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晚風依依
金色的餘暉灑滿大地,青風老莫等人,籠罩著一身的金光,朝著營地進。鐵甲地行龍抬起厚重的前蹄,在夕陽的金暉中,給大地刻上了一個個美麗的符號。
「老莫,想好給你的兒媳婦起什麼名字沒有」古秋打趣地說道,「莫非要叫五毛」
「去你的,臭小子」老莫給了古秋一個白眼,看著自己的身邊的兒媳婦頓時又喜笑顏開。
「那不如叫小非吧,你們說,怎麼樣啊?」
青風想了想,隨口叫出一個名字,聽起來感覺還挺順口的,就毛遂自薦了。
老莫將小菲兩字在嘴裡嚼著,終於像是下了什麼很大的決心一樣,點了點頭說。
「小非不錯,就叫小非了」
「我還是覺得叫五毛比較好,嘿嘿」平子看著老莫來了一個招牌式的壞笑。
「我也是」
「英雄所見略同,哈哈哈……」
「兩個沒正經的臭小子,就你們還敢和英雄兩字扯上關係,說你們是狗熊,狗熊都沒準不樂意」老莫看著兩個兀自笑著的臭小子,也開懷大笑著,「小風,還是你個小娃子好,給我起了個好名字」
青風笑笑,不作言語。
兩個活寶仍然在開心的聊著,打趣老莫和他的龍兒子和龍媳婦,青風就自己在一旁傻傻地笑……
狩獵隊駐紮的林子內傳來了陣陣地歡笑聲,和杯籌交錯之聲。
「叮」兩個酒杯相碰,而後兩個人對著對方一拱手,相飲而盡。
「哈哈哈,五哥真乃當世豪傑啊」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三十多快四十歲,滿頭金,劍眉虎目,眼眸是藍色的,像是兩顆藍寶石一般的,面目白皙,看得出是一個養尊處優之人。
「賢弟過獎了,你才是真正的當之無愧的英雄豪傑,哥哥我只是一介莽夫,不值得兄弟你如此誇耀,我先乾為敬「趙五斟滿酒,舉杯向著金中年人示意了一下,就一口將酒喝到了底。
「好,五哥爽快,那小弟也敬你一杯「
中年人舉杯豪飲,飲完還把酒杯向下,示意自己對朋友的尊敬。
「好,夠兄弟,哈哈哈哈「
咋一看,兩人就像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把酒言歡。其實他們也只是剛剛見面,見面時間還有過半晌。
那是下午狩獵隊的隊員在外找尋擅自闖入自己營地的時候,剛好有一個獵手在前方幾里外的樹林裡也看見了一片營地,營地的規模比較大,足有兩三千人駐紮的樣子。
那個獵手就跑回去通告了趙五,趙五知道後,大手一揮,帶領一票人馬,氣勢洶洶的殺到對方的大營。
「你們這些大膽的毛賊,竟敢擅自闖到我們的營地裡去,給我出來一個說話的,給個說法」
趙五站在營帳前,就是一陣大吼,一點也不把這兩三千人放在眼裡。
那些毛賊營地的帳篷內66續續地走出來幾個人,傻愣愣地看著趙五幾人,一個個懵了,這是哪路的神仙下凡,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不過看上去也不像,一個個倒像是被欠了個二五八萬一樣,氣勢洶洶的,目中寒光逼人。不對,就這麼幾個丁也竟敢來我們著幾千人的大營前叫地這麼囂張,還有沒有天理了。
馬上就有一群像看著傻瓜一樣的甲士拿著劍和長矛衝了出來。
「你們是什麼人,既然來我們營前喧嘩,不想活了嗎?」一個手臂上戴著一個徽標的甲士,應該是一個小隊長級別的,最先走了出來。來人年紀三十多些,光著一個頭,臉上布著麻子,耳上盯著一個圓環,氣焰囂張的出來喝叱著前面這些一看就知道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鄉里巴人,一臉的鄙夷之色。
「敢進我們的營地卻不敢認了是吧,狗娘養的兔崽子們,讓爺爺給你們一個教訓」
趙五怒火中燒,大聲罵道,奶奶的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你沒有把也放在眼裡爺爺就讓你知道,什麼叫金玉其中,敗絮其外,揍你個狗眼看人低的狗崽子。
江羿一箭刺穿那光著頭的麻臉隊長的耳環,帶走一片血肉,麻臉隊長還沒有跑起來就,眼裡就見一個黑點飛來,瞬間就到了跟前,從臉際擦著飛過。只覺耳朵一疼,眼前一花滑倒在地,昏死過去。
「孬種,還敢出來叫囂」江羿一臉的不屑,繼續搭箭射擊。
獵人們見老大話,本來就氣的冒煙的他們,立馬都拿著武器衝上前去,拳打腳踢,放倒一片。在事情還沒有完全查清之前,獵手們還不至於要取了別人的性命,所以看上去打的雖狠,卻沒有下殺手。
營帳中出來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只聽到一聲大喝,然後又是一陣對話,再來就是一陣慘叫了。一些正在熟睡著,在夢裡和自己的婆娘或是紅樓中的大**姑娘纏綿的甲士美夢被斷,頓時衣冠不整的跑出來想破口大罵,入眼一片狼藉,自己的很多戰友被敵人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己方鬥氣沖天,雖等級都不高,但勝在人數,對方不見鬥氣出現,但氣勢逼人,人數寥寥無幾,但一個個卻像吃了虎膽熊心一般,揍起人來那叫一個狠。
那些廝一看架勢不對,就馬上回帳篷,穿衣披甲,渾身還冒著冷汗。穿戴好後,掐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操起兵器,上陣殺敵。
布拉尼很火,他是被帳篷外的一陣嘈雜給吵醒的,本來,他在夢裡正和一個水靈靈的小妞在奮戰著,耳邊突然一聲暴喝,害得他打了個驚顫,被叫醒了。
奶奶的,老子在夢裡還沒有爽夠呢,哪個孫子敢亂叫吵醒大爺,看爺不劈死你。布拉尼也不顧襠下的黏糊濕熱,拿起大砍刀就往外衝。
「哪個孫子,敢在爺爺營前大叫的,給我滾出來」布拉尼剛出營帳就一個怒吼,震得營帳都有點抖了。
「你大爺我吼的,看招,死胖子」
趙五正舞者紅纓長槍,打得對方一群甲士屁滾尿流的,心裡正舒暢著,盤算著這次沒有白來,能敲到一群肉靶子。就看到身旁的一個帳篷裡跑出來一個頭上頂著著鳥窩,滿臉橫肉,身材高大的胖子,穿著個大短褲,一身大吼,罵自己孫子。頓時,七竅生煙,踹飛一個小兵,往胖子的頭上就是一棒。
胖子剛喊完,心中的怒火剛剛滅下一點,就叫身邊一個壯漢舉槍朝著自己的頭上敲,驚得剛剛沒有噴完的子弟們都賽跑似的往外趕,頭皮炸,下意識地舉刀去擋。
「這死胖子找死,五哥最討厭別人罵他孫子」瘦六自言自語得嘀咕著,側身躲過明晃晃地一刀,抓過的手臂,往前一拉,一個膝蓋頂在那個揮刀的甲士胸口,順勢將他摁倒在地,然後起身繼續去武力招呼其他的甲士。
再說我們可憐的布拉尼,雖然舉起了自己的大砍刀,但是仍舊被打的頭破血流,砍刀剛接觸到紅纓長槍就被勢大力沉的槍頭狠狠地往下壓去,刀背砸在他的額頭上,先是開了一朵小紅花,然後血液噴射,一臉鮮血。
布拉尼慘叫一聲,一手護頭一手護著額頭,急忙退開,趔趔趄趄的坐到了地上。剛才急了,鬥氣還都沒有用上就被來了一道,不過即使用了也不緊事。趙五的內原力加上臂力不是他這個剛剛升到的黃銅劍師所能阻擋的。要是老趙下殺手,這個胖子的肥腦袋早就被自己的刀背給開瓢了,哪裡還能退在一旁哼哼嘰嘰地痛叫著。
「都給我住手」,營地前傳來一個如虎吼般的聲音,一個身著錦衣的金中年男子走到了營地內。
營地內的甲士都放下了自己的武器,獵手們卻毫不理會,你當你是誰呀,也敢叫大爺我住手,甭管他是誰,見人照樣揍,不還手的最好。一個個不顧金中年人的話仍然打得歡。
「都停下來吧」
趙五將自己的長槍狠狠往地上一插,拿出腰間的煙斗,點上火,抽了一口,看著營地前的金中年人,他的身後還站有五六十個甲士和一個美麗的金小女孩,以及兩頭魔獸,一頭是渾身雪白,牛犢般大小的五階冰風狼,還有一頭也是渾身雪白,尖齒利爪,眼眸綠,額上頂著一個淡淡的王字,低低吼叫的七階魔獸冰霜綠瞳虎。
趙五知道,這身著錦衣的應該就是這個營地的主人,一個能說的上話的人了。
金中年人稍微看了一下自己的營地,入眼一片狼藉,遍地都是受傷的甲士,有的頭破血流,手捂著頭,微微動彈著嘴唇,有的手腳被打傷,抱著腿或是窩著手呻吟著,有的是胸口受傷,我捂著胸在地上翻滾,哀嚎著。金中年隨意掃了幾眼,看了下大概情況,倒地的差不多有兩三百人,站著的還有不少身上帶著傷。
對方才幾個人啊?心裡雖震駭,臉上卻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大人,是他們,都是他們幹的。無緣無故來我們的營前大聲叫囂,還出手打人」那個光頭麻臉的隊長被人叫醒了,捂著耳朵走到自己的主子身邊,要求自己的主子給自己出口氣,自己主子的厲害他是知道的。
「就是啊,大人,你可得給兄弟們做主啊……」一個帶著哭腔,聽起來能讓人雞皮疙瘩掉滿一地的聲音,從營帳邊響起。布拉尼看到了自己的主子,就像被貓欺負了的小狗看到自己的父母回來一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述著。
「啊」嚶嚀一聲,金小女孩躲到了自己的父親身後,捂著臉不敢出來。胖子布拉尼滿臉是血,一手拿著沾著自己血跡的大砍刀,一手捂著額頭,加上一臉的橫肉,好不猙獰,外加上他赤著身,渾身上下只掛著一條大短褲,短褲上還留有濕痕和一些沙礫。哪個小姑娘看了不怕的,不給別人心裡留下陰影就算好的了。
胖子這身打扮哪裡還像是一個武士,整一個窮山窩裡的土匪強盜,不,連那土匪強盜還不如,至少人家還有穿衣服。
「滾一邊去」,金男子那如冰山一般,萬古不化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怒色,對著胖子就是一腳,把他踹到邊上,免得給自己給家族丟盡臉面。
金中年人回過頭來,看著這群著一身獵人裝,一個個卻器宇軒昂的獵手,自己雖然穿的是綾羅綢緞製作的高貴服飾,卻總也感覺高貴不起來,好似穿著獵人裝的才是貴族一般。再看看那個手持煙斗正在吞雲吐霧的中年獵人,金男子對著趙五擺出一副毫不做作的恭敬之態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