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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五章 曲與蛇 文 / 富福有餘

    在藍家,除了藍堯成和範文惠之外,似乎也只有那位天仙姐姐,藍雲芊,與蘇舒最為投緣了。藍雲芊的父親,蘇舒的三舅舅,管理了藍家部分的產業,十分繁忙。而藍雲芊的母親早逝,不知怎的,她與蘇舒幾次學琴後,就纏上她了,經常喊蘇舒與她一起玩樂。蘇舒也樂得如此,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最近被藍家的秘密弄得心情糟透,被蘇韓青勸解後,也決定暫時放一放。萬事都不可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天是學琴的日子,蘇舒跟著輕歌學了一段日子以後,也大概掌握了基本的技巧,彈兒歌,像「春天在哪裡」之類的還是沒有問題的。當然,他們欣賞不了是他們的事,只要自己彈得開心就行。

    「蘇舒,你又要去學琴?」蘇韓青擋在門口,冒充門神。

    「是啊,沒看見我抱著琴呢。」蘇舒挑挑眉,這爹爹最近比她還閒,叫他來宣府陪她真是做錯了。她還可以跟藍雲芊聊天遊玩,可蘇韓青向來對藍家的人沒有好感,現在整天對著藍堯成,他在這裡豈會開心?

    「爹爹,你沒事就去幫下花花,她的小店據說生意不錯。」花花在明城觀察了一陣子,終於決定拿出所有的積蓄,下海經商。其實她能開店也有蘇舒一半功勞,她做了中間人,讓姚清新提供貨物給花花。姚清新的生意頭腦不是一般的達,貨物沒有提供,而是給花花出了一個主意。然後,一家收購鴨絨地怪異店舖就產生了。

    試想想,一般人家殺了鴨子,鴨毛當然丟棄,現在還能賣錢。哪個不搶著來賣鴨絨啊?還有不殺鴨子,拔也要拔出點鴨絨來換錢的。一時間,大街上鴨子叫的慘烈,而花花的店舖差點被人踏破了門檻。站

    「花錢買鴨絨,那個姚小姐是個瘋子!花花跟著她瘋,蘇舒啊,你還是勸勸花花把店關了吧,到時候錢丟進水裡。哭都來不及。」蘇韓青實在想不通她們幾個女人是怎麼想的。

    「你不懂地,爹,就等著看花花賺大錢吧!」蘇舒神秘的笑笑,抱著琴就往外走。

    蘇韓青拉住她胳膊,「你先別走,那個琴師聽說是青樓的,你少跟他接觸。再怎麼說,你也是宣家的少奶奶,注意點那個行為……咳咳,不要被人說閒話。」

    切。現在懂得把宣家媳婦的身份當借口了?不就是跟輕歌散了幾回步,跟他說笑了個把時辰麼!這爹爹,還真是迂腐,男女之間就不能做朋友了麼?還青樓。拜託!他又不是鴨子,別人有什麼閒話好講的。也只有他這個爹爹自己喜歡亂想!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蘇舒抽出自己的手,對蘇韓青做了個讓他放心地表情。陽奉陰違,一向是小孩子對父母慣用的伎倆。

    藍雲芊的院子裡,早就擺好了各種水果,現在與其說學琴,更像是茶酒會。輕歌向來是不拘小節的人。現在有的偷懶,還能有點心水果吃,他當然不會提出任何反對的意見。

    「四妹,你怎麼現在才來。」藍雲芊親親熱熱的挽起蘇舒的胳膊,嬌嗔道,「老師都……吃了好幾個水果了。哈哈哈……」她大笑起來。完全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很多人都不是表裡如一的,這個藍雲芊就是其中一個。起初蘇舒以為她與那些深閨小姐沒什麼兩樣。一路看中文相處下來,才知道她是個很活潑地人。有些地方與蘇舒一拍即合,很富有現代女子的特質。

    「你們吃,我現在飽得很。」蘇舒瞥了一眼正在啃桃子的輕歌,笑嘻嘻的說道,「來來來,我來彈曲子給你們助助興,如何啊?」

    「不!」輕歌趕緊把桃子從嘴裡拿出來,及時地吐出一個字,可見對蘇舒彈曲的深惡痛絕。

    而藍雲芊的反應就完全不同了,她拍手道,「好,我就愛聽四妹彈曲,與眾不同,別有情趣。老師,你不是說天下之大,琴技也分好幾派別,要我融會貫通,方可大成麼?現在四妹的曲子,老師你都不敢欣賞,何來取其精華呢?」

    「取精華?」輕歌斜睨我一眼,一臉不屑,「她那曲子有精華麼?」

    蘇舒伸出手指在古琴上一陣亂劃,嘿嘿笑道,「三姐姐,不用理他,愛聽不聽,我自己彈得高興就行。至於精華麼,各花入各眼,你來歡喜他來悲,音樂本就是讓人有所動情的,不是麼?」

    不等輕歌反駁,她伸手就彈起來。這回彈的是一外文兒歌,名叫雪絨花。這歌旋律也算簡單,她雖然不通音樂,可是憑記憶,哼唱出來沒有問題。然後由藍雲芊幫她寫下曲譜,練習了幾天倒也能勉強彈奏。

    其實對於蘇舒來說,彈那些兒歌並不是真的有多喜歡音樂,而是這些音樂能讓她想起曾經的童年,和曾經地那個世界。她雖然再也回不去了,可是這並不代表她不懷念那裡。

    「真好聽,是叫雪絨花麼?」藍雲芊記得蘇舒跟她說過的那個歌名,「雪絨花是什麼花,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

    「是畢蘭國的花。」輕歌說著,頗有深意的看了眼蘇舒。他遊歷天下,聽過的曲子也不少,蘇舒上次的那個「春天在哪裡」實在是太詭異了,他沒有表意見。可這雪絨花,卻與畢蘭國那裡地曲風頗有像似。而雪絨花也確實存在,只是蘇舒這樣一個少女,她怎會彈這些曲子?

    蘇舒無語,陰差陽錯,畢蘭國居然有雪絨花?本來麼,輕歌要問起來,她肯定奚落他一番。然後說是自己瞎編地,管他相不相信呢。不相信還能怎樣,抓她拷問啊?現在倒好,居然真有雪絨花!

    「四妹,你真厲害。」藍雲芊搖著她手臂。

    「其實是一個叔叔告訴我的。他去過很多地方,想來畢蘭國也去過,那個曲子就是他哼給我聽地。」栽贓嫁禍給姚征,反正他四處遊玩,都一年多沒看見他了。誰也拆不了這個謊言。

    「真羨慕你叔叔啊,我也想去,可惜爹爹肯定不同意。」藍雲芊嘟起嘴。

    「在說爹爹壞話?你這孩子……」一個嘶啞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聽得蘇舒汗毛直豎。這聲音分明就是與那天側門外那個人的聲音一摸一樣。難道他竟然是藍雲芊的爹。藍堯望?他跟藍玉兒有什麼仇啊,要這麼詆毀她?

    蘇舒回過頭,看見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正往這裡走過來,他一頭花白頭,眼睛很小,鷹鉤鼻,嘴巴有點歪,怎麼看也不像天仙似地藍雲芊的爹。難道物極必反,也可以用在遺傳上不成?

    「哎呀,蘇舒也在啊。」藍堯望慈祥的看著蘇舒。一臉的笑。

    「嗯……三舅舅好。」蘇舒勉強咧開嘴,還了一個笑容給他。她至今清晰的記得藍堯望罵她是殺人犯,強姦犯的雜種!現在他又這樣笑瞇瞇的看著她,她能不噁心麼?

    「爹。你去益州回來,有沒有買禮物給我?」藍雲芊拉著他爹的手撒嬌,蘇舒則在旁邊直冒冷汗。

    藍堯望拍拍藍雲芊地手,「當然買了,不過只買了一份,現在你蘇舒妹妹在這裡。你不覺得禮物應該送給她比較好?反正爹爹還要去益州,到時候再買給你就是,如何?」

    藍雲芊笑起來。「好,就送給四妹吧。禮物呢?」

    「剛讓人放進房裡了,你帶蘇舒去拿吧。」藍堯望依舊是笑瞇瞇的,看著極為和善。

    蘇舒急著離開他們家,趕緊跟著藍雲芊往房裡走,房裡的桌子上果真擺著一個禮物。用紅布罩著。也不知道是什麼。藍雲芊心急,笑著說道。「看看是什麼。」她伸手去掀開紅布,蘇舒只看到眼前一道綠影竄出來,還沒來得及細想,只知道這個三姐是沒有武功的,於是閃身就擋在藍雲芊的面前。接著,手腕猛地一痛,她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條細小的蛇,正盤旋在桌子上。她的手已經被咬破了,上面有兩個清晰的小小血洞。

    「有蛇啊,有蛇,四妹被咬了!快來人啊!」藍雲芊死命的喊起來,連連後退。

    那蛇顏色墨綠,看著就非同尋常,而且並不怕人,與蘇舒對視著,吐著鮮紅的細舌頭。蘇舒趕緊在手臂上點了幾個穴道,但是似乎已經晚了,她只覺頭一陣暈眩,慢慢地往後倒去。還好輕歌及時的趕到,撫住蘇舒,伸手就擊斃了那條蛇。

    「綠王蛇?」輕歌十分驚訝,這種劇毒的蛇居然也會出現在尋常家裡?「雲芊,你有沒有事?」他還不忘關心自己的徒弟。

    「沒,幸好四妹擋在我身前。」藍雲芊撲到蘇舒身上,「師父,她有沒有事?那蛇有沒有毒地啊?大夫,快來人,快喊大夫來!」

    「哎呀,怎麼回事?芊兒?」藍堯望「姍姍來遲」,驚慌的問自己女兒生了什麼事情。

    「有蛇啊,爹,四妹被蛇咬了。」藍雲芊跺著腳,已經急的哭出來。

    蘇舒靠在輕歌的胸口,勉強睜開眼睛,弱聲道,「輕歌,快,快找我爹爹,不要找其他人,一定要找我爹……」她說完,呼吸一陣困難,頭劇痛無比,再也無法開口。

    輕歌看藍堯望一眼,抱起蘇舒往門外奔去。

    藍雲芊跟在身後跑出來,一邊叫道,「師父,等等我,我帶路去找蘇大叔……」

    藍堯望站在門口,什麼表情都沒有,過了半響吩咐下人清理屋子,然後轉身走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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