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豬頭」留香大喊。
「逍遙哥哥」煙兒大喊。
見已不見了李逍遙的蹤影留香歎了口氣:
「追不上了。」她可是早見識了李逍遙的輕功。
「哎。」煙兒也歎了口氣,忽然又想到什麼:
「哎?我說留香,你剛喊誰豬頭?」
「我當然是」留香張了張嘴沒說下去,是呀,煙兒還不知自己和李逍遙的關係,這麼喊他恐怕這小妮子不樂意了吧?
「他跑那麼快連你都不等,不是豬頭是什麼?」還好留香機智。
「我好像聽說你想跟他去對不對?你不會是」柳飛煙一副古怪的表情。
「我只是沒去過無憂島想去見識見識罷了。」留香狡辯道。
「哼,和你姐姐也不說實話,小心我不幫你。」煙兒威脅道。
「咱倆同歲你憑什麼是姐姐呀?再說我有什麼要你幫的?」留香心虛道。
「有本事你就別說,到時候受了氣可別找姐姐。」
一路風馳電掣,李逍遙心急如焚,他心裡不住的在吶喊『傾城姐姐,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呀』然而一切都太遲了,當他踏上無憂島的時候卻忽然聽到遠遠傳來一片哭聲
『不會的,不會的,傾城姐姐不會有事的』。毫不理會島上看守的招呼,李逍遙順著哭聲瘋般的奔入追魂與多情的住所,眼前的情景卻使他呆住了。院子裡站滿了人,人群之中擺著一張床位,床位上有一人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身上蓋著一塊雪白的被單,而追魂表情黯然的站在床邊,多情卻是匍匐在床上痛哭失聲,床邊還有三個姑娘也在一邊哭一邊喊著『傾城姐姐』,不是旁人,正是秀兒、葛燕與雙兒。
李逍遙呆愣了足有三秒鐘,這時忽然有人高喊:「島主回來了,島主回來了。」
眾人都驚愕的看著李逍遙,特別是秀兒等三人,因為在她們心中李逍遙早已不在人世了,他怎麼會又出現在這裡?不會是鬼吧?無暇理會眾人的神情,李逍遙徑直走到床榻前輕輕掀起了蓋在傾城身上的白被單。頓時傾城那蒼白憔悴的俏臉映入眼簾,只見她雙目緊閉,消瘦的臉頰倒顯得十分安詳,觸手微溫,顯然死去時間不長。李逍遙更不怠慢,急忙摸出六陽丹納入口中,然後俯身輕吻住傾城蒼白的嘴唇,用自己的津液將丹藥給她緩緩送了下去,然後出手如電,雙手食指灌注真氣點向傾城身上諸穴,隨後又按住傾城小腹的氣海穴,精純的內力緩緩輸入
院子裡眾人鴉雀無聲,全都屏息看著李逍遙的一舉一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飛逝,在不知不覺中天漸漸黑了下來,人們卻沒一個回去的,反而是越聚越多,差不多整個島上幾百人全來了,但卻沒人出聲,全都靜靜的站在一旁,不知誰悄悄點燃了蠟燭,紅燭搖曳照耀著滿院眾人,這畫面竟似乎有些詭異。
多情早已止住悲聲,眼睛一會看看躺在床上的女兒一會看看李逍遙,冰冷的心竟又重新燃起希望。
當第三棵蠟燭燃盡的時候天已濛濛亮了,又過了一會,初升的太陽照在傾城蒼白的臉上,似乎與昨日並無不同,追魂歎了口氣,雖然他也很希望女兒能醒轉過來,可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李逍遙之所以如此無非是稍進人事罷了:
「逍遙,別運功了,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人死不能復生,你這樣白白消耗功力於事無補,還是叫她安心的去吧。」追魂的聲音竟是如此的蒼老而又是如此的無奈。
「嗚嗚」多情的哭聲重又響起,雖然她極力控制,但依然出聲了。
李逍遙也是心急如焚,他感覺輸了這一晝夜的內力傾城竟然沒有絲毫起色,難道六陽丹根本不起作用,還是她本身生機全無故此無以引六陽丹的藥力?忽然李逍遙靈光一閃,身上不是還有一件寶貝嗎,那就是碧眼翻天莽的內丹,據說這內丹可是生死人肉白骨,何不用它來試試?要在以前李逍遙絕不會有如此念頭,因為傾城曾說過,這巨蟒內丹乃至陽之物,決不可作用在至陰之體上,自李逍遙讀了閻王敵的醫書之後他已知道,陰陽乃相生相剋,凡事沒有絕對,再說事以至此試試總多一些機會,何況閻王敵煉製的六陽丹不也是至陽之物嗎?於是李逍遙不再猶豫,輕輕從懷裡摸出巨蟒內丹用牙咬破,輕輕滴了一滴膽汁到傾城口中,瞬間只見傾城蒼白的面孔泛起紅暈,繼而變為赤紅,李逍遙急忙又催動內力幫傾城吸收藥力。碧眼翻天莽不愧為上古異獸,而它的內丹也果然神奇,本已生機斷絕的傾城竟又重新恢復了生機,再加上李逍遙內力的不斷催動,六陽丹的藥力逐漸揮了出來,傾城竟似乎非常痛苦,李逍遙心下大痛,急忙將內力柔和了許多。
人群立刻騷動了起來,天呀,難道死人真的能復活?多情更是激動地兩手顫抖,嘴唇微動竟想喊出聲。追魂的眼裡也露出熱切的光芒,秀兒等人更是咬著小嘴唇小拳頭握的緊緊地。
傾城的臉色逐漸由赤紅又恢復到本色,然而額頭卻有絲絲的汗水流出,在巨蟒內丹與六陽丹的作用下她竟痛苦的出了聲音:「啊----」
「女兒!女兒。」多情急切的大喊。
「傾城姐姐--」秀兒也擠了過來。在藥力與李逍遙內力的作用下傾城終於睜開了雙眼,眼前的一切是那麼虛幻和朦朧,當她終於看清眼前的人是李逍遙時,她竟激動地流出了兩行熱淚,掙扎著坐起身與李逍遙緊緊擁抱在一起其實傾城之所以病重不治一是因為自身早已病魔纏身,二是因為李逍遙跳崖身死,如今她一眼看到李逍遙怎不叫她激動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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