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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二章 喜脈 文 / 一代佞臣

    龍泉殿中,武成南面寒如冰,瞪著我一言不。

    我心虛地低著頭,真的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

    良久,「啪「的一聲,一個玉杯應聲而破。宮人們從來沒有見武成南過這麼大的火,一時間都戰戰兢兢地,低垂著頭,連呼吸也不敢大聲。

    他是怪我逼著他下旨,讓他沒面子麼?

    回想起來……我的確做得有點過分了,男人一般都很討厭被人逼著做某件事情。要是旁人倒罷了,可是我和他是這麼親密的關係,我居然也逼著他……所以他生氣是應該的。

    瞧眼下這陣勢,我還是先服個軟吧。所以我湊前幾步,軟言道:「王上,我……微臣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想幫王上分憂,王上又不答應,所以就心急了點,才去上朝……」

    他打斷我的話,聲音裡透著說不出的惱怒:「分憂?難道你去冒險我就不憂心了麼?」

    我急忙硬著頭皮道:「我真的不會有事的,我敢保證。」

    「你保證?憑什麼保證?」

    我為了平息他的怒氣,開始胡編亂造:「我從小就體質特殊,不會染上瘟疫的。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去遠方表姨家玩,結果不小心接觸了到了兩個外地逃難的人,誰都不知道他們原來是從有瘟疫的地方逃出來的,所以最後接觸到他們的人都死了,唯獨我一個人沒有事呢。」

    他的火氣稍微消了些,狐疑地看著我:「是麼?」

    我小雞啄米一樣點頭:「真地真地!「

    就是假地也查不到。先讓他安心再說吧。

    他認真地看著我地眼睛:「看著我。本王就知道你有沒有說謊。」

    我急忙著睜大著眼睛。盡量作出十分無辜純潔地神情:「真地。人家最老實聽話了。絕對沒騙你。「

    他看到我這副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下。但又馬上止住。再次板起臉。

    我知道應該他差不多消氣了。便上前拉著他地袖子輕搖:「成南……不要生我地氣嘛。

    這算是撒嬌麼?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肉麻,但為了讓他消氣,怎麼也得獻醜一回了。

    不過……雖然有點肉麻,但是感覺真的很甜蜜。

    原來愛人之間做這種肉麻事的感覺真好。

    他大概也十分受用,所以我這一招很奏效,他的臉板不下去了。伸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真拿你沒辦法。下次不准了,知道麼?」

    我連連點頭:「知道知道。」

    他歎了口氣,拉起我的雙手,放在嘴邊摩挲了一下,低低道:「蘭蘭,我真的不想你再去冒險。我只想以後都有你在身邊。」

    他頓了頓,道:「這次我會再安排一個人和你同去,具體事務都讓他去做,你不要逞強,知道麼?」

    我一頭黑線。什麼意思?莫非想讓我去作作樣子就算了?我可是真地想為瘟疫出一分力的啊。

    哎,好不容易逗得他不生氣了,其他的事等去了南方再說吧,現在還是不要惹他的好。

    這一夜**帳暖,我們在龍泉殿極盡纏綿。

    不過到後來武成南就有些索求無度了。我怎麼躲避都沒有用。結果我們幾乎一夜都沒怎麼睡,到第二天早上體力已經嚴重透支了。

    口好渴,我站起來想拿杯水喝,可是走了幾步,就一陣頭暈,突然跌倒在地上。

    武成南見狀。連衣服也顧不上披上一件,赤著身子跳下床,扶起我急切地問道:「蘭蘭,你怎麼了?」

    我用手扶著頭,覺得頭好暈,胃裡也又悶又堵的,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太過……想到這裡,我臉色一紅道:「沒什麼。」

    「是太累了麼?」

    「嗯,可能是吧。休息一會就好。」

    「都怪我。昨天太……」

    我臉又紅了一層。為了表示我沒事,我推開他他自己勉力站了起來:「你看。我真的沒事……」

    我地話還沒有說完,便一陣天旋地轉,身子再也忍不住軟軟地倒了下去,同時人也跟著昏迷了。

    在我昏迷期間,隱隱約約中似乎聽到武成南驚怒的聲音:「休得胡說!」

    然後又聽見一陣求饒的聲音。

    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阿盧和另外一名宮人在眼前緊張地伺候著。

    我動了動身子,似乎好些了:「王上呢?「

    阿盧忙道:「回大人,王上上朝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阿盧近今天的面色分外蒼白,神情也很不對。我又看了看另外一個宮人,他也是一副惶恐的樣子。

    以前他們不是這樣的。

    我皺眉道:「阿盧,你們怎麼了?」

    阿盧和那個宮人一聽,急忙跪下了:「奴才們伺候得不周,求大人恕罪!」

    動不動地就請罪,我並沒有怪罪他們啊。一定是有什麼事生。

    我加重了聲音:「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怕我?」

    兩個人低著頭不敢作聲。

    算了,他們這些宮人最是不敢亂說話,我看從他們口中也問不出來什麼了。

    突然想起昏迷時聽到的一點動靜,莫非是因為武成南脾氣了?

    大概他是著急我的身體吧,其實沒什麼,應該只是太累了。

    還是先起身吧,我還要準備去南方呢。

    誰知道阿盧兩個人見我要起床,更加惶恐:「大人千萬不可起身!」

    我狐疑道:為什麼?「

    兩人道:「王上吩咐過,大人身體有恙,要好好休息,如果休息不好……就要治我們兩人地罪!「

    不過是有些虛脫所以暈倒而已,不至於這麼嚴重吧?

    所以我一邊起身一邊輕鬆地道:「沒事地,我自己會跟王上說的。」

    兩人噗通一聲跪下來:「求大人饒命啊。王上起怒來奴才們可擔當不了。早上劉,太醫就被王上……賜死了。」

    什麼?賜死太醫?

    我也覺得有些不對:「為什麼?「

    「奴才們不知道,只知道劉太醫給大人看過病後,王上就怒了,當場賜死了他……」

    莫非我得了什麼絕症麼?不可能啊,我自己是大夫,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最清楚。

    可無端端的賜死太醫……武成南不是哪種隨便賜死的人,一定是有什麼特別的事。

    我還是自己給自己看看病吧。

    我伸出五指搭在自己脈搏上。先是有些詫異,不由得微微皺眉,然後再想想我地月事許久沒來……頭腦就轟地一聲炸開了。

    難怪武成南怒賜死了太醫……我的脈象竟然是喜脈!

    我,我竟然有喜了!

    可是,就算真的有喜,太醫如何敢說我一個「男子」有喜?

    是了。一定是因為宮中妃嬪一般都只從帳中伸手出來把脈。而武成南大概也不願意告訴別人是我躺在這裡,所以那新太醫就理所當然地認為我是女子,所以才這麼冒冒失失地說了出來吧。

    是我害得他身死的。

    如果是別的女子,有喜自然是一件好事,可是我現在是「男人」,如何能夠有喜?

    我苦笑了一聲。

    我不單是「男寵」,還是朝中大臣。

    在男尊女卑的大酉,一個女子居然著了官服,踏上朝堂。這比我「男寵」的身份更讓人無法接受!這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如果我沒有和武成南地地這層關係。就算揭穿也只是我一個人的罪名,但我明明和他……如果我地女子身份被人揭穿,武成南的罪名不單是好男色……還說明他在欺瞞天下人!

    一個君王的名聲,誠信……也許就這樣全部沒有了。

    沒有一個君王敢冒這樣地險。

    所以他才會立刻賜死了太醫吧?

    所以,我也不能有孩子。

    想到這裡,我斷然道:「阿盧。告訴王上,是我自己要走的,我要回去給自己用藥,片刻也耽誤不得!請轉告王上,我一定會治好自己的病,不會讓他為難的。」

    走出王宮,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肚子。

    這裡面真的已經有一個小生命了麼?

    雖然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孩子,可是此刻我卻明顯地感受到了這個小生命的存在。

    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小生命,多麼奇妙的小生命。

    如果他不是君王……我想有個小孩子應該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可是現在……只能這樣了。

    心中處了難受只有難受。

    已經為這個小生命死了一個太醫。不能再牽連其他地人了。

    我這樣地身份……注定一輩子都不能要孩子。

    幸好我自己是個大夫。要做起這一切來比別人方便得多。

    回到府上,我立刻讓人熬了一劑藥。

    一劑份量十分重的墮胎藥。

    喝下去不僅僅有墮胎的效果。就算日後……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不多時,熱燙的藥碗端了上來,我冷靜地對侍女道:「你放下藥,出去關好門。」

    等她出去後,我拿起藥碗堅定地喝了下去。很難喝,而且由於一下子喝得太猛,我立刻就有些反胃想要吐出來。我急忙摀住嘴巴,不讓藥汁湧出來,然後做深呼吸。

    終於,藥汁完全進入身體了。

    我躺在床上,靜靜地等待那揪心的痛。

    就算我從來沒有打算過要孩子,但這一刻我是不捨的,難受地。

    或者每一個壞了孩子的女人,不由自主地會生出些母愛來吧。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父親是武成南,我真的想要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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