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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八章 燙手山芋 文 / 富福有餘

    笑歸笑,可蘇舒心裡卻一直在盤算,這錢現在進了方少輕的兜裡,方纔已經見識過他的武功,憑著她那三腳貓暗器功夫,能把錢拿回來麼?她十分沒有自信,暗暗著急。

    方少輕笑罷,背靠在一堵牆上,神情很是悠閒。

    「你不是要搶回那筆錢麼?剛才可是最好的時機。可惜,可惜。」

    「可惜什麼,我又不是喜歡偷襲的人。」蘇舒不屑的抬起下巴,又罵了一句,「誰像你,見錢眼開,手伸的那麼快!」

    方少輕哈哈笑了兩聲,「不是我快就是你快,你現在說我,只是惱恨自己手慢罷了。」

    切!蘇舒哼了一聲,手裡已經扣上幾枚暗器,姚清新一事令她明白世事難料,所以每次出門都會帶上暗器。

    方少輕見她蓄勢待,動作依然沒有變,右手一揮道,「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功夫。只要暗器射出我,我就把錢還給你。」

    說這話分明是太小瞧她,蘇舒微微瞇眼,右腳斜跨一步,手裡暗器已經飛了出去。這地方是條小胡同,暗器是分三個方向向他飛射,如要躲開,只有飛上牆頭。倘若他不躲,用劍格開,那麼下一把,就將是天女散花,以數量多來攻擊了。

    方少輕嘴角一彎,低聲道,「這種程度……」

    蘇舒只聽叮噹幾聲脆響,暗器落了一點,而方少輕的動作還保持著原本的樣子,似乎剛才那一劍並非他所使出。

    差距……也太大了吧?

    蘇舒一咬牙,把全身的暗器都扔了出去,她就不信這麼多,連一個都碰不著他的身!

    結果是倍感恥辱的,她才明白兩個人之間的差距是天地之別。這樣一來,她的目的豈不是難以達到?她皺了皺眉,右手慢慢捏成拳頭,憑著自身的輕功,毫無章法的向方少輕打出了一拳。

    一拳沒有擊到,接著第二拳,第三拳,只是本能的揮動拳頭。她雙目灼灼,彷彿燃燒出火花,鬥志昂揚。

    方少輕一邊躲,一邊笑,「這叫什麼拳?蘇拳?」

    「打,狗,拳。」蘇舒一字一頓道。

    「狗打拳吧。」方少輕側身讓過蘇舒。

    兩人一邊鬥嘴一邊打,不多時蘇舒就氣喘吁吁,這種毫無章法的拳法只是空消耗力氣罷了。她收回拳頭,立直身子說道,「我打不過你。」

    「哦?這樣就放棄了?」看來她已經洩完了。

    蘇舒不理會他,只是問道,「你現在有那麼多銀子,難道還要抽去楊二嫂她們錢的六分之一?」

    「當然,這是酬勞。」方少輕正經說道。

    「那其他錢你就私吞了?」

    「你管這麼多幹什麼?哦……」方少輕湊過來笑道,「是不是覺得見者有份,你不服氣?」

    「我才沒有那麼想。」蘇舒白他一眼,「那壞蛋騙了很多人,這些錢都是受害人的血汗錢,你要是都拿去,不是跟那傢伙一樣?」

    「你說的也有道理。」方少輕煞有其事的思考一會,把懷裡銀票拿出來,仔細算了算,說道,「一共有四千兩,按六分之一算,我拿六百兩當酬勞,其餘的交給你可好?既然你滿口仁義,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去做吧。」

    「什麼剩下的事情?」蘇舒看著手裡一疊銀票,有些迷惑的問道。

    「燙手山芋在你手裡,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千萬不要私吞哦,小心天打,雷劈……也不要叫人現,到時候被那廝抓到,不可供出我的名字喲。」方少輕說著,擺擺手就躍上牆頭,「後會有期,狗打拳。」

    「你,你才狗……」待得蘇舒回過神來,牆上早已沒有方少輕的身影。她看著手裡的銀票,猛然現這還真是一個燙手山芋。三千四百兩,能看不能用,還必須查出被胡啟霖騙過的人,然後一一送去錢。她本來只想幫楊二嫂她們取回錢,怎麼卻攬上這件事了?這筆錢還得小心,不能被胡啟霖現,不然憑著他的關係,自己就只有坐牢的份。

    回到家裡,蘇舒頭一件事便是把楊二嫂她們的錢送了過去,然後叮囑她們不要露出馬腳,省得胡啟霖懷疑到她們身上,以為僱人行兇。接著,她把錢藏好,若無其事的繼續平日裡的生活,因為胡啟霖才丟了錢,官府正在全力捉拿罪犯,謹慎起見,她可不能去打探那些受害人的事情。

    第二件事,便是努力練習武功。一山還比一山高,蘇舒深刻的現,沒有過硬的武功,那是做不成大事的。當然,她所謂的大事指什麼,具體自己也不清楚。只是知道單靠那點暗器功夫很不夠,於是成天纏著蘇韓清教導她劍法。

    蘇韓清已經重申過好幾次他不會劍法,可是誰讓他那天透露出他師父的名號,被蘇舒知曉那高人是會劍法的,然後便拿那個拷問蘇韓清,說哪有師父會劍法,徒弟不會的。蘇韓清被逼得沒法,結果拋出一句,宣瀟會劍法,讓蘇舒去找他教。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為這事,蘇舒好幾天都沒有跟蘇韓清說話。蘇韓清沒法,但是他自有自己的苦衷,於是也只能忍下而已。

    好在沒多久,就到豐收的季節了。

    這年風調雨順,水稻長勢良好,糧食比預想中收穫的更多。蘇舒家水稻共種植了四畝,一畝地有百來斤糧食,除去一年自己家所需的,還可以賣出去兩百斤。

    這幾日都在忙著收割,每天筋疲力盡,四肢酸軟,晚上一躺床上就睡著。不過看到地上堆的山高般,飽滿雪白的大米,蘇舒心裡就異常的高興而滿足。自己親手種下的稻子,終於收穫纍纍,這其中的感覺不是親自體會是無法描述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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