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雖然屍骨的樣貌復原,可是這個陌生的女人卻不認識,退出黑榜幾十年,勢必各種信息和情報與外界脫軌,這事牽涉到夜的生死,其中疑問太多,不可不查。
即日,烈將死神召回,將以死神的見多識廣,也許能從中間找到些蛛絲馬跡,可惜結果依然讓他們很失望,竟然死神也沒有見過這個女的。從屍骨的上檢查,死神也當即做出了澄清,此女並非他所殺,雖然自己有這麼大的臂力,但從來不對女子下這麼重的手。
前黑榜中能有這麼大臂力的少手,可謂似乎少之又少,這到讓死神想起一個人——石傲天。
當日,烈也想到這個人,只是無法確定,現在看來不得不懷疑到他頭上了。
這幾天,死神通過自己一些特殊的實力多方打聽,終於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當烈和紅知曉後都震驚了。
「看來我們有必要拜訪一下老朋友了。」烈將屍骨小心放好,嚴肅的說著。
死神對這件事興趣顯然不是很高,涉及到烈的家事,只能從一邊盡點微薄之力,至於見所謂的老朋友,他根本就沒有什麼交情可言,也只好退避而出。
烈和紅當機立斷,坐上了最早的一班飛機。這個人的蹤跡也只有烈一人最清楚,在外人看來,兩人並沒有什麼交情,可是他們自己內心卻最清楚,因為某種原因讓他們走上「對立」的道路,可私下依舊是最好的朋友。
新加坡是一個環境優美,市容整潔,空氣清新,政府和居民都十分注重清潔衛生的城市國家,是馬來半島南面的島國。它擁有著4oo萬人口,其中77%是華人,14%是馬來人,8%是印度人,1%是歐亞混血人種和其他民族。馬來漁民是當地的土著居民,但自從史丹福萊佛士爵士來到並建立英國貿易中轉站後,新加坡逐漸成為一塊吸鐵石,吸引了成千上萬的移民和商人。為了給他們自己和家人尋覓更好的生活,許多人從中國南方省份、印度尼西亞、印度、巴基斯坦、錫蘭和中東來到這裡。儘管異族通婚早就開始了,但各個種族在融入新加坡這個整體的同時保持了自己的文化。
當飛機在這個國家挺下的那一刻起,烈似乎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心中不禁暗歎這個地方是來對了,越是接近答案,越是有人從中窺視。
從頭到尾,紅也覺得氣氛十分怪異,內心感覺十分的壓抑,似乎被人牽著鼻子在走,不禁擔心道:「大哥,我怎麼覺得這裡的氣氛怪怪的。」
「被十多個人盯著,能不怪嘛。」烈不動聲色的說著。
「隱藏的很好,我一個都沒覺,只是可以感覺的出。」紅不得不佩服大哥的洞察力,從一開始走到現在,自己依然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全憑著感覺在琢磨。
「我們繼續走,不要著急,呆會送我一次送他們去閻王那邊報道。」烈露出一絲令人心寒的笑意,彷彿已經預測到這些「尾巴」死狀是多麼的恐怖。
紅沒有做聲,他知道大哥的性格。烈本就是一個介乎於正邪之間的人,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被烈盯上,都不會有好下場,他不反對殺人,也不會貫徹殺人的方針,一切自憑自己喜好做事。
片刻之後,烈和這些隱藏在暗處的十多人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隨便痛下殺手,將這些人一個不留的殺了個乾淨。
「是黑榜的人。」紅驚呼道。
雙拳一握,氣憤道:「是周雲那小子,到時候我再和他算總帳。」
這些被殺之人不過是一些情報人員而已,當烈出現在「武」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周雲監視著,分秒都沒有放鬆過,一開始烈只不過掙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到了新加坡後只覺得這些情報人員一下增多了幾倍,心中十分不爽,早就有殺光他們的感覺,而在這個國家的情報人員遠遠不止這十多個,但都迫於烈的非常手段之下,不敢輕舉妄動,而周雲也要求按兵不動的原則,免得傷亡更加慘重。
幽靜的郊外,一個偏僻的位置上矗立著一棟與周圍環境很不相稱的別墅。
門鈴響起,久久不見有人出來。紅不禁著急道:「大哥,是不是沒人在?」
「有人。」烈十分肯定的說著,繼續按著門鈴。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一位白蒼蒼的老人走了出來,看上去他真的老了很多,一頭白與他的年齡極為不相稱,看來這些年他過的並不好。
四目相交之下,空氣彷彿凝固,再見面恍若再夢中,令人無法相信。
「老人」緩緩的*近,顫抖的手將外面的鐵門打開,難以置信道:「烈,紅?」
烈微微一笑,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到是把紅給嚇了一跳,一開始就只知道來見大哥的一位朋友,並沒有多問,可這一見之下,確實讓她足足震撼了一把,此人除了前黑榜六將之一的莫君武,還能是誰?
見他左邊空空的袖套,這一臂已經斷了二十多年了,所有一切都過去了。遙想二十年前,為了老爺,他本是有心求死,面對烈的時候門戶大開,只希望烈能一拳穿胸而過,瞭解他這痛苦的一生,可偏偏烈洞悉了莫君武求死的心理,片刻猶豫之下才將其擊暈,造成短暫的假死現象,從而瞞過了所有的人。
兩人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交情,可是這一切都要從烈十五歲的那年說起,黑榜六將中唯獨只有莫君武的年紀比烈小,但他資質很高,從而被老爺看中,雖然是後學起步,可偏偏在成為了六將之一,記得那時候黑榜組織起步沒多久,殺手方面的人才更是缺乏,而做為高高在上的少爺——烈,成了老爺最愛的「工具」之一,那時候的烈還是一個人,有血有肉的人,從來沒有置疑過父親的任何決定,他總是跟隨在父親身邊,一句話也不多說。
每當黑榜六將做對戰試驗時候的時候,烈也只能默默的站在一邊觀看著,老爺不准任何動烈,因為他的軀體是完美無暇的,一般人很難相信,烈十五歲之時已橫行於黑榜,十八歲成為黑榜第一,最後一直成為神話,可他內心的孤獨沒有人能知道,期間殺人無數,從來都沒有受過傷,老爺跟是把這個兒子奉為了「黑榜第一人」。
可不知什麼時候,年紀相差不遠的莫君武和他成為了朋友,這種朋友關係只能在暗中維持著,烈的身份一直都是黑榜中少數幾人知道的秘密。
後來因一些情況生了變故,烈為了一個女人要退出黑榜,莫君武更是在暗中給於對方面的幫助,可最終一切都成了惡夢,烈面的對的是他一生悲慘的人生。
從此莫君武和烈成為了「對立」,可這一切又顯得那麼無能為力,老爺的命令黑榜組織中沒有人能違抗,生為六將更是他人的表率。
二十年前,兩人終於站在了同一個戰場上,如今老爺已死,莫君武以不需要再效力任何人,這一切已經結束了,二十年後再見烈,心中更是萬分感慨,不知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我知道你不會離開這個城市。」烈終於抱住了這個老人。
「我是不想離開。」莫君武激動的說著,用唯一的一隻手抱住了他。
「大哥,你們認……識?」紅覺得很吃驚,沒想到大哥這個所謂的老朋友竟然是六將之一的莫君武。
由於出生年齡上的差異,紅出生之時烈已經離開了,而莫君武依然為黑榜效力,並不知道他倆會是這麼好的朋友,當真是意外無比。
「紅小姐。」莫君武禮貌的行了個禮。
「莫大哥,想不到還會再見到你。」紅不好意思的笑著。
「坐下說吧。」莫君武招呼著他們坐下,心中很是清楚,如果不是有大事,烈不會親自登門。
烈、紅入座後,烈當即拿出照片放在桌子上,正色道:「君武,你認識她嗎?」
莫君武茫然的看了看兩人,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拿起照片仔細的看著,頓時全身一顫,眼中飽含淚水,道:「你們想問什麼?」
「我只想知道你認不認識這個女的?」烈始終沒有偏離主題。
莫君武默默的點了點頭,閉目流下一滴眼淚。
烈、紅均的意外,見莫君武這麼傷心,看來此人必定和他有莫大的聯繫。
「是我妹妹——莫君言,已經死了二十多年了。」莫君武不由擦了把眼淚。
烈、紅不禁嘩然。
「誰殺的?」烈連忙問著。
此言一出,莫君武豁然起身,氣的臉色青,可又無可奈何。這一切只為妹妹的一個遺願,這麼多年,莫君武都生活在自責之中,心力交瘁如何老的不快?
良久,莫君武才慢慢冷靜下來,重新坐下,將當年自己妹妹和石開的故事詳細的說了一遍,聽的烈和紅不禁咋舌,沒想到,而且是真的想不到原來當年的石傲天和莫君言竟然會是這樣的關係,確實令人意外。
而最後聽到莫君言死在了石傲天的手中時,連紅都忍不住哭了,可以想像,當年步入瘋狂之境的石傲天,那一爪過去力道是多麼嚇人,就連烈被震動,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微微點頭道:「我知道了,難怪死神會說這一抓是石傲天所謂,看來他的猜測不錯。君武,你恨他嗎?」
君武毫不猶豫的說著,可隨即苦笑道:「可妹妹不讓我恨他。」
「所以你當時沒殺他。」紅不禁插了句嘴。
莫君武點了點頭,繼續道:「那時候的石傲天任誰見了都下不了手,其實他心裡的痛苦不亞於我,可他更像一俱行屍走肉,不論你如何打他都沒有反應,連哼都不哼一聲,看到他這樣,我卻無法下手,有時候真想找個借口死在他手上都不可能。」
「是啊。」紅傷心一歎:「最愛的人被自己殺死,那種感覺就算是石傲天這等人也接受不了,莫大哥,其實你不應該怪他,他只不過被三哥利用了一把。」
「暮少爺,唉!」莫君武無奈的歎了口氣。事情都過去了二十年,如今想起一切都成了回憶。
當年暮偽裝成殺手午夜的身份和他們交上了朋友,一切計劃都在他掌握之中,唯獨莫君言的死是他無法預測,沒想到石傲天在瘋狂之中下手這麼果斷,完全分不清楚敵我,實在是恐怖萬分。此時也是暮最最大的遺憾和內疚,雖然表面上從來沒有半點反應,可內心卻自責過千百次。
莫君武猛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問道:「這照片是從哪裡來的?」
紅不敢有所隱瞞,將最近和大哥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聽的莫君武臉色慘白,最後赫然起身將一張桌子擊的粉碎,不相信的看著二人道:「不可能,我妹妹的屍體是我親手安葬,每年我都會去祭拜,怎麼可能!」
「你妹妹的墓在哪裡?」烈鎮定的問著。
莫君武心中隱約有些不安,烈不是一個會說謊話的人,這件事上也完全沒有必要開這麼大的玩笑,當下帶著烈、紅二人朝後山走去。
莫君言的墳墓離莫君武的住處並不遠,一來為的是讓自己的妹妹好好安息,二來方便祭拜,最重要的就是讓石開永遠都沒有辦法找到,就算找到也沒有借口將屍骨帶走。
來到這只有唯一一坐孤墳之地,烈看著墓碑上莫君言可愛的笑容,心中更加肯定和照片上同為一人,當下抓了把泥土問了問,隨即苦笑道:「不要看了,裡面沒屍體。」
此言一出,莫君武大驚道:「不可能,我不相信還有人能從我眼皮地下動我妹妹的墳。」
「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他們很專業,是從很遠的地方挖地道過來的。」烈臉色一寒,聚勁一腳跺下,整個地面立即倒塌大半,一條清晰的溝壑依然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莫君武大驚,連忙跑了過去,憤怒道:「到底是誰?是誰敢動我妹妹的墓?我要他命?」
顯然,有人為了逼過莫君武凌厲的觀察力,不惜血本挖了條地道通向這裡,只有再這種情況下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將莫君言的屍體偷走,能有這樣實力的人看來除了黑榜之外,實在找不出不二人選。
「誰最恨石傲天?」烈依然沒有停手,幾拳頭之下,將墳墓整個炸開,裡面更是空空瞭然。
「是雲哥,他應該最恨石傲天。」紅正色道:「而且他現在是黑榜的最高領導人。」
「是周雲?」莫君武咬牙切齒的說著,單手不禁緊緊握拳頭。
烈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覺得此事越來越清晰,似乎周雲在暗中有意思要暗示什麼事情會生一樣,所以特意將莫君言的屍體早在十多年前移到了夜的墓中,可奇怪的是夜的骨灰卻不見了,也沒有在莫君言的墓裡。周雲似乎早在十多年前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故意留下痕跡讓所有覺,此事看似非常清楚,可琢磨起來疑點太多,看來不親自問周雲,是沒有辦法找到答案了。
隨著石開的出現,黑榜矛盾也急劇變化著,而這所有的矛頭無無指向石開一人,周雲有意暴露這些線索似乎在牽引著石開走進一個圈套之中,而烈這邊似乎也跌進了夜的生死謎雲中。
而在黑榜組織中,周雲一個人正在悠閒的喝著酒,自得其樂的欣賞著每個人動向,這個遊戲一開始見別想那麼快結束,而周雲就是這個遊戲的策劃者,一個躲在幕後開懷暢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