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已經得到了自食其果的下場,但並不代表這一切就這樣平靜的結束了。黑榜有著鐵一樣的定律,就算是僱主死了,也要將任務完成,這才是真正的信譽和效率。
石懷君本想陪著孫萌回家,可是剛一轉身整個人就倒了下無,孫萌當時被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扶起來,並拚命叫喊著對方的名字,那一刻,她在體會到什麼叫無助,一心只希望石懷君不要有事,可是又無能為力。
等到她聽到石懷君鼾聲漸起,還並有磨牙之聲時,才現他並沒有事,只不過是睡著了而已,當時她非常的奇怪,這個傻小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睡著,和昨天晚上洗澡的情況一樣,而且大聲呼叫都醒不來。
隨後她在路上攔了輛的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懷君架上車。
石懷君這一睡已經是到了晚上,孫萌在他身邊一步也沒有離開過,因為她害怕,這一切所帶來的恐懼,現在她的心很亂很亂,只喜歡石懷君能早點醒過來,但目前除了等待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又過了三個小時,當時間走到十一點半的時候,石懷君終於有了動靜。
早已眼皮打架的孫萌立即驚醒,在床頭小聲的叫著:「傻小子……你醒醒,醒醒……」
「你在叫我嗎?」石懷君伸了個懶腰,莫名其妙的打量著臥室,不是很清醒道:「這是哪裡啊?」
「我家啊!」孫萌顯的有些焦急:「你忘記了嗎?下午的事你還記得嗎?」
孫萌拚命的提醒著他,好像生怕他忘記一樣。
懷君茫然的點點頭,站了起來,活動著脖子道:「我怎麼回來的。」
「你還說,你下午無緣無故睡倒了,當時嚇死我了。」孫萌一想起石懷君突然睡覺時的一幕,只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但是始終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我明白了,小事情,習慣了。」石懷君輕描淡寫的說著,對他來說這樣的事情早已成為了習慣,別說走路的時候會睡著,就算上個廁所都會睡,這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大不了了。
「小事情?」孫萌睜大眼睛的看著他,連忙用手試探性的摸想石懷君的額頭道:「你是不是病了啊,你沒問題吧?」
「你知道怎麼我病了?」石懷君轉頭詫異的看著孫萌,在他記憶中似乎沒有把自己有渴睡症告訴過她。
「你真的病了?」
「沒什麼,小問題。我爸爸和師公想盡了辦法也沒治好,已經無所謂了。」
「啊?」孫萌十分不理解,以為石懷君得了什麼絕症,心情開始複雜起來。
「口好渴,給我杯水吧。」石懷君認真的看著孫萌,語氣中絲毫沒有對自己的病有什麼牽掛。
「好,你等等。」孫萌急急忙忙倒了杯水拿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著:「傻小子,你會不會死啊?」
其實,孫萌還真擔心石懷君就此死去,剛才一聽到說他家人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治好這病,想必是什麼絕症之類的,目前他真的很害怕,害怕一個人呆著,經過下午那場生與死的較量,她覺得事情比想像中要複雜的多,雖然現在沒有任何頭緒,但是她可以肯定一點的是,目前的狀況非常危險。
石懷君接過杯子一口將水飲盡,心中大喊舒服,終於張開了笑臉,看著孫萌道:「謝謝。請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叫我『傻小子』,我有名字。另外,我活的好好的,不會死。」
「哎,你到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我都急死了?」孫萌眉頭一皺,心中很不爽的問著:「說,你這到底得的什麼病?」
「也沒什麼啦,渴睡症而已,不會死的,只不過會無緣無故睡著。」石懷君坦白的說著,兩隻眼睛四處亂看起來。就是因為這症狀使他長久以來他都無法集中精神。突然,以前一隻蚊子飛過,只見他飛伸手一掃。
孫萌看著他古怪的行為,詫異道:「你在幹什麼啊?」
「嘿嘿……被我抓到了吧。」石懷君只顧自己說著,右手平坦在孫萌面前道:「我抓死了一隻蚊子。」
孫萌臉色異常難看,眉毛不自覺的抖動了連下,看著古怪之極的石懷君,心中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歎氣,她甚至都不知道石懷君到底再想些什麼,做出來的事情常常令人難以想像,而且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他還有心情還玩笑,真搞不懂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你鬧夠了沒有。」孫萌拌著臉嚴肅的說著。
懷君很會察顏閱色,平時一見父親生氣後就會說這句話,久而久之就對這句話產生了條件反射般的害怕,每次聽到這話的時候,他都會想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一般低下頭。
這次也不例外,他低頭把雙手合緊一搓,手中被他捏死的那只蚊子立即變成了一團肉泥。
「難道你一點都不害怕嗎?」孫萌甚至帶著哭腔質問著石懷君。
「害怕?為什麼要害怕?」石懷君顯得十分的無辜,打從他記事起到現在,唯一怕的就只有父親,至於其他的,還真沒怕過。
孫萌臉色鐵青的看著石懷君,眼中滑出一到淚痕道:「你以為今天下午的那些事只不過一場意外,只不過是認錯人了而已?」
石懷君搖了搖頭,他很肯定下午生的那些是不是以為,對方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要不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之自己和孫萌於死地。雖然如此,但是對他來說,依然不覺得有什麼害怕的。
「我還不想死啊,不想死,我還很年輕……」孫萌終於徹底崩潰,這個人癱軟在地,大聲的哭訴著,雖然她不明白到底生了什麼事,但是最近連日來的打擊,已經足夠她承受的了,一想到下午那個起摩托車手持寬刀的人衝向自己,內心就會不由自主的顫抖,此刻,他突然抓住石懷君的褲腳,傷心的搖頭道:「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看著自己的朋友哭泣,石懷君終於收起了一貫來的笑容,終於蹲了下來,認真的看著孫萌,道:「放心,你不會死,因為有我。」
話音一落,房間裡出了巨大的鐘聲,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孫萌被著突然而來的鐘聲嚇的尖叫一聲,如驚弓之鳥般的縮到了石懷君的懷中,內心的恐怖已經無法遏制住。
「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石懷君傾耳側聽,立即將孫萌扶了起來,小聲的問著。
「鍾……聲!」孫萌哆嗦的回答著。
「不是這個,是腳步聲。你聽到沒有?」石懷君很認真的說著,他可以感覺出有一個腳步正在想他們的*近,而且可以從腳步的力度中感覺到這不是一般的人。
「沒有。」孫萌恐懼般的抱緊了石懷君,覺得似乎有事情生一樣。
「一定有,我可以感覺出。」石懷君肯定的說著。雖然他的身手沒有他父親那麼厲害,但是那些從小越普通人的訓練,早已將他的聽力帶到了另一個境界了,如今他可以微微的感覺到殺氣的存在。
「是——」孫萌正想說話,結果被石懷君摀住了嘴巴。
只見他將嘴巴伏在孫萌耳邊,小聲的說著:「不要出聲音,千萬不要,記住。你留在這裡,我去看看。」
孫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害怕和關心。
就在此刻,只聽到「崩……」的一聲輕響,孫萌整個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好在石懷君剛才沒有鬆手,不然孫萌絕對會嚇的大叫出來,如今他死死的按住孫萌的嘴巴,一致於孫萌不能出聲音給對方有可乘之機。
「冷靜點,聽我的,爬在地上摀住自己的嘴巴,我不叫你,你千萬不要出來,聽到了嗎?」石懷君用細若蚊蠅般的聲音叮囑著,看來現在確實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他手悄悄從孫萌嘴上收了回來,放輕腳步向大廳走去。到處一片安靜,在著漆黑的大廳之中,除了外面映射進來的一點餘光之外,再也在房間裡找不到任何光的東西了。
石懷君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門外有人,這個人很靜,靜的讓一般人無法感覺的出,猶如空氣一般。他悄悄的走到門口,心中不禁留下了一滴冷汗,他心裡很清楚就在著大門之外有一頭猛獸注視著自己。
要是停電,普通人第一反應就會想到開關跳閘,絕對會開門到外面去檢查,但是今日對於石懷君和孫萌來說並不簡單,也許開門之口,帶來的不是光明,而是永久的黑暗。
他隔著門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心跳聲和那一股有如野獸般的殺氣。而開門已經成了必然,石懷君終於放膽將手握在了門鎖之上,此刻,他腦海中想到了一百中開門後的可能性,也想好了一百種躲避的準備。他知道,要是不快點解決門外這個人,拖到最後危險的只有自己和孫萌。
「喀——」門終於打開了,石懷君繃進了整個神經,注視的看門的一瞬間。就在這一瞬間,藉著門外的燈光,他看到第一樣東西就是圓形的槍孔,雖然他沒有見到過手槍,也不知道手槍為課物品,但他可以感覺的出這是樣非常危險的東西,連忙將頭一偏。
只聽到「咻」的一聲,一顆子彈從他右臉稍處劃過,直接射穿了身後的花瓶。由於手槍上了消聲器,出的聲響極其細微。
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立即就覺得自己肚子一痛,整個人直接被對方一腳踢進了房間。
「砰——」大門立即關閉,一切陷入了黑暗之中。
吃了暗虧的石懷君,知道殺手已經進來,從小在父親訓練下,他已在黑暗有著明銳的觀察力,此時,可以清楚的看見一黑影又掏出手槍對著還未來得及從地上爬起來的他摳動了扳機。
又是幾聲槍響,石懷君早已看的清清楚楚連忙貼地而滾,躲避著這致命的子彈。目前先機已失,只有先迴避對方凌厲的攻勢,再做打算。
隨著家裡時不時有東西破碎之聲,孫萌早就嚇的雙手捂緊了嘴巴,一個人趴在地上默默的著抖,現在他只期盼石懷君能夠平安活下來。
我的媽呀,那傢伙手裡拿的是什麼啊?這麼厲害。石懷君一面躲避著四面八方來的子彈,一邊琢磨著對方手上的「凶器」,光聽到到處是物品破碎的聲音,他就可以肯定那東西絕對不是可以用身體擋的下的。
黑榜殺手無疑不是受過訓練的高手,雖然良莠不齊,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只要能進黑榜的殺手,絕對不簡單。雖然此人不是什麼榜上有名的殺手,但是已經讓石懷君覺得很意外了。到目前為止他都只有防守之力,此刻,他在想要是能把對方手上的「凶器」打下來,也許形式就會又所改變,可是問題最要命的就在對反始終都沒有給他一絲喘氣的機會。
十多槍過後,房中突然平靜下來。躲在暗出的石懷君悄悄探頭觀察,只見那個黑影雙手似乎在做著什麼,覺得機會來了,身影一閃,直接一腳踢在對方手上。
只聽見「啪」的一聲,手槍被他這一腳直接踢飛,對方沒有了手槍,石懷君覺得輕鬆了許多,不禁膽子也大了起來。
「哦?你看的見?看來我是小看你了。」殺手終於開口說話了,顯然他低估了石懷君,以為在不能視物的黑暗中,只有自己才會看清楚,沒想到目標人物也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看來我要陪你好好玩玩了。」殺手聲音再次想起。
「試試看。」石懷君傲然挺立於前,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嘿嘿……」殺手古怪的笑著,不自覺中從身後抽出一把寬背長刀,直接指著石懷君道:「我先殺了你。」
石懷君立即明白過來,今天下午就是此人開著摩托車伏擊孫萌和自己的,此刻,心中不免氣憤,鎮靜道:「為什麼攻擊我?」
「去問閻王爺吧。」只見寒光劈頭而來。
石懷君眼睛一睜,沒想到對方刀勢不但快,而且凌厲,當下側身避過,直接側腿回踢殺手頭部。其中勁道絲毫不比鋼刀長劍遜色。
殺手順勢左手一擋,格開石懷君一腳,只覺得手腕微微麻,不禁退後一步,橫刀於胸。此刻,他才覺遇到高手了。
「爸爸說不要我傷人,你最好不要逼我。」石懷君說的很實在,真是想不到,直到現在他還記著父親對他說的話,還真是難得,要是石開現在在場的話,只怕會無奈的搖頭。
殺手沒有二話,揮刀衝了上去,直指石懷君咽喉位置,在這黑暗之中,認位之準確,就可以看出黑榜再這二十年裡有了更高的成就,周雲確是一個有才華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在這二十年裡付出了多少心血。
「不要逼我。」石懷君一面躲著對方冷酷無情的刀勢,一面拚命的警告著。
直到逼無可逼之地,他終於右手化刃,直接衝上去和對方刀鋒來了個短兵相接。
頓時,只聽到「噹」的一聲,些須細微的火花迸出,石懷君只覺得手掌麻,被震縱身向後腿了一步,心中只驚對臂腕力過人。
殺手也覺察出了那奇怪的擊,能用手格開刀刃的人這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還被對方震的戶口微麻,沒有討到半點便宜。
雙方想到這裡,不禁都流下了冷汗,誰都不願意貿然進攻了,高手過招,一露破綻就是死,他們兩人深知其中道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汗水已經浸透了二人的背心,孫萌依然趴在地上不敢出聲,一切靜的可怕,這麼久都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孫萌的心開始動搖了。
「滴滴……」一滴滴的汗水隨著石懷君的臉龐滑落於地,和他僵持一久的殺手也差不多,兩人都在尋找著下手的機會,勢必做的一擊斃命的效果,再拖下去只會給心裡造成越來越大的壓力。
「聳聳……」房中某處傳來一些細微的聲音,石懷君心中暗叫該死,大罵道:我沒叫你,出聲幹什麼啊?
不過一切已經晚了,孫萌實在等不下去了,整個家實在太安靜了,好像一切事情都沒有生過一樣,又好像一切都生過終於回歸平靜了一樣,她試探性的站了起來,探頭看著前方一片黑暗,小聲喊著:「傻小子,傻小子,你在不在啊?」
完蛋了!你這頭豬。石懷君心中大罵,這一切又開始麻煩了。
救災石懷君分神之際,殺手步伐迅邁動,伸刀直接朝孫萌聲音處砍去,度更是快的難以想像。
一聽到動靜,孫萌立即嚇的大聲叫起。
聽到這尖銳的叫聲,石懷君驚的額頭直冒冷汗,雙腿借力,立即飛身撲了過去,一把抓去殺手雙腳。
只見大刀就在要揮下之際,殺手整個人被石懷君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