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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淺色頭髮的女子 文 / 這男的,我買了!

    「果兒猜到了嗎?那個古老國度的皇族身上生有紅花標記。」

    她激動得捧住他的臉:「真的?」

    他道:「所以衛清蕭要我混入尋寶的隊伍時我便將計就計。這或許是我擺脫他的最後機會。蝠影來時我已讓他傳話給寒非離寶藏中的財寶我絕不動一分一毫我只要尋那解蠱之法。報償便是由我出假的信息給衛清蕭待我解除蠱毒絕影宮便與他斷絕聯絡。我已查明隊伍中再沒有奸細。周邊又有絕影宮的人守著途中生的一切絕不會洩露。再歸來時我絕不要再臣服於他的腳下。」

    他篤定的孤注一擲的神氣落在唐果的眼裡使她莫名的有些不安。

    然而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會的……總有一天你會擺脫他。」

    她忽然想到一事:「你洗澡時心口又難過是衛清蕭在使召喚術嗎?」

    他也迷惑的蹙了眉:「不是。如果是召喚我必得趕去才能緩解痛感。可是這次只悶痛了一下便再無感覺。」

    既弄不明白也暫時不去多想。地上很冷她攙了他站起來他也順從的跟了她回到床上。她扯了被子將他裹住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他的胳膊腿兒立刻纏了上來緊緊的將她繞住。

    她由著他極盡依賴的攀附在身上手指鑽入他的衣服裡繞到背後輕輕的撫過光潔的脊背如同安撫嬰兒。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額安靜的臥著就這樣入睡。

    這一夜他睡得如此沉穩安寧都沒有翻一下身始終舒適的擁著她。直至日上三竿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紙落在他的臉上。他的睫才輕顫了一下陽光在睫上跳出細碎的星點。抬起手背懶懶的遮了一下眼睛看向身邊早已醒來的唐果用純淨到近乎迷茫的眼神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嘴角忽然盪開微笑輕風拂過水面一般悠悠散開。

    於是唐果同學看呆了。

    良久他的眸中漸漸蓄起憂慮抬指描摩著她的唇線:「果兒為何不理羽痕?」

    「嗯?」她清醒過來「哦哦沒有啊只是被美色迷惑而已。」

    他的眼睛一瞇修長的食指滑入她的口中輕輕的鑽動一下。她毫無防備的含住了一愣神的功夫他的指尖撩到她的舌尖輕輕勾挑一下惹得一陣酥癢極盡誘惑之能。

    她的牙齒略略用力咬住了這不老實的手指。

    他吃痛的蹙了眉卻不肯將手指抽出委屈道:「果兒……」

    她含混道:「不要玩了。該起床了。」

    「不要。」他抽回手抱住她的腰身復又壓上一條長腿生怕她跑了似的。

    「快中午了都……」

    「再睡一會……」居然又閉上了眼睛。

    「喂……」

    膩歪歪的直到撒夠了嬌才磨磨蹭蹭的起床。收拾整潔出了房間去敲隔壁寒非離的房門時現人不在裡面。到櫃檯上去問掌櫃的知道他昨天晚上就離開了。唐果猜到是他們弄出的那些淪喪的聲音被他聽到了忍無可忍才會先行離開的。

    昨夜她不准洛羽痕亂叫喚他便使盡了手段讓她自己亂叫喚想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到這裡尷尬的臉紅了。這傢伙的小陰毒還真是無處不在啊。可憐的純潔娃兒的純潔聽覺……鬱悶的看一眼身邊的人卻被他涼涼的目光砸了個滿頭包。

    ……

    兩人仍是共乘一騎返回營地。快要到目的地時坐在後面的洛羽痕忽然佝僂了一下身體呼吸瞬間有些粗重。唐果吃了一驚反手撫在他的臉上:「怎麼了?不舒服嗎?」

    他卻勉強一笑:「沒事。」

    她扯了一下韁繩讓馬停步扭轉了身子不安的扶住他的肩膀打量著他沁出冷汗的蒼白臉色。他倚在她的肩上歇了一會臉色就漸漸恢復了正常。笑了一笑:「沒事了好了。」

    她憂慮道:「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是醫生啊也搞不清楚嗎?如果有傷病不許瞞我啊。」

    「真的沒有傷病。」他撫了撫心口「應該是蠱蟲在做怪。可能是春季到來它也驚蜇吧。」

    他玩笑的輕鬆語氣並沒有緩解多少她心頭的擔憂。巫蠱這種妖邪的東西以她一個現代人的眼光來看簡直是匪夷所思。如果這事擱在穿越前有人告訴她可以將一種蟲子寄生在別人身上而實現操縱這個人的目的打死她也不會相信頂多當神話故事來聽。

    而當「穿越」這種現實的事情生在她自己身上之後她本人又親身體驗過被一塊古玉下巫術就由不得她不調整自己的世界觀以更高的想像力來接受神秘的事物。

    她搞不清巫蠱之術的科學道理卻知道一隻活著的異樣生物寄生在人的身體裡除了由它的主人揮控制的作用之外肯定會對肌體造成損害。這傷害或許會漸漸的在洛羽痕的身上表現出來。

    他的師父究竟是怎麼死的?……一觸及這個念頭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望著他的眼光變得驚顫顫的眼眶都忍不住潮濕起來。

    他忽然將她擁入懷中低臉輕輕蹭著她的鬢:「果兒莫怕……」

    她定了一下心神心知不能給他再增加一絲一毫的壓力強笑道:「哪有啊我怕什麼啊。」

    唇吻淺淺印在她的頸側:「果兒心疼羽痕……我很開心……」無比滿足的歎息般的語氣。

    她的眼淚忽然忍也忍不住。

    他的外表總是那樣完美精緻的面容長而柔軟的烏絲或縹緲或清雅的衣著身上也時刻散著精心調製的香料的怡人氣息。他總是將自己打理得那樣精緻入微到近乎苛求舉手投足有如謫仙。

    一個時刻盼著赴死之人是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讓自己如此美麗?

    他像花期極短的蔓珠沙華無畏的怒放一片泣血的美麗一季燃燒的**美麗眩目不管不顧的妖嬈盛放。

    以前他故意受傷來博取她的心疼似乎只有看到她疼惜的神色才能找到些許安全感而不惜讓她受到強烈的刺激。過於偏激的表達方式讓人感覺他將生命視作煙花展現著瀕死的絕艷為了片刻的絢爛不惜化為灰燼。她曾經多麼痛恨他這一點啊……可是現如今她知道了他的身世和那魔障一般的秘密便再也恨不起來。只剩了疼惜——深刻到骨中沁入進心臟的疼惜。

    她不願再去深究他最初接近她的目的。一開始的時候他設下圈套誘她拜天地入洞房甚至更多的企圖……那時的他恐怕是沒有一絲善意的。是因為想報復衛清蕭吧。他最初只想著羞辱衛清蕭未來的妻子解一下心頭之恨吧……

    看透這一切時她以為自己會怨恨不料卻意外的平靜。

    她是落入他的圈套了可是他自己呢豈不是也不小心掉進自己挖的陷阱淪陷至此。

    她不願追究。不對是不屑追究。那時的他是虛偽惡意的那又如何?她只在意現在的洛羽痕再也沒有面具沒有陰謀沒有欺騙的洛羽痕。在她面前甘願恢復原形的百變妖狐她需要格外的珍惜。

    她絲毫不埋怨他自己朝不保夕卻非要將她拖入這情感的漩渦。他是自私的——可是她甘之如飴。

    在一起幾天幾年幾十年又如何?幾十年在千百年的歲月裡算什麼?她穿越了千百年的時光或許只是為了遇到他哪怕是僅有此刻的相擁也不遺憾了。

    悄悄的將眼淚在他肩上揩淨再抬起臉時已是明麗的笑容。

    「走啦大家都在等我們了。」

    策馬前行了不遠已有士兵迎了上來前來行禮。

    唐果問道:「寒……哦不我家小丫鬟回來了嗎?」

    士兵稟報道:「昨夜就返回了。還帶回了一名受傷的女子。」

    聞聽此言與洛羽痕對視一眼二人都是驚奇疑惑的神氣。受傷女子?

    再前行了幾步已有軍官得知大小姐歸營迎了上來唐果便詢問受傷女子的事。

    軍官道:「昨天深夜肖公子返回營地……」

    唐果疑惑的打斷了他:「肖公子?」

    軍官:「就是原本扮成大小姐的丫鬟的肖獅肖公子。」

    「……」原來他又啟用「肖獅」這個假名了。點點頭:「接著說。」

    「肖公子說大小姐今夜暫不歸營。他的馬背上卻帶了一名被蛇咬傷小腿的昏迷女子。遂傳了軍醫來診治為她施藥包紮。屬下的意思是不便將身份不明的陌生人留在營中既已醫治可派人將那女子送至鎮上醫館肖公子卻執意不允還堅持將那女子安置在大小姐的馬車內養息屬下也拗不過他。請大小姐示下是否立刻將那女子送走?」

    唐果的視線越過軍官的頭頂看向立在車前的寒非離。兩人目光相遇都躲閃了一下神情均有些尷尬。

    洛羽痕先行下馬將唐果扶了下來。她走到寒非離跟前問:「是怎麼回事?」

    寒非離道:「昨天回來的路上這女子倒在路邊神志有些不清腳上有蛇咬的痕跡我便將她帶了回來請軍醫醫治。敷藥後中途醒來一次現在大概又睡著了。」

    唐果輕輕撩開了車簾向裡面看了一眼便微微怔住。

    這女子並沒有像寒非離想的那樣仍昏睡不醒卻是醒著的。她仰面躺在錦褥上雙腿卻蜷彎在一邊即使擁了一層薄被也隱約可見身體妖嬈的曲線。一隻手揚起懶懶的擱在臉邊。那張臉上有著絕色的容顏。

    但讓唐果感到有些吃驚的不是她的美麗而是她相貌的特異之處。先是那對寂靜的看向她的眸子。隨著唐果掀開簾子的動作陽光也落入車中正打在女子的臉上光線的刺激使得女子墨色晶瑩的眼仁的正中的瞳孔迅縮至針尖大小。然而唐果還是感覺她的瞳孔似乎是赤紅色的。此時隔了一點距離看不太清楚。

    再就是女子的色。雖然女子是東方人的面相但散落在枕上的柔軟長卻呈現出麥秸般的淺色彷彿一根根頭都是透明的。

    這女子的身上散著奇特的氣質面孔天使般完美卻又有獨特的艷麗氣息。

    女子對她久久的對視著目光卻有些渙散。眼睛慢慢合上似乎又沉入了睡眠。那遮住眼瞼的長睫居然也是淺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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