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之下,石開護住了心脈,好在筋骨無損,但這一掌確實夠他受的,幾欲讓他站起不來,他從來都沒見過這麼古怪的掌力。
本欲起身在戰的他,只見「面具」卻沒有戀戰,轉身消失了。
過了好一陣,石開都沒有從疼痛中解脫出來,龍曉潔見面具離開已久,試探著從草叢中爬了出來,急忙上去扶住搖擺不定的石開,緊張道:「你還好吧?」
「死不了。」石開咳嗽兩聲,心裡亂亂的,扶住龍曉潔的肩頭搖晃的走著。
「你住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去。」龍曉潔關心的說著。
「你閉嘴。」石開看起來很虛弱,連凶狠的話說起來都是那麼無力,顯然體力上已經快到極限了。
而今夜這場戰鬥,周雲已經成為唯一的一個觀眾,透過面具現場紀錄下全景,就可知道如今的石開到底已經到了什麼地步,而這個「面具」就是所謂的「恐懼」,經過老爺十多年的研究,再加上周雲二十年的努力,「恐懼」終於完成,今夜只不過是以石開為媒,提取恐懼的實戰數據,結果效果非常理想,而石開便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面對恐懼強大凌厲的攻勢,確實讓他吃驚不小。
最得意就要屬周雲了,沒有人比周雲更瞭解恐懼,殺死石開不是最有效的辦法,最有效的就是從心裡上折磨他,至於恐懼只是一個全新的「工具」,而這個工具依然有潛力可挖,通過近一步的修正,將會變很更加讓人不可思議。
石開在龍曉潔的攙扶下來到了邊武的住處,沒想到這短短的一段路程,已經讓他走的吃力異常。
一個電話下,邊武也收到了消息,和托亞、雨魔急沖沖的趕了過來。
而一進門讓他們見到的情況就是大大咋舌,石開差點陷入昏迷之中,做為醫生的邊武立即採取一些相應的措施,讓石開可以緩解痛苦,並仔細的檢查著傷口,除了刀傷以外,最具殺傷力的傷就在石開胸前一那一掌。
「似乎是高溫燒傷,在你當時護住了筋骨,不然這一掌下來不死也夠你受的。」邊武抽動著臉上的肌肉嚴肅的分析著。
托亞更是氣的咬牙切齒道:「是誰偷襲的你?」
以現在石開的身手,眾多認為只有偷襲才能擊到他,而這一掌明顯在胸口,說到「偷襲」實在牽強,難道又有人從正面「偷襲」。可托亞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是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龍曉潔不禁插了句嘴。
眾人所有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一開始大家似乎都關心石開去了,忘記了還有龍曉潔這一好人物的存在。
「你是誰?」邊武毫不客氣的問著,隨即看了看石開。
「我?」龍曉潔大眼睛一轉,走到石開身邊,扶住他的身體,微微一笑道:「他女朋友啊?」
眾人臉色一變,彷彿同時靜止了一般,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到了龍曉潔身上。
石開早已累的夠嗆,已無力辯解。
良久,托亞在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狂聲大笑:「小姐?你幾歲?他幾歲?你知道嗎?」
「大我十歲,我覺得年齡合適?」龍曉潔高傲的說著。
在場所有人不禁莞爾。當日龍曉潔見到二姐,龍敏敏並沒有把當年關於石傲天的事告訴她,所以龍曉潔直到現在還在妄想著。
「小姑娘,我不是打擊你,還是回家老實讀書去吧,這小子兒子年齡都和你差不多了?」托亞無奈的說著,一直以來他都挺羨慕石開的,能夠吸引眾多女人的目光。
龍曉潔為之動容,搖頭道:「我不信,你們騙我,騙我離開而已。」
「哎,這叫執迷不悟。」連邊武也難得的和托亞站到同一陣線上,道:「以後你就明白了。」
「不信你問問你『男朋友』芳齡幾何?」托亞嘿嘿的笑著,似乎在惡作劇般。
「夠了,別鬧了。」石開提上一口氣,大吼出來,隨即對龍曉潔柔和道:「總之今天晚上的事謝謝你了,你還是先回去吧。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龍曉潔眼中含著淚水依舊不相信的問著石開,一開始聽到石開有兒子,說什麼也不願意相信。
雨魔歎息的搖了搖頭,上去扶住龍曉潔的肩頭,平緩道:「小妹妹,他不適合你。忘記今天的事,回家睡覺吧。」
「他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龍曉潔依然堅持。
雨魔默默點頭:「他兒子都十八了,你說他是你男朋友,你瞭解他嗎……」
說到這裡,龍曉潔再也聽不下去,一把摀住自己的耳朵,哭著跑了出去,她不願在聽這些打擊人的話,心中一直都不願意相信這就是事實。
「終於走了,石頭,你也該說實話了,到底怎麼回事。」托亞觀察著傷口,只覺得頭皮都麻了,脫口而出道:「不會是遇到烈了吧?」
「不是!那人沒有烈高大。」石開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沒想到牽動了傷口,疼的閉上了眼睛。
「不是烈?那還有誰能打傷你?」托亞驚奇的問著:「難道移形換影也逼不過嗎?」
石開沒有正開眼睛,緩了口氣繼續道:「我也覺得奇怪,真的很奇怪,這人手段很高明,好像能提前預知我要出手的招式。」
「啊?!」眾人動容,簡直感到意外。
石開苦笑,道:「雖然能預測,但也不是全部,最多6o%,不過這個概率很很恐怖了,到最後完全殺的我只有招架之力。」
「確實很恐怖,能預測到6o%的出手招式,你很被動。」邊武低低沉思,道:「難道此人對你很熟悉?」
石開慢慢回憶,隨即搖頭:「不,我第一次見過此人,他的身形體態、動作、武器、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托亞三人異口同聲的問著,這可是最大的線索。
「也許你們不相信,我覺得這個人挺想『午夜開大膽猜測著。
「午夜?」托亞連忙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不相信」這三個字,道:「不,不!這傢伙死了二十多年了,怎麼可能,不可能,你見鬼了。」
「我也不相信,我只是猜的。」石開勉強一笑,繼續道:「我可能真見鬼了,明明砍中了他,可那傢伙偏偏沒有受傷。」
邊武趁著此時機,給石開打了一針鎮痛劑,順便將傷口包紮好,道:「和烈一樣?」
「一樣,物理攻擊無效。」石開坦白的說著。
「hoho……完蛋了。」托亞苦苦一笑,頓時冷汗之冒,連忙大喝幾口水。
誰到沒想到會殺出一個這個「恐怖」的傢伙,而且還能將石開正面擊中,簡直是奇跡。
「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邊武一邊包紮著傷口,一邊問著。
「嗯,好了多了,多謝。」石開緩緩的說道:「這是不能讓石懷君知道,這小子比較衝動,說不定會中某些人的圈套。」
「放心吧,你兒子哪裡有我看著。」雨魔露出一迷人的笑容。
石開依然提醒著所有的人:「遇到這人千萬不能力敵,逃為上策,以後再想辦法來對付這傢伙。」
「我真搞不懂,一個烈就夠了,現在還來了個怎麼恐怖的傢伙,到底這傢伙是幹什麼的啊?是不是吃了什麼興奮劑之類的東西,讓他荷爾蒙分泌過多,導致……」托亞終於飆,說了一些莫名其妙讓人感覺很可笑的話。
雨魔臉色一寒,衝了過去,直接抓住托亞的衣襟,不客氣道:「給老娘我安靜點,不然要你後悔做男人。」
經這一威脅,托亞立即一手摀住了嘴巴,一手護住了自己命根,那造型要多可笑就又多可笑。
「提醒你們一點,這傢伙似乎沒有痛感,他比烈看起來更可怕,好像沒有體力上的限制,我就是被他這樣纏到最後才脫力吃了他一掌。」石開依然記憶猶新,整個戰鬥過程中,對方似乎沒有喘息過,也不需要回氣,只要石開把他擊開,就會第一時間纏上來,似乎沒有痛感,也沒有傷痕,爆力驚人的強。
「那完了,這傢伙要是殺過來,我們等死算了。」托亞摀住了嘴巴,依然不老實的說著:「大家不要看我,石頭打不過,我也打不過。」
「你去死吧。」雨魔沒有好氣的抓住托亞的大臉,直接將他砸倒在地。
頓時,只見托亞鬼叫一聲,雙腳一抖,平靜下來。娶了這樣一個老婆,可謂是恐怖之極。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這裡有我,你們回去休息吧,最近大家都小心點就是了。」邊武極為不耐煩的說著,將所有人趕了出來,讓石開好好休息。
這一夜他們之間沒有一個能安心入眠,石開受傷這事非同小可,很明顯對方就是衝著他們來的,至於這個讓人恐怖的對手,遲早有一天會相遇。
黑榜組織內。
周雲將張博士叫了辦公室,一起分析著恐懼傳送過來的實戰片斷。
恐懼也已經提前回到組織,這次的實戰數據可謂是非常的成功,張博士從中也看到恐懼潛在的缺陷,決定叫手下立即全面檢查,極力將恐懼身上的不穩定因素和潛在缺陷加以修正,這樣不但會提高恐懼的爭鬥力,而且能更進一步的服從周雲所有指令。
恐懼試驗的完成,是黑榜近四十年來的心血,其中更是經歷了兩代領導人。黑榜最大的建榜秘密慢慢突現出來,一個比烈更加優秀的「殺人工具」終於誕生,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年代,沒有人敢預測下一步會怎麼樣,但恐懼的誕生,周雲對這個遊戲籌碼更是加大了幾分,這次玩就要玩大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這次恐懼實戰數據的獲得,已經進一步提高了恐懼的潛在實力,而下一個目標就是烈。
石開和烈可以成為前黑榜最有實力的兩人,現在石開已傷,烈自然便成了恐懼的下一個數據提取對象。
除了這些意外,2號的研製試驗依然在緊湊的進行著,在張偉的親自監督下,進展的是非常順利。
一戰成功,周雲興奮的一晚沒睡,連夜將夜叉召回,讓他親自執行一個任務,而這個任務更加不能有半點差錯,這就是周雲所加大的籌碼,為了將這個遊戲玩的更大,他想了一個比原來更加瘋狂的主意,就是讓石開、烈等人,外加黑白兩道所有對黑榜有興趣的人一起玩這個遊戲,而這個遊戲的終點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