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總會付出代價的,尤其成年人的幼稚。
梅靈兒這幾天過得很不順,脾氣變得很暴躁,就在白星終於忍不住說了她一句「你更年期到了」後,她徹底爆了。不得不說白星是個典型的好好先生,由裡好到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歎息一聲……摀住了耳朵。
「我有做錯什麼嗎?我明明看到那個小鬼之前的耳朵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你們都這麼對我?」梅靈兒一邊大罵,一邊順手拿過某樣東西亂扔,眼淚唰唰唰地流,「爹地也罵我,媽咪也罵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沒做錯什麼,可是拜託,你不是香港人,就別學什麼爹地媽咪了。就算摀住了耳朵,梅靈兒的聲音還是鑽進了白星的耳朵。說實話,他也不明白捏了一下那個漂亮小姑娘的貓耳朵玩具,怎麼會惹來這麼大的事情。然而事情明擺在那,惡人幫保定小姑娘了。
而梅靈兒自我感覺有不對勁的地方,便貿貿然欺負人家小姑娘,白星覺得梅靈兒確實過份了。但算來算去,更過份的是牛大盛他們吧?這就下最後通牒了?哦,還有張逸,嘖嘖,惡人幫沒個好惹的!轉念一想,如果那個漂亮的小姑娘是自己的女兒,或許自己也會火吧?嗯,雖然張逸的似乎太火大了些。
「你到底有沒聽我說話啊!」梅靈兒怒火中燒,拚命拉開白星捂著耳朵的雙手。
「有,我有在聽。」白星一直很後悔,沒追上薛海燕是因為情報不足,可當初怎麼會和梅靈兒好上了呢?很詭異!他咧了咧嘴,無力道,「不就是你爸的公司最近不大好過,說了你一句重話嗎?」
「他明明答應幫我對付那個可惡的女人了,他說話不算數!」梅靈兒越想越委屈,乾脆坐在地上孩童撒嬌一樣手腳亂甩,嚎啕大哭,「他說話不算數!他說話不算數!」
行了,不用重複了,我都聽到了。白星渾身充滿無力感,特想拋棄風度說髒話,罵上一聲「這關我什麼事」,問題是他不僅僅是個好好先生,還是個好人,更是對自己要求非常嚴格的人。所以,他軟下聲音勸解著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想到這他又想罵人了,自己怎麼會攤上這麼一個女人?太詭異了!
「好了,別哭了。」想像與事實截然相反,梅靈兒哭得更歡了,白星忍不住又為自己哀歎幾聲,「伯父他不是有心說你什麼的,你都說了,他最近過得很不好,你又強迫他要幫你教訓……嗯,凌零是吧?哦,你看,他本來就很煩了,再加上你這麼一鬧,他才會口不擇言說了不該說的話。」
「那我該怎麼辦?」梅靈兒奇跡般把白星的話聽進去了。
「向伯父道個歉……你等等,我接個電話。」白星正說著,手機響了起來,是牛大盛,他忽然冒出不詳預感,猶豫了一會,按下接聽鍵。
然後,手機那頭傳來暴怒的聲音。
「白星,你死定了!」牛大盛可沒白星這麼文雅,憤怒起來粗口連篇,「媽的,竟然不止是小婉和薛老大搶我,還有我和很多女人開房的謠言!我靠,梅靈兒太惡毒了!我……我靠啊!哪個混蛋拍到我跟別人在酒店門前的照片的?靠靠靠靠!這下我跳黃河也洗不清了……我,我,白星,為什麼沒人相信那是我表妹啊?」到了最後,牛大盛簡直快哭了。
白星嚇得從床上蹦起來,看了看還在等他回答的梅靈兒,再看她滿臉無辜,他也火了,扔下一句「懶得管你」,摔門就走。一邊下樓梯,他一邊勸解牛大盛:「老牛啊,你為什麼不把你表妹叫過來呢?跟小婉當面對質不就行了。」
「我家住在松花江。」牛大盛帶著哭腔說道,「她就過來玩三天又回去了……白星,松花江啊!」
「那……」白星甩了把汗水,下意識想問「那真是你表妹」,好在忍住了,中途改口道,「給你表妹打個電話?」
「小婉不信啊!」聽聲音,牛大盛真的就快哭了。小說整理佈於16
「那個……」雖說自己的女朋友是惡人幫的死對頭,但白星對惡人幫眾很瞭解。他眨了一下眼睛,忽然道,「等等,我問你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說吧說吧。」牛大盛的聲音很絕望。
「你家小婉是不是跟你要過什麼,嗯,比如禮物啊之類的。」白星隱隱摸到了事情真相,有些哭笑不得,「你覺得你家小婉笨到連表妹和情人都分不清楚嗎?」頓了頓,在心裡補上一句「我家的倒是很有可能」,這才繼續說,「我想,應該是你家小婉看中了什麼,所以……」
「籌碼?」牛大盛的聲音恢復了活氣,隨即大罵,「都叫她離孫人渣遠點了!要什麼我不會買啊,犯得著學孫人渣嗎!謝謝啊,回頭請你……還是算了,提醒你一件事,立刻讓梅靈兒公開道歉。」如同所有熟知孫讓的人一樣,牛大盛送給孫讓一個大大的黑鍋,扔下一句既像勸解又像警告的話,掛斷了電話。
「立刻?難道我代靈兒道歉還不夠嗎?」白星撇了撇嘴,沒想到牛大盛「公報私仇」的想法貫徹得如此徹底。
「白星,你不要離開我啊!」梅靈兒追了出來,淚水揮灑,被人遺棄的小狗般撲向白星。
「站住!」白星用力皺眉,梅靈兒立刻停下,一臉委屈的看著他。他根本不為所動,嚴肅道,「老牛的照片是不是你弄的?」
「牛大盛。」梅靈兒小聲矯正白星對牛大盛的稱呼,繼而憤憤道,「他不是威脅你嗎?我便找人拍下他的艷照寄給他女朋友,看他還不敢威脅你!」
「那之前兩個女人搶老牛的事,也是你弄的?」白星越覺得當初的事詭異非常,兩人的價值觀明顯不在同一個層次,怎麼就好上呢?
「她又沒有男朋友,我怎麼拍照?」梅靈兒冷哼一聲,一如既往地用「她」代替了「薛海燕」三個字,「學生會的主要任務,不就是打垮惡人幫嗎?」
我的老天爺!白星為自己感到深切的悲哀,也為兩人的差距而悲哀。他竟然不知道生了這些事情,搖頭苦笑了很久,心情極度複雜地看著梅靈兒,說了九個字:「立刻公開向張逸道歉!」語氣不容反駁,一反好好先生的溫和。
「我……我不要啦……」梅靈兒還想撒嬌,可白星轉身就走,她連忙拉住白星,哭道,「我道歉還不行嗎?你別走好不好?求求你了……」
成功的男人背後,要麼有個好老婆,要麼剛好相反。前者使得男人後顧無憂,後者強迫男人從屢屢為老婆擦屁股學會了很多事情,進而找到成功的道路。很悲哀,白星是後者,這種人通常心很軟,尤其是對自己的女人,否則也不可能擦了千百次屁股還能繼續呆在這樣的女人身邊。
白星心軟了,牽過梅靈兒的手:「現在去廣播室,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
「好了啦,都聽你的。」和白星的悲哀相反,梅靈兒很幸運,能抽中特等大獎,白星這樣的男人簡直滅絕了。
半個小時後,南大響起梅靈兒的聲音。反正白星已經被牛大盛下了最後通牒,傳得全校的人都知道,他也不在乎再丟一次臉了,乾脆讓梅靈兒光明正大地全校通報道歉。
「我是梅靈兒,9月6號那天我做錯了,對不起,張逸還有那個叫苗苗的小女孩,我向你們道歉。」
張逸著抱著苗苗在南大的某個地方蕩鞦韆,聽到這話愣住了:「這個白癡女人又在搞什麼啊?我什麼時候要她道歉了?」隨即他撇嘴低笑,喃喃道,「繼鬧鬼宿舍,我又出名了?順便還搭上苗苗?為什麼她做的事情都會給人製造不必要的麻煩呢?人蠢真是沒藥醫啊!」
「哥哥,那個姐姐說的苗苗是我嗎?」小丫頭含著棒棒糖,好奇地問道。
「可能吧。」張逸聳了聳肩,雙腳一蹬,高高蕩起鞦韆,小丫頭立馬高呼大笑。
南大西南偏僻靜謐的樺樹林裡,傳出了清脆的歡笑聲,久久不散。
與這兄妹倆不同,呆在家裡的凌零很忙。她的計劃進行到最後一步了,就差那麼一丁點一家子就能擁有實業。
本來按照她原來的計劃,應該是徹底擊垮紅梅實業。但在南大學生的宣傳下,尤其是出了「九尾貓妖事件」後,能靈活控制的貓耳朵和貓尾巴竟成了網上討論最多的產品。再加上答應了要為黃毛他們找出路,凌零臨時改變了計劃。
她撒謊了。除了註冊專利,所謂的製造商根本是沒影的事。就如張逸把整個家背負在身,她試圖為這個家做些事情,所以當初毫不猶豫地攬過了黃毛他們的事。
「都聽明白了嗎?」她坐在沙,身前站著五個西裝革履的人,「明白一會你們該怎麼做了嗎?」
「明白!」五人肅立大喊道。為一人輕輕地扭了一下身體,似乎對西裝不大適應,抬眼飛瞄了一下頭,染黃的長不見了,變成黑色的短,渾身癢癢的,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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