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之際,心頭徒然大怒,看來那東洋妹子藏了不少野男人著。
屋子裡的燈光原本就不甚光亮,床底下更是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蕭若的眼睛略微適應了暗處,隱約可見裡側的兩個人嘴裡塞著破布,全身都被人五花大綁
,一動不能亂動。
這時,門外島津秀巳大踏步走進廂房。蕭若無暇理會床裡那兩野漢子,轉頭面向外側,悄悄窺視房中動靜,從床底勉強能夠看見人
膝蓋以下的部位。
只見來人腳穿日式踏踏米,和服下擺光鮮細緻,料子上乘,一步步走來,氣度凝重沉穩,一派高手從容風範,蕭若情知來者必是島津秀九,屏氣凝神,大氣也不
敢喘。
「妾身見過夫君!」北條夫人迅雙膝跪倒,上半身深深俯下,以頭頓地,幾乎是五體投地的恭迎丈夫到來。
蕭若看著心生感慨,暗付:「無怪乎人都說倭人女子溫柔馴服,對男人簡直就像對主人一樣,千依百順,逆來順受,此言誠不欺我。以北條夫人這等出身地位的
女子,對待下人那是何等的驕矜,可一旦在丈夫面前,威風便蕩然無存,看她誠惶誠恐的模樣,不像妻子.倒活像個最最低賤的奴稗。」
天朝乃是禮儀之邦,後紀妃寵婢見蕭若時。雖也要行跪見之禮,但那並非夫妻間的禮數,而是面君大禮。要換了尋常平民夫妻,講究的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妻子見丈夫襝衽為禮即可,丈夫也理應作揖還禮。決計沒有這般屈膝叩拜的道理。
他一念未了,猛聽「啪「的一聲脆響,北條夫人被一巴掌打倒在地。蕭若冷不丁吃了一驚,忙自凝神望去。
只見北條夫人嬌弱的身子癱倒在地上,島津秀九對她拳打腳踢,竟無半點憐惜之意,猶嫌不過癮,又拾起北條夫人的皮鞭,沒頭沒腦朝她嬌軀抽打,嘴裡「賤貨」「妹子」恨聲辱罵不絕,無異於主人鞭打奴稗。
北條夫人被打得慘聲呼痛。聲聲切切,嬌軀在地上扭動掙扎,毫不留情的鞭打之下,不多時,她身上緊身衣多處破裂,雪白地肌膚上也出現一道道殷紅鞭痕。觸
目驚心。
蕭若看得乍舌難下,日本男人的大男子主義那走聞名全世界的。對老婆粗暴蠻橫動輒打罵自不消說,還真沒想到居然有這般不可理喻地,今個兒個算走大開眼界
,不由得對北條夫人的悲慘命運微生側隱之心。
北條夫人哀號不絕,嬌軀抽動著側躺在地上,正巧面向床底下的蕭若。美眸怔怔的凝望他,再不移開目光。兩人四目相投,竟出奇的生出股子纏綿徘側的意味,
蕭若暗自心驚肉跳,她這樣子看自己絕非好事,要是被她丈夫注意到,因而現了自己,那事情就糟糕之極了。
北條夫人直勾勾望著床底的蕭若,呼痛不絕之中,嫣紅的唇角緩緩上彎,「撲哧」一聲,盪開個扭曲病態的笑容,直把蕭若看得毛骨悚然。
「嘿!小賤貨,爺打得你爽不爽?」島津秀九一邊打,一邊獰笑道,嘶啞地嗓音裡透著股子瘋狂的味道。
「爽,爽死小賤貨了,謝爺賜打!」北條夫人仍然目不交睫望著蕭若,雙頰泛出異常的暈紅,呼痛呻吟聲漸漸轉了樣,又嬌又膩,春意蕩然,好似與男人歡好時
的**聲。
「嘿,你還爽!……打死你這小賤貨!長得這麼漂亮,是不是為了偷漢子來著?」島津秀九惡狠狠的罵著。
「不!小賤貨從不偷漢子,小賤貨長成這副模樣,是為了讓爺打得開心些!」北條夫人櫻唇半張,呼痛聲中夾雜著大半蕩人心神的呻吟,也不知是疼還是爽,抑
或兼而有之。
蕭若直看得目瞪口呆,要不走親眼所見、說什麼也不相信世上竟有這麼一對變態夫妻,若非他是來自21世紀的人,還真不容易理解得了。這對變態男女一個是虐
待枉,一個走受虐枉,一個因施虐而快樂,一個因受虐而快樂……兩人都樂在其中,倒把旁人看得心驚肉跳。
島津秀九洩過一番,怒火稍斂,語氣也不覺和緩了一些,道:「爺的今符走不走又給你偷去了?「手頭鞭子兀自抽個不停。
北條夫人熏眉一挑,冷冰冰道:「是我偷了,又怎麼樣?」
島津秀九怒道:「藏哪裡了?還來」
北條夫人棒螓一揚,似笑非笑的斜乜著他,語氣怪怪道:「你的令符藏在我和服下的大腿之間了,你來拿呀!拿呀!」她爭鋒相對,毫不退讓,與適才逆來順
受的賤樣判若兩人。
島津秀九身軀一僵,兩腿都止不住的微微顫動,顯是恚怒已極。
暗中蕭若目睹了這一幕,大為不解,他當然請楚這個時代和服底下沒啥內褲,要藏塊半個巴掌大的令符就只有用腿夾了,恐怕連路都走不了,顯然北條夫人說地
不可能是真的,他實在搞不懂她為何有意激她丈夫。
房間裡驟然靜了下來,兩夫婦都凝立不動,氣氛一時僵住了,蕭若暗暗擔心,以這倭人的狂暴變態,就是當場活活插死他妻子,蕭若都不會感到意外。
過了好一會兒,島津秀九把皮鞭一扔,恨恨丟下一句:「回頭跟你算帳!」便大步走向門外,來到門前,忽然站定腳步,轉過頭一字一頓說道:「你床底下藏的
那兩個野男人……」
此言一出,蕭若大驚,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忽想:「不對呀,床底連我在內明明有三個男人,這變態倭人怎麼說兩個?……是了,是了,我屏息靜氣,
抱元守一,他只感覺到了另外兩人的存在,沒有現我。」
島津秀九頓了一頓,續道:「你藏的兩個野男人自行處置了!哼,要是再有一回看見你藏男人,爺讓人拖你去當軍妓!」說罷,轉身揚長而去。
蕭若又是驚詫不已,這變態倭人明知他老婆偷人,卻跟沒事人一樣,要換了別的男人,要麼當場砍殺姦夫,要麼連姦夫帶淫婦一併砍死,哪有丟下兩句場面話就
走人的道理!一一雖說打了她一頓,但蕭若有理由相信,不管有沒有藏姦夫在房內,這一頓施虐都是少不了的。
北條夫人一待島津秀九去遠,便不顧自身傷疼,爬到近前朝床下招手,示意蕭若可以出來了。
蕭若鑽出床底.北條夫人見他滿臉的驚詫錯愕,知道他已將適才這一幕完完本本看在眼裡.她淡淡的一笑.纖纖玉指指著島津秀九門外離去的方向,道:「你說
,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還算不算個男人……」笑容雲淡風輕,幾分曲怨,幾分酸楚.幾分苦澀。
她話雖沒說明白,可蕭若是何等乖覺之人.聞弦音而知雅意,立即獵出了幾分:想必島津秀九已七老八十了,卻偏生娶了個又年輕又美艷絕倫的妻子.他面對美
妻.很可能有力殺敵而無力回天,畢竟歲月不饒人。以倭國男人那不可救藥的大男子主義,他顯然不可能向子坦承此事,反而以變態手段瘋枉虐待她。久而久之
,北條夫人給虐待得心理也產生了某種奇異的扭曲,不但公然偷人,還以虐人為樂,起先她去縣衙大牢裡挑女子,應是挑回來虐待的……
蕭若念及此處,心裡頭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對她不知該怒、該氣、還是該憐憫。
北條夫人親暱的扶他坐在床上,嘰咕一笑,膩聲道:「好人兒,我們適才玩到哪兒了?」粉臉上淚痕兀自未干。
蕭若聞言、沒好氣膘了床四角銅柱上的繩子一眼。
北條夫人嬌呼一聲,歡聲道:「是了,我剛剛正把你給綁上……我們繼續玩呵,別理那餿老頭子,好人兒,你生得真俊,我愛死你了!」說著,兩條玉藕也似的
手臂一推,把他推得仰躺在床上.又開始給他雙手雙腳綁上。
蕭若哭笑不得,放鬆身體由她擺弄,心底裡飛快轉念。
北條夫人興沖沖將他四肢綁好,便蹦蹦跳跳衝進了裡屋,不一會兒回轉,玉手拎個包裹,臉上掛著神秘的笑容,在莆若面前解開包裹,只見裡面是不少零零碎碎
的古怪事物:有夾子、有蠟燭、還有不知名的小棍棒……
北條夫人湊頭到他耳畔,伸長舌頭舔了舔他脖子,吃吃低笑不已,道:「好人兒,妙郎君,今晚咱們兩個慢慢玩呵!」
她先把包裹裡的東西放在一旁,跳下床去,從地上拾起皮鞭,回望他,美眸中閃爍著異樣的興奮光芒,皓腕一震,揮動皮鞭.朝蕭若抽將過來……
便在此時,噗的一聲輕響,綁住蕭若右手的繩子被繃斷,他右手一揚處,已抓住鞭梢,順勢一扯一帶,北條夫人收不住勢頭,身不由己望前衝,嬌呼聲中,撲通
一下子倒在床上。
蕭若掙斷左手與雙腳的繩子,轉身壓了上去,將她浮凸誘人的嬌軀牢牢壓在了身下,再也動彈不得。
蕭若冷冷的望著下面北條夫人,「誰是你的好人兒妙郎君?你個東洋小浪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