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端木卓雲的武功,即使敵不過蕭若,也至少能撐幾十招。然而一來他斷了一條手臂,武藝大打折扣:另一方面,他驟然見到皇帝,震驚之下方寸大亂,所以連一個回合都是不過。
周圍人影晃動,鐵寒玉等三女也從藏身之處躍將出來。胡夫人一指點中地上粉頭的睡穴,使她昏睡過去。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對她沒有處。
端本卓雲全身動彈不得,又驚又怒望著面前的皇帝,肝膽俱裂,本想說幾句狠話,誰知生死懸於一線的關頭,話到嘴邊竟成了「饒命」二字,他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蕭若微微笑了笑、道:「朕上回饒了你一命、沒想到你不知悔改,還與心懷巨測之人密謀,意圖把上作亂、朕豈能再度饒了你?
端本卓雲顫聲道:「皇上明婁、不關我事、我只是幫明昆大師看守一個人而已」,
「好極了!這兒果然是明昆的秘密巢穴、而你是他的同黨。」蕭若聳聳肩。
端木卓雲情急之下說漏了嘴,悔得腸子都綠了,現在眼看雅脫不掉,只得避重就輕:「皇上饒命哪!明昆大師武藝登峰造極、小的不是他對手、被迫為他辦事,實是身不由己啊!」
一旁鐵寒玉冷笑道:「你身不由己?哼,我看你倒很想當那鎮國大將軍呢!
「這……」端木卓雲啞口無言。
蕭若沉吟一番,面色凝重,緩緩說道:「明昆又不是皇帝、事成之後,憑什麼封你為鎮國大將軍?」
端木卓雲眼珠子亂轉,小心遣詞用句,道:「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是拿人我財,與人消災。皇上也知道我目前的落魄處境。誰給我銀子我就為誰賣命,至於主肩的圖謀,我就管不著了。」
蕭若道:「其實你不說,朕也猜得出來。明昆那妖僧野心不小,按理說即使搞倒了朕,也應是宗室近支的某位親王繼承皇位,而他卻大口一開,許諾你鎮國大將軍之高位、可見他想自己當皇帝,連太后也一併掌在鼓裡……好大的野心!」
端木卓雲聽得呆住了。皇帝沒有親眼所見,光憑框斷就猜了個**不離十。
蕭若道:「你看守的人呢?
端木卓雲聞言,不自覺的瞟了床後的牆壁一眼、一時還沒想好要不要招供。
蕭若看在眼裡,道:「可是關在床底下、或是在牆壁的夾層裡?
端本卓雲大駭。面色白,顫聲道:「你……皇上怎麼知道?」這麼一說,無疑是承認了。
蕭若手一樣,鐵寒玉、胡夫人、齊木靈子三女上前。齊力將木床移開。見床底下沒有藏人,胡夫人是閱歷豐富地老江湖、側過身子用耳朵貼上牆壁,凝神聽了聽,然後又屈指在牆上敲擊了兩下,聽回音,最後面帶喜色道:「皇上,這面牆壁裡面果然有隔層。」
蕭若喜道:「你們再搜索一下,想辦法把隔層打開。」三女齊聲應是。
端木卓雲見事情已遮掩不住了,連忙說牆角處一處不起眼的泥塊其實是機關。推動一下,隔層便會打開一一既然遲早都會現,那就不如他主動招供的妙。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齊木靈子暗自提功戒備,上前依言行事,推動泥塊,只聽一陣軋軋機括聲響、半人高的一截牆壁緩緩向旁邊移開、裡面露出一個衣拒樣大小的隔層空間……
只見一個女子一灘爛泥似的躺在裡面,她披頭散,面色蒼白,身材倒浮凸有致。曼妙誘人,正是曾經的青樓花魁一一琵琶女蘭陵。
蘭陵手足輕脈盡為明昆所打斷。四肢絲毫動彈不得,成了一個廢人。不過她意志驚人,手腳動不了,便用腦袋去撞牆壁,方才蕭若等人聽到的嚷嚷悶響聲、便是她以頭撞牆出的聲響。她後腦勺都撞得頭破血流,觸目驚心。
「蘭綾!」蕭若呼喚一聲、快步衝上都,雙手伸出、緊緊抱著蘭陵癱軟的嬌軀,急喚道:「蘭綾,蘭綾,你怎麼樣?是朕連累了你!蘭陵……」
曾經風情萬種傾倒世人地尤物蘭陵,此刻已奄奄一息。她眼神散亂,望著蕭若好一會兒,方才認出他來,顫聲道:「皇……皇上、我不是在做夢吧!皇上來救妾身了。」
蕭若哽咽道:「不是做夢,是朕!朕來晚了,讓你受苦了。你現在怎麼樣?
蘭硅露出一個淒婉的笑意,低聲道:「妾身沒說,妾身死也不說!
他再怎麼折磨我也沒用。「
「朕知道,朕什麼都知道了!朕誓一定要讓折磨你的人加倍償還。你是為朕才成這樣的,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治好你,你放心。」言罷,抱起蘭陵嬌弱的身子往外奔去,要盡快趕回宮中,讓太醫為她醫治。
僵立一旁她端木卓雲叫道:「皇上,那我呢?饒了小人這條狗命吧!小人願為您做牛做馬。」
鐵寒玉與胡夫人冷哼一聲、都對他十二分的鄙夷,虧這人以都還是個自命不凡的話主呢,現在倒是趕來趕無恥了……或許說這才是他的本性。
蕭若轉頭望了他一眼道:「給他解開穴道、不過要封住他丹田穴,讓他跟我們是。
鐵寒玉應是,出指如風,解了他被點地貞道,同時封住了他丹田,使他暫時使不出武功。
「至於你能不能話命,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你要是把知道的事情全說出來,朕可以考慮不殺你。」僅僅是不殺他而己,不過端本卓雲基本王得在天牢裡度過下半輩子了。
端本卓雲絕處逢生,忙不迭的道謝。
蕭若不耽擱,抱著蘭陵飛快衝出房間。
不想剛一出去,便與迎面奔過來的一個人幾乎撞在一起。難方纖腰一扭,風中眠絮似的眠開,顯得具有一身極高明的輕功。
對方不等站穩,便嬌比道:「端木卓雲,你又要往哪兒跑?大師放心不下,讓我來與你一起看守那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