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變了,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
死神心中更是無奈,他推出黑榜二十年,本是有心放這群毛頭小子一馬,可他們卻將這最後的機會也放棄了,正應了那句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闖進來。
死神臉色一變,看著這群劫匪,右手一用力,一掌拍在巨鐮之上,只見這把重約四百斤重的死神鐮刀拔地而起,直接橫身攔在兩名劫匪的懷重,冷然道:「接住。」
那兩人還沒來的及考慮,只見鐮刀飛來,下意識身出雙手去接,瞬間只覺得巨力傳來,兩人紛紛倒地,被這把巨鐮直接壓倒在地,無論他們如何掙扎都爬不起來。
形勢就在剎那間生了轉變,本是一群劫匪準備搶劫的,現在反倒成了死神的獨角戲,其他劫匪一看是著光景,下的全身哆嗦起來,別說搶劫,現在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小朋友,刀是很危險的,還是收起來吧。」死神冷酷的笑著,伸手一把抓住那拿刀女子的手腕直接扯了過來,繼續道:「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話音一落,一隻大手直接抓上了女子面部,用力一抓,整個頭骨立即碎裂,女子更是七竅流血,倒地而亡。對於死神來說,他眼裡更本就是沒有男女之分,只要是阻礙他的人都應該死。就算現在已不是殺手,但殺手的習慣依然沒有改變。
所有劫匪立即傻了眼,沒想到對方手段如此殘忍,當著他們面就直接殺人,簡直就是一瘋子,眾人大驚之下,準備拔腿就跑。
還沒等他們跑出兩步,死神一抖鐮刀尾部鎖鏈,只見巨鐮飛身而起,直衝帶頭開溜者那人背部而去,就在一聲尖銳的叫聲中,一活生生的人,被鐮刀前端的弧刃給擊成了一堆肉塊,那鮮血在一瞬間就四面八方的噴射而出,宛如一個人自己爆炸一般,場面異常血腥。
死神並沒有聽手,看著地上被鐮刀壓著還未趴起來的兩名劫匪,嘴角邊露出一絲死亡的笑容,雙手操起鐮刀,如打半球一般,直接將鐮刃同時擊向兩人頭部。
只聽到兩聲破瓜之聲同時想起,兩顆人頭頓時化為一灘血水,被擊的到處都是,甚至這兩人來還沒來得及叫喊就已魂歸西天。
最後那名被死神捏碎手骨在猥瑣男子,看到眼前生的一切,似乎似乎已經忘記忘記了疼痛,或者是突如起來的恐懼早就的過了他段手的疼痛,一滴冷汗從他額頭留下,只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死神舉鐮步步逼近,宛若黑夜中的一頭猛獸,讓人從頭寒到了腳。
「跑啊,快,跑給我看。」死神慢慢折磨著對方,像是找到了一件最好的玩物,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興奮過了。
猥瑣男子早已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甚至忘記了站起來,只見他在地上拚命的後挪著,不禁一股熱尿從他褲腿之間滑落,全身顫抖起來,道:「求,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
「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死神蹲了下來,一把揪起那猥瑣男子的衣領,兩隻如猛獸般的眼睛看著對方,冰冷道:「去地獄懺悔吧。」
話音一落,一道鐮刃閃過,手起刀落之下,猥瑣男子早已身異處,鮮血噴的到處都是。
今夜生的這一幕慘案劇並非沒有人看見,早已在那群劫匪搶劫的時候就有人報警了,現在這些人剛死,一道警笛之聲立即滑破了寧靜的夜空。
死神轉身前走兩步,前著一輛飛馳而來的警車,豪興大道:「今夜我就玩個夠本。」
他毫不客氣的單手狠提巨鐮朝警車開來的方向直接跑過去,那把鮮紅色的死神鐮刀在路燈的映襯下,顯得異常耀眼。
警察突見一人出現在路中央,不由全身一顫,立即踩剎車,可是一切已經晚了,汽車隨著慣性依然響前滑行著。
死神大跑幾步衝了過去,雙手舉起鐮刀凌空躍起,對著車身狠擊下去。
沒有人回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尤其是那兩幾個警察,他們想都還沒想清楚是怎麼回事,一個照面之下,只覺得一把鐮刀出現在他們面前,之後的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砰……」巨大的撞擊聲震動了半邊天,在死神的鐮刀巨力猛攻之下,一兩警車直接被他拍的癟,尤其是車頭部分,被他最後用鐮刀一陣旋轉,早已經變成了一堆廢鐵,而裡面的警察也已粉身碎骨。
今夜之事已變成了明日的大新聞。可死神好像在這個城市絕了蹤跡一樣,沒有再出現。警方已經全面封鎖,目前就算是一直蒼蠅想飛出z市,看來都非常的困難。
本開一味擔心的石懷君,在孫萌這個「導遊」的帶領下,也徹底放鬆了心情,抱著「明日事,明日當」的心裡,有限的過著日子,這兩天除了了吃就是完,直到看到報紙上登出的殺人命案之後,才現一些蛛絲馬跡,這並不是單純的殺人,單看作案的手段和那輛支離破碎的警車,可以作案人的高明手段,全都是一擊斃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其攻擊力之強,就連石懷君也是歎為觀止,真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除了父親和師公外,竟有這樣的高手存在。
「你在想什麼?」孫萌輕輕碰了碰看著報紙呆的石懷君,不解道:「最近警察很多,我們還是小心點。」
「確實不少。」石懷君肯定的點了點頭,生的了這樣的事,警察要是能少那才是怪事了。
「我們應該可以放心,好像不是衝我們來的。」孫萌一把奪過石懷君手中的報紙,大略的看著。
「希望不是。」石懷君歎了口氣,心中不禁多了一份憂慮,警察他倒是不怕,怕的就是這個做案的人,實在比警察恐怖很多。
孫萌卻不明白其中道理,自顧說道:「看來我們要晚幾天離開這裡了,現在全面戒嚴,查的很緊,我們不需要冒險。」
「希望我爸爸不會那麼快找到這裡來。」石懷君搓著雙手焦躁不安起來,心中種有中感覺,那就是點點在呼喚他,向是在他出警告一般。
孫萌看著面泛憂色的石懷君,索性將報紙扔到一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笑道:「今天我們去哪裡玩?」
「你安排吧,不過我現在有點累,等我睡醒了再說。」石懷君話音剛落,立即昏睡過去,毫無預兆。
「喂——」孫萌還沒來的及說話,心中一歎,看來也只好作罷了。
黑榜組織內。
助理夜叉的情報人員依然沒有查到石懷君的具體身份,如果再如此下去,看來只會拖延他們潛逃的時間,不論如何這兩天必須要有所行動了,由於對方身份不明,這次夜叉也不敢大意,將殺石懷君的消息做人黑榜任務散到黑榜的絡上,採取吸引人高額佣金政策。
這條任務送到絡上不到一分鐘,立即就被人接走了,看來遊戲開始就職能繼續下去了。這次的殺手都有獨立的經紀人,和那些新人是無法比較的,而接這個任務的經紀人恰恰擁有黑榜前五百名內的殺手。
在這個殺手眾多的黑榜組織中,能挺進五百名已經很不容易了,越往上排名,越要付出更大的努力,所謂百尺竿頭,想要前進,真的很難了。
誰也沒有想到,石懷君這一次昏睡卻是整整一天,孫萌中途敲了好幾次門都沒有反應,開始還以為出事了,到最後看來還是白擔心了一場。
這次直到石懷君主動找孫萌的時候,孫萌心情才放鬆不少,最近兩人都感覺身邊到處危機四伏,雖然不一定都是衝著二人來的,但難免會有不少焦慮,必定現在是非常時刻,都有做賊心虛的心理。
「睡了整整一天,感覺如何?」孫萌心中稍有怨氣,這一天下來她不知為石懷君擔了多少心。
「還行。其實也不是我願意睡的,每次睡下連自己都不知道醒來後會是怎麼樣的,有時候會睡幾秒鐘,有時候卻睡上三天都不醒。哎……」石懷君說到這裡也是重重的歎氣,看來這渴睡症的是他心頭的一塊大石。
「反正你也習慣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孫萌厥著嘴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肚子餓了。」石懷君坦白的說著,臉色一隻沒有好過,看來他擔心的事越來越多了。
「不錯,再晚一點我們就可以吃宵夜了。」孫萌白了他一眼。
石懷君詫異的看著窗外,大惑不解道:「現在才中午,宵什麼夜啊?」
孫萌本是一時生氣,故意諷刺他的,沒想到石懷君卻呆的像根木頭,半天都沒開竅。索性懶得理他,直接走出了房間,本想石懷君會立即跑上來追問,可走了好幾步現身後並沒有反應,不禁擔心回望,只見石懷君再一次倒下大睡起來。
這一次昏睡,直到晚上很晚才醒來,這還真中了孫萌吃宵夜的那句話,就連石懷君起來之後都覺得很無奈,可能是最近壓力比較大,造成頻繁的渴睡。
當孫萌再次見到石懷君可真是無語了,和這樣一起奇怪的人在一起,不知是該哭還是改笑,說起來還真夠可憐的,最近怪事一件接一件,怪雖怪,卻偏偏沒有一件是好事。
孫萌索性豪興大,大聲道:「臭小子,走,陪我喝酒宵夜去。」
石懷君笑著抓了抓後腦勺,輕輕的點了點頭。
z市是一個氣候比較炎熱的地方,大排擋也是異常的多,大街小巷有如流水一般。孫萌帶著石懷君找到一個比較通風的地方點了幾個小菜,兩人一起幹起了杯。
但是這個世界似乎比他們想像的要小很多,小到了一個背著方形鐵箱的男子也在他們隔壁一桌獨自喝著悶酒,他就是死神。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他也只好在z市多滯留幾天了,等到警力沒有那麼緊的時候,在準備動身,反正與烈的約會尚早,也不必急在這一時。
本來一切都是相安無事,可是孫萌多喝了幾杯子之後就開始心血澎湃了,尤其是話語特別的多,簡直扯到了沒有邊的地方,又多喝了幾杯後,整個人都開始了手舞足蹈,就這胡言亂語之下,一杯酒沒抓穩,直接潑向了邊上的死神。
本是無心過問一切的死神,只顧喝著自己的酒,可是沒想到有人會突然「偷襲」他,以他混跡黑榜幾十年的經驗,又如何會被這樣的小把戲給傷到,當下立即在桌子上抓起一之碟子,麻利的將酒水擋下,轉頭怒視,只見孫萌依然糊里糊塗的說著什麼,至於其中內容,就沒有人聽的清楚了。
石懷君一見,立即起身道歉,可就在兩人目光交織的一瞬間,似有一股閃電出現。
石傲天?!死神整個人為之震動,第一反應從腦中閃過,隨即又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再心中連喊:不不……一定不是,雖然很像,但是沒有這麼年輕,而且石傲天的身高應該還要高上幾分才對。那他是?!
死神心中暗自琢磨著,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結論。雖然他和石開沒有交情,甚至只見過兩次面,但是二十年前和烈的那一戰,他可是當事人之一,親眼目睹了戰事的全過程,心中可謂是佩服萬分,很想找機會和他切磋,只是苦於石開在二十年前那一戰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面,如今見到一個酷似石傲天的人,心中難免吃驚,不過這種相識似乎太不符合常理了。
石懷君雖然也沒有見過死神,但是他可以感覺出對方身上那股強大的殺氣,簡直叫人窒息,別說動手,就算是和這個人站在一起說了句話,都會從心底裡覺得害怕,在死神身上散著和他父親石開不一樣的強大氣勢,從另外一個角度讓人覺得心寒。
「對不起,我朋友和醉了。」石懷君勉強一笑,立即扶穩孫萌,可以迴避到一邊。
「人總有醉的時候。」死神露出一絲笑意,從容的喝了一杯酒,繼續道:「建議一起坐一下嗎?」
「這……」石懷君故意看著懷中的孫萌,面色泛難道。
死神搖頭一笑,繼續道:「你朋友已經睡了,你把她放下,我們兩喝一杯。」語氣中透露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氣息,似乎說是不敢拒絕來的更加貼切。
在石懷君腦中頓時閃過很多念頭,最終還是抵不過對方的壓力,將孫萌輕輕的放在桌上趴好,起身坐到了死神對面,提著頭不看對方。
「來,我們先喝一瓶。」死神直接將一瓶酒推到石懷君面前,二話沒說,自己先幹起來。
酒對石懷君來說是好東西,他從小就喜歡這些,可是如今和這樣一個莫名身份的人一起喝酒,讓人覺得很不自在,可又無法拒絕,也只好拿瓶猛喝。
就在著干瓶的時間內,兩人均是各自懷著心事,看似一場平常的乾杯,卻蘊藏著千變萬化的奧妙,讓人無法琢磨。
一瓶酒之後,氣氛立即僵硬起來,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死神一雙眼睛一直盯著石懷君的沒有移動過,而石懷君卻是到處亂瞟,心裡緊張的很,他可不想和這種人動手,因為他心裡最清楚,一點勝算都沒有,只怕到最後連逃的機會都沒有,只乞求上天對方千萬別是殺手就好。
死神雖然不做殺手很多年,但是對殺人並不反感,如果有必要的話,他會將一些「看不順眼」的人統統殺掉。
「你父親還好嗎?」死神獨自倒了杯酒,試探性的問著。
「我父親?」石懷君猛然抬頭,雙目圓睜,驚奇道:「你認識我父親?」
死神微微一笑,心中似乎有了幾分把握,喝了口酒,繼續道:「要是我沒看錯的話,你應該姓石吧?」
「你怎麼知道?」石懷君猛然站了起來,覺得很不可思議,自己十多年來從未出過神農架,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能看出姓氏。
「坐下,再喝一杯。」死神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輕輕的拍著身邊的鐵箱,心中終於有了定論,此人必定是石傲天之子。
石懷君看著死神的表情,內心更加複雜了,不知是干還是不幹,但是他可以隱約的感覺到,這個人和自己的父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更加證明了一點,父親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曾經下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