一下。沒放過三個小寶貝。沒放過牛大盛。沒放過蕭小婉。沒放過薛海燕。沒放過凌零。甚至沒放過那只肥貓和漂亮的小母貓。
「哈哈哈哈……」一個個親完後。他叉腰仰頭狂笑。沒注意到薛海燕的臉蛋紅了。更沒在乎牛大盛小兩口沾了濃酸般猛擦額頭。
「來。小婉。我們親一個！」孫讓得到啟。賤兮兮地張開雙臂抱向蕭小婉。被牛大盛踹得轉了一個身後。他腳下不停。撲向薛海燕。不出意料地又被踹開。最後撲倒在地抱住了肥碩的虎紋貓。
「我們。是最好地！」
張逸那一聲喊。恰似霹靂。震得人耳膜疼。震得人心尖直顫。震得人熱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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