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青春年少的美麗嬌顏呈現在蕭若面前,他不由秤然心動,這些貢女的姿色果然不俗,芳齡俱在十五到十八歲之間、正是如花年華。
蕭若含笑道:「朕久聞高聰青蹈獨具特色,你們會跳嗎?」
高麗貢女們拚命把頭連點,眼眸裡羞怯之情稍卻,微現竊喜之色。
蕭若一見,就知這群貢女來天朝韻做過歌舞方面的排練,以便討得皇帝歡喜,這方面她們正拿手,便吩咐她們跳來看看。
貢女們恭聲應是,先下去換服裝、幾名高麗樂師提著樂器進殿,大禮參拜過帝后、便退到殿側坐下、調好樂器,準備伴奏。
高麗貢女們很快回轉,每人腰間繫著兩面開的小鼓,雙手分持精緻的小鼓錘、長裙曳地,盈盈來到大殿中央,站成兩排,兩前八後的朝帝后躬身行禮。
皇后道:「開始吧!」
悠揚的樂聲響起,殿側樂師演奏起高麗民族音樂,十名貢女聖臂舒展,踏著節拍嗣硼起青,跳著與中原迎暑的舞蹈,手中小鼓錘時而輕敲腰際歡面鼓的鼓心或邊框,與樂音粒和,旋律美妙,充滿暑國風情。
殿內大多數人都是頭一回欣賞高麗務、大感新鮮,只覺洋滿著某種有別於中原青蹈的意境,賞心悅目,看得目不轉晴。
高麗貢女們纖腰搖擺,嬌軀輕旋,高及胸脯的長裙波浪般迴旋、充滿美感。她們俱走出色的美女,丹姿美妙動人,著力討好於皇帝皇后、明脾脈脈如水。唇含淺笑,有意無意地向皇帝拋媚眼兒。
裙裙湖硼,鼓聲輕柔,十名貢女的青蹈以其中兩人為核心,那兩人明顯是十人中最為美貌的、姿色十分出眾、其餘的人在她們周圍倒像綠葉襯紅花、更奇的是兩人居然生得一模一樣。話像一個模子裡出來地一般,再加上身材沒有差異,衣物一致,兩人舞動間互相穿插交錯。觀眾看得眼都花了,根本就分不清誰是誰。
蕭若也覺得很是有趣、唇角緩緩上彎,手指輕打節拍。
那兩長柱一模一樣的高麗貢女見了。碌飛色青,芳心雀躍不已、雖顧忌皇后娘娘就坐在皇帝身旁,不敢明目張膽的拜皇帝拖媚眼、卻也賣力跳好舞蹈,吸引皇帝的注意。
一曲終了,十名貢女舞姿盡斂,站成兩排朝帝后躬身肅立,靜立後,「啪啪啪」,蕭若輕拍三下手,微笑道:「你們的高麗舞跳得真不錯,重重有賞!」
「謝皇上!」十名貢女一齊深深躬身道謝。
蕭若微微一頓,指著站在前面那兩個長相一樣的貢女,笑道:「你們兩個是雙胞胎嗎?怎麼如此相像,朕都分不清誰是誰了、哈哈!」
這兩貢女登時面露喜色,各自上前一步,同時回答道:「皇上聖明。民女二人正是孿生雙胞胎。」
蕭若神情恍德了一下,她們倆的表情一模一樣,動作一模一樣。說話時的嘴形也一模一樣,明明是兩個人同時說話。聽聲音卻彷彿是一人……簡直不像真實存在地兩個人,而像一人是另一人鏡子中投射出的幻象。
蕭若與皇后面面相兢,不只是他們兩個,殿內的太監宮女也都有這種奇異感覺,不少人還不由自主的伸手擦眼睛,懷疑看錯了。
皇后緩緩道:「長相相似地雙胞胎本宮也見過,可相像到你們這般程度的,還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雙胞胎貢女同時開口回答:「稟皇后娘娘,我們姐妹從小寸步不離,做什麼都一起做,連我們的父母都常常分不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非要逗得我們笑出來才分得消,有有有有……」
蕭若聽得正自不解、為什麼必須逗她們笑出來才能區分……最後見她們有有的笑了,突然間恍然大悟,原來她們兩人別地方面驚人的一樣,甚至連笑容笑聲都沒有差別,只是其中一人笑起來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而另一人沒有,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表現出明顯的區別,上天造物之奇,未嘗不令人驚歎。
蕭若與皇后一見、攤時樂了,蕭若笑道:「這倒有趣得緊,你們叫什麼名字?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臉上沒有酒窩的道:「我是姐姐,名叫崔明珠。
臉上有兩個小酒窩的也同一時間說道:「我是妹妹,名叫崔金珠。
蕭若喜道:「看來你們出自高麗名門崔氏、哈哈……真是一模一樣,有趣,有趣!
皇后望了蕭若一眼,含笑道:「皇上,今晚要不要由她們待寢?
此言一出,崔氏姐妹雙雙羞紅了俏臉兒、美眸中波光閃爍,螓低垂,嬌軀都禁不住的微微顫抖……兩人害臊的模樣也完全相同,要是換兩下位置,旁人又分不清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
蕭若儘管怦然心動,但遲疑了一下,念頭最終還是打消。與她們見面還不滿半個時辰,就難人家雙胞胎姐妹花下毒手,懲般下作事他不大做得出來。擺擺大袖道:「她們初進皇宮,人生她不熟的,還是先讓她們適應一下。就把她們央排在中宮侍候皇后好了、皇后教教她們天朝宮廷的規矩」
「臣姜領旨!」既然皇帝如此說,皇后也就不再堅持。
崔氏姐妹花猛地鬆了口氣,程到嗓子聲的芳心又重新回到胸中,羞澀之情稍退,如釋重負,同時,兩人種色中又難免有點兒失望。
賢慧的皇后揮捍手,讓高麗貢女們退下,向皇帶道:「皇上既是暫時無意臨幸她們、那臣姜就不留皇上了。皇上昨晚臨幸了淑妃妹妹,今天應旗去看看她。」
蕭若一笑起身:「朕正有此意。」皇后率中宮眾人料送至宮外。
蕭若出得中宮,去依翠宮看淑姑。
淑妃昨晚處子破瓜,又碰上皇帝服了寶參尤臉往常的威猛。受創相當不小、今天一天下不了床。見皇帝情意錦綿的來株望,感動不已,但今晚是無論如何不能侍寢的,溫存一番過後,淑妃只得又把皇帝送出了依翠宮。
蕭若徑直去胡靜菡住的宮殿,偷偷按了胡夫人出來,賴上一身尋常公子哥的服飾。便耪胡夫人出宮,直奔內城之外。
胡夫人很難為情、背著女兒與女兒名義上她丈夫偷歡、讓她內心飽受自責與愧疚。這些天來曾不止一決痛下決心不再跟蕭若幽會、然而一見到他丰神俊朗地模樣,一聽到他充滿磁性的嗓音,心就不由自主軟了下來。原本堅如令石的決心又開始動插,其結果是一次又一決被蕭若按倒在地……
胡夫人今晚起初還以為皇帝又來找她幽會、懷著既羞愧又期待矛盾的心理跟他出來,卻沒想到他一直帶她出了宮,胡夫人忍不住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她情知蕭若在那種事上花樣最多,只道他今晚又要玩什麼刺激花樣、芳心怦秤亂跳。
蕭若回頭望著她,怪笑道:「是不是朕沒在御花園裡跟你顛鴦倒鳳,讓夫人你很失望?哈哈……」
「哪有?你……你胡說入道!「胡夫人大羞。紅著臉淬了口。
蕭若仰天一陣哈哈大笑,隨後正容道:「皇宮裡人太多、到處都是耳目,我們短內偷偷模摸也許還沒人覺,只請時間一長,絕無可能瞞得過眾人、做得滴水不漏!早晚會被宮裡人察覺。」
胡夫人一想也是,氣呼呼道:「那我們就不應該再這樣下去了!放開我,放手!」一面說。一面使勁抽被他牽著的手。
蕭若不放手,反而握得更緊、壞笑道:「心口不一地小妖精。你這句話往日都說過無數遍了!嘿嘿嘿……」
胡夫人為之氣結。
蕭若道:「朕想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朕便在南城一條僻靜的巷子裡。秘密失置了一處宅子,裡面地幾個下人都不知道朕的真實身份。以後你就住那兒,隨時可以進宮陪你寶貝女兒,宮裡宮外你隨便住哪。朕想與你相會時,就一個人微服去那宅子,如此一來、足以掩人耳目,萬無一失。」
胡夫人想了想,心下大為贊同,見他滿臉猥褻的望著自己,氣他不過,略帶譏嘲道:「虧你想得周到……在國家大事上怎麼沒見你這麼上心!
蕭若一聽哈哈大笑,伸指輕地的在她瓊鼻上捏了一把,笑道:「國家大事上朕要是沒用心,當今中興興旺地鹹世局面怎麼來的?為何每回我們相見時你一有機會都要嘲諷朕幾下啊?哈哈……等會讓你知道朕的厲害!」
不一會兒出了內城,來到京城百姓居住的外城。此時*夜色*(**請刪除)未深,街道上還有不少行人。
蕭若拉著別彆扭扭地胡夫人望南城行去,忽然,看見路邊坐著個滿頭銀絲的老人,兩眼眶空洞,卻是個瞎子,身後細竹竿挑著一條白旆,上書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斷死斷生斷天機。正是蕭若的老相識。
蕭若停步,臉上露出微笑。老瞎子似有所覺,也微微一笑。
蕭若笑道:「老丈,幸會啊!不知可還記得本公子嗎?
老瞎子咧嘴一笑,道:「公子天下無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老朽終生不敢或忘。「周圍路人聽了這句話,只道老瞎子在奉承客人招抹生意,只有蕭若心知肚明他認出了自己。
蕭若隨口笑道:「不知老丈近來生意可好?
老瞎子緩緩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瞎眼老朽一個,一般人誰願給我看相算命?不笑我就算好的了。想碰上一個相信老朽的人、著實不易啊!」說罷,渭然一聲長歎,「世人皆說我有眼無珠,我還說世人有眼無珠呢、哼哼!」
蕭若默然一下、掏出一錠大銀,走上都塞在老瞎子手裡,道:「記得去年老丈曾給本公子看過一回手相、當時好像沒有付酬金,現下補上。
老瞎子手耗沉甸甸的銀兩,掂了一掂、啼啼念道:「好傢伙,又是一錠五十兩的大銀,足夠老朽過半年了。呵呵,不過話說回頭、老朽的客人雖少、但每一個都是獨具慧眼地貴人、到頭來、京城算命的人裡面反倒是老朽賺得最多,未嘗不是個諷刺!」
蕭若哈哈朗笑,攜胡夫人揚長而去。
天色漸晚,街頭巷尾的居民越來趕少,喧鬧了一天的京城逐漸沉寂下去,人們各自回家上床睡覺了。
了半天呆的老瞎子顫巍巍站起身,拄著枴杖正欲離去。
一陣徹骨陰風拂來,街上***一時齊滅,森森陰寒之氣彌謾名狀。老瞎子身軀一僵,倒抽一口冷氣,遍體生寒,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顫聲道:「你是誰?」
「你是誰?」黑暗中一個答老嘶啞的聲音四下裡迴盪,也不知由何處傳來、彷彿自九幽黃泉升上地面的一般,冰寒徹骨、攝人心神。
老瞎子定一定神,緩緩說道:「老朽不過是個給人看相算命的瞎子。
「看相算命?」陰森森的嘶啞聲音重複道。
「你又是什麼人?或者……不是人?「老瞎子輕喝道。
「人?不是人?……」傑傑傑傑……」嘶啞地聲音怪笑起來,分外令人毛骨驚然,「我從死人堆裡爬出來、自己也不知道是話著還是死了……
老瞎子輕有一聲,道:「那你應孩去陰曹地府問一下鬧王爺。「順便,去了就不用再上來了。
「傑傑傑……我還有一件心願未了,是不會去見鬧王爺的。而且你們的鬧王爺介不會收我還難說得很!」嘶啞陰森地聲音怪笑道。
老瞎子靈光一閃、失聲低呼道:「老朽知道你是誰了!你你……你是契丹人的薩滿大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