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祈殞聊了兩個時辰他才離開,也正因為與他輕鬆的閒聊讓我緊繃紊亂的心開始平復,可以安心的理清所有的問題。我在一處庭院折下一枝桂花,芬芳撲鼻,輕輕把玩著陷入沉思,以我認識的祈佑來看,他不可能會因為我而弒父的,絕對不可能,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還有另一個不可告人的隱情,想到祈星的那句「我現在只有一個疑問,父皇為什麼要放你一條生路,不乾脆殺了你。」同時也點醒了我,為什麼要放我?難道也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現在是不是該去找雲珠將事情問清楚呢,或者,我該將自己的身份告知於她,這樣她才會將事情的真相坦誠相告。可是,我到底該不該去,這樣對雲珠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一直徘徊在翩舞閣外不知該不該進去,乾脆移到一旁的梧桐小樹下倚靠而坐,舉頭而望即將破曉的天際,想將今夜生的事全部理清,
若真如從南月所說,先皇真是她下毒害死的,那麼她的病能拖近一年,可見她的生命已危在旦夕。我已經隱約可以猜到韓太后在太后殿與雲珠說了些什麼,定是他們已經現祈星在著手查這件事,為了自保,想將雲珠推出去,一人將此事承擔下來。那麼先帝的死韓太后與韓冥也有份?為什麼他們要聯手害先帝,她恨的人只有那位已被關在冷宮的杜皇后不是嗎?
我一定要雲珠將真相親口告訴我,下定決心後睡意突然襲上心頭,我暗暗對自己說,小睡兩個時辰,待雲珠醒來之後,我就將自己是潘玉的事實告訴她,一想到這,我就安心的閉上了眼簾。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覺有許多爭吵聲傳入耳邊,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望著明媚的驕陽射在我的臉上,一陣更大的爭吵聲由翩舞閣內傳來,難道雲珠出事了?
我睡意全無,猛然從地上爬起,也未整衣著,立刻衝了進去。正閣內的情形完全怔住了我,皇后、靜夫人、鄧夫人、6昭儀、四人同坐正副四椅,而雲珠則是癱軟的跪在地上,守在門外的南月見我欲衝進去,立刻攔下我,「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
「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連皇后都來了,是找麻煩的嗎?
「昨日有人給了靜夫人一封匿名信,揭雲珠是亂臣之後。」南月很平靜的說,攔住我的那隻手依舊沒有放下。
我冷冷的瞪著她,只有祈星知道雲珠的身份,那麼匿名信定是他送過去的,「皇上呢?」
「不要指望皇上了,皇上將處置雲珠的權利交給了皇后娘娘,今日雲珠在劫難逃。」她輕蔑一笑,笑的很張狂,「當今皇上真是無情呀……為了自保竟要雲珠獨自承受這些。」
我靜靜的聽著她說,目光卻始終凝視著正閣內始終一語不跪著的雲珠,她嬌弱的背影如此孤寂,我也明白昨日祈星為何要下旨冊封雲珠為夫人,他的目的只為引起後宮妃嬪的不滿與妒嫉,讓她們加快度要將雲珠剷除,才有了現在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