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道袍,腳踏紫金寶劍的老道眼中光波流轉,左眼宇宙大衍,右眼洪荒淪喪,一生一死之間,隱隱有了天地破滅的景象。
彷彿這老道能夠勘破生死,掌管輪迴。
看著渾身血氣漸漸的收斂,猩紅猶如兩個月洞的雙眼漸漸的閉合,而後乍然睜開時,已經是一片清明的聞天奇時,老道猛地低下了頭,沉思了起來。
「此人身具神仙之氣,本就不是我人族,定是神族!但是為何他會的心法居然是當年那人的心法?此子究竟是誰?為何有會在紫薇大陸?在這一個被打成碎片的一塊大陸之上?數年之前,那一場天降血雨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了一絲極其不尋常的波動!今日印證起來,就是來自於此人,可是為何我一開始就是不能發現呢?」老道眉宇緊緊的蹙起,頗為疑惑。
收斂了禁忌大道的暗夜和影空兩人都冷哼一聲,不過一聲冷哼不是對老道,而是對彼此,這是兩人作為飛昇強者的傲氣,這一幕,自然不會逃出老道睿智的眼睛。
「哼……你們如此的心高氣傲,看來是非要分出勝負了?那好,那既然你們武鬥不成,何不鬥?」說完,微微一笑,提起酒葫蘆,陶醉的灌了一口烈酒,酒香純樸,香氣撲鼻。
聞言,兩人都立馬齊齊一陣疑惑,只見暗夜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前輩教訓的是,紫薇大陸的條約沒有破,所以我們以後不會輕易的引起戰端,但是前輩所說的斗又是什麼?」俊逸的暗夜一身尊貴的王袍,頭戴玉簪,風流倜儻,強悍的氣息雖然極度的收斂可是那偶爾散發的出的氣息也讓漸漸清醒過來的聞天奇心神巨震。
就在此刻,兩道倩影襲來,一個一身狐裘,一個一身粉色衣服,那狐裘衣服的自然是香妃,而一身粉裙,面帶粉色面紗的人卻是東方曉曉。
「你沒事兒吧?」兩道脆耳的關懷聲同時想起,美眸都齊齊的盯在了聞天奇的身上,尤其是東方曉曉,更是美眸早已經泛紅,伸出玉手,在已經千瘡百孔的聞天奇身上拂過。
「疼不疼?」看著那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並且時不時有血紅之中帶著金色的血液滲透而出時,東方曉曉心疼的問道。無數顫抖,顯然心中焦急。
聞言,面如金紙的聞天奇卻是咧嘴一笑,一貫的放浪與灑脫再次油然而生,笑了笑說道:「痛,但卻很爽,佳人在側,玉手溫婉,縱然是見骨傷口,也瞬間痊癒啊!」說完,更是伸出血跡斑斑的另外一隻手,就這樣緊緊的握住了東方曉曉的玉手。
「你……你要是真的不痛,那你就握著吧!」說完,就連脖領都粉紅了起來更別說已經紅霞滿臉的俏臉。
看到卿卿我我,如膠似漆的兩人,香妃猛地生出了一股悶氣,明明一開始是同時間說話,結果自己一直被涼著……心中不快之時,冷哼一聲道:「哼,好一個佳人在側,深可見骨的傷口都瞬間癒合,那你就癒合吧,虧我還以為你有重創!」說完,別過了頭,不再看聞天奇。
「這位姐姐,方才是我擔心恍惚了,一時間居然沒我和你打招呼,抱歉!」說完,瞪了一眼聞天奇,連忙看向了這個一襲狐裘,落落大方,絕美猶如謫仙一般的女子。
而香妃也擰頭看向了那美眸澄澈見底,猶如兩泓清泉的東方曉曉。
看著彼此,兩人都被對方的絕美與氣質所折服!如果說一般人的美可以讓異性魂牽夢繞,那麼東方曉曉和香妃,則是齊齊通殺,可以讓同性都羨慕不已,自慚形穢!
短暫的呆滯之後,東方曉曉笑著說道:「你真美!還有,你也好香,這種香味讓人心神明淨,舒適至極。」說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聞天奇,想起一開始這絕美的女子在看到聞天奇甦醒的瞬間,就走了過來,和自己同時關心的詢問之後,隱隱想起了什麼。美眸之中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情愫。
看到東方曉曉的美眸,以及那美眸之中之中異樣的情愫時,聞天奇猛地意識到了不好,雖然這個女子所求不多,也說過所求的不過是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有一處淨土,但是誰人希望自己的男人永遠只屬於自己。
正要解釋的時候,香妃若有所思,笑著說道:「妹妹,我既然教我姐姐,那就聽香妃姐姐一言,他來到了這裡,和我只是有一面之緣而已,並沒有太多的交集,而且我也是被他的實力給折服,想起了族中的預言,從而才去尋找他的,我……」
還沒有說完,東方曉曉則噗嗤一笑,「香妃姐姐,你是不是怕曉曉妹妹胡思亂想啊?其實不用如此的,天奇他拈花惹草我都已經習慣了,而且對於你這樣的鍾天地靈秀的女子,他要是沒有感覺,肯定都不是聞天奇了!」說完,瞪了一眼聞天奇。
「噢,我也覺得……嘻嘻」說完,兩人瞬間打成一片,聊的火熱至極。
彷彿是一個已經結交不下於數年的好朋友。
方纔還被兩人關心的聞天奇則瞬間被冷落。
摸了摸臉蛋,頗為不甘的說道:「這個,你們我只是愛美之心氾濫而已,並不是我的錯!」可是唯有回音蕩蕩,兩女卻不再看聞天奇。
一咬牙,再次說道:「這個,我我還有傷痛在身,痛苦不堪啊!你們就這樣忍心?」說完,一臉期盼,欲圖讓兩人來到自己身旁。
此刻香妃突然轉身,淺笑連連的問道:「那方才是誰說的只要佳人在側,無論多麼深可見骨的傷口,都會癒合啊!你不是已經癒合了嗎,怎麼還有痛楚!」說完,一臉調侃的看著聞天奇。
「尼瑪,這女人太聰明果然難辦!以後要想推倒可就麻煩了!麻煩了啊!」心中把香妃狠狠的鄙視了一番,而且故作委屈的說道:「我的身體之上的傷口倒是沒有大礙,可是心靈深處的疼痛,誰人能夠曉得?誰人能夠明白?」說完,面容淒苦,恍若隔世一般的唏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