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中白起和毛忠鋼兩人卻不顧其他,仍舊在戰得難捨難分,彼此不分高下。兩軍在經過短暫地衝鋒之後,慢慢地靠攏在了一起。因為少了白起,青風率軍先行一步,五千騎士在青風的帶領下,如颶風一般刮到敵人的側翼。兵法有雲,敵強則用抽卸,敵均宜用當抄,低弱宜用沖蹂。
青風帶著五千騎兵繞過戰場中的主力軍,迂迴到側翼,通過斜坡的加之後,騎兵們的衝擊力更加兇猛。經過早前一段時間的鍛煉以後,青風的騎術雖還不是很精湛,可是上場殺敵那倒是綽綽有餘了。
「放箭」
鋼城軍的後方地帶,陳列著兩萬的弓箭手。鋼城的步弓手和他們的精甲騎士比起來雖然名氣不夠旺盛,但是他們所擁有的殺傷力卻是毋庸置疑。青風所帶的騎兵已經到了鋼城步弓手的射程範圍之內,兩輪整齊的弓箭離弦之聲,一陣箭雨從天而降,帶著嗡嗡之聲,就像一群蜜蜂襲來。
「舉盾」青風對著身後的騎士們大吼一句,舉起了別在馬上的盾牌。騎士們都照著清風的指示,舉盾迎擊。箭如蝗雨傾瀉而下,一匹匹戰馬和馬上的騎士被弓箭所中,倒在衝鋒的路上。
青風見身後有將士受傷,嘴念口訣,召喚出真君劍。往天上的箭雨揮出一劍,銀光一閃,箭矢就像被火燒過一樣,帶著滾滾濃煙墜落地上。青風的週身銀光閃耀,真的就似天神一般,這讓雙方的戰士對於青風是天神少將這個說法更是確信無疑了。青風一招完畢,立即將真君劍別在身後。他不願讓真君劍沾上太多的鮮血,特別是這些與他沒有多少深仇大恨,卻不得不戰的鋼城將士鮮血。
「將軍神威殺」
「殺」
戰場上的青風軍將士看到青風舉手之間就將敵人的箭矢焚燒一盡,個個信心飽滿,戰志昂揚。兩方的士氣在青風打散鋼城軍的箭矢後,就生了些微妙的變化。
青風所率的騎兵在片刻的奔跑之後衝到了敵方側翼,青風秉承趙無極的優良傳統,一馬當先,衝向敵陣。天雷駒乃人間神馬,衝鋒起來快如閃電,轉瞬間就到了鋼城軍陣前。鋼城軍的士兵將盾牌拼成一塊,形成一道鐵壁陣。天雷駒飛身躍起,竟然越過了高達兩米的鐵壁陣,直接衝入了鐵壁陣後的鋼城軍內。
青風亮出長槍,長槍就似一根擎天柱般,在敵軍的陣營內一頓攪翻,將鋼城軍的鐵壁劃開了幾道口子。金丹已成,青風如今的修為可算是已經進入聖道,一個劍聖級別的武將,當他靠近你的身邊時,你就會知道何為劍聖之威。站在青風身側的鋼城士兵覺得自己就像風雨中的一葉扁舟,在青風強大的威壓之下苟延殘喘,即使想上前衝殺,也邁不出腳步。
打開缺口後,青風後面的騎兵跟在青風身後殺入敵陣。頓時,鋼城軍的左翼告急,不少中路士兵被迫防守,減輕了青風軍中路大軍的壓力。歷經了鋼城的幾輪箭雨後,青風軍的中路大軍也與鋼城軍接觸了。
青風軍前陣的投矛武士,如獵豹一樣,迅地奔跑著,然後高高躍起,將自己手上的長矛插入鋼城軍陣內。兩軍還未相交,鋼城軍就已經死傷數百。
「彭」
「鏗」
「哧」
盾與盾相撞,矛與盾相接,以及血肉被長槍洞穿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士兵看著眼前同樣是口吐鮮血,目光迷離的陌生面孔,不久前他們還未曾謀面,如果沒有這場戰爭,他們可能一輩子也碰不到。但是現在,他們都被彼此的長槍所傷,將一起共赴黃泉,這是他們唯一一次的見面,也是生前的最後一面。兩個本該相互仇恨的人,卻一道成為了黃泉的旅行者,這也算是一個不小的諷刺吧。
「殺」
「剁了這群狗雜碎」
喊殺聲,咒罵聲,此起彼伏,刀槍相交,血液橫飛。不停地有士兵倒下,然後被他們的同伴或是敵人一遍遍地踏過,痛苦地承受著生前的最後一刻。青風在鋼城左翼殺得風聲水起,他和身後的五千騎兵如入無人之境,一直殺到鋼城軍的中央。見青風殺得如此英勇,猶如戰神一般,他身後的騎士們也是越戰越勇,個個跟吃了熊心虎膽一般,殺得敵人丟盔棄甲。
白起和毛忠鋼早在兩軍中軍相觸前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傻子才在千軍萬馬當中被人當活靶子打。中軍拼得火熱,左翼青風軍佔了上峰,右翼卻是鋼城軍佔了優勢。鋼城軍此次的統帥,那個騎著棕毛駿馬的棕青年,手持大戰斧,一人劈了幾十匹戰馬,讓鋼城軍右翼士氣大振,防住了青風軍右路騎兵的進攻。
「是個人物,我來會會你」青風見敵方將領中竟然也有如此人物,騎在天雷駒之上,一邊往左右橫削,掃開那些擋路的士兵,一邊朝著那棕巨斧的青年殺去。可是天雷駒剛剛跑到半路,就被一股鋼鐵洪流給攔住了。鋼城的精甲武士因為行路較慢,此刻剛好行到他們軍陣中央。
「嘶」天雷駒揚蹄嘶鳴,在鋼城精甲面前止住了馬蹄,青風立於馬上看著身前的精甲戰士。五萬精甲,昂闊步,放眼望去,銀閃閃地一片。百戰之軍,威猛之師,都不足以形容這一支完全由鋼鐵鑄造冷血隊伍。
「好一個鋼城精甲」青風將手中長槍橫舉,準備衝上去和這些傳說中的鋼材精銳之師大殺一番。
「將軍,萊斯將軍的旌旗指示守兵,您看」一名騎士在幾個同伴的護送下殺到了陣中央,向青風稟報中軍指示。
「撤」青風沒有絲毫的遲疑,自己將戰局的指揮權交到了萊斯的手裡,就要率先遵守軍令。戰馬在敵人密集的包圍之中根本無法轉身,幾位隨行而來的騎士被鋼城軍給活活地用長槍叉下了馬背。
青風將長槍在身體四周揮舞一圈,直接將近身的鋼材士兵全都掃開,那些鋼城士兵被打得口吐鮮血,四下亂飛。猶如一顆落入湖面的石子,在由數萬大軍形成的人網上砸開一個個窟窿。騰出空間後,天雷駒轉了個身,出一陣驚雷般的嘶鳴,撒開四肢奔馳前行。
「跟在我身後」青風對身旁的幾個騎士大聲嚷著,高喝一聲,縱馬前行。長槍飛舞,熱血飄溢,一堆堆鋼城士兵倒在青風的馬蹄之下。他的身後也跟了越來越多的騎士,逐漸形成一股騎士流,衝擊開早已癒合的鋼城左翼防線。
「憑借一己之力竟然能給帶動一個軍團,殺我千百將士。天神少將名不虛傳,果然是我輩第一人啊。」棕青年立於馬上,看著千米之外的青風大開大合,幾個起落間就將自己的士兵帶出了步兵的包圍,心中多為之感慨。
「撤」
青風軍的中軍早已經在鋼城精甲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就撤離了,跟鋼城精甲近距離對戰,除了狂戰士或是重裝騎士,幾乎很少有人選擇正面相抗。
「少年神將終歸只有一人,而我卻有五萬精甲」棕青年看著節節潰提的青風軍,嘴角劃出一道滿意的弧線,展顏輕笑。
青風軍雖然潰退,可是腳步卻未出現凌亂,但旌旗卻是故意給放倒了一片,東倒西歪,混亂不堪。看著青風軍潰退,鋼城軍的前鋒士兵士氣猛地膨脹起來,追著青風軍就是一頓猛打。可惜,好景不長,當他們與鋼城精甲武士脫離開一段距離後,青風軍突然反戈一擊,先是放出一輪箭矢,然後步兵在前,騎兵從兩翼繞到中軍,形成包夾之勢,一陣絞殺。
「這些沒腦子的傢伙」棕青年剛俊的面容變得扭曲,兩道飛向鬢角的虎眉,凝成一簇,沉聲罵道。負責中軍領兵的將軍們可能是立功心切,也可能是剛剛被青風軍壓著打,看他們被自己的強大後援逃跑了,想贏回一口氣。總之,他們的一時心熱,導致了鋼城軍的重大傷亡。
「精甲軍,上」棕青年獅吼一般大喝一聲,精甲軍闊劍長槍往胸口一敲,「鏗」地一聲巨響,開始對著青風軍起衝刺。鋼城精甲的度雖然加得不是很快,開始他們的度卻在穩步提升著。
一名被青風軍劃破了胸膛的鋼城士兵,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生命力一點一點地流逝。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一團黑影突然擋住了光線,鋼城士兵艱難地抬起頭,他看到了一排整齊的大腳,正在懸在他的頭頂。「鋼城精甲嗎」他在心中反覆詢問著自己,不久前他還想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如今他卻不得不接受死在自己所嚮往的夢想腳下。
「殺」
「殺」
鋼城精甲軍氣勢貫虹,衝殺向逃竄的青風軍。青風軍見鋼城精甲廝殺而來,趕忙落下自己身後的敵人,掉頭就跑。鋼城士兵見自己的主力前來本來想一道衝鋒,可惜他們卻被身後的主力給活活地踩在地上。不少甘心死去的鋼城士兵反而拿起武器對付起鋼城精甲,不過等待他們的也只是遲來一會兒的另一種死亡而已。
「放箭」
鄭帥一聲令下,八千支箭矢急而下,打在鋼城精甲的身上。一陣火星四濺,硜硜巨響,可鋼城軍前進的步伐卻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弓箭對他們的傷害微乎其微,根本不值得一提。
「撤」
青風軍全軍後撤,騎兵繞開了陷阱之地,步兵則是故意放慢了度,稀稀拉拉地通過了陷阱所設之地。鋼城的普通士兵早已經側開了,他們不想再戰了,看著這些平時就對他們一副不屑的樣子,打仗時又故意射死我們他們兄弟們的鋼城精甲,他們怒不可言。
「少主,會不會有詐,我看敵人撤離的好像很有規律」毛忠鋼策馬來到那棕青年身邊,出言提醒道。
「我鋼城精甲天下無雙,就算有詐又如何,叫他們只管沖,殺得青龍城潰不成軍」那棕青年面紅耳赤,眼欲噴火,今天一戰還未交戰多久,自己的軍隊就已經死傷了將近三萬多人,叫他又和臉面回去和自己的父親——鋼城之主交代。
鋼城精甲一陣齊吼,邁著矯健而堅毅的步伐,在青風軍的身後追趕著。青風跟在領路的幾個士兵身後,走走停停,總算是把鋼城精甲給拖到了埋伏圈內。
一名打頭的鋼材精甲戰士先一腳踩入了青風軍的埋伏圈,觸腳處鬆軟,好像是剛剛踏在屍體上的感覺。那鋼城精甲武士還未多想,撲通一聲,人已經掉入了挖好的陷阱之內。後面的鋼城武士因為還在奔跑剎不住度,就這樣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水潭上。一排排的鋼城精甲被擠到了青風軍火趕工挖好的水潭內。
「弟兄們衝啊,將這些鋼蹦子撞入水潭」青風帶領著騎兵繞過了陷阱,跑到鋼城精甲身後。鋼城精甲因為體型較大,又是結陣而行,轉身比較慢。青風帶著僅剩下的六千騎士從背後衝向鋼城精甲,馬借風勢,度異常迅捷。
「彭」
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而後就是「咕咚咕咚」的落水之音,鋼城精甲再次被推到下了一大片。僅僅剩下一半的鋼材精甲武士還在地面上結陣準備還擊,可沒有了加的空間,他們的衝擊力無法展現。
「殺,將這些鋼蹦子推到水潭裡。」
白起大聲言罷,跳下馬,舉著長槍,一記大鵬展翅,又震下了幾十個鋼城精甲。水潭深兩米,長千米,寬十米,動了一萬兩千多將士趕工出來的。挖好後,又命五千人奔波數次,從千米外的小水溪中引流。又將軍隊的飲用水,將士們的尿水口水,只要是能跟水扯上干係的,全部都被填入了水潭之中。好不容易花了近一個時辰時間才將水位抬高到了兩米。
水潭內一片渾濁,到處是泥水翻滾的聲音,一個個鋼城精甲就像入了開水的土雞一樣,不斷地在水中撲騰著。不少人直接被上面摔落下來的同伴給砸到水中,連撲騰的機會都沒了,直接被活活溺死。
慘叫聲,落水聲,還有一顆顆石頭落地的聲音,在青風軍的埋伏圈內不斷地響起,讓僅剩的近半鋼城軍聽得心驚膽戰。他們第一次被人壓迫到了如此程度,即使是面對強大凶悍的獸人軍隊時,他們也敢誓死一戰。可遇到了青風軍,他們有種有力使不出,有劍砍不了的憋屈感。
「我投降」聞著腳下一番噁心的屎尿味,還有戰友們在那污水中撲騰的倒霉樣。一個鋼城精甲終於低下了自己高昂的頭顱,出聲投降。他可以戰死,但是決不能就這樣死在敵人的幾泡尿裡。他不服,但又無可奈何。
聽到有人帶頭喊投降,這下水潭上下所有的鋼城士兵就像渾身得到了釋放一樣,也都跟著喊投降。就像第一個人砸碎了車窗戶,其他人砸車窗時就少了心裡負擔一樣。長期以來的榮耀和榮耀所帶來的壓抑感讓他們無法開口投降,如今,也顧不得那些人。要麼被臭水溺死,要麼就是被石頭砸死。打?敵人只推你,不打你,夠噁心吧。既然前後都是都是死,幹嘛不尋條活路。投降聲響成一片,鋼城精甲6戰無可匹敵的神話被打破了。
正打得歡的青風軍聽到敵人喊投降,本該高興地他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都悻悻地停下了手。投石器前的諾亞剛準備投幾個石頭,聽到投降聲,暗自歎息一句,一臉不情願的收了手。
「***,我還沒有爽夠呢,你怎麼就投降了」不要歧義,這不是床戰,而是一個傢伙漏了一個「打」字。他身前的鋼材精甲不堪其擾,終於咬牙投降了。
看到青風軍一臉不情願地停下了進攻,鋼城精甲們有生以來現了一件能比從娘們的肚皮上運動更舒坦的感覺。
「投降不殺,雙手舉頭一個個站到那邊去」
「放下武器,雙手舉頭」
一個個青風軍士兵又幹起了他們經常幹的事,招收俘虜,他們對這些俘虜並沒有什麼輕視心裡,反而更顯親切。當年他們很多人就是被虜著虜著,然後就被虜成了現在的青風軍。
「稟告將軍,前面有一群的鋼城將士往我們這邊來了」一名騎士跑著青風身旁,大聲報道。
「準備迎戰」青風二話不說,舉槍就準備前去殺敵。鋼城精甲已經投降,剩下的就是一些相對來說,對青風軍毫無威脅的菜軍,根本就是拿來切的。
青風領著大軍衝到前方,卻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呆了,數萬名鋼城將士跪在地上,雙手抱頭,不用人說,主動就投降了。
「將軍,我們投降」一名領頭的將士對青風叩了幾個,朗聲說道。他身後的數萬將士也都對青風地下了頭顱,表明他們甘心被虜。
他們剛剛都已經聽到了青風軍所說的話,「投降不殺」和「雙手抱頭」。看著不可一世的鋼城精甲被俘虜,又想到剛剛他們對自己那些所做的一切,鋼城的普通將士們無論是從哪方面思考都有選擇投降的理由。
辱人者人必辱之;仁者愛人,人恆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