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機場。
莫君武在已在此等待多時,要不是紅提前告訴他,連他也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而且連石開也來了,雖然和邊武、托亞不是很熟,但是至少曾經敵對過,如今再見確實是感慨萬千。
「嘿!」莫君武隔著老遠向眾人招手。
當石開看到他那只空空的袖管時,真的想起了很多事,當年他差點就喪身在黑榜六將的莫君武手上,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是丫頭的的親哥哥。
如今年華老去,但依然精神十足,但那只被蠍王奪去的手是永遠都會不來了。
在這種環境下見面,石開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上飛機的時候他不斷想像著和莫君武見面時的場景,也預備了一些話題,但看到蒼老的如此厲害的莫君武,石開竟讓說不出話來。
丫頭的死對莫君武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打擊,本有一死之心,但到最後烈卻手下留情,讓他活了下來。人生幾何,變化無常,想不到再見面時已是二十年後。
「還好嗎?」烈躬身包了上去,拍著莫君武的肩膀。
君武面色沉重了許多,用唯一剩下的一隻手拍著烈。
分罷,莫君武又一一和剩下的人打著招呼,就連邊武、托亞和不禁和他緊緊相握。
曾經的黑榜六將,最後只剩下了一人,而他的一身絕世武功此二十年裡再也沒有用過。
遙想當年托亞和邊武聯合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可見前黑榜之中,除了烈以外,黑榜六將可稱為實力最強的人了。
當最後到石開的時,莫君武依然伸出了手,而石開卻不敢去面對,要不是東方情在一邊提醒著他,只怕這樣的局面還不知道會僵持多久。
是內疚,是心痛……不管如何,只要石開面對莫君武就會有一種無法掩飾的愧疚感。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但是為了我妹妹的一句話,我又不得不嘗試著原諒你。」莫君武說的很直白,甚至聽起來有點矛盾,但是只有石開心裡最能夠體會,換做是他,只怕也會這樣說。畢竟丫頭是死在自己的手上,而莫君武卻要面對一個想殺而又不能去殺的人痛苦一輩子。
可石開心裡卻在說:如果你要我的命,我隨時交給你。
當兩人雙手分開之際,一切都已經過去,明天到底會如何沒有人知道。
「走吧。」莫君武率先走出。
在郊外,莫君武有一套很大的別墅,自己種著各種蔬菜果實,這二十年來除了在妹妹的墳前陪伴之外,再也沒有殺過人,也許是報應,可這個結果卻報莫君言頭上,卻讓他這個做哥哥一直活到現在。
今夜,所有人都沒有在聚在一起,而是各自做的自己的事,也許每個人心裡都有這不同的心事吧。
而石開也只是獨自坐在屋頂,喝著酒看著手中的戒子。也許明天這就可以改變一切了,也許,只是也許……
石懷君早已對父親的以前的事開始尋根問底,這一夜他一直都纏著母親說以前父親的故事,或許他只想做的更好些,不然父親再操心。
死神本是一個孤獨的人,認識的朋友幾乎可以用一個手掌數的出,當夜幕降臨的那一刻開始,已不見他蹤跡了。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永遠都沒有根。
這些場面都不適合托亞,最後也只好早早回房見周公去了。
烈一直和莫君武聊了很久,兩人想起了近五十年前的事,也只有他們兩個才有資格談論黑榜建榜之初的事,至於其他人除了死神外,都還沒出身。不過當年的死神年紀尚小,也不不會明白所謂真正的黑榜。
不知為什麼,紅竟會叫這邊武陪著她看星星,說起來還真一件浪漫的事,不過以邊武的性格永遠都浪漫不起來,可他今天晚上破例了,最後還真陪著紅一直在看星星,到最後兩人甚至忘記了時間……
當東方泛出第一絲光亮時,所有人很有默契的出現,只怕這一夜也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的睡著,尤其是石開,他在屋頂上喝了一夜的酒。
當眾人看他時,已經是滿天通紅了。
「開,你沒事吧?」東方情關心的問著。
石開只是搖搖頭,苦笑道:「沒事,沒有比現在更好的了。」
聽他說話低氣十足,並非胡言亂語,總算叫人放心不少。
「走吧。」石開率先說出了口。
也許現在對大家來說時間算早,但沒有一個人願意再等下去,好不容易熬了一個,現在在已經是迫不及待了。
張倩和左林的婚禮安排在一個遠離市區的教堂裡,而所來的賓客大多都是左林的「同事」——國際刑警。
至於張倩這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而且今日看她臉色並不太好,似乎有什麼隱情一般。
左林如紳士般的和同事們談笑風生,盡顯得意之感。
婚禮看起來一切緊張而順利的進行著,黑榜早已化裝成牧師和一些婚禮的工作人員埋伏在其中,不過看他們今日的架勢,並不打算出手干預。
「哼哼!」在離婚禮不遠的地方,夜叉坐在車裡怪異的笑了起來,尤其是他那被繃帶遮擋住的表情無法顯露,聲音聽起來顯得更加另人不寒而慄。
而坐在他身邊的還有一戴著面具金男子,只見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婚禮也在熱火朝天的準備著,不過今天老天爺似乎並不怎麼給面子,本來是大好的天氣,忽然烏雲密佈起來,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暗,天邊隱隱有雷聲作響。
張倩似乎顯得很緊張,獨自不斷的在後台搓著手。可今天,她真的很漂亮,婚紗是左林親自為她選的,本應該是個高興的日子,但張倩顯得並不開心,好像覺得有事情會生依然,總讓她忐忑不安。
當萬事具備之時,左林終於在教堂前看到了自己新娘,所有來賓均是抱以熱烈的掌聲,在牧師的面前,左林終於搶過了張倩的手,微微一笑道:「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張倩也只是淺淺微笑,緩緩低下了頭。
「可以開始了,牧師。」左林不禁催促著。
就在牧師正準備張開嘴巴的時候,一道「慢著」破空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教堂門前出現了一群戴面具陌生人,眾賓客吩咐議論,低低細語。
剎那間,只見左林嘴邊出現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看著帶頭而來的石開和烈道:「貴賓終於到了。」
賓客嘩然,依然搞不明白這所謂的面具賓客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結婚的新噱頭?
石開隔著老遠看著丫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也許一切沒生的話,早在二十年前丫頭就是他的新娘了,而如今看著克隆出來的丫頭,心裡只真的好痛。
突然,窗外一到閃電不時劃出一道光亮,掃去昏暗帶來的沉悶。但聞電過後,便化做了隆隆雷聲,那雷聲好像從教堂上空滾過,然後重重的一響,炸了開來,讓人好生心驚。
頓時,張倩臉色一變,腦中轟然而響,整個人如同懵了一般,不知不覺中,她更加緊張了。
突然,一道人影入勁風一般拂過,而沿途之留下一道殘影。那種擦肩而過的感覺,不禁將眾賓客頭全部吹散,甚至連眼睛都無法睜開。
當眾人再次看清楚之時,石開已穩穩出現在張倩身邊,只見他湊近牧師,狠狠道:「我反對。」
此時張倩內心極亂,似乎有話想說,但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我知道你會來。」左林低低的說著。
石開並沒有理他,只是雙手抓住張倩的肩膀,柔和道:「跟我走。」
賓客駭然,紛紛起身,看著這突如而來的變化,心中立即明白這些人並不是什麼新噱頭,很可能是黑榜的人。目前他們正在調查這一特殊案件,要不是左林婚禮,人員也不會來的這麼齊,看來左林這廝在裡頭混的不錯,一不小心成了「正義使者」了。
開一把抓住張倩的手腕,再也不顧任何人驚奇的目光,直接反身就走,他知道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老天將永遠不會在眷顧他。
看的出張倩在這一瞬間很害怕,不知是在害怕婚禮,還是在害怕石開。不過以她的目前僵硬的動作來看,顯然抱著幾分不願意的態度。
眾國際刑警正準備出手阻攔,只見一把巨大的鐮刀直接捅過人群,殺出一條鮮紅色的血路。
而左林依然是站在一邊一動不動,嘴邊出現了一絲陰險的笑意,看來他的目的快要達到了,只要今天能殺關這些國際刑警,那麼他的任務就是圓滿結束,而今日周雲所佈的這個局就是要借石開等人的手剷除這些討厭的國際刑警。
至於這場婚禮之不過是場鬧劇,只有這樣石開等人才回老老實實的挑進圈套,這點連張倩也知道,因為她也有自己的目的。
就在死神出手時,教堂一切都亂了套,眾人紛紛逃散,有的甚至已經拔出了手槍。
死神確實有萬夫莫開之勇,這些刑警在他眼皮底下根本不值一提。
就在場面大亂之時,教堂屋頂突然破開一個大口,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上空躍下。
烈等人大驚,不又為之一動。
「是恐懼!」托亞倒抽了口涼氣。
頓時只見恐懼飛身而落,直接跳下踩死兩名亂不擇路的賓客。
石開去路直接被恐懼攔住。
烈連忙一躍而起,一把打開幾個擋路的人,直朝恐懼而去。
死神一人可謂是殺的性起,早已無法收手,對他來說殺人並不是一件壞事,如今只要手上拿著槍的人,一律格殺勿論,戰況可謂是異常慘烈,最後雖然大批人逃出去,但是死在死神手上的更多。
今天所有心裡都有底,殺人已經免不了,而且這一切都是周雲設的計,將計就計也是一種好辦法,何況這些國際刑警也相當討厭,不但查黑榜,而且還在查烈等人,死神今日本就是抱著殺光他們的決心。
左有烈,右有石開,恐懼一人站在過道中間,忽而兩道人影一起閃動,恐懼更是分別伸出雙手左右招架著,而且絲毫不落下風。
倒是烈似乎手軟了很多,畢竟這是「夜」,是他的弟弟,事到如今,他連他都不知道出手到底有多重。
恐懼明顯感覺到烈的勁力大不如前,不由全力和烈對了一拳頭,只見烈沿著地面滑行了好長一段距離,直到踩到門檻才停下來。
石開眼見情況不妙,帶著張倩連退兩步。
這次他學聰明了,千萬不能讓恐懼纏上了,不然休想安然脫身,而且現在還帶著一個張倩,久戰之會吃虧。
他退的快,恐懼度更快,只見有如猛虎一般直接撲了上來,石開連忙雙手化刃,齊齊招架著。
「烈,你可不能手軟啊,他是恐懼,不是夜。」托亞不禁提醒著他。
邊武和紅一直都沒出手,只是小心探察著四周的情況,以免出現新的敵人,而石懷君和東方情只是離教堂十米之遙的地方。
還要在分出心思出來保護張倩的情況下,石開頂的非常吃力,不由一把抓起驚魂未定的張倩直接沖天而起,直接從恐懼破開的洞口上之沖屋頂,度相當之快。
「開!」只見站在不遠處的東方情大聲喊道:「小心下面。」
石開猛然會神,只見恐懼拳頭隱隱泛出紅光,心裡立覺不妙,連忙抱著張倩側身旋轉。
「砰——」一聲巨烈的響聲炸開了天,一道火焰直接從破洞口沖天而起,熱浪朝天。
瞬間灼燒!眾人心中立即明白過來,這樣下去實在危險不過。烈、托亞、死神和邊武四人立即退出教堂用這個各自的方式飛身上房。
在下面一直的石懷君是看的又是著急,又是緊張,今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恐懼,心中猛汗了一把,簡直厲害的像怪物一樣,連父親都擋不住其攻勢。
就在石開抱著尖叫不已的張倩下落之際,恐懼緊追而上,甚至比烈等人的度更加迅。
硬碰之下,石開在空中重心不穩,也只能單手招架,不過已顯得非常勢弱了,好在他度夠快,不然早就被恐懼當場打死,饒是如此,他已是強弩之末,剎那間之見恐懼雙拳紅光掃過,以股比烈散而出更加強勁的熱浪直朝面部而來,但其拳勁卻是隨張倩而去。
張倩早已經嚇的臉色慘白,香汗淋漓了。
石開臉色一變,連忙鬆開抓住張倩的手,隨即一腳踢在恐懼身上,借力反彈而下,烈更是趁機直上,一把抓住身在恐懼的腿,將其猛力拉下,直接砸在屋頂上。
石開空中撒手,張倩立即摔落,腦袋直朝地面跌落。
石開更是順著借來的力道反衝而下,就在快要落地之時,終於抓住了張倩,立即穩住重心,穩穩落地。
在一旁看著的東方情找已緊張的滿頭大汗,自恨自己功夫不濟,不能幫助石開,而石懷君更是急的到處亂喊,早已有躍躍欲試的衝動,不過以他現在的身手,衝上去就和送死差不多。
一直沒有出現的莫君武,終於姍姍來遲,要不是他將沿途的正趕過來的警察給解決了,只怕這場惡戰還不會打的這麼暢快。
不過今次莫君武沒打算再出手,只是默默的站在東方情身邊,看著借下來的戰況,但他看到張倩之時,竟不自覺的叫了句「妹妹」,但見張倩並沒有反應,才想起她只不過是一個克隆人,以前所有的記憶都不附存在。
「丫頭,你沒是吧?」落地後,石開著急問著張倩,連忙為她檢查看看是否有傷口。
正好恐懼被烈等人纏住,石開竟然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中,他的眼中只有丫頭,甚至已經將張倩看成了當年的丫頭。
「你為什麼要來?」張倩緩緩的說著,眼神中充滿了痛苦。
頓時天空一道驚雷響起,閃電劃破長空,雨終於還是下了起來。
石開並沒有回答她,只是雙手握著張倩的雙肩,微笑道:「你沒事就好。」
「我們真的認識嗎?」張倩繼續問著莫名其妙的問題。
「真的認識,在很久很久以前。」石開深情的看著她,雨水在他們面前紛紛散落,彷彿天地之間就只有他們兩人一般。
「跟我走吧。」石開終於仍不住緊緊抱住了她,手中還握著那枚美麗的鑽戒。
「可你為什麼要殺我父親。」張倩突然眼神一變,讓人覺得害怕起來。
「恩——」石開輕哼了一聲,臉上表情起了複雜的變化,可她依然還是抱著「丫頭。」
閃電再次劃過他們兩人的頭頂。
「你不該來。」張倩痛苦的說著。
石開身體緩緩一抖,連眼神也失去了先有的光彩。
「為了你……我一定要來。」石開將嘴唇*近張倩輕輕的說著,將「丫頭」抱的更緊了:「二十年前我欠你的,這是我一生都不願意償還的債,跟我走吧。」
「說!你你為什麼殺我父親!!!?」張倩的聲音劃破了長空,有如雨水般飄響遠方。
只見石開身體無節奏的輕抖著。
東方情和莫君武立即看出了異端,尤其是莫君武,以衝出了好幾步,準備上前看個清楚。
只見石開猛然向後伸出帶滿鮮血的手掌,立即喝道:「都不要過來!」
莫君武赫然直步,驚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這一聲別說是莫君武,就連遠在教堂物頂和恐懼周旋的烈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可他們目前已是分身不暇,只能死死將恐懼糾纏住再說打算。
此時,閃電呈奇怪的形狀想四面八方伸展,將整個天空切割的支離破碎。雷就在他們頭頂響開了,暴雨傾盆直下,地面上到處流淌著積水。
而在石開手上的血跡混合著雨水終於溶化,最終混合在順著手腕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
「誰是你的父親?」石開終於用微弱的聲音問出了口,臉上呈現出很不正常的白色。
「張偉。」張倩毫不猶豫的說出了口,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自己是克隆人,張偉製造了她,為了計劃也就順其自然的成為了他的父親,這一切的記憶只不是張偉親手炮製的,至於張偉的死卻是左林告訴她的。
「他該死。」石開緩緩的說著,連呼吸也開始倉促起來,道:「他根本就不是你的父親。」
「恩——」石開又是一聲輕哼,只聽到張倩道:「你說謊,你說謊,你這殺人兇手,我要殺了你為我父親償命。」
話已至此,鮮血終於沿著石開的雙腿流了下來,而且是越流越多,和雨水混合到一起,氾濫了很大一片。
東方情終於明白了一切,她不禁捂嘴巴,輕輕的抽泣著,可她沒上去組織,這是獨自一人默默承受著。
「媽媽,爸爸怎麼了?」石懷君著急的問著,顯然也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而東方情只是搖頭,不進反退幾步,這一切她再也無看下去,實在太心痛。
既然石開已經做出了決定,作為妻子就一定要尊重他的決定,可是眼前的這一切沒有人會想到。
只見石開身軀才次輕抖,甚至連莫君武都看不下去,將臉側向一邊。
「告……告訴我,為什……麼?」石開氣若游絲的說著,雙手顫抖的抓住張倩,抖動著雙唇繼續道:「為……什麼自己……最愛人的……站在面……面前……卻偏偏……不……不認識?」
一語而畢,石開終於雙手無力滑落,整個軀體再也堅持不下去了,開始緩緩癱軟,迎著這猛烈的暴風雨,石開終於倒在了地上,血跡早已被雨水帶向了很遠的地方,而他手上依然緊緊的握著那枚閃光的戒子。
「開!」東方情痛哭失聲的喊著,卻依然沒有上去,現在的她已經無力上前。
當石開到地後,張倩手上拿把帶血的匕終於出現在暴風雨中,血跡沿著刀身飛快滑下,直到此時,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刺了多少刀。只知道從石開抱住自己拿一刻起,手幾乎就沒怎麼停止過。
可現在她除了顫抖和無助之外,唯一讓她有感覺就是石開剛才說的那句話。
突然,一道紅色的閃電將不遠出一棵大樹批開,火焰緩緩的燃燒著,好像在為石開悲鳴一般,隨即震天的巨累在張倩頭頂轟響,震的人心收緊,大地動搖。
張倩手中的筆受猛然跌落在石開身旁,而那聲雷響將她耳朵震的嗡嗡作響,大腦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終於她也不住,跪倒在石開身邊。
頭痛欲裂的她雙手抱頭痛苦的大喊著,一些逐漸不清晰的片段開始慢慢清晰起來。雷聲接二連三的刺激著她的大腦,終於不住,暈倒在石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