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靜菡眼淚汪汪,撅著粉嘟嘟的小嘴兒,纖纖玉手使勁指了指牆角,「蟑螂!蟑螂!……嚇死人家了、嗚嗚嗚嗚……」
蕭若望望牆角一隻小蟑螂,又看看她,臉上一陣抽搐,他都快被這嬌裡嬌氣的干金小姐打敗了,看見只蟑螂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搞得他還以為生了什麼狀況呢!空緊張一場。
人家耶律紅纓總是出身尊貴無比的公主吧,她要現只蟑螂,只會興奮的打著玩,跟這胡家堡大小姐一比,差別也未免太大了點,他突然間現耶律紅纓原來也是女中豪傑。
蕭若無聲歎了口聲,彎腰揀起塊碎裂的小磚頭,曲指一彈、小磚頭激射而出,準確無誤擊中牆角那蟑螂,蟑螂當即斃命。
胡靜菡看著又出一聲嬌呼。
蕭若沒好氣白了她一眼,轉身就走,忽起促挾之心,猛然招著另一側牆角,失聲驚呼:「哇老鼠!好大一隻老鼠……」
「啊!救命啊……」胡靜菡小姑娘嚇得壓根兒就不敢看,尖叫聲中,兩隻小手摀住臉,飛一般衝向蕭若。
蕭若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她輕盈曼妙的嬌軀挾著一股香風撲入了懷裡……
蕭若原本只想捉弄她一下,沒料到她老人家二話不說投懷送抱,霎時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不禁又好笑、又好氣。
胡靜菡使勁往他懷裡鑽。面孔深深埋進他雄健地胸膛裡。嬌軀微微顫抖,「人家好怕怕喔!嗚嗚嗚……」
蕭若心中略感歉疚,輕輕摟著這美少女柔若無骨地香軀、用最溫柔的語氣道:「不怕,不怕,有大哥哥在呵!大哥哥不會讓老鼠把你拖走的,哈哈……」說到這裡,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看。老鼠已經沒有了,被大哥哥趕跑了。別怕了,啊!「事實上牆角本來就沒老鼠。
胡靜菡在他體裡嚶嚶嗚嗚的低泣。聽了他的話,鼓起勇氣微微抬頭,瞄了那邊一眼,看見果然沒有老鼠了,才大大鬆了口氣。
她粉臉上無自掛著晶瑩的淚珠,宛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蕭若輕輕樓著懷中人兒,一縷縷談淡的少女幽香沁入鼻中,近距離注視她清麗不可方物的嬌靨,不禁怦然心動,頭一低,在她嬌艷欲滴的臉上吻了一下。
「嚶嚀」一聲。胡靜菡嬌軀劇顫,好似一陣電流貫穿全身。這才驚覺自己竟投入了男人的懷裡,濃郁的男子氣息將她團團包裹。熏得她臉熱心亂、幾欲窒息,嬌軀又酸又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身體裡漫延,奇妙的感覺以前從未有過。
「你……你別靠人家那麼近,走開啦!」她羞羞答答用小手推開他的懷抱,滿面紅雲,纖纖細腰不安的扭動,怯生生的不敢看他,活像做錯事被抓住的小孩。
蕭若大樂,心中憐意大盛,這嬌嬌美少女應該捧在手心兒裡呵護,任何捉弄都是不可饒恕的惡行。
胡靜菡美眸中奔著淚花,小嘴兒板得老高,嘟噥道:「這地方又有蟑螂,又有老鼠……嗚嗚,人家好怕喔!人家不要住這裡,人家要回家,人家要娘親!……嗚嗚嗚嗚……」
蕭若心想現在外面到處黑咕隆咯的,你又不熟悉路,怎麼回家?別要一腳踩空摔進山溝裡去了。
於是,蕭若鼓起如簧巧舌,又是說笑話,又是講道理地哄了她好一陣子、才總算哄得她不再嚷嚷「人家要回家,人家要娘親」了。
蕭若轉到廢廟後院,給她收拾出一間相對整潔的客房,讓她去裡面睡,自己在門口歇息。
胡靜菡也知現在再鬧也回不了家,只得不情不願的進房去睡,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兒,估計從來沒住過這種地方,好想好想回到她花團錦簇的小香閨裡去。
蕭若冷眼旁觀,從鼻孔裡哼了聲,暗說自己這個皇帝都沒她那麼嬌氣,這等在蜜糖中泡大的大小姐,就像溫室中地花朵,嬌弱得跟什麼似的,應該讓她去鄉村貧苦人家待一段時間,嘗嘗風吹雨打地滋味、狠狠體驗一下生話,半年下去,就能讓她脫胎換骨,領悟到生話的真諦。
這些也就想想而已、蕭若自然不會真個說出口。他在房門口打坐歇息,面朝外面,凝神傾聽房內任何細微地動靜、一覺蟑螂老鼠什麼的,便第一時間進去將其消滅、免得騷擾胡靜菡……他盡心盡責當好護花使者的角色,為了讓這美少女睡得安穩,自己一整晚沒安生幾下。
不知不覺雄雞破曉,旭日初升、天已大亮。兩人各自起身。
蕭若自己草草洗一下,然後還要打來井水侍候胡大小姐梳洗、這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像保姆、自嘲笑了笑,道:「我說小y頭,我還真沒這麼侍候過別人,通常都是別人侍候本公子的。以我的身份,侍候你一回,估計你都會折壽!哈哈!」
逗得胡靜菡咯咯咯的脆笑起來,「都怪菡兒笨咯,什麼也不會做,要不然也不會要大哥哥照顧我了。大哥哥,你家裡有很多侍候你的下人嗎?」
「那可不!多啊,多到你難以想像!」蕭若撲昧一笑,「本公子府裡的僕人y頭加起來過一萬人,你信不信?」
「那不成皇宮了麼?咯咯……」胡靜菡嬌笑不已,顯然是不信的。
笑了一會兒,胡靜菡笑容漸收,像有什麼心事似的,幾度欲言又止,終於幽幽道:「大哥哥,你是哪的人?送人家回去後,你就要走了吧?」
蕭若道:「是啊,我離家都有幾個月了,現在是回家途中四處走走,可不能多待,解決了這裡的事,我就要回京城了。」
胡靜菡悶悶的哦了聲,撅著嘴兒,過了好一會兒,方道:「那大哥哥能常來看人家嗎?我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同齡玩伴,除了爹娘就是長輩、都沒人陪我玩、人家一個人在堡裡很沒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