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查,這個華飄飄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查不到查不到籍貫,只知道她五年前來明城,在舞月樓應媽媽的培養下,然後在三年前一炮而紅,做了三年舞月樓的頭牌。可謂是大部分明城男人想一擲千金,與之共度**的夢中情人。」
「就這些?」蘇舒剝著橘子,慢悠悠的問道。
「就這些?」姚清新白她一眼,搶過她手裡的橘子,「馬良可是不眠不休查了好幾天,就只因為你那一點點熟悉感!你什麼時候成感應的人了?你覺得這個華飄飄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們這麼查她?」
蘇舒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就是這麼覺得。」
姚清新不說話了,消滅完手裡的橘子問道,「那衣裙做的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幫忙?過幾天那個華飄飄登場,你別把人家搞得像個風流舞孃啊。」
蘇舒笑起來,用下巴指指外面的紅妝和茹雨,「我的幫手可多著呢,不像你,叫你幫忙你就嫌這個煩那個累的,現在別來充好人。」
「喲,你可真會過河拆橋!」姚清新罵她一句,站起來拍掉身上橘子掉落的碎皮,「我得回去了,最近也很忙,華飄飄的事情我只能查到這些,你要再懷疑她,自個兒去查吧。沒心沒肺地,我走了!」
紅妝和茹雨見姚清新走遠,趕緊跑回來,一個說道,「少奶奶,今天還有沒有活要做了?我昨天琢磨出一個珠子的圖案挺漂亮的,要不要在布料上試給你看看?」
茹雨則說道,「少奶奶,我練習了好幾天,終於可以用絲帶做花了,不信你看。」她從身後拿出一朵粉紅色的花,咋一看像是月季,仔細瞧,才現是用一種較窄的粉色絲帶做的,手工十分精美,都能冒充真花了。
蘇舒讚歎道,「茹雨,你很有天賦哦,以後做花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至於珠子嘛,紅妝我晚上再來看,現在還有其他事要做。」
兩個人立刻高高興興地走了出去。
蘇舒搖搖頭。給錢能使人進步。這兩個人本來是幫蘇舒免費做苦力地。不過總是做不好。後來蘇舒心想。既然衣裙賺了錢。她們又付出了努力。不如也分一部分銀子給她們。全當工錢了。結果把這個消息告訴這兩個人之後。她們一下子卯足了勁。這不。短短幾天。就跟脫胎換骨一樣。唉。錢果然是好東西。適當地獎勵看來是必須地。不過這麼一來。不知道疊翠樓裡其他下人會不會也要求加入到這一個行列中來?
果然。就在她這麼想地地時候。書簡鬼頭鬼腦地跑進來。先給蘇舒行了個禮。
「書簡?什麼事啊?」書簡一般是不來她這裡地。他有什麼事都是跟宣瀟報告。在他眼裡。宣瀟才是他地正主子。
「少奶奶……」他笑嘻嘻地湊過來。笑容還帶了點羞。「那個。我聽紅妝她們說。你讓她們幫著你一起做衣服?」
「是啊。」蘇舒挑挑眉。好啊。這傢伙是眼紅來著。她問道。「難道你也會不成?」
「我當然會了!」書簡立刻挺起胸膛,「我爺爺可是做裁縫的,他做的衣服當年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啊,連王爺都請他去府上量身做衣呢。」他看到蘇舒的眼神,知道她不信,趕緊解釋道,「都怪我爹呀,把我爺爺存下的錢拿去做生意,好好的手藝他不繼承,結果全虧掉了,還借別人的錢,我們一家窮困潦倒。後來我娘生重病,實在沒有錢給她看病,我就自告奮勇讓我爹把我賣給宣家了。」
沒想到書簡有個這樣的過去,蘇舒關切的問道,「那你娘的病後來看好了沒?」
「沒有。」書簡的神色黯然,「沒過多久就去世了,我爹也沒能活幾年。現在就剩我爺爺一個,他也住在明城呢,但是他眼睛瞎掉了。不過他經常說,還好教了我一點縫東西的手藝,他也算老懷安慰。」
蘇舒笑道,「你也算得上孝順兒子孝順孫子了,不過你真的會縫衣服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書簡臉一紅,「我雖然答應我爺爺學,不過這種縫衣服的事情要是當著大家的面做,不知道會被他們笑成什麼樣呢。」他輕聲道,「我都是偷偷練習的,一般是晚上,要不就是趁你們不在的時候。」
也是,他最喜歡諷刺人了,怎麼會給其他人找到把柄笑他?蘇舒好笑的問道,「那你現在怎麼又不怕了?」
「有錢賺啊,我還怕什麼!」他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就不信我還不如紅妝和茹雨,我那手藝也學了好幾年了,她們才幾天天。相信我,少奶奶,我一定幫得上忙的,不然你考我吧?給我一件衣服試試,怎麼樣?」
看他急切的樣子,果然是個貪財鬼,蘇舒點點頭,「好吧,我讓你加入,這件事晚上再接著談,我現在要出門。」
「是是是,少奶奶,我送你出去。」書簡喜笑顏開。真是天上掉餡餅,紅妝和茹雨她們一點都不會的,少奶奶還分給她們那麼多錢呢,要是他的手藝一展露,
分大份的。等賺夠錢,他就離開宣家,娶個娘子再t[幻想起來……
馬車在青石路上行駛著,今天下午蘇舒要去見一個人。她們約好了在玉暖香茶樓見面,蘇舒到達的時候,現雅座裡已經坐了人,但是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
「三舅舅,你也來了?」
沒錯,她約的是藍雲芊,準確的來說,是藍雲芊約她的,她說有重要的事情要給跟蘇舒講,關係到藍家的過去和將來,還有蘇舒的身世。前面的蘇舒本來沒有興趣,她覺得她會胡扯,可是身世?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倒是很想聽聽藍雲芊會說出什麼樣的故事來。只是,沒想到,藍雲芊的爹藍堯望也來了。
「蘇舒,坐。」藍望讓藍雲芊給蘇舒倒滿茶。
玉暖香這個茶樓在明城做生意還不到一年,但是卻吸引了眾多品茶之人,據聞這玉暖香的茶與別處不同,同一個茶葉到了這裡,泡出來的感覺卻迥然不同。因此名聲越傳越響,短短時間已經成了明城第一茶樓。
蘇舒對茶沒什麼研究,所以這還是第一次來。她低頭喝了一口,細細品嚐,茶水是明黃色的,看著能想起檸檬,十分奇怪的顏色。口感麼,清涼微澀,很提神。她笑道,「這茶果然不錯,三舅舅,你們今天約我來,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就是我的身世問題。你們當真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麼?」
藍雲芊搖搖頭,「我們不知道。」
「不知道?」蘇舒寒起臉,「那是故意用這個借口騙我來這裡?」
藍堯望笑道,「蘇舒啊,你別那麼急躁,雖然我們不知道你親生父親是誰,但是卻知道他在哪裡。」
「哦?」蘇舒看了一眼藍堯望乾瘦的手,問道,「那他在哪裡?」
「在這裡。」他伸出雞爪一樣的手指,指了指地板。
在地板下面?蘇舒一開始還不明白,可是再看看藍堯望的眼神,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說她的父親死了。人死萬事了,既然死了,那還有什麼還說的?蘇舒問道,「你們約我來這裡,不會只是想告訴我,我父親死了這樣一個事實吧?」
「啊,果然是個聰明的姑娘。」藍堯望笑起來,「怪不得雲芊會被你識破,我們今天約你來,是想告訴你,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蘇舒有點不耐煩了,圍繞著她父親的死,已經說了好幾個來回。人死無非是天災**,不是被謀殺就是生病而亡,或者就是意外,如墮崖如溺水之類。她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面,說道,「三舅舅,我父親是怎麼死的,你能一下子都說明白麼?」
藍堯望與藍雲芊互看一眼,藍雲芊說道,「你父親是被你親舅舅藍成親手殺死的!」
「什麼?」這話不亞於晴天霹靂,雖然她的父親,也就是藍蘇舒的父親跟她這個穿越的人毫無感情之說,但是聽到是藍堯成殺的,她還是無比的憤怒。對於藍成這個人,她從一開始的漠然到如今的關係融洽,她不是沒有付出過的。雖然藍成是主動的一方,可是他對她的疼愛,讓她覺出親情的溫暖,不知不覺之間,她也已經把藍堯成當做自己真正的親人。但是現在這個親人卻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她更多的不是仇恨,而是被欺騙的憤怒。
看到蘇舒臉上的表情,藍雲芊得意一笑,「這事兒千真萬確,不信你當面問他去,保證他回不上話來。」
蘇舒深呼吸了幾下,說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狡辯?殺人這種事,誰會主動承認啊?更何況是殺自己妹妹的相公!」
「相公?」藍雲芊咯咯一笑,「那時候你母親,我四姑還是個沒嫁人的大家閨秀,哪來的相公?你別忘了,你是私生子!」
蘇舒一愣,是啊,當年的藍玉兒就是為了保住那個男人才被一直囚禁起來的。那個父親到底是誰呢?他怎麼忍心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女兒被關了這麼多年,而不站出來救她們呢?從這一方面來講,蘇舒又覺得他可恨,如此懦弱的一個男人,藍玉兒到底看中了他哪一點?
「你們怎麼知道是他殺了我父親?」
「這當然是秘密,不過信不信在於你,我說過了,你只要去問藍堯成,自會得到答案。」藍望神秘兮兮的笑道。不過他也有疑惑,怎麼看,這藍玉兒的女兒藍蘇舒聽到這消息的反應都有點奇怪,乎他們的預料。
她太過於冷靜了,冷靜的有點過分!這世上誰聽到殺父仇人都不會有這樣的表現,更何況自己的舅舅是兇手呢!
真是一個複雜的人,他自問自己精明善察,卻看不透這一個小姑娘的心思。
…………………………………………
推薦朋友的一本書,《持家》,正在pk中,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薦書一項有鏈接地址。=知後事如何,請登6,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