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凌零做掩護,張逸的膽子大了很多,吃完午飯,帶著一家人出去逛蕩了。南方的七月末很熱,連土地都冒著白煙,苗苗戴上大草帽倒是正合適,不過張逸也不大想頂著大太陽出街,只在小區裡閒逛。
小區的配套設施很完備,沿著走廊一路走去,旁邊有溪水潺潺流動,假山綠樹更是不少。走上二十多分鐘,來到開商特地留下來的小山坡,那裡有一條小小的瀑布,在都市中屬於難得一見的場景。
一家人來到小山坡上的亭子,瀑布雖小只有小溪的級別,水汽瀰漫卻有幾分涼意,驅散暑意。
苗苗要張逸把她抱得高高的,一雙大眼睛四處打量,很是興奮,不時指著某個地方或小花蝴蝶,「哥哥、肥肥、姐姐」地叫著,大聲宣佈她的現。張逸被小丫頭的開心感染了,指示阿肥去抓蝴蝶。但阿肥過於肥碩,就算動作再靈活,蝴蝶對它而言目標也太大了,眼看到手的蝴蝶縷縷從爪子下飛走。
「喵嗚。」小母貓躍躍欲試。丟了面子的阿肥瞄了它一眼,高傲地抬了抬下巴,小母貓便從跟班變成打手,歡叫著撲了過去。
看來我的調教本事還沒這只肥貓高。張逸翻了個白眼,帶著坐在肩膀上的小丫頭也衝了出去。一時,亭子傳出陣陣歡聲笑語。
不得不說苗苗果然是智商2oo的天才,張逸做了個花環戴在小丫頭的大草帽上,小丫頭投桃報李,編織了幾個更漂亮的花環:哥哥頭頂戴一個,姐姐戴一個,肥肥的花環因為沒測量好變成了項鏈,就連小母貓都戴著漂亮的花環。
太陽慢吞吞地下山時,盡興的一家人像是郊遊回來,每個人每隻貓都戴著花環,滿臉愉悅地走出小區。或許是苗苗的天真可愛讓蝴蝶也感受到了,她的大草帽上還有兩隻蝴蝶翩翩起舞,讓小丫頭看著宛如油畫中出來的小天使。
今天早上張逸現苗苗的紙尿布庫存不多了,他們現在的目標是嬰兒用品店,同時也帶領凌零熟悉周圍的地方。
最近的嬰兒用品店是苗苗誕生那天張逸坐車去的商店,不遠,走半個小時便到了,回來時還可以順便去市買點東西。張逸找了條近路,從一條小巷穿了過去。
他們出了小巷沒多久,對面走來五個人,頭都染成各種顏色,一看就知道那是小混混。走在前頭的是染著黃毛的青年,年紀跟張逸差不多。看到凌零時,黃毛愣了一會,很快又恢復過來,然後看向張逸坐在肩膀上戴著大草帽的苗苗,隨之又愣了一下。
美女他見多了,多少有點免疫力,但如此可愛的嬰兒——粉嘟嘟的小臉蛋看了就手癢癢想捏上一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奇地看著五個大哥哥,手裡還抱了個大大的奶瓶正咕咚咕咚地喝奶——只是第一眼,黃毛的心便莫名地軟了下來。
「黃毛哥……」一旁的小弟拉了拉黃毛的衣袖,咬著他的耳朵說了一句話。
「哦,差點忘了,我們是流氓。」黃毛回過神來,擺出一副很欠揍的猥瑣表情,一步三晃的來到凌零身前一米處停了下來,從褲袋裡摸出一把蝴蝶刀熟練地甩動,「美人兒,有沒興趣喝一杯啊?」
呃,遇到流氓了。張逸挑了挑眉,向前一步把凌零拉到身後。他一點也不擔心,好歹他也是打過幾次群架的人,不久前還揍了幾個不開眼的小王八蛋。就算自己不行,旁邊還有個隱形高手阿肥呢。
想起梁香香那次突事故,張逸總覺得眼前這五個小混混在哪見過,尤其是小混混老大的那頭黃毛,跟一叢枯黃的野草一樣,很有特色。而此時黃毛也注意到了張逸,微微歪著腦袋也在想這傢伙好像有點眼熟。
「靠,肥貓!」黃毛眼角餘光看到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來到張逸身前,身體一震,總算想起在哪見過張逸了,指著張逸說,「你是老牛的朋友?」
細細一看,黃毛不正是援救梁香香那次牛大盛找的朋友黃毛嘛,那次是晚上,路燈下看不真切,共同戰鬥的時間又很短,來去匆匆,唯獨記住了黃毛那奇特的頭。張逸勉強笑了笑,說道:「是你啊……」然後沒話了,都還不知道黃毛叫什麼名字呢。
「我記得這只肥貓!」黃毛身後一個小混混也認出了阿肥,大叫出來。
夠鬱悶的,認出對方還得靠肥得不像話的阿肥。張逸和黃毛同時尷尬地乾笑兩聲。似乎知道張逸在想什麼,黃毛甩了甩蝴蝶刀:「叫我黃毛就成了。」
「我叫張逸。」張逸做了自我介紹,隨即,冷場。
無端端被小混混找上門,好吧,凌零的美貌有被小混混調戲的資格,但偏偏彼此都是認識的人,這也太那個了吧?
對黃毛而言,他可一直記得那天薛海燕的彪悍,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個女人都那麼彪悍,她的朋友應該差不到哪去吧。這也是他見到凌零後能很快回復的原因,現在的女人,很彪悍,越漂亮的越彪悍。
「上次還沒謝謝你呢。」張逸主動找了個話題。
「沒事沒事,都是朋友,再說老牛已經謝過我們了。」黃毛大咧咧地擺了擺手,義正言辭道,「哥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小王八蛋,下次見了還得揍他們一頓。」
既然你看不起那四個小王八蛋,那現在你做的又是什麼?張逸瞥了瞥一直毫無表情的凌零,也不說話。
「嗯,那個……」黃毛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猶豫了一會,還是道出了實情,「有個認識的傢伙,請我們來演一齣戲,嗯,英雄救美的戲。呵呵,我們五個專職扮演反派,道上的人都知道,演技一流。」
「賺錢不?」張逸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隨即反應過來,擦了把冷汗。
「還行。」黃毛點了點頭,歎了一氣,「現在的顧客太挑剔了,要表演自然,又不能對女人動手動腳,『英雄』上來我們還得拼了命地演,即要被顧客打得『落花流水』,還不能被別人知道我們在演戲。一句話,討生活難啊!」黃毛像是被問起了傷心事,款款而談,語調特深情,尤其是最後一句,很有哲學家的氣質。
「黃毛哥說的沒錯。」旁邊有個馬仔也長長歎息一聲,「你想啊,要是來了個身無八兩肉的顧客,哥幾個要讓他贏……也著實太有難度了!」
很快,小混混調戲美女變成了朋友相見,又變成了訴苦大會,直教人認為這個世界瘋狂了。張逸目瞪口呆,第一次知道如今的小混混賺錢有如此多的道道:收保護費已經不流行了,遇到嚴打肯定會被抓進去吃上幾天「免費大餐」;打手?一不小心出了人命可不是鬧著玩的,也不是黃毛他們玩得起的。
好在黃毛腦子轉得快,有一次被僱傭扮演「英雄救美」的戲,開創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收入倒也不錯。
「你別說,英雄救美雖然老套,但很有效果;再加上我們都是熟手,針對顧客有一套流程,演技也不錯,每個月接三兩個生意兄弟們便吃喝不愁。」黃毛咧嘴一笑,本就長得很猥瑣,現在看著根本就是反派專用角色。
「夠專業的!」張逸忍不住讚道,指著黃毛玩得流暢無比的蝴蝶刀問道,「上次沒見你使用武器啊?」
「顧客要求的。」黃毛挑了挑眉,「平時我們不用武器,怕傷了人。這次的顧客有幾下子,還特地要求他『救美』的時候割上兩刀。」
張逸很無語。
「喏,英雄過來了。」黃毛不屑地努了努嘴,懇求道,「張兄弟,我們收了錢就要辦事,你能不能配合我們一下?畢竟顧客就是上帝,我們的名譽還是挺不錯的,下次我給你打八折。」
我還不至於這麼下作吧?張逸哭笑不得,一邊回頭一邊說:「你要怎麼做?」
「哎哎哎,別回頭啊。現在的顧客敏感得很,講求『巧合』,你這一回頭被他看到,他會以此為借口說我們不專業哩。」黃毛連忙制止張逸。
「好吧。」張逸真不知該做什麼表情,黃毛這幫傢伙未免太專業了吧?
見張逸答應了,黃毛一揮手,五個小混混立馬精神一震進入狀態,將張逸他們團團圍住,同時有意無意擋住「顧客」的視線,免得被「顧客」看出他們的貓膩。為了把戲做足,黃毛他們還嘿嘿淫笑,任誰看了都想操起板磚砸過去。
「隨便打打就行了。」黃毛小聲說道,「放心,我們都是專業級別的,不會傷了你們。」
「隨便打打?」問話的不是張逸,而是凌零。
沒等張逸說話,也沒等黃毛解釋,凌零突然出手。她橫跨一步,抓住黃毛拿著蝴蝶刀的手,看似隨意一捋,蝴蝶刀來到她手中。隨即,她將手一甩,蝴蝶刀化成一條銀線飛了出去,掠過一個小混混的脖子,削下幾縷絲,繼續前行。
靠,高手!黃毛愣住了眼,正猶豫間,右手又被凌零抓住。只見凌零手一震,黃毛不自覺地被拉了過來,繼而小腹印上一隻腳。好在今天凌零沒穿高跟鞋,否則少說得在黃毛身上穿個窟窿,但黃毛卻詭異地被踹得雙腳離地,又是一腳,黃毛朝後直直飛出,飛了足有三米才落到地上。
那邊,張逸見凌零出手,連忙作勢進攻一個小混混。他拿住那小混混的手,坐在肩膀上的小丫頭「嘿」一聲,抱著奶瓶朝小混混的腦袋砸了下去。她可不知道什麼是「隨便打打」,只知道有人欺負哥哥姐姐,力氣用得十足,也把小混混砸得愣了,以為張逸哪來的第三隻手。
見黃毛飛了起來,「打鬥」中的眾人都停了下來,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凌零,張逸也不例外。唯獨小苗苗打上了癮,抱著奶瓶「咚咚咚」地砸著小混混的腦袋,玩起了敲木魚遊戲。
一時間,周圍只有一片敲木魚的聲音。
凌零卻不理會這麼多,侵身上前,一腳又踹飛一個小混混,讓他跟黃毛作伴去了。
「靠,還真打啊?下手也太狠了吧?」剩下的三個小混混怒了,哇哇大叫,沒人理張逸,全部撲向凌零。
張逸只看到凌零眨眼間被三個小混混包圍,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解救,也就幾秒時間,三個小混混分別飛出,毫不意外地飛向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黃毛。落了地,一個小混混怒火中燒,剛要起身教訓凌零,卻被人拉住,回頭一看,竟是黃毛。
「笨蛋!」黃毛惡狠狠地低喝道,「人家留手了,摸摸你剛才被踢的地方,看疼不疼?」
小混混摸了摸被凌零踹的小腹,還真不怎麼疼,估計再過上幾分鐘自己都察覺不出來被人踹過。隨即他瞪大了眼,嚥了口唾沫,吞吞吐吐道:「黃毛哥,她,她是國家武術隊出來的吧?」
看似凌厲的一腳卻不留下傷痕,國家武術隊?靠,根本就是武俠小說中才有的玩意!
「那現在怎麼辦?」第二個躺下的小混混小聲問道,臉上也是詫異之色。
「還能怎麼辦?」黃毛扯了扯嘴角,捂著肚子硬生生逼出滿頭汗水,像是受了重傷隨時可能死掉,「掙扎」著站起身,踉踉蹌蹌地轉身就跑,不忘招呼道,「點子扎手,風緊,扯呼。」
果然不愧是專業級別的反派演員,其餘四個小混混立馬明白了老大的用意,一個比一個「虛弱」,最後落地的甚至被同伴半拖把拉才能走。鑽進最近的小巷,黃毛甩了把汗水。
「媽的,現在的女人太彪悍了!」黃毛拿衣袖擦去硬逼出來的「冷汗」,呼出一口長氣,「上次那個專門廢人老二,這個……」
「那,我們以後還幹不幹?」旁邊的馬仔很心虛,聲音很小。
「干,為什麼不幹?」黃毛臉色一變,惡狠狠道,「都記住了,這次我們受了重傷,全是因為『顧客』情報不準確!」
「沒錯!」一個腦子轉得比較快的小混混眼珠子孤零零轉了一圈,正氣凜然道,「如果不是情報不準確,哥幾個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其他三個小混混腦子也不慢,立馬明白了黃毛的意思,五個腦袋擠在一起,隱隱傳出淫蕩的笑聲,以及「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和「名譽賠償費」等等詞語。商量完了,他們又變成隨時會死的重傷人員,哼哼唧唧、一瘸一拐地攙扶著走出小巷。
生「戰鬥」的街道,張逸還愣在那。
「他們不會有事的。」凌零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她對黃毛他們的演技很讚賞,又道,「他們的表演很到位。」
「……」張逸看了看凌零,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就在這時,手機震動,提示有短信。拿出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卻讓張逸放下了心。
「張兄弟,我是黃毛,你的來的……」後面,黃毛告訴張逸他們沒事,如果張逸不介意,還請配合他們一下,以拿到他們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和「名譽賠償費」等等一大堆費用。
張逸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很久很久,由始至終都說不出話來,最後乾脆把手機拿給凌零看。
「我知道了。」凌零點點頭,邁步款款前行。
「小寶貝,別敲了。」張逸伸手把苗苗抱下來。小丫頭敲木魚敲出癮頭來了,「打退」欺負哥哥姐姐的壞蛋,又把哥哥的腦袋當成了木魚,「咚咚咚」地敲著給哥哥姐姐加油。
凌零停在一輛奧迪面前,一聲不吭。走上前一看,張逸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奧迪的車窗上,插著一把蝴蝶刀,詭異的是——車窗周圍沒有一絲裂紋,可見蝴蝶刀當時的度有多快。
車裡面坐了個穿西裝長男人,他側過身似乎正要打開車門,蝴蝶刀的刀尖離他的鼻子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他動作凝固了很久很久,睜著鬥雞眼緊緊盯著蝴蝶刀的刀尖,鼻頭有一滴汗珠搖搖欲墜。見到凌零,他乾笑了幾聲,英俊的臉上五官變了形,蒼白如紙。
凌零握住蝴蝶刀的刀柄,輕輕一抽,車窗上留下一道梭形的洞口。
「哎,這不是那個什麼什麼娛樂公司的什麼來著?」張逸登時被裡面那人的表情逗樂了,煞有其事地揉著太陽穴,很痛苦地回憶那人的名字。想了老半天沒想起來,他眨了幾下眼睛,滿臉好奇地問道,「好巧啊,您『剛巧』路過這?」他把「剛巧」兩字咬得很重。
聞言,那人臉頰泛出一絲病態的紅暈,癱坐在車座上。鬥雞眼一時恢復不過來,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才好了些,他的嘴角抽了幾下,笑容還是沒抽出來,從喉嚨擠出怪異的聲音,像是渴了幾天的太監獨有的尖銳而微弱的聲音:「是啊,真巧。」
張逸嘿嘿笑了兩聲,抱著苗苗的手空出一隻,拿過凌零手裡的蝴蝶刀耍了幾下,視線放在那人鼻尖:「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過去坐坐?你的身體好像不大好哦?」
那人看著蝴蝶刀,額頭又多了一層冷汗,聚集在鼻尖。他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我沒事。」
「那,拜拜了您。」張逸出兩聲夜梟一樣的笑聲,拍了幾下車窗,轉身就走。
「等等!」那人忽然大叫,見張逸和凌零回過頭看向自己,情不自禁嚥了一口唾沫,卻忍住了恐懼,斷斷續續道,「那位女士,你……」
張逸沒說話,把蝴蝶刀還給凌零;凌零也沒說話,亮出刀刃;而小苗苗敏感地感覺到那是大壞蛋,搖著奶瓶「啊啊」直叫,緊記張逸不准她說話的要求,像是示威又像在邀戰;阿肥甚至頭都懶得回,自顧自地領著小母貓向前走。
「沒,沒事。」那人甩了把汗水,待張逸走遠了,才坐在車座上狂喘粗氣。此時,車窗玻璃被張逸拍出的裂紋越來越大,最終「啪」一聲碎成無數塊,紛紛掉落。隨即,驚魂未定的有兩下子的「英雄」出女人一樣的尖叫聲。
「英雄救美?白癡!」張逸不屑地撇了撇嘴。家裡就沒有一個普通人,凌零就不說了,苗苗的智商也高得嚇人,至少學東西很快,就連阿肥也不是普通的貓。唯獨比較正常的,是那只被苗苗命名為毛毛的小母貓,哦,忘了自己了,自己也是個正常人。
忽然想起一件事,張逸問凌零,如果黃毛他們真是來找茬的,凌零會怎麼做?
「按照聯合議會的法律,只要我和對方沒有任何仇怨,對方對己方做出不利行為,我便能依據對方的武力進行最大傷害值的反擊。」凌零甩了甩蝴蝶刀,沒幾下她已經玩得很熟了,刀刃蝴蝶般圍繞她的手甩來甩去,「比如,對方使用這把刀會造成生命危險,我可以在對方動手前殺了他們。」
靠,這法律也太「理智」了吧?張逸在心裡罵了一句,又問:「那不就是說,持刀搶劫之類的,殺了也不用判刑?」
「原則上,沒錯。」凌零想了想,點頭。
「乖乖,那不是成了夜不閉戶的大同盛世?」張逸雖然心寒不已,卻也有些嚮往。
「不一定。」凌零說道,「像母星——就是地球一樣監視系統完備的星球,倒是跟你說的差不多。但其它新開或未開完全的星球,或者沒有任何監視的星域,掠奪者非常猖獗。」
「哦。」張逸可有可無地應道。敢情未來世界也沒多大差別,有好的也有壞的,不見得比現在好多少,心下對星際時代的嚮往倒是少了很多。
一家人繼續逛街購物,不一會又有說有笑的。張逸沒問凌零的伸手為什麼這麼好,在他看來凌零只要保護好苗苗就夠了,至於他自己——拜託,堂堂大男人還要女人來保護?多丟面子啊!
兩天後,他接了個電話,是黃毛打來的。「重傷」的反派專業演員訛了「顧客」一大筆錢,據黃毛說至少三個月不用工作,特地打電話致謝並邀請張逸一家子赴宴。
「好啊。」張逸爽快地接受了黃毛的邀請,家裡一個人一隻貓都不留,全體出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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