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身份顯赫且開始倨傲冷漠的人漸漸的收回了蔑視,只是陰沉著臉,掏出應有的靈石,逐一離去,街道之上的居民看到這一幕,彷彿是看到太陽從西邊升起希望,驚異之中帶著疑惑。
只是這些聞天奇都沒心思去管。
常言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如今這樣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自己就必須承擔!
「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這維克斯不夜城既然能夠形成如今的局面,必然有其難以隱藏的原因,如果真的要根治這裡,首先就需要強力的國家機構,從源頭上防治與打擊!」坐在凳子上,看著那落滿積雪,人們絡繹不絕的街道,沉聲道。
那老店家眼睛一亮,沉吟了片刻,試問道:「難道說,你要將這股勢力給搗滅?」然而才一說完,就直接搖頭,很顯然就連那老店家自己都不相信,都認為這個想法太過恐怖。
歎息一聲後,頗為唏噓的說道:「年輕人啊,你不知道,曾經就有和你一個檔次的仙人'一開始也是將這群身份莫名,地位尊崇,連城主都睜隻眼閉只眼的惡霸給強勢趕走,可是聽說後來連維克斯都沒有走出去,我現在擔心的不是你能不能把這股勢力給搗毀,擔心的反而是你的安全啊!哎」滿臉苦澀,再配合上你深深的皺紋,給人極強的視覺衝擊,不自覺的讓人生出一種世態炎涼之感。
「什麼?」鐵蠻聞言,瞬間渾身一顫,一拳種種轟擊在身旁的柱子上,勃然大怒。
扛起身上的板斧,面色憤怒,喝到:「俺倒不信,這狗日的城主是個廢物!我鐵蠻倒不怕他,老店家,你說他們的老巢在那裡,看我不搗毀他們的老巢,打出一片朗朗乾坤!哼!」重重的冷哼一聲,揮舞著門板一般的厚重板斧,大怒道。
「不不不……年輕人這可使不得'雖然你很厲害,可是這卻使不得啊,萬萬使不得啊!」花白頭髮的老店家連忙站了起來,一把拉住鐵蠻,死活都不肯。
而在一旁的聞天奇在聽到鐵蠻的話語時,眸子卻明顯一亮!.
「對,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不夜城我倒要去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存在!」想到這裡,示意鐵蠻退後,說道:「老人家,你不要擔心,我們是不會去的,但是也不是朔我們不會管,實話給你說吧,我們是滄月的官員,所以這樣的事情我自然會反應給上面,要不了多久,這維克斯的不夜城自然會得到處理與肅清!你不用擔心!」說完,笑了笑,一切逗顯得頗為輕鬆。
那身穿粗布的老者聞言直接長大了嘴巴,驚喜的問道:「你沒有說謊吧?你們居然帝國的官員?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我們維克斯的平民要是想告狀,也不知要走多久才能到達帝都!所以啊,我們這裡只是那些富貴人家的天堂,不夜城只是那些人的銷金窟,卻是我們凡人的噩夢窟啊!」說完一臉激動的看著聞天奇,顫抖著身體去了廚房,不一會兒,取出了一張粗布卷軸。
那是一種材質粗糙的粗布但是當那卷軸打開以後,卻讓聞天奇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因為看了一眼那粗布卷軸,看著那恢宏的佈局,詭密的維克斯瞬間暴露在自己的面前。
其中有一部分用著紅線圈了起來,其上有著明顯的標注——不夜城!
「你看,這就是不夜城,其中這裡,是它的重中之重,也就是老巢!我多年在這裡摸索,為的就是有一日有人能夠將這裡的消息帶出去,可是都失敗了,要不就是那些修者神秘失蹤,要麼就是那些修者被直接擊殺!可惜啊,所以我就一直沒有機會,如果你是帝國官員,那麼趁著他們現在沒有反應,你趕緊坐上你的坐騎,快走吧!」說到這裡,一臉激動。
「我走了,你怎麼辦?」聞天奇猛地問道。
那老者並沒有回答,只是笑著說道:「我已經活夠了,呵呵,就是捨不得我的老店我孫女兒罷了,等你們走了,我就把她放進一葉扁舟,任它漂流吧!我的結局不重要,只要你們讓地都派來人員,我們這裡不夜城也獲得了解救,凡人做不了什麼大事兒,我老朽這樣做也算功德圓滿了吧!」說完不捨的摸了摸那粉雕玉琢,可愛至極的小女孩。
那女孩雖然只有六歲,但卻聰慧,靈氣逼人,聞言瞬間淚珠滾落,大哭道:「不,爺爺,蓉兒不要離開你,蓉兒不要,爺爺蓉兒不要!」說完,幾乎是掛著一般掛在了那老店家的脖子之上。
聽聞那老店家的話語,雖然質樸,但是卻多麼的溫暖,閃耀著人性的光輝,讓這個炎涼的世界增添了難得的明亮。
這老店家居然有一死來換取紅燈區的決然。
心中不自覺的泛起了一陣苦澀,默默的揚起了頭,看向了四周,不自覺的看向了那牆壁之上的一幅字畫。
那一幅字畫,直接讓聞天奇熱血澎湃,甚至對這個小店的評價再次直線拔高!
那是一幅字畫,確切的說,是一幅寓意極其深刻,心胸寬廣,容納天下的字畫。
其中,買入目之處,是危樓接天,鐘鳴鼎食!好一幅氣派模樣!但是在你這危樓的旁邊卻有一幅極其寒暄的茅草屋!
而那茅草屋的主人卻面露微笑,看著面前危樓林立,一臉的祥和。
一開始聞天奇還一臉的疑惑但是那五個大字卻讓聞天奇茅塞頓開!
「廣廈庇寒士!」
這是何等的胸懷!這是何等的氣魄!
這也難怪自己一開始遠遠的看到老店的牌匾之上書著五個大字——廣廈庇寒士!
一開始還以為這老店吹牛,如今進來好受以後,這的確是店家的心胸!
那老店家似乎明白了聞天奇的想法,想了想以後,說道:「你能明白其中的寓意,說明你也是一個好心人,不過可惜啊,這幅牌匾,也不知道能夠懸掛多久了!」說完,那枯瘦的面龐似乎憑空滄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