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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七章 師家大營 文 / 一代佞臣

    早晨,一隊押送軍餉糧草的部隊從紫京出。

    我騎在馬上,混在一隊士兵當中中,身著士兵的盔甲,臉上黑黃黑黃的,乍一看之下,就是熟人也不可能認得出我。

    我身邊並列一個黑大個士兵,正是張昆。走在我們前面的是這次押送錢娘的武將雷頌彰。他是個典型的武將,平日不苟言笑,並不多話。這點對我來說正好,免得說得太多會漏餡。

    我和張昆以及一干龍吟隊員是以兵部另一侍郎吳則剛的名義暗地調遣給他雷頌章的,表面的任務是充當他的衛士,保證他的安全。

    無論雷頌章也好,吳則剛也好,都是由武成南一手提拔起來的新官員,在朝廷沒有什麼黨派,跟師家也沒有什麼瓜葛,所以選這兩人辦事倒無需防備太多。

    我一邊走,一邊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那裡佩帶了一把短劍,是武成南賜給我的尚方寶劍。臨走前他是這樣對我說的:「若探明情況,就立刻飛鴿傳信,迅撤離。萬一有生命危險,便格殺勿論。」

    我當時雖然答應了。但假如師家真有反心,我一定不會迅撤離,反而會留下來想盡千方百計誅殺師家父子四人。如若不然,等師家起兵直逼紫京,武成南就算召集大酉所有軍隊,又能抵抗多久呢?

    所以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帶上了龍吟全部的新老隊員。除了張昆這一隊人和我混在押送糧草的軍隊之外,其他人均由子夜率領,暗地裡日夜兼程,提前飛赴前線,搜集情報。

    子夜他們雖然快,但押送糧草的軍隊也不慢,畢竟送往前方的物質是不能隨便耽誤的,若因此而耽誤了軍機,只怕所有人都擔當不起。

    好在一路上還比較順利,六天後,我們就抵達了湞江以南。而師家大軍就駐紮湞江以北。

    師家派出了一個叫師駿的年經副將,帶著一個分隊前來接引。他對雷頌章很客氣地道:「這一路有勞雷將軍了。但如今湞江上面的船隻不夠,將軍就不用送過江去,由末將代勞就是了。」

    不讓我們靠近?莫非是因為心虛?

    雷頌章道:「多謝小將軍體恤,既然如此,我的部下就不過去了。但本官還有王上的一道詔書,要親自頒給師老將軍和監軍周大人。」

    王上的詔書,可不是任何人可以替代著接的,師駿也唯有答應了。何況雷頌章只帶了我和龍吟等十幾名「衛兵」過去,其他士兵都要留在這裡。

    臨出前,雷頌章接到的密令是:必須見到師老將軍和監軍周大人,也必須隨時帶上我和張昆,寸步不離。

    雖然雷頌章對此有些不解,但他好歹也是個不小的官,知道密令這種事還是不要問為什麼,直接聽從的好。

    於是當晚我們就渡江到了對岸,一路走入了師家大軍的軍營。途中我仔細觀察,只見帳篷整齊,士兵出入有序,一時倒也看不出來什麼來。

    師駿先將我們安排了幾個遠離士兵們的帳篷,然後去匯報了一下,就讓雷頌章去見師老將軍和監軍周大人了。而我和張昆兩人自然也跟了去,其他龍吟的隊員則原地待命。

    我們剛跨入一處帳篷,就看見師老將軍赤著上身,正在上藥。原來他被左虎一箭射穿了前胸,傷勢沉重,已經在帳中療養多日,近日才有了些起色。

    雷頌章展開手中詔書:「師慶華,周於夫二人接旨!」

    我看著師老將軍翻身下榻,在左右士兵的扶持下,艱難地跪於地:「臣,師慶華跪叩我王!」

    旁邊一個斯斯文文但也穿著將士服裝的中年人一同跪下了:「臣,周於夫跪叩我王!」

    原來他就是監軍大人,我很想找他單獨談談,這次師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雷頌章念完了詔書,其實也沒有太大的事情。不過是武成南說了幾句安撫的話語,又詢問了一下軍情,然後還給兩位大人準備了一份厚重的賞賜。

    周於夫倒還沒什麼,師老將軍卻有些激動,巍顫顫接過賞賜,又坐在榻上緩了一會氣,才動容道:「多謝我王。老臣這一次險些西去,還以為再也見不著王上了。」

    我瞧他那樣子,並不像是在做戲。再者他原本便是個性格剛烈的人,就是做戲也不會做得這麼逼真吧?

    無論如何,他讓我心裡頭稍微安定了一點。因為我不希望師家兵反。

    周監軍則表示會親自寫一份匯報軍情的折子,讓我們帶給武成南。但是他閉口未提已經師家大軍已然大捷的消息。

    當夜,我們一行人就留在師家大營裡,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按道理第二天一早就要啟程回京了。

    晚上師駿又親自陪同我們一行人喝酒吃飯,但師彥等人一直沒有出現。師駿說前方戰事緊急,所以三位是將軍都在前方部隊裡抽身不開。

    雖然是戰地軍營,但招待我們的酒菜卻十分豐富,師駿不住勸酒,直到我們個人臉上都顯出七八分酒意來,才肯罷休。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覺得他似乎是有意灌醉我們。好在我們大部分人其實也只是裝醉而已。

    待到晚上,我和張昆沒睡多久,就藉著酒意準備在軍營裡轉悠轉悠,看看實際情況,可惜我們走出去沒多遠,就被人攔了回來:「兩位請回帳歇下,最近經常有敵人的奸細潛入我軍營當中,兩位還是不要亂走的好。」

    我們無奈又回了帳篷。沒想到剛一進帳,我的嘴就被人從後面摀住了,嚇得我一驚。

    不過來人說話的聲音卻讓我安下心來:「是我!」

    是子夜,他之所以摀住我的嘴只是怕我萬一驚呼,敗露了他的行藏。

    他應該比我先到兩日,我警惕地看了看外面,低聲道:「你們可有查到什麼?」

    他也低聲道:「師家名義上雖然說要追繳最後一支逃兵,事實上他們根本只是作作樣子,在藉機休整兵力而已!」

    我的心馬上涼得不行。師慶華剛才的樣子分明沒有做假,為什麼師家卻會行如此反常之事呢?莫非真的只想休整一下兵力,多訛朝廷一些軍餉補助,佔些便宜?如果這樣那便也罷了,不過是錢財而已。

    怕的就是,師家要反。

    子夜又道子夜又道:「師彥就在軍營當中,雖然行蹤甚密,但我已經探明了他所處位置,準備今夜就去查探!」

    我急於知道究竟,便握了握卷:「帶上我!」

    「不行,你一點輕功都不會。」

    「你背著我!」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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