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某個角落,有一個偏僻得不能在偏僻的地方,那一帶只有為數極少的幾個村部落,過的更是貼近原始人類的生活,可就在這樣一個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地方,住著一個和這些部落村民很不對稱的異類,此人和一女子獨居深谷,沒有人知道這他們叫什麼名字,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從什麼地方來……那裡常常有毒蛇出沒,從來都沒有村民敢進去打攪他們。
可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另外一個男子來到此處,獨自走進這另人毛骨悚然的「毒蛇谷」,而且這個人總會平安無事的出來,然後第二同一時間又會再來,就這樣反反覆覆,經過了二十個春秋,而這個男子也一共來了十九次。
今年整好是第二十次,這個男子依然在同一時間出現,他不顧所有村民的驚異的目光,獨自前往「毒蛇谷」。
每次這個男子到來,毒蛇向被人馴服了一樣,紛紛退出一條路讓此人度過。
「真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男子不禁咧咧罵了句,一條鎖鏈脫地之聲從他身後有節奏的響起,他就是死神……似乎這條鎖鏈的聲音已成了他的「代名詞」。
乖乖!死神邊走邊歎,自言自語道:「這傢伙越來越瘋了,毒蛇一年比一年多,看來今天晚上有東西下鍋了。」
這條峽谷很深,隱約能聽到大海咆哮之聲。死神沿路而下,一看上所看到的除了了蛇外,再也找不到任何活物,這裡完全是一個寸草不生的地方,空中偶然有幾隻禿鷹盤旋著,炎熱的天氣,讓人覺得異常難受。
地面上的土石隨著死神的步伐,逐漸被踩成碎片,穿過這條伸長的幽谷,前方豁然開朗起來,雜草綠樹相互爭勝,一條被人踩出來的小路直接通向前,一直延伸到柔軟的沙灘上,海浪柔和的拍打著海面,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
而就在這離海邊不遠的地方,一座大山赫然聳立,一截突出的巖壁之上隱約住著一戶人家。
柔軟的沙灘,惡毒的陽光,洶湧而起的海浪,不禁讓死神有種衝到還中消暑的衝動。
「啪——」死神索性將身後的巨鐮一丟,整個人癱軟下來,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片刻後,海面飄來一艘木船,而且越來越近,死神豁然而起,朝著小船大喊一聲:「紅!你哥呢?」
「啊!死神,好久不見。」小船身影越來越清晰,船上一身穿紅衣的女子開心的向死神招著手。
死神終於露出了微笑,伸手將鐮刀上的鎖鏈取下,一把向紅投去,喊道:「我拉你一把。」
一見鎖鏈擺動,鏈鎖猶如毒蛇吐信一般破開海面,激起一串水花,直朝紅而去。
「謝了。」紅絲毫不含糊,一把將鎖鏈抓住。
對力舉千鈞的死神來說,這點重量根本不算什麼,只見他單手挽住鎖鏈,側身橫拉,小船飛向前,直接*岸。
「死神,過來幫忙……」紅一邊吆喝著,一邊雙手從小船之上摸索出一張大,裡面爬滿了魚蟹之類的海物,看來頗有份量。
死神哈哈大笑,開心道:「你們兩兄妹越來越有意思了,好,今日我就幫你們做一次漁夫。」
話音剛落,只見他蹬地而起,飛身躍上漁船,一把將打擰成一團,最後猛力一甩,這一蝦兵蟹將統統被扔上了岸。
「你和你哥的日子過的可真寫意啊。」死神興奮的笑著。
紅摸了摸凌亂的頭,微笑道:「知道你要來,今天我和哥特地為你多準備點東西。」
她的笑容依舊是那麼迷人,二十年過去,她依然是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麗明媚,但神態端莊,有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貴氣派,雖然眼角有了細細的皺紋,但依然不損總體形象,反而更有一種成熟女性的味道。
自從二十年前黑榜最後一戰之後,她便和大哥來次隱居,從此不在過問俗世,二十年來都有死神這個朋友到次一聚,更是給他們的生活增加了一道色彩。
死神開懷的笑道:「紅的手儀藝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每年我都盼著這個時候的到來。」
「我都勸你住下和我們一起了,可你偏不。看來沒口福的是你了。」紅緩身而坐,看著大海享受般的吸了口氣。
「呵呵,我可沒這個耐心老呆在一個地方,一年能和你們聚一次就可以了。」死神也坐倒下來,看著大海平靜的說著。
「這次又準備了什麼新絕招和我大哥較量啊?」
「沒有什麼絕招,不過我帶來了一個消息,相信你和你哥都會感興趣。」
「哦?什麼消息?」紅詫異的看著死神,這麼多年來,她們在已經了無牽掛,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消息會讓自己感興趣。
死神故弄玄虛的看著了她一眼,道:「你哥呢?」
「他在潛水,估計還要一個小時才會上來。」
「還要一個小時?!」死神無奈的重複著,他早已經習慣了,因為紅的大哥根本就是一個「怪物」。
「沒辦法,最近大哥迷上了深海猛鯊,天天都要潛水兩小時,以便觀察它們的生活習慣。」紅不緊不滿的說著,一雙嫩手不斷玩弄著身邊的沙子。
「嘿嘿……這傢伙,真是越來越古怪了。」死神不禁一笑,一反常態道:「紅,要不我們打個賭,你相不相信我說三個字,你哥就會浮出水面。」
「不可能。」紅一臉不信的看著死神。
「那你賭不賭?」
紅思考了一下,最後決定道:「賭什麼?」
「如果我輸了,以後我就留在這裡,用不出谷。」死神自信慢慢的說著,嘴邊隱藏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好!要是我輸了中午就給你們做一頓豐盛的美食。」紅隨口而說。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輸了該怎麼辦,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根本就沒什麼東西可賭。
至於這頓豐盛的美食,就算不賭她今天也是做定了。死神當然也不是笨蛋,表面上是個賭約,其實只不過是個玩笑而已,而且他有充分的把握會贏,所以也滿不在乎的答應了。
兩人更是擊掌為誓。紅根本就不相信死神能憑三個字將大哥從海底喚回來,要真是怎麼容易的話,那他大哥也就不是「烈」了。
烈。一個另人琢磨不透的名字;一個另前黑榜殺手動容的名字;一個締造黑榜神話的名字……
不知何時,大海邊的平靜起來,海浪輕輕的吻著柔軟的細沙,想朦朧欲睡似的。平靜的海面上,陽光辟開了一款狹長而明亮的金線,閃閃的顫動著,如綾帶一般一直沿向遠方。海的神秘——那不是狂暴不可測的可怕的神秘,而是幽靜的和平的愉快的神秘。
死神豁然起身,意受丹田,看著平靜的海面,破口大喊:「石傲天——」
聲音更是響徹雲端,隨即潑灑大海之上,越來越遠……最後那連綿不絕的聲音彷彿是朦朧的月亮和玫瑰的晨霧那樣溫柔,又像是情人密語那樣芳醇,低低的,輕輕,像微風拂過琴弦,像落花飄零在水上,最後消失於遠方……
此語一次,連坐在死神身邊的紅都震驚了,彷彿空氣如凝結了一般,讓人覺得異常壓抑。這個幾乎被世人遺忘的名字,再度從她記憶中冒了出來。遙想二十多年前,美國的那天晚上——一夜朋友。紅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是他第一見石傲天……永遠……永遠都無法忘記……第二卻是在黑榜最後的戰場上,雙目失明的石傲天功力大進,雖然沒有勝過大哥烈,但是打破了黑榜建榜以來的神話——烈受傷了。(詳情見《黑榜》一書)
此刻,海自己醒了,喘著氣,轉側著,打著哈欠,伸著攔腰,抹著眼睛。因為遠方的島嶼當住了它的轉動,它狠狠的同腳踢著,用手推著,用牙咬著,它一刻比一刻興奮,一刻比一刻用勁,岩石彷彿在顫慄,出抵抗的號叫,擊碎了海的鱗甲,片片飛散。
遠方的咆哮聲突然驚腥了紅的酣夢,看著眼前驟然的變化,不禁後退一步,臉色突變道:「是大哥。」
「好強的氣,二十年來都沒見過烈這麼興奮。」死神眉頭深鎖,雖然還沒見到烈的身影,但是眼前的壯觀景象不是一般的暴風雨可以相提並論的,沒想到簡單的三個字,竟讓平靜的海面如了狂一般。
大海惱怒似的激起波浪的興奮,漸漸想紅和死神腳下掀來,出汩汩的聲音,像是海底吐著氣,海面的金光跟著晃動起來,像鈴鐺、鐘鼓在演奏著,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它終於憤怒了。開始咆哮,猛烈的向岸邊襲來,衝進了岩石的罅隙裡,又拔刺著岩石的壁壘。海水瘋狂的洶湧著,從他們腳底下撲來,響雷般的怒吼著,一陣含滿著血腥的浪花從深海處噴天而起,猶如驚濤駭浪一般掀起滔天巨浪。
一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人影沖天而起,直接踏著這股強烈的巨浪直衝死神而來。
只見人影飛起,映入陽光之下,讓人覺得異常耀眼,死神拉著紅猛推幾步。
「砰——」柔軟的沙灘上炸開了花,細紗四處亂濺,一身高接近兩米的男子幾乎**的挺立於地——海面開始慢慢恢復平靜。
男子看上去只是三十許人,樣貌陽剛而俊偉,尤使人印象深刻處,是其皮膚黝黑通透,身上未乾的水珠閃爍著炫目的光澤,一頭烏黑亮光短,更是讓人覺得精神百倍,擁有比一般人寬闊得多的肩膀下是堅實如鐵般的肌肉。無不驚歎這是上帝完美傑作。更加讓人奪目的是他全身佈滿了「烈」字刺青,在他右邊臉上一個巨大的「烈」字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極為奪目。
他鼻樑高挺正直、雙目神采飛揚,如若電閃,藏著震撼人心的魅力,看一眼便包保畢生也忘不了,配合著有若淵停嶽峙的身才氣度,卻使人油然心悸。
他就是烈——黑榜神話。週身刀槍不入的人間凶器——烈。
「哥——」紅驚聲道:「你怎麼了?」
烈微微一笑,摸著比他矮一頭的妹妹,柔和道:「沒什麼,放心。」
烈從來不說謊,有了這句話,紅也就放心不少,她還真怕大哥生氣或興奮起來,只怕再永無寧日了。
「老朋友,好久不見了。」死神迎上前去,和烈單手重重握在了一起,兩人近四十年的交情,並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完的。如果烈和死神一樣是個正常的人,現在起碼快七十歲了,當年烈在黑榜成名的時候,死神還只不過是個剛出道不久的後起之秀,可沒想到這麼多年來,兩人還是做了一對默契的朋友。
「紅,你輸了,看來今天有大餐吃了,還不去準備?」死神有意支開紅,不禁找了一個看似荒唐,可有合理的理由。
紅依然放心了看了看烈,正準備說些什麼。
烈微微點頭示意道:「去吧,我和死神好好談談。」
極不情願的拉起一蝦兵蟹將獨自離開。
看著身影越走越遠的紅,死神正色道:「石傲天出現了。」
烈顯得異常冷靜,不禁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一戰,不由中心中佩服起石傲天這個人來,必竟那是烈第一次面對人類對手受傷。
「看來這個世界不會在平靜了。」烈默默的說著:「是不是出了大事?」
「是出了大事,而且世界已經不平靜了。」死神毫不隱瞞的說著:「這些事我從來都沒和你說過,就是不想打攪你的平靜生活,你弟弟周雲已經把黑榜推到了頂峰,這傢伙的野心比你老子還要大。本來一切都不會來的這麼快,可是沒想到石傲天的兒子突然出現,將一切攪的亂七八糟,看來這小子被周雲盯上了。」
「周雲?」烈詫異的看著死神,陡然見想起這個人,當年最後一戰,這個人確實沒有出現,沒想到還是死性不改。
讓烈詫異的是石傲天的兒子,這可真是破天荒的「大笑話」。
「你還別不相信,石傲天的兒子還真是有意思,不過卻沒有他父親那麼威風。」說到這裡,不禁連死神都覺得好笑,當日在公園救他之時,正是被黑榜殺手踢中命根子的時候,當時情況可謂是狼狽不堪。
死神將一系列的情況詳細說明,聽的烈都是不由莞爾,不過他最關心的不是石懷君,而是他老子——石傲天。
「我知道你會對石傲天感興趣的,想不想知道他現在到底強到什麼地步了?」死神詭異一笑。
「的確,我真是非常感興趣,二十年不見,這小子估計又有了新花樣。」烈興奮的說著。
「想知道就陪我大戰一場。」死神終於進入主題,每次來找烈不過招是不可能的,而這次也不例外。
對手是烈,死神不敢手下留情,更是突然難,一腳猛踢而上,腳根直接衝上了烈的下巴。
「啪——」一聲乾脆利落的響聲,烈被這一腳踢的猛然仰頭,可身子卻沒有移動半分。若這一腳是題在別人身上,早已下巴碎裂,就算是石開也不敢小覷死神這全力一腳。
可他現在的對手是烈,擁有著刀槍不入的神話——
死神不敢怠慢,拉開一腳距離,猛然出腳,直指烈頭、頸、腰三處,不給烈絲毫喘息機會。
烈依然沒有動,更加沒有出手,現在的他可是清醒的很,心中暗歎在一年不見,死神的腳力有硬了幾分,看來這傢伙卻是一個奇才。
死神豁然而起,一鼓作氣,用著雷霆般的度後手段,直踢烈胸口兩處要穴,緊接著是小腿,腹部……頓時之見,只見腿影漫天而起,四周勁力直朝烈全身而去,一番猛烈攻擊只下,也死神也只將烈逼退了五步。
最後一腳,他更是側身而起,旋轉而下,用盡千均之力直踢烈肩頭。最終,他如願以償了,這雷霆萬鈞的一腳果斷的踢在了烈肩頭,不由壓的烈雙腿微微一傾,最終穩住身形,就在死神還沒落地的一剎那間,他猛然一拳,準確無誤的擊在了死神腹部。
只見死神被這一拳的勁刀擊的直飛而去,度快的另人咋舌。
必竟死神身經百戰,在烈這一拳的衝擊下,用微弱的力道穩住重心,可烈攻擊的爆力實在強的可怕,就算如此,也被這股衝擊裡擊出了好幾米,最後單膝落地,地面沙塵四起,一股慣性又拖著死神延後了一米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