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盲目的走出天牢,朝御書房奔去,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我要立刻見到祈佑!有些話我一定要當面問清楚,否則我不會相信。今早他還對我說「生死闊契,情定三生亦不悔」,難道都是假的?到最終我還是淪為你的一枚棋子嗎?
步伐由最初的急促變得虛浮無力,也不知跑了多少路,我只覺得體力殆盡全身癱軟,氣喘連連,直到我已無力再走下去。軟軟的癱靠在粉淡的朱牆上,眸凝淡蕩浮雲的天空,我真的不屬於這兒,突然間有種想逃開的衝動,深宮大院,危機四伏,四面楚歌的宮牆內,又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樁樁血案。雲珠與祈星的死不就是個例子嗎?
我已經放棄了再響前行,莫說御書房我進不去,就算進去了有能怎樣,質問譴責祈佑嗎?祈星說的很對,若是他不死,祈佑必死,難道我希望此時死的那個是祈佑嗎?
苦笑一聲,當初我為何要執著的不肯隨韓冥而去呢,或許與他離去,我就不用置身於如此地步。
我木然的轉身,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才抬眸,現連城已不知何時站在我面前,良久他才開口,「我有話問你。」他夜眸如醉,依舊是那副令人聲妒的絕美之容。
「我沒有話能回答你。」此刻的心境早已陷入一片躁動與絕望之中,再無多餘的力氣向他解釋。
「若你不回答,我現在就去揭你的身份。」他朝我步步逼近,銳利的警告之色另我想笑,換了昨日若他對我說此話,我定然會怕。而如今,我已把一切看淡。
「連城,如今連你也要利用我嗎?」我的笑始終掛在唇邊,「你現在就去揭啊,你去呀……只要你拿的出證據,證明我就是馥雅公主,你就贏了。」一聲冷哼伴隨著輕笑逸出口。
他的面色乍然一變,再次打量著我,竟有著昭昭的陌生困惑。我則輕撫上這張臉,不溫不冷的道,「這張臉早已不如當年那般絕美傾世,而你,捫心自問,你愛的是那副皮囊還是馥雅本人。」
他眸芒掠過,驟然沉色,不一語。我唇邊的笑越的擴散開,邪惡之意湧入腦海,「若你想要解釋,去問問你的皇后,靈水依,相信她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越過他,我朝來的路上往回走,獨留連城在原地,寒風中略帶冷香撲鼻而來,我用力吸上一口,後輕輕吐出,我的思緒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