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在目的地等了很長時間,並沒有黑榜任何提示出現,接下來做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很多人為此,已開始不服,紛紛說這是一個騙局,但除了叫囂以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現在是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不管是不是騙局已經深入到了這裡,已是回頭無岸,難道找冒險衝出去一次?打死他們也不願意,那簡直和自殺沒有什麼區別。
經過五天來的惡戰,更多的人都已麻木了,他們很自覺的生火紮營,暗中休息著,接下來的路只會越來越難走,今夜,真的很安靜,所有的暗殺者竟沒有出來,可能是被長男子打怕了,不敢貿然獵殺。
這也是間接給所有人一個休息的機會,身在這樣恐怖的島嶼上,伴隨他們的只是恐懼,看著身邊的參賽者一個個倒下,可想而知這條血腥的路走的是多麼艱難。
長男子自從上了樹後就一直沒有動靜,張世勇偷偷的看了他幾次,似乎已經睡著。沒有人敢去惹他,必竟他第一個到的人,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不管是一天還是兩天……總之只有他一個人,憑一人之力,而且毫無損的走到了這個地方。除了他之外,不論是誰都不會有這本事,其實暗地裡很多人都在害怕他。
張世勇幾次討好他,對方都沒有反應,就算是拿著食物而去,也不見對方說話,簡直就和死人一般。洩氣之下也只能退回自己的隊伍中,暗中沉思著,他想要是能和這樣的人做伴,相信會事倍功半,不光是他一個人這麼想,這一千多號人中,起碼有一半這麼想,只有留著自己命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沒有人想死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島嶼上,那實在太悲涼了。
這一夜真的很平靜,所有人都在疲勞中睡去……
z市,烈終於再次踏足這個城市,要不是恐懼的突然出現,導致他右臂金屬部分外露,過不了機場的安全檢測門,只怕早在第二天就來到了這裡。
結果跑了幾天水路,饒了一大圈再趕了過來。夜的生死是紅最關心的問題,為了自己這個妹妹,就算殺再多的人,烈也會去這麼做。
如今對他來說要的重點就是找到石開證實照片上的人是否是莫君言,為何會在夜的墳墓中,也許其中牽涉到的遠遠不止這些。
強大殺氣的來臨,讓邊武、托亞和雨魔都感到不安,能擁有這樣強大氣息的人,在他們映像中只有一個,那就是烈。人未到,三人已被強大的殺氣壓的透不過氣來,雙手不自覺的抖動著。
幾十年來邊武的住都沒有改變過,烈要找的第一個人自然是他。
人已在門外,邊武不得不沉著的打開門,心中雖然知道不是烈的對手,但是臨陣怯陣不是他的一貫的作風,就算對方是來殺自己的,也要拼到最後一刻。
別看托亞和邊武常常在嘴巴上「打架」,但兩人之間的友誼不是普通人能看的明白的,以托亞的的個性絕對不是一個留下朋友管的人,知道大敵當前,立即拉著老婆出門朝邊武家趕去。
先制人是邊武從做殺手那天堅持貫徹到底的道理,一見烈已「殺」到門口,哪有任人宰割的道理,伸手就是三把手術刀射出,隨即人隨刀後,猛追而上。
紅幾欲說話,可還沒來得及說,就被烈推到了一邊,直接用自己堅實的身軀頂住了三刀,刀身更是應聲斷裂。邊武就在這斷斷的一瞬間,移到了烈的身後,手中突現一把明亮的手術刀,在烈的背脊上劃下了一個大大的「j」,可刀光才劃到一半,就被烈直接返身抓他的刀刃,眼中透著迸射出一股冷芒,讓邊武不寒而慄。
「老怪物,我來了。」托亞隔著老遠就開始咆哮著,奮起一腳直接飛了過去。
烈嘴邊露出了一死怪異的笑容,一掌將邊武擊開,隨即順勢一掌接住托亞飛來的一腳,身體更是紋絲不動。
托亞駭然,心中暗叫一聲:完蛋了。
這場面不禁讓他想起了二十年前烈的招式。果然如此,只進烈翻手一抓,直接鎖住托亞的腳踝,奮力朝地面一砸。
「啊——」一聲怪異的叫聲從托亞嘴巴裡面出:「又來這招。」
話音一落,托亞整個人被平砸於地變成了個「大」字,好在這次烈所用的力量不算他大,不然准暈倒,甚至嚴重的話叫他小命不保。
即便如此,但這一下也夠他受的,只能倒在地下直哼哼。
雨魔見托亞受傷,露出鋒利的刀爪,快的攻了過去,烈沒有動,只是享受著這一招的快感,雨魔終於如願以償的抓住了烈的面門,五根長而鋒利的指刃運力之下硬是沒有對烈造成任何傷害。
「大哥,不要打了,我們不是來打架的。」站在一邊的紅急忙說著。
痛苦稍減的托亞撇頭一看,大驚道:「紅?!」
一開始只顧著幫邊武,竟然沒有注意到站在一邊的紅,托亞隨即跳了起來,想起了當年的「一夜朋友」。
「好久不見。」紅禮貌的抱以微笑。
托亞差點神魂顛倒起來,雖然紅的年紀也不小了,但是他保養的頗好,更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高貴,尤其是她的微笑,讓人為之目眩。
「認識最好。」烈淡淡的說了一聲,退出一步,直接從雨魔的刀刃中移開,道:「最好不要逼我殺人。」
邊武等人大驚,這話一出,看來烈不是來殺人的,但又為何事而找上門呢?
「托亞,我們是來找石傲天的!」紅禮貌的說著。
「石傲天?!」托亞摸了摸頭,整理著型道:「你們找他幹什麼?不會是要找他過招吧?」
「如果可以,也未嘗不可。」烈豪氣干雲的說著,這次出來最初之意就是來找石開「切磋」的,沒想到中途有了變故,臨時改變了主意,不過這一架遲早有一天會打,避也避不掉。
邊武慢慢*近托亞,謹慎道:「他不在。」
「對!紅,他真不在,出去好幾天了。」托亞連忙符合著,從來沒有這麼認真說過話,不禁讓雨魔有點妒嫉,隨即瞟了托亞一眼,眉毛很不自然的跳動,小聲道:「你和她很熟嗎?怎麼從來都沒見你提起過。」
托亞得意忘形的笑著,完全會錯了意,道:「老婆啊,我們不是很熟,只不過有幸做過『一夜朋友』而已。」說完便不好意思的笑著。
「對啊!那時候在美國。」紅也開心的笑著。
一夜朋友?!還「而已」?!雨魔臉色不自然的暗淡下來,心中暗自揣摩著這幾個字的意思。根據托亞沒結婚前的所作所為,很自然的將這個「一夜朋友」想成了「一夜情」,越想越不是滋味,雨魔終於爆,臉色一寒,怒道:「托亞,你竟然還那這樣的事在老娘面前炫耀,是不是想死啊?」說完立即剩出利爪像托亞下體抓起。
「哦!」托亞連忙反應,一看這真刀真槍的架勢,看來不是開玩笑的,隨即借勢躍開,連忙道:「老婆,你怎麼了?什麼瘋啊?」
所有人都被著突然而來的一幕給搞的莫名所以,雨魔在一瞬間難確實像隻母老虎一般,殺的托亞滿地亂跑還不知道為什麼。
「老婆,你吃錯藥啦……」托亞一邊跑,一邊問著,感覺很無辜,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讓她如此暴怒。
「今天我要結果了你。」雨魔拚命的追著他,一刻也不放鬆。
「到底為什麼啊?總要讓我知道原因吧。」托亞撒腿猛逃。
「等結果了你,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啊——救命啊!」托亞力狂跑,對紅道:「你們有事慢慢談,我搞定這母老虎再來和你們談。」說完一溜煙的飛奔而去,雨魔伸開五爪猛追其後。
邊武不禁歎氣,這場面他見多了。
「他……他……他們怎麼了?」紅看著托亞遠遠消失的身影不禁看了看大哥和邊武,不由茫然起來。
「沒什麼,習慣就好。」邊武無所謂的說著,突然想起烈來找石開一事,不由警覺起來,雖然對方不是來打架的,但也不是閒著沒事來聊天的。
「你應該是『醫生』。」紅禮貌伸出一手,微笑道:「認識你很高興。」
「哦。你的托亞之間的事我聽他說過。」邊武漢有點不知所措,機械性的伸出了手相握。雖然在二十年前見過紅一面,但印象已經很模糊了,只是讓他沒想到烈的妹妹竟會這麼知書達理,一點也不像武家的人,簡直和她家幾位性格各異的家兄要好多了。
「嗯,事情都過去很多年了,當時也只是偶然。」兩手即分,仍有餘香留手。
「石開真的不在。」邊武終於繞回了主題,目的就想叫他們不要浪費時間。
「我們找他有重要的事,他去哪裡?」紅顯然有點失望。
邊武有點猶豫,但始終沒有透露半點消息。
「『醫生』,那你認識這個女人嗎?」紅立即拿出了照片。
邊武仔細一看,心中暗道:莫君言?!隨即不禁眉頭深鎖道:「你們問這個幹什麼?」
顯然,他不願意拿石開心中之痛來到處亂說。
烈在站一邊沒有說話,只是等待著他想得到的結果,不排除非常手段,不過對邊武這種人,顯然非常手段是行不通的,唯獨讓紅試試。
「這個說來話長,但是你放心,我們只是想找石傲天問清楚。」紅依然保持著微笑。
良久,邊武才緩緩動嘴,道:「我只能告訴你們她叫莫君言,其他我不想多說了,你們也不要去找石開,這樣會刺激到他。」
「真是莫君言?!」紅驚詫而起,看了看烈,顯然莫君武說的話全都是真的,她和石傲天之一定存在著非一般的關係,不然邊武最後也不會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來提醒。
「難道你們也認識?」邊武詫異,這有點不可能,丫頭死後三年,紅和烈才出現,之前他們應該誰也沒見過莫君言。
「我們找到莫君武問過。」紅坦白的說著:「已經證實是他妹妹,現在你也這樣說,看來此人定然是莫君言不會錯了。」
「你不要告訴我她還活著啊。」邊武苦笑的說著,隨即又對這自己這話感到後悔。
「那到沒有,只不過我們找到了她的屍骨。」
「屍骨?!」邊武大訝,想起二十多年前,最後一次見到莫君言屍體的時候是在自己家裡,因莫君武的到來將屍體帶走,此後再也沒有關於這兩兄妹的任何消息,雖然在最後的戰場上見過莫君武,但一直以為死在了烈的重拳之下,因此莫君武的屍體掩埋於何處成了一個謎。
石開也是為此傷心了多年,連個祭拜的地方都沒有,最後不得不在神農頂建衣冠塚,以此紀念。不過現在看來事情到有了點轉機。
雖然莫君言已死,但紅卻帶來了屍骨的消息,看來這對石開來說也是一種精神上的安慰。
點頭應著,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邊武也是聚精會神的聽著,生怕有半點遺漏,不過事情聽起來他也覺得異常怪異,莫君言的屍體怎麼可能在死去近四十年夜的墓中?實在另人匪夷所思,不過往深層一想,一定是有人在幕後操作這一切,而這個操作者絕對是黑榜的人,一開始邊武想到過莫君武是現在黑榜的領導著,不過聽紅這麼一說,看來已經不太可能,那麼周雲就成了最值得懷疑的人,此人野心極大,是一個心計很重的人,難怪黑榜在他的領導下不但沒有覆滅,反而更勝從前,這絕對不是偶然。
邊武是一個非常聰明冷靜的人,不論是做殺手還是做醫生,他都秉性著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將這些事情結合起來想,他不禁一笑,顯然已經對這些情況有了新的瞭解。
到是紅和烈有點模糊了,為什麼邊武會笑的這麼詭異。
「進去說吧,我到是覺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可能是有紅在的原因,很難讓他再起什麼疑心,所以大開方便之門,請紅和烈進入了自己的家。
「隨便坐。」邊武招呼著兩位非一般的客人,親自泡起了咖啡。
閒暇之餘,紅起身轉了轉,不禁讚賞道:「『醫生』,你一個人住嗎?」
「這麼多年習慣了。」邊武無心的回答著。
「真的很乾淨,很少有男的會像你這般整潔了。」
「習慣就好。」邊武不以為意的一笑,這他為人有關係,不論做什麼他都是那麼認真。
「咦?在上嗎?」紅不經意的走到電腦前,看著閃亮的屏幕。
邊武猛然回神,心中暗叫糟糕,連忙走了過,恰巧烈看出了端倪,隨即起身,橫身擋在了邊武身前,讓他無法*近紅。
「大哥,你們在幹什麼?」紅一見烈起身擋住邊武,不由問了句。
「沒什麼,我突然也想看看站,正準備過來。」烈微微一笑,眼中迸射出寒光,邊武不禁倒退一步。
紅盯著屏幕看道:「『醫生』,你看的站真的很特別,不過挺有意思的。」
「是嗎?」邊武無奈的笑著,心中暗自道苦,希望他們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烈到是「興致勃勃」的走進電腦,冷然道:「那我也要見識一下是什麼站了。」
「大哥,真的很有意思,說什麼在海洋中有一座鮮為人知的島嶼上鬧鬼的傳聞。」紅當然不會相信這些鬼怪之說。
「是嗎?」烈不禁湊近仔細看著,頓時全身像觸電一般,不由自主的倒退好幾步,臉上露出從來沒有過的難看之色。
紅顯然注意到了,連忙上前扶住烈,著急道:「大哥,你沒事吧?」
到是邊武對烈這一特殊反應起了疑心,不禁站在一邊沒有動靜,心中正琢磨著這次黑榜選拔賽選中的島嶼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到,沒想到烈看了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看來他應該知道少許真實的內幕。
烈似乎沒有聽到紅所說的話,只是再次衝到電腦前,雙手撐於桌面,仔細閱讀著,越是如此他臉色越是難看,口中不斷叨念著:「怎麼是這座島,為什麼是這座島……不可能……」
紅茫然的看了邊武一眼,顯然不知道大哥受了什麼刺激。
邊武一見機會來臨,順水推舟道:「我也覺得奇怪,難道這島上真的有鬼?不論多少人進入都沒有一個活著出來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答案只有一個。」烈呼吸也急促起來,顯然想起了很多往事,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那我就奇怪了,這和黑榜組織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將黑榜新秀選拔賽定在這個場所,難道裡面有什麼秘密?」這也是邊武始終想不通的問題,這個島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要不是周雲將選拔賽定於此島,只怕他這輩子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座這麼詭異的島嶼,當然鬼神之說那些都只是虛假的,但是此島之上定然有什麼讓人無法揣摩的事,不然也不會有人將此島傳的這麼神,一直想不通的問題,看來終於找到了破解秘密的人,烈的表情顯然已經出賣了他,作為黑榜組織老爺的大兒子,他顯然知道的比一般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