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側樹叢枝葉搖晃,一個身著淺藍色宮裝的婦人蓮步姍姍是了出來。
這婦人濃妝艷抹,打扮得妖艷無比,皮膚水嫩,乍一看上去只有二三十歲,然而她眼角難以格飾的魚尾紋悄悄訴說著她已青春不再,只不過駐顏有術、很容易讓人誤以為還是花季少婦。她宮裝兩隻袖子極長、挽在手中都有厚厚的一團。
她一雙細長的眼眸凝視蕭若,唇邊含著一絲冷笑,整個人渾身上下透著某種陰寒的氣息。
蕭若面向難方,右手不經意間搭上腰際劍柄,卓然仕立,朗聲一笑「這位大娘,幸會,我們似乎昨晚見過。你是魔教五行使者中的哪一個?」
宮裝婦人聽得「大娘」二字,陰冷的目光中殺機一閃而逝,隨即又咯咯咯的浪笑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好不撩人、「公子有禮,妾身水森使。」
她蛇腰扭扭擺擺的走上前,雙手一對長袖悄然滑下,袖口委地,輕佻絕對蕭若上上下下打量,笑道:「喲、好俊儲的妙郎君!光是這份王者氣度,世上怕找不出第二個來、怪不得教主座下那幾個浪蹄子對你青眼有加了……」媚眼橫視、蕩人心神。
蕭若正欲答話之際,摹然,地上一隻長袖悄無聲息伸到蕭若身側,猛地疾捲而上、有如毒蛇昂,閃電般撲向他,袖口中銀光閃閃。顯然暗藏利刀。
蕭若暗罵一聲「妖婦卑鄙」,他一直在捉氣戒備,又不是沒見過美女的人,自然不會給她迷惑。當下,一領劍訣,不退反進,箭步疾衝,手中劍芒一機,逕職水森使中宮。
這一劍蓄勢多時、非同小可。鋒芒破空嗤嗤作響,劍法精妙、深得劍中三味。
水森練識得厲害。驚「噴「了一聲,她不欲硬按。木蛇似的腰身一扭,已脫出劍勢籠罩範圍、身法甚是詭異。她嬌叱聲中、雙臂連揚,兩隻流雲水袖最動開來、一**攻向對方。
蕭若頭回對敵此種奇門兵器、不感絲毫大意,手中寶劍舞成一團銀光護住週身、風雨不透。他寶劍數度劈中敵人流雲水袖、但絲製衣袖柔軟已極。完全不著力,劈上去毫無作用,反倒險些被翻折過來的袖口所傷,一時無法破解。
水森練進青鹽快、兩隻淺藍色流雲水袖圍繞蕭若週身、一**、一疊疊。如同海浪洶湧。蕭若只覺自己彷彿在大海之中,與無窮無盡的波浪對抗。以免被浪潮整個吞噬。
木森練身上去穩佔上風、但卻始終攻不破蕭若防禦。隨著時間推移,蕭若漸漸適應了一些,從而能開始反擊,時不時抓住機會柱劍撲向水森使。水森使流雲本袖太長,不利近身肉掉,只能仗著游魚般的詭異身法倉皇閃娃,很是驚險。
兩人各有所長,在庭院中神來劍往,一時相持不下。
轉眼五十招過去,蕭若靈機一動,一面應敵,一面左手自體中取出個火折子來。他在皇宮或在軍營之時、身上絕不會帶火折子,而他要深入民間微服私訪、火折子就是必不可少的物品,今早給胡靜菡生火烤野兔就用的這個。
火折子迎風晃著了,他用寶劍劍尖機著,內功暗運「吸」字訣、劍身生出一股吸力、火焰叫牢牢吸附在劍尖,再有動開來時,光景已與先前截然不同。
寶劍雖仍然無法劈斷流雲水袖,然而絲製衣袖遇火即著,兩條長袖相繼被劍鋒上的火焰點著、「呼呼」燃燒起來,長袖迅變短。
水森練面色大變,不待長袖燒盡,轉身便逃,身子樸入一堆半人高的樹叢之後、一閃不見。
蕭若也不著急,一步步朝那堆樹叢逼近,「妖婦,你以為躲著不出來就沒事了嗎?」
劍勢已鎖定樹叢,只待她一出現,便是雷震萬鈞的一擊。
忽然,他只覺頭頂陽光暗了一下,四下裡氣流產生一陣異樣地波動,他不知怎地神智有些恍德,週遭景物變得不真實起來,亦真亦幻,有一種身在夢中的感覺,霧氣彌謾四周。
一個竊究人影自樹叢後走出,蕭若正欲招、猛然驚覺那人並非水森使,硬生生收住了劍勢。
那人自霧氣中緩緩朝蕭若走來,但見她雲警高盤,一身鳳冠霞帳,風華絕代,容顏美得不似凡塵中人,彷彿天上宮閡誤謗人間的仙子……居然是蕭若朝思兼想地皇后!
蕭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萬萬沒想到在這裡見到皇后,「皇后,朕地鳳兒……」他深情的呼喚著。
皇后美眸中閃過一陣極度震驚的神色,很快又平復如初,櫻唇輕啟喚了聲:「皇上!」
皇后來到蕭若面前,盈盈俏立,仍舊是那般清麗如仙,那般不食人間煙火……與他無數回夢到的一樣。
「當哪」,蕭若手中寶劍墜地,張大雙臂,把皇后柔軟的嬌軀攬入懷中、低頭就是一陣痛吻,直吻得她喘不過氣來才罷休,湊到她耳畔,夢吃般的喃喃道:「皇后,心肝寶貝兒,朕自離京後,每天都想你念你……」
「皇上,臣妾也日日夜夜想著皇上……」說到這裡,皇后美眸中殺機馬聚起,玉腕一翻,袖中一柄匕躍入手中、握住匕就朝蕭若背部狠狠插下。
一聲悶哼、她握匕的手僵在半空,再也插不下去,她面色慘變,嘴邊一縷鮮血詣下,不可置信的望著蕭若。
週遭異景消失,一切牧復如初,蕭若懷裡的皇后赫然卻是水森使!
兩人緊緊相擁、水森佳正要背後一刀瞭解蕭若,卻被蕭若先一步一指點中背心死穴。
蕭若抬頭、與她四目對視,柔聲道:「知不知道你哪裡露出的馬腳?」
水蒜使嬌軀輕顫,失聲道:「不可能!中了我五行迷幻術她人不可能自己清醒過來的,不可能的!」
蕭若道:「你的邪術確實厲害、我迷迷糊糊中險些陷身其中不可自拔。可是,你卻疏忽了一件事,使我立刻自夢境中躍身出來。」
「什麼事?」水森鐵道。
蕭若微微笑了一笑、道:「你不知道皇后如個已有八個月的身孕,你沒有裝出她大腹便便的模樣,哈哈……八個月身孕的女人、肚子都大得不得了了,哪有你這麼輕便自如!」
「原來如此,我的迷幻術還是頭回被人所破,老五說得沒錯,你果然不好對付。「水森俱眼睬中的種彩迅辯淡下去,犀利渾厚地指力直透輕脈,她已氣若游絲,吶吶道:「原來,你是當今皇帝!怪不得……
「不錯,朕是皇帝,你知道得太晚了!
水森鐵輕輕點頭、雙眼閻上、嬌軀自蕭若身上滑落於地、沒了氣息。
蕭若解決掉水森佳,飛快揀回寶劍,疾步奔向胡夫人進去的廂房。
他飛奔途中心念電轉,隨手拾起一塊西瓜樣大地石頭,快到門前之際,左掌劈出,掌風呼嘯而出,將房門撞開,於此同時,右手大石頭隨門開之勢扔了進去。
「砰「的一聲,大石頭薛一進房就被擊了個粉碎,顯然有人埋伏在門後,而且是個高手。
門後埋伏之人滿擬一舉擊碎闖入者的腦袋,哪曉得竟是塊大石頭,忍不住出「噴」的一聲。
蕭若抓住稍縱即逝的良機、一陣狂風似的樸入房內。
門後高手也是經驗豐富之人,應變極快,不待看見人影便立即動攻勢。
一團幽紫色詭異火焰迎面而來,蕭若只覺熱浪逼人,如墮火窟,他見過荊雄的慘狀,情知這等邪火只消沾上一點點,便會頃刻間焚為一堆焦炭。他一聲長嘯,雙掌全力直推而出,就見一股排山倒誨的掌風呼嘯捲去,硬生生將火焰推了回去。
對面火炅使面色聖變,急忙催動內力,雙掌猛擊,又把火煽往對方那邊逼去。
蕭若和敵人一齊力,暗勁在空中衝撞激盪,火煽懸浮於半空,在兩人之間左右微微顫抖,一時間相持不下。
廂房裡,床上前沒有胡堡主的身影,多半已落入五行使者手中。床上躺著胡靜菡大小姐,她雙目緊閉,一動也不動,床都站著個又高又渡的青衣人、手持一根灰籐枝、指著床上胡靜菡、眼晴卻望向身前不遠處的胡夫人。
風韻絕世的胡夫人右手橫持長劍,銀牙暗咬,死死盯著床都青衣人,持劍的右手微微顫抖,似乎極想衝上前去,卻投鼠忌器不敢。
青衣人注視胡夫人的眼神十分暖昧,嘴含邪笑,道:「心雪,阿雪!事已至此,放下兵器投降吧,你要稍微動一動,你的寶貝女兒就要香消玉隕了……嘿嘿,這女娃子繼承了你的美貌,真是我見猶憐,我還真捨不得傷了她!想當年,如不是你瞎了眼嫁給那姓胡的莽夫,沒準兒她就是我們的女兒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