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抱著王楚月,心急火燎的衝上官道,展開輕功朝西飛奔.
沒奔出多遠,迎面碰上個騎駿馬遊玩的公子哥蕭若心想事急從權,管不了那麼多了,衝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這公子哥拽下馬來,自己抱著王楚月飛身躍上馬背,飛從王楚月的包袱中摸出一錠大銀,隨手扔了給他,「你的馬我買了,多謝!」說話之間,提韁揮鞭,已縱馬馳出老遠,黃塵濺起,一路遠去。
只剩下那公子哥僵立當地,兩手捧著銀兩,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匹馬頗為神駿,馱著兩人依然疾蹄如飛,風馳電掣,比蕭若施展輕功全力飛奔時要快了好些。蕭若心急如焚,深怕要是晚了一步,6菲菲便慘遭毒手,香消玉損,不住揮鞭抽打馬臀。
王楚月軟綿綿躺在他懷中仰著俏臉,神色複雜的凝望著他,櫻唇開闔,幾度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道:「皇上要去救什麼人,是不是你的心上人?」
蕭若無心他顧,隨口答道:「不是,就朕的一個朋友,合作夥伴。」
「哼,朋友?」王楚月忿忿說道「還不承認!什麼朋友能讓你急成折服模樣?失魂落魄的。」語氣中透著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她自己都沒有覺。
蕭若愣了愣,縱馬飛奔之際,注意力重新回到她身上,嘻嘻笑道:「怎麼?妹妹你吃醋了呀?」一面說,一面俯頭湊嘴,飛快在他吹彈得破的臉上「嘖」的親了口。
王楚月聞言一呆,霎時間羞得滿臉通紅,猛地轉過螓。怒道:「誰、誰吃酷了?!小昏君,你還不放了我!」
她輕嗔薄怒起來別具一番美態,蕭若饒有興趣的望著,心下微微一動。經過這次的事,她的表情倒豐富了許多,不再是一開始的清冷自若,淡然處之,好似早已斬斷了七情六慾。萬事不縈於心地模樣。這時才像個妙齡少女,以前簡直就是個看破紅塵的老太太。
蕭若看得骨頭一輕。湊過頭去,衝她耳朵呵了口熱氣,怪笑道:「好妹妹,你給朕從實招來。你究竟始天生不能嫁人的石女,還走因為修煉某種內功心法,暫時不嫁人?要始前者的話,就當朕什麼也沒說;
而如果是後者的話,嘿嘿……咱們兩個是不是來打個商量什麼的?」
王芝月耳輪癢癢的,被他呵得心慌意亂,又聽他問出這麼害臊的問題。她羞不可抑,貝齒緊咬下唇,轉頭狠狠狂丟給他一個白眼,而後緊閉美眸,再不理他。
蕭若哈哈大笑,心想:「你就是座冰山。朕也能給你捂暖喏!朕有的是時間,有的是耐心!」
在官道上一口氣狂奔出十幾里地,還沒有現任何6菲菲地蹤跡,胯下坐騎體力漸漸不支,蕭若正沒作理會處,忽然前方遠處一個紅衣女郎縱馬飛馳,這女郎身前馬鞍上挾著個人。隱隱可見紫色衣帶隨風飄動似乎正是6菲菲被她師姐制住的情形……
蕭若一見精神大振,使勁揮鞭催馬狂奔,馬兒也像感染到了他的激
動,長嘶聲中精神百倍,撒歡兒望前飛奔。
距離漸有拉近之勢。前方紅衣女郎似有所覺,回望了一眼,然後縱馬全力疾馳,兩騎又漸漸拉開。蕭若生恐對方逃出視線,心下大急,也自加打馬狂奪。
前後兩騎一跑一追,轉眼又向西奔出二十餘里,前幾日大破異族兵的清鹽縣城城廓隱隱在望,前方紅衣女郎一騎突然消失於地平線盡頭處。
蕭若暗恨不已,此刻胯下駿馬精疲力盡,開始口吐白沫,再加催逼隨時有可能累斃倒地,他心想欲則不達,再怎麼急也不是辦法,對方也要讓馬匹休息並喂些草料,人也要打尖,她們想必是進清鹽縣城去了。他便放緩馬,逕望清鹽縣城馳去。
王楚月所中的「綺夢散」藥力漸漸消退,蕭若二話不說,一指封住她氣海穴,使她運不出內力,與尋常不會武藝的少女一樣,也就無法逃出他的手掌心。可憐的王楚月芳心大忿,仍舊身不由己的窩在他杯裡。
蕭若進得城來.與王楚月草草用了午餐.再買了一匹好馬讓她乘騎。因事突然.他身上一文錢也沒帶,花的錢都是王楚月行囊裡地,他是見慣了成千上萬金銀的人.這等「小錢」花起來自然大手大腳,出
手豪爽.花人家的錢全然不知心疼.王楚月在一旁不免看得有些傻了眼。末了.蕭若把剩下的銀兩往她行囊裡一塞,呵呵笑道:「小姑娘,別心疼,回頭我加倍還你!呃……你不會不懂本公子是從來不說戲言的吧?哈哈!」
辦完這些事.蕭若來到衙門前,「咚咚咚」大敲鳴冤鼓,待衙門差吏出門查看時,蕭若手一擺,讓他們把知縣大人叫出來。不多時,清鹽縣知縣遲疑著走出來.看清楚了蕭若.他曾去望海城謁見過皇帝,當即認出這少年人正是當個天子,嚇得趕忙率手下官吏大禮跪拜。
「無須多禮。」蕭若開門見山道:「愛卿你親自去東邊望海城傳朕口諭,讓諸將自行率軍班師回朝,朕等不及了,先行快馬回京,各地要是有奏報送來的話,可以直按派快騎送交朝廷處理。」
蕭若說一句,知縣便應一句「是」,待他說完,立時命屬下誰備車馬,不敢稍稍耽誤皇帝交待下來地事。當今天子年少好動.以往最喜為微服出京遊玩,此事無人不知,所有人都絲毫不覺意外。
此事安排妥當,蕭若派官差們去城內各處打聽紅衣女郎一騎的下落。過不多時.便有人回報說,有居民看見不久前一個紅衣女郎買了乾糧草料,牽馬打西門出城去了,馬鞍上還趴著一個紫衣少女,很是惹眼。
蕭若心知那定是6菲菲一騎,決計錯不了!事不宜遲,他與王楚月分別翻身上馬,並轡望西門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