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亂動我就治死他!」一句惡毒的威脅從醫仙聖潔的嘴唇裡飆出來……
某果頓時老實了……
然而醫仙臉上的怒火似乎更盛了……回到浴室手一用力就將她連人帶衣服「撲通」一聲丟進浴池裡。她撲騰了好一會兒才冒出腦袋來又嗆又咳。
好半天才順過氣來淚花閃閃的望著背負著手立在窗前生悶氣的醫仙心中一片迷茫:他到底在氣什麼呀?
想了一想討好的叫了一聲:「醫仙大人?」
醫仙恍若未聞背影紋絲不動。
「嗯……醫仙大人謝謝你救了小獅子!醫仙大人的醫術果然是天下第一!傳說只要病人有一口氣在就沒有醫仙大人救不活的果然名不虛傳!那洛羽痕還吹牛皮說什麼他下的針世上無人能取在醫仙大人面前就是個笑話!哈哈哈。」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就不信拍不穿他!
果然醫仙的背影僵了一下緩緩回過頭瞇眼盯著她。
咦?……不對頭!被拍中馬屁者不應該是滿面春風面若桃花嗎這傢伙為什麼拿這麼凌厲的眼神虐殺她……
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自禁的往水中縮了縮脖子。
醫仙一步步走了過來。寒冷的眸子一閃就變成了滿眼的旖旎。手指輕佻的勾起了她的下巴目光順著頸子一路滑落下去。
她「咻」的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扯過浸在水中那件白袍遮擋在胸口。難道這個外表看起來冰清玉潔的醫生實際是個禽獸?!
「醫……醫仙大人?咱咱是專業醫生……」她努力提醒他猥褻女病人是有悖醫生的職業道德的!
他忽然冒出一句:「還記得我的規矩嗎?」
「規矩?……」她呆了一會才記起蝠影說過的話——「他不收診金卻要留下來者身上一物做為交換。或一手一腳或是頭顱。」
嗚……這就來跟她算診費嗎?
她忍不住哆嗦起來。蝠影本來說只要治好他家少主子他可以拿命來換的。
可是現在……蝠影連命都沒啦!只能她來埋單了……好淒慘……
轉念一想:小獅子的命保住了不是比什麼都強嘛!
當下牙一咬狠聲道:「說吧!看中了胳膊還是腿?要啥咱都認了!」
醫仙的牙根咯吱響了一聲。忽爾又笑道:「姑娘不是就早想好了要給再下什麼嗎?」
「咦?什麼?」她茫然的撓撓耳朵……猛然想起了之前跟蝠影開玩笑時說過的那句話。——「我甘願奉獻出我的……初夜!」
吸冷氣……忽然意識到了某件事勃然大怒。「原來那時候你就潛伏在我們旁邊了!」
醫仙揚了揚眉不置可否。
「你眼睜睜看著蝠影落入陷阱眼睜睜看著小獅子受罪眼睜睜看著我們在谷中的狼狽樣子卻不肯伸手幫一點忙!!!!」想起最後在石陣中迷路、遇到蛇群、滾入溝中的情形氣得渾身起抖來。
「那又如何?」醫仙無所謂的答道「在下就是喜歡看你們的狼狽之態!」
「你你你……」手指抖啊抖的指著他的鼻子「你還好意思自稱什麼蝶谷醫仙你就是個禽獸!你叫蝶谷獸醫好了!」
聞言他的身子忽然向前一欺她嚇了一(未完待續)
跳嘩啦一下跌坐在水中被逼迫得倚在浴池壁上退無可退。
他的薄唇輕啟吐出一句:「我還可以更禽獸一些。」
手指撫上她頸側的肌膚輕輕向下劃去。
「啊!!!——」她閉著眼尖叫一聲用力的撲騰「禽獸禽獸禽獸!!!!!!!!!」
他被她激起的水花淋濕了臉長睫上掛了水珠顫一下跌入水中。嘴角忽爾勾出一個嫵媚的笑:「你說過的話莫非要反悔?」
他笑的樣子嫵媚的眼神忽然讓她有熟悉的感覺。也就是在這一剎那她的鼻際捕捉到一種淡淡的清香似乎在哪裡嗅到過。自從她甦醒這種清香其實一直都在只是心中焦灼沒有注意到。
因為專注於對話她的迷惑一閃即逝沒能抓住。愣愣的問:「什麼話?」
「就是——要用來交換的初——夜啊。」手指停在她的鎖骨上輕輕滑動。
「就是要反悔!怎樣!你這只獸醫!」
「哦……反悔就反悔吧無非是換一樣東西罷了在下能夠接受。」
「嗯?換一樣?換什麼?」她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警覺的看著他。
「那就……那隻小獅子的腦袋吧。如此甚好。」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啊?!」某果大驚「醫……醫仙!他的腦袋雖然好看但那都是長在脖子上的緣故!割下來就沒那麼好看了你不要也罷!」
咬牙……「我要了有用。」
「一隻腦袋能有什麼用哇?!」
「當痰盂或是當球踢。」言畢起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身後傳來某果的狂叫聲。
他站住了腳步。
身後的女人猶豫了一下但並沒有猶豫很久。很快一聲響亮的回答飆出來:「初夜是吧!我給!」
反正她的初夜也不是第一次她不希罕!能拿來換小獅子的命物所值!更何況對方雖然變態些但總歸還是只極品美男她不吃虧……
然而醫仙聽到她的回答脊背卻僵硬得很身體兩側的兩隻拳頭卻攥得咯崩作響了!
她糊塗了……她倒是同意給了他到底想要不想要呀……
忽的一陣風起眼前一花醫仙已迫及眼前和衣浸入了浴池身子一欺將她扣在身下一隻手撐住池沿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臉壓低至她的鼻尖壓抑著嗓音一字一句道:「為什麼……你肯為他如此付出……」
她迷惑的睜大了眼睛。剛要出聲詢問他的唇忽然狠狠的落下重重的咬嚙粗暴的掠奪吻得那樣霸道又熱烈幾乎要奪走她全部的氧氣她幾欲窒息的時候那唇忽然滑落沿著頸上的肌膚一路咬嚙下去留下片片細碎的齒痕。
她用力的呼吸幾下剛要說什麼他的手卻粗暴的在她水中的身體上揉搓觸痛了尚未癒合的傷口痛得她疾聲痛呼起來要問的話也沒能說出來。
那手最後捉住她胸前的柔軟狠狠的握住他的身體緊緊抵住她臉埋在她的頸間出啜泣一般的話音:「這樣得到你……我不甘……不甘……」
他猛的推開她衣衫一甩甩出水花一片呼的向外衝去。
她抹淨眼睛上的水呆愣了半天心中為醫仙的怪異行為迷惑不已。——箭在弦上怎麼又跑了?難道這次的診金免收了?
同時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卻又想不明白說不出來。
浴室裡已是空蕩蕩的蝶谷醫仙已是不知去向。
滿腹的迷惑排解不開很想找醫仙問個清楚。向四周看了一下見牆邊還掛了幾件白袍便爬出浴池忍著腳踝的疼痛一拐一瘸的過去拿了一件穿上。
這一穿觸到身上的火籐刺傷免不了又是一陣抖。忍了一會好些了這才拐著腳走出去。
時間已是日暮時分雅致的院落裡非常安靜連打掃的小僮也幹完了活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她便沿著迴廊扶著牆慢慢走東張西望的找醫仙。走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卻走到了小獅子歇著的房間。
嗯那就先進去看看小獅子吧。
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小獅子還在床上睡著。她坐到床沿看著他的睡顏心中滿是慶幸。幸虧他活了下來。如果小獅子就此死了她心裡一輩子也不得安寧。
歎息一聲手輕輕撫上他消瘦的面頰。
他的睫忽然顫了一下慢慢的睜開了。半晌眼神聚焦在她的臉上露出一個虛弱的笑意。
她驚喜的喚道:「小獅子!你醒了?身上痛不痛?有沒有哪裡難受啊?」
他輕輕搖了搖頭抬手撫上她的臉龐。
她的眼淚忍不住又冒了出來喜極而泣:「小獅子你的針取出來了沒事了!餓了吧?好幾天沒吃飯了都!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拐著腿跑到外面一陣亂嚷:「有人嗎?廚房在哪裡?快找些吃的來快一些……」
還未嚷完就見有僮兒端了漆木飯食從走廊那頭走過來走到她的面前時恭敬的行禮道:「回姑娘的話飯菜已備好了。醫仙說病人會在這個時辰甦醒故預先做好了飯食。」
她大喜伸手去接托盤僮兒卻輕閃了一下躲開了她的手:「醫仙吩咐過不讓姑娘伺侯病人。讓小的來就好了。」
「嗯?……哦好好好有勞了!」不讓她伺候?這裡的醫療配套服務還真周到啊!
看著僮兒端了飯食走進寒非離的房間她舒心的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腳好痛就往迴廊的欄杆那邊挪了兩步一下子走進了夕陽照到的地方陽光打在眼睛上忽然一陣暈眩直直的就往前栽去。
腦中只來得及冒出一個念頭:拜託不要摔到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