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大街上,落天背著畫袋獨自一人走著,人群中人來人往,小吃攤、賣貨的等等皆是。
他獨自一人在一間有些陳舊的房屋前,停下了腳步,他抬起頭,面色露出笑意,抬起腳,走了進去。
這個地方是一間散打社團,落天十歲那年無意中來過一次,從那天後,他每個星期都會在這裡,呆上一段時間,如今他已經十六歲了,也就是他在這裡,鍛煉了六年的時間。
「小天?來了。」入眼的是一個中年人,他身軀健壯,腳下沉穩,一看就是練過的好手。裡面還有很多年齡大小的人,大到五十多,小到十二、三歲,設備卻不算多,看似有些年頭了,但還算結實,裡面有個巨大的擂台,還有很多健身的器材,木樁等。
「嗯,齊叔好,今天的人不少啊。」落天點了點頭道。隨後走到一邊,將身上的畫袋放到一旁。
齊叔,原名齊國祥,全國散打冠軍,因為年老了,退休了下來,在這裡開了一間散打社,在這裡年紀小的,都稱他為齊叔。
「呵呵,小天很好學嗎?還背一個畫袋。」齊叔呵呵一笑道。
落天伸展了個腰,道:「沒辦法,都是被逼的啊,齊叔,今天我訓練的有什麼課程啊?」
齊叔嘴角抽搐了幾下,苦笑道:「你認為呢?以你現在的身體已經不需要留在我這裡了,六年了,你比我們這些練了一輩的人都可怕,鍛煉的課程比我們多三倍,看到沒,你來以後,我這的人都躲得你遠遠的。」他歎了口氣道:「我真不敢相信,你的身體六年來都是這個樣子,除了有一些消瘦,長高了,其他沒任何變化。」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那也就是說,以後我都不能來了?」落天詫異的道。
「當然不是,不過你來以後,不能再動手了,我都怕你把這拆了呢。」齊叔佯怒道。
落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齊叔,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常來看你的。」
「嗯,你現在這裡看看吧,能給我指導他們一下也好。」說完,指了指在一旁打樁的年輕人們。
落天掃了一眼全場,點了點頭道:「齊叔,你放心吧,我會的,我先進去換衣服了,你先忙吧。」他拿起畫袋向換衣室走去。而齊叔看著他的背影沉思起來。
當他再出來的時候,換上了一身輕裝,他走到擂台上,看著那些打鬥的人,不時的點點頭,有時還會上去指點幾句。他早在兩年前,就很少鍛煉了,齊叔不在的時候,很多人都是他來教的,只是這裡的人好多不敢找他比試而已,因為跟他比試的人,往往是很慘的。
「小天,來一下。」齊叔走過來道。
落天放下手中的事,跟著他向一旁的休息室走去。
齊叔背對著他,手中拿著一張紙,神色陰晴不定,很是憂愁,他轉過身來,歎了口氣,將手中的紙交給了落天,落天疑惑的接過,展開看了下去,面色古怪,又有些憤怒。
他抬起頭來,不解的道:「齊叔,你想讓我參加『地下死亡散打』?」
齊叔無奈的坐下,道:「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你今年十六歲了吧,學習優秀,而且美術學的也很好,以後有著大好的前程,不過我真的希望你能幫我。」他真誠的看向落天,齊叔猶豫了片刻道:「其實我不是因為年老才退休不打散打的,是因為地下死亡散打,當年我參加地下死亡散打,打贏了數場比賽,但有一次卻輸了,就是因為輸了一次,被我的老闆轟了出來,當時我心灰意冷,才退出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我參加?」落天面無表情的道。
齊叔呵呵一笑道:「因為你是我見過最有天分的人,我承認,我如今不在是你的對手,但散打界高手如雲,你雖然很厲害,但經驗卻很淺,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經歷實戰,來提高自己,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一件事,正因有你,我才能重新振作,重新看了希望。」他目光神采閃爍,露出了對未來的憧憬。
「你的話很有道理,不過,我要的是防身,不是經歷生死的決戰,或許你輸得那次,遇到的人沒對你下狠手,但這樣的人又有多少,如果我輸一次會怎麼樣,你比我更清楚。」落天氣憤的說道。
「你說的很對,或許我太過於極端了。」他失望的道,不過他想了想,面色開朗的道:「不談這些了,你有你的人生,不必理會這些,不過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來找我。」
齊叔一掃剛才的不快,哈哈大笑,站起身來道:「不要想這麼多了,出去吧。」
落天低著頭,看著手裡的紙,這張紙明確的來說就是一張報名表,一張地下死亡散打的報名單,說實話,落天確實心動了,沒有比提升自身能力,更有意義的事了,十歲來到這裡,前一段時間還好,可是一年前就再也沒人與自已交手了,那種寂寞不是任何人可以想像的。
「我可以考慮考慮。」落天面無表情的道,「什麼時候開始報名?什麼時候開始比賽?規則,地點我都要知道。」
齊叔一怔,隨後興奮的搓了搓手道:「這個不急,因為我怕你不答應,所以只拿來了兩個月後的報名單,這兩個月你足夠準備一切物品。」他哈哈大笑道:「你知道嗎?不僅可以提升你的能力,還可以得到一大筆收入,嘎嘎,比賽可是有賭博的哦,真是一舉兩得啊。」
落天一愣,暗道:「原來是為了錢,是啊,這裡太過於陳舊了,設備也很差,如果不是他有點名氣,或許那些人不會來這裡。」他冷冷的道:「我說的是可以考慮,就算我出場,必須不能用真名,而且不能讓人知道我的樣子,我不想以後與你一樣的遭遇。」
他頓了頓道:「至於錢,怎麼分由我來定,你看怎麼樣?」
齊叔沉思片刻道:「沒問題,但我不能少過三成。」他深深看了落天一眼道:「改天我會增強你訓練的課程,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落天面色陰沉的可怕,冰冷的道:「哼!我以前還以為你是個好人,看來也不過如此,我先走了。」他轉身向外走去,突然想到了點什麼,頭也不回的道:「至於增強的訓練,那就免了,因為我一定會贏的,不管對手有多強大,幫我把規則、該注意的準備好,明天我來取。」說完不再理會,大步向外走去。
齊叔呆呆的看著門口,不知所措,但他反應過來後,神色興奮,好像已經躺在一座錢山上面了。
落天換好衣服,拿著自己的畫袋,出了散打社,他站在大街上,看著滿街的人群,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突然抬起頭,吐出了一口渾濁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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