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蕭若每喝一口湯,便以嘴對嘴渡一半給皇后,後來嫌麻煩,索性讓侍女們喂到自己嘴裡,有時是湯,有時是菜,他無一例外地與她一人一半。
皇帝皇后就這般吃的不亦樂乎,香艷刺激,皇后一開始還象徵性的在他懷裡扭動一下,以示抗議,到後來只知啟唇相應,滿面既是迷醉、又是幸福之色,癡癡地望著他。
這頓香艷絕倫的飯足足吃了大半個時辰,到最後,也不知是人參湯效用太好,還是因吃法太過刺激,蕭若渾身燥熱,身上不住的出汗,好似體內一團烈火無處噴。
皇后白玉似的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柳腰不安的扭動,似馨似蘭的體香越濃郁。便讓侍女們在旁邊打扇子,見皇帝望向自己的目光漸漸泛紅,搶先一步說道:「皇上,要不要招哪位妃子妹妹來寢侍?」
蕭若神志一清,眼珠子轉了轉,撲哧一笑道:「不要,有皇后在朕的身邊,朕永遠想不起其他女人。」這話三分真、七分假,基本上可以歸入甜言蜜語那一類。
皇后對情話完全沒有免疫力,聽了只覺一陣窩心,心神俱醉,甜甜一笑,也不再多勸。
蕭若讓太監搬折奏來,就在中宮批閱。
皇后大感欣慰,吩咐宮中侍女們不可大聲說話,自己在一旁親自為皇帝磨墨,又是一副賢慧恬靜,為天下女子表率的端莊模樣兒。
可是她又怎知道皇帝轉的什麼齷齪念頭。蕭若身為21世紀的人,性知識之豐富,遠不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皇后所能想像的。皇后昨晚剛處子破瓜,今晚無法侍寢,他憐惜皇后,不願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雖慾火上衝頭頂也不會勉強。但……皇后私處不能,還有後庭呀!要是今晚再把她後庭花也開苞,那就太完美了。假如直說出來,估計皇后會受不了那個刺激,十有**成不了事,還是要想辦法慢慢引誘——他不把皇后美絕人寰的嬌軀佔有個通通透透,是不會死心的。
蕭若悄悄轉動著不可告人的下流念頭,思慮良久,始終沒有良策,當真是一籌莫展。漸漸的,注意力回到看的奏折上來。
蕭若當然不敢碰毛筆,他寫鋼筆字、圓珠筆字還馬馬虎虎,要是用毛筆寫字,自己看了都會暈倒,姬煌小子寫字再爛也肯定爛不過他,一用毛筆寫字非露餡不可。
所幸他如今是皇帝——皇帝有權不做任何事!皇帝不願費神看奏折時,自然有人為他讀出來,皇帝不願提筆時,也自然有專門的柄筆太監為他代筆。
於是乎,蕭若便一本本打開奏折看,看完之後隨手一扔,說一兩句批語,自有柄筆太監持御批硃筆幫他寫上,完全不用他操那份心。
沒過多久,有宮門外太監來報,「啟稟皇上,陳王殿下在宮外求見。」
蕭若心念微微一轉,道聲「宣」。太監應是,躬身退出宮去傳喚。
陰空海曾跟蕭若介紹過,姬煌共有一兄一弟,兄長名叫姬伯燂,是先皇早年和一個宮女所生,天生有些口吃,但稟性憨厚淳良,喜好醫術,常身著便服在京城街市間為貧民免費看病。他雖是皇長子,但按「傳嫡不傳長,傳長不傳幼」的古制,皇位最終落到皇后所生的嫡皇子姬煌身上,他只受封為雍王。
弟弟便是這個陳王,大名姬煊,系先皇時的趙貴妃所出,算來與現今皇后趙鳳兒還是表姐弟,為人放蕩不羈,風流成性,號稱京城第一花花公子,曾有在一家妓院裡廝混兩個月沒出門一步的記錄,小時候與荒唐任性的姬煌甚是相投,沒少一起幹過偷香竊玉的勾當,但自從姬煌陽痿之後,對他這風流弟弟便日漸疏遠,大概是緣於自卑心態。
皇后既是陳王表姐,又是他的嫂子,所以仍舊端坐在皇帝身旁,不須迴避。
轉眼間,身著黑蟒袞袍、頭戴王冠的陳王姬煊怒氣沖沖走進來,頭散亂,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他年齡比皇后稍小一點,生的五官清秀,眉宇間與皇帝有些相似。
陳王來到帝后面前,俯身跪倒,高聲道:「臣弟姬煊,拜見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蕭若語氣冷談道。既然姬煌小子本身就對他這弟弟相當疏遠,自己就更犯不著對他多親熱,別要被姬煌這同胞弟弟瞧出了自己的破綻。
陳王便爬起身,正欲開口。皇后微微一笑,弧犀微露,道:「煊弟,你怎麼搞成今日這副狼狽德性?」
面對皇后,陳王忿忿之色立時褪去不少,老臉一陣燒,羞慚道:「皇后表姐別提了,今回我丟人丟大了!」說到這裡,轉頭朝宮門外叫道:「把那小賤人帶上來!」
就見兩個太監挾著個五花大綁的少女進來,這少女美眸桃腮,姿色不俗,衣裳上多有撕裂處,一進宮便死死盯著陳王,眼中滿是倔強不屈之色。
兩太監把少女拖到陳王身旁,讓她朝帝后跪下,便躬身退下。
陳王沖皇帝道:「就是這個小賤人!上個月皇兄將她恩賜給了臣弟,可到了王府她卻死活不從,臣弟是好話說盡,還答應將來她要是給臣弟生了孩子,便立她為側妃……臣弟跟她足足僵持了一個多月,到今日終於忍無可忍,趁著酒興要來個霸王硬上弓,把她強行上了,哪曉得這小賤人便跟我玩命,瘋了似的亂抓亂咬,皇兄看看……」他說著,伸手翻下衣袍領口,只見頸脖根處幾道紅紅的血痕,顯然是被女子指甲所抓,「就是叫這小賤人抓出來的,臣弟身上還有好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