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青銅鐘迎著火紅的朝陽響起,咚咚咚的鐘鳴聲,在龍村的上空嘹亮地鳴唱,喚醒了龍村新的一天。enxuemi。
「八叔,我今天早上不晨練了,要和平子哥他們一起去山裡狩獵」清風收拾好行裝,來和自己的教官到個假。
「進山捕獵啊,哈哈哈哈,好小子」教官八叔重重地在青風的身上拍了幾下,疼的青風不住的在一旁一陣咧著嘴,「當年我第一次去捕獵的時候,還是十六歲,沒想到轉眼我就老了,真令人懷念啊,」
教官抿了一口酒,又開始說道:「知道嗎,那次我就碰到過不少的危險,我們當年二十人進山後,不久就遇到過一隻七階的綠眼毒蟒,好傢伙,那東西立起來有足足有二十米高啊,兩個水缸那麼粗。當時我就嚇傻了。還不等我們怎麼對付呢,唰的一聲,一道巨大的黑影就把我們都罩了起來,一隻小山般的颶風雕就撲下來叼著蛇飛走了,乖乖,那真是嚇死老子了,哈哈哈」
「呵呵,」青風配合著乾笑,眼角不小心瞄到了場邊那背著石頭做蛙跳的江觀,便指了指江觀問教官「教官,江觀這次又怎麼了啊?」
「那臭小子,昨天早早給我跑回去了,我不教訓他,他就長不起記性。這臭小子,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料,不狠狠訓訓他絕對成不了材」教官說著,瞟了瞟正在像只大癩蛤蟆一樣背著石頭在跳動的江觀,歎息著搖了搖頭「誒,挺聰明的一個小子,就是機靈用錯地方,就知道想著怎麼偷懶。」
「我相信他以後一定會慢慢變好的」青風看著江觀笑了笑,「八叔,那我先走了,等我回來了再買酒孝敬你」
「嘿嘿,還是你小子有良心,八叔沒有白疼你,記得給我打幾隻好東西回來」八叔聽到酒字就特開心,興奮地抿了一大口「再過兩個月你們就要舉行成年祭奠禮了,到時我們的師徒情分也就結束了,不說啦,好好幹,這次出去要多久才回來」
「不知道,平子哥沒有跟我講,應該不會很久,至少成年禮前會回來的」青風被八叔這麼一說,倒也有些傷感,不過還好,到底還是在一個村子裡,想到這,青風又釋然了。
「嗯,記得早點回來,成年禮是關乎你們一生的大事,去吧,我也要繼續操練這群臭小子了」八叔站起身,拍了拍**,走向了那邊正在集合準備訓練的少年,當然被罰跳的那個就不用了,自己跳著就行。
青風和幾個好友一一道了個別,在眾多來自同齡人羨慕的目光地注視之下,走向了村口的集合點。集合點在村大門去密林的路邊上,有不少人已經在等待了。
「小風來啦」一個年仿四十的壯漢,穿著一件無袖獸皮襖,中等個頭,國字臉,面容消瘦,顴骨微凸,面色有些黝黑,給人予歲月的滄桑,笑呵呵地拿著煙斗抽著旱煙。
「五叔」
青風恭敬地行了個禮,村裡對於長幼輩分之間還是比較看重的。趙五,全名趙無野,在趙家內系無字輩排名第五,平子的父親,是村裡的一個捕獵好手,捕過不少的高階魔獸。
這些魔獸的晶核和血液、皮毛,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有村子派遣在外面的人回來收走,拿出去賣。賣了的錢除了會給村子裡的村民提供良好的物資外,還有就是支持村裡人在外面的展。龍村的信息網要囊括整個青亞大6,所要花掉的金錢是數不勝數的。這幾百年來,龍村在外展的勢力,已經能夠自給自足,並且獲得盈餘回補村裡了。青風的父母和大伯就是村子派遣在外面的人員,從他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至今沒有回來。青風對於自己的父母的容貌完全沒有了印象。小時候看到別人的爸爸媽媽,青風就會很羨慕,特別是哥哥別擄走後,但也就是羨慕一下罷了。
「小風啊,過來,伯父常常在田間和我父親說你有出息,跟大哥和三哥一樣,將來會有大作為,所以我就想早點的帶你去林子裡面走走,鍛煉下,見見血」趙五抖了抖煙斗,餘光看了青風一眼「我們趙家沒有一個男人年輕時沒有不到林子裡去見血的,你也一樣。」
「是,五叔」青風恭敬道,言語坦誠。
「好孩子,比我家那小子有出息多了,哈哈哈哈「趙五放聲大笑。
「老爹,你又說我什麼壞話了啊」平子笑嘻嘻的從談笑的幾個獵人那邊走過來,嘴角依舊嚼著跟草根。
「你個臭小子,沒個正形,別把小風給帶壞了」趙五立馬擺出一副嚴父的樣子,教訓道。
「得,你們聊,我還是一邊涼快去得了」平子說完,又笑嘻嘻的走開了,插到幾個獵人之間聊天打屁去了。
「呵,這小子」趙五在趙平轉身走後,慈愛的笑笑,吐出一口大煙圈,目光人注視著自己的孩子。
「五叔,平哥向來對我都很照顧的,就像以前我哥哥一樣」青風說道,他很喜歡五叔那種看著平哥的目光,讓人感覺很溫暖。
「那臭小子,呵呵,你可千萬別學他」五叔回過身來,走向旁邊的那只瞇著眼的烈焰雙頭獅,輕柔的摸了摸自己的愛寵「說起來,三哥還真是厲害,生的孩子都是個頂個的好,可惜了啊」
趙五歎息了一聲,蹲下來又抽了口煙,青風又開始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往西邊看了一眼,兩人互相沉默了一會兒後,趙五看了看後續來的人,大聲問道「人來齊了沒有啊?」
「齊了,五哥」一個粗獷的漢子回聲道。
「好了,走吧」
五叔起身拍了拍烈焰雙頭獅,和青風一起向人群。青風這才注意到剛才一直趴在自己身邊的大獅子,烈焰雙頭獅渾身紅色毛,兩個腦袋上都有著長長的火紅色的鬃毛,四肢站起來足有一米五,如果後肢站立起來的話,估計有三米多高。兩個頭顱上的四個眼睛露著駭人的凶光,身上有股霸道的氣勢,讓人感受到百獸之王的威壓。青風不敢離這頭獅子太近,不小心被它撓一下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自己不是什麼銅皮鐵骨,傷了殘了可不好了。
走進了人群,青風放眼看了看,加上自己總共有二十三個人,一個個都是有著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捕獵經驗的村裡的老獵手,讓他特別注意的是幾個和五叔一樣,帶著自己魔寵的人。一個略微有點印象的中年人騎在了自己的魔寵火焰甲犀身上,還有一個領著比火焰雙頭獅小一些的斑斕劍齒虎的年約三十歲的青年人,最特別算是那只魔雕了,足有兩米高,眼神犀利,爪子一看就知道鋒利無比,站在不遠處的樹枝上。龍村的魔獸不是要通過外界的契約一樣的東西來強制約束的,龍村人嚮往自然,熱愛自然,不喜歡使用契約。他們與自己的魔寵要麼是從魔寵幼年時抓來一起生活培養感情,要麼就是打服了押著回來,放到龍洞內訓化,然後魔獸自己會跟著打敗自己的獵人,成為魔寵。
「走,大家一起出吧,小風坐到老譚的身邊去」
趙五號完命令後,一群隊伍就浩浩蕩蕩地往密林開進。青風坐到了五叔口中說的老譚身邊,老譚是當年青唐一系的人馬回村時帶回來的親信貴族,目前在村子裡還是有著許多外姓人的,不過相對於人皇四大家,外姓人就顯得少了許多。千年來的同化,龍村裡的每一個人身上都留下了龍子的血脈,現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姓氏已經變的不那麼重要了。
老譚在閉幕眼神著,沒有理會坐在一旁的青風,他年紀五十多了,村裡上了五十的人,都有權從守護村子的龍衛和捕獵隊中退下來,到村邊的小河畔上種點田,開始養老了。可以說村裡的糧食都是應經上了年紀的人在種,老人們不服老,總想揮下自己的餘熱,證明自己仍然是村裡的好手。老譚是村裡的大夫,村裡的大夫不多,每一代村裡的長老都會選一些資質上佳的孩童去學醫,醫術對於龍村來說是一個保障,畢竟龍村人要是病了,走個把月出去,還不死在半路上。老譚每次都會隨著捕獵隊伍外出狩獵,作為捕獵隊,隨隊的大夫是必不可少的,就像行軍打仗一樣。
青風盯著老譚使命地看了半晌,雖然他的目光清澈,沒有什麼歹念,但是被人盯著的感覺總不是讓人覺得很舒服。
「小風,有什麼事嗎,你老看著我幹嘛?」老譚笑著問道,臉上的皺紋被擠成了幾條線。
「啊,沒事,沒事」青風回應過來,忙解釋道.
老譚笑而不語,仍舊閉目養神。坐在鐵甲地行龍的背上還算比較平穩的,地行龍就這個優點好,地盤低,穩重。一隻鐵甲地行龍的身高的在三米到五米之間,它的四肢相對於它那體型就顯得粗短了。地行龍是高階魔獸,一般為七階,少有更高階的存在。它們是食草類的魔獸,除了少量的更高階的魔獸捕殺之外,少有天敵,在穆亞群山裡算是活的比較滋潤的一類魔獸了。
「譚伯」
青風小心翼翼地叫道,氣息有些不勻。
「有什麼事嗎?」老譚的眼睛張開小縫問道,眼睛看著青風。
「就是有個問題想問你一下」青風支支吾吾半天,終於鼓足勇氣說道。
「哦?有什麼事就說啊」老譚張開了眼看著青風。
「就是,就是那個」青風剛剛鼓起的勇氣像是用完了,有開始支吾地不敢說,低著頭使勁地撓了自己的頭幾下,欲言又止。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可就不管了啊」老譚又欲閉眼養神了。
「別,我說,我說」青風急忙紅著臉湊過來,老譚嘴角微翹,小樣,看你還不說,老子這叫欲擒故縱。青風靠近老譚的耳根,在老譚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小會兒。
老譚聽完後突然哈哈大笑,笑的都快喘不上氣來了,周邊的人用好奇的眼光審視著這老少倆,有什麼事情也不說出來給大家分享一下。
「譚伯,你就別笑了,快點告訴我吧,到底那有沒有事啊?」青風紅著臉問老譚,他都巴不得把這老貨抓起來揍一頓了。
「沒事,沒事,這是正常現象,叫你爺爺早點讓你成親就成了,哈哈哈哈」老譚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地,這是他這兩年來笑的最瘋的一次了。
聽到老譚的最後那句話,正在喝水的平子「噗」地一聲把水給噴到前面的一個人後背上,頓時濕了一片。
「你這死老貨,丫的,怎麼還是這麼無恥啊」平子大聲罵道。
平子這一罵,老譚更是笑得肚子都抽著了。
大家剛開始聽到老譚那笑的模樣和說的話都覺得挺熟悉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聽到平子這麼一吼,頓時都明白過來了,一個個哈哈大笑,前俯後仰地。
而青風此時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一個個都笑起來了,他現在真是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只好紅著臉低著頭,一聲不吭,心裡咒罵著,該死的醫生,以後有事我寧死也不問醫生了。
平子則對著老譚破口大罵,後者卻越笑越歡。
因為某人當年曾這樣問過老譚,譚伯,你是大夫吧,老譚微瞇著眼應了聲是,我前幾天夜裡睡覺的時候,睡到半夜突然感覺下半身涼涼的,粘粘著,害我睡不著,半夜就起床,能不能問你下這是什麼病,有藥醫不。某人還是一臉的急切狀。
老譚當時也是在喝水,就噗地噴了他滿臉,然後說了句,沒事,沒事,這是正常現象,叫你父親早點讓你成親就成了,接著就哈哈哈哈的大笑了,並且將之與眾人分享,害的平子如今還感覺自己抬不起頭來。
不過如今又多一個今後抬不起頭來的了,難兄難弟啊。
一群人就在歡聲笑語之間挺進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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