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有見過,我只是聽師兄說過。」
「哦。」李逍遙很疑惑,但沒再問什麼。
「好吧,李少俠和我去見師叔吧。」那弟子說著又看了看李逍遙身後的傾城等人,然後轉身帶路前行。
從老霄頂下行不遠就到了上清宮,上清宮始建於晉代,上面刻有許多摩崖石刻,最顯眼的是『天下第五名山』與『青城第一峰』幾個大字。宮裡便是青城派弟子商議事情之所,兩名弟子前去稟報,不一會兒竟見一位年過四旬的青衣婦人領著許多男女弟子迎接了出來,看來青城派對濟世山莊亦或李逍遙很尊重:
「在下青城派李秀姑現暫代青城派掌門之位,久聞李少俠大名,今日一見幸會幸會。」那婦人道。李逍遙卻心中詫異,因為從未聽說過李秀姑的名字,難道青城派竟選了一位女掌門?當下抱拳施禮:
「李逍遙代家師問候李掌門安好。」
「好說,好說,李少俠與眾位女俠裡面請。」李秀姑說著將李逍遙等人引進上清宮。李逍遙仔細打量了一下上清宮,只見宮內祀奉著道教始祖李老君,還有老子的塑像和《道德經》五千言的木刻,李逍遙暗想,曾傳言青城派祖師張道陵的道術出自太上老君的口授不知是真是假,但他們奉老子為教主,以《道德經》為經典顯然是真的。李逍遙心中想著腳步未停,幾人走至大殿分賓主落座。只聽李秀姑道:
「不知李少俠此番來此有何要事?」
「在下聽聞貴派前任掌門莫仇先生被骷髏門暗害,無辜枉死心中激憤。此番奉家師之命欲請李掌門於八月十五日前往濟世山莊一敘共議圍剿骷髏門之事,不知李掌門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請李少俠轉告令師,屆時李秀姑定當前往拜訪。」李秀姑略一沉思當即答應下來。
「我看不妥。」這時門外蹬蹬蹬走進一少年。李逍遙定睛一看竟認識,原來是綠柳山莊比武時見過的莫無聞,看來剛才引路的兩名弟子也許和莫無聞同去過綠柳山莊,故此認識自己吧,李逍遙暗想。這時只聽莫無聞朗聲說道:
「李師叔,此等大事你未經長老會決議便私自做主似乎不妥吧,別忘了你只是『代掌門』。」說完又轉向李逍遙抱了抱拳:
「李少俠別來無恙,在下莫無聲,少俠可還記得?」
「當然記得。」李逍遙也起身一抱拳。
「承蒙令師好意,只是家父之仇乃我青城派門內之事,莫無聞雖然才疏學淺卻不想因人成事,假手他人,還請李少俠見諒。」
李逍遙暗驚,聽他之言莫非這莫無聞是莫仇之子,曾聽師傅說過,他少時曾與莫仇有些私人恩怨,看來這莫無聞定是知道此事,故此不願與濟世山莊合作,這可如何是好?
「莫無聞你說話太放肆了,早知你對我做掌門之事心中不服,莫非你想謀反不成?」李秀姑卻怒道。
「呵呵,家父曾言,如今江湖動盪,暴力橫生,青城雖不欲以暴抗暴,卻需自強以自保,青城派下任掌門必須要武功卓絕,不知師叔對此話何解?」
「聽賢侄之言定是覺得師叔我才疏學淺難當此任了?」
「師叔當不當得青城掌門師侄不敢妄議,我只想親自為父報仇,不想借他人之手。」莫無聞淡淡的說。
「師侄定是覺得自己武功高強有此能力了?」李秀姑揶揄道。她知道莫無聞武功不高而且綠柳山莊比武招親時曾經一招之間敗給華山蕭雨,成為青城派的話柄。
莫無聞聽到此言並不生氣,只是輕輕在石桌上拍了一掌然後揚長而去
李秀姑大怒,憤然站起,一拍桌子正欲怒,竟現那桌子竟以化為齏粉。李秀姑大駭,怎麼這莫無聞竟有如此武功?不覺呆住了。
李逍遙也是心下駭異,沒想到這莫無聞如今功力竟高至如斯,他看了一眼驚呆的李秀姑:
「我去看看。」說罷起身追了出去。莫無聞沒注意後面李逍遙的追蹤,身形翩翩幾個起落便消失無蹤。李逍遙心下稍頓,略一沉思跟了上去,叢林掩映竟不見了莫無聞的身影,去哪了呢?李逍遙看著周圍的地形不斷思索。忽然從旁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聲音模糊,不知所云。李逍遙躡手躡腳向那邊走了過去,竟是由一座山洞中所。聲音逐漸清晰起來:
「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稍則得,多則惑,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所為去則求全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比固強之;將欲廢之,必故興之;將欲奪之,必固與之。是謂微明,柔弱勝剛強。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聲音微止,李逍遙呆呆站在那一動不動,頭腦中陷入一片全新的武學境界,可極是模糊,百思不得其解。這時洞內那蒼老的聲音又傳來:
「洞外想必是有緣之人,既來此多時,何不進來相聚?」
李逍遙聞言一驚,此人何等功力,自己來此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人家早已瞭然於胸,於是急忙現身入洞。只見洞內極是寬闊,一位灰衣老道端坐於蒲團之上,須皆白,好一副仙風道骨。而老者對面跪坐著一人,正是莫無聞。李逍遙急忙對老者躬身施禮:
「晚輩冒昧前來,還請前輩恕罪。」
老者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擺手示意他坐在一旁。李逍遙急忙坐了下來。只聽老者接著說: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是故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人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老者說完頓了頓:「你倆可能聽明白?」
莫無聞不言看向李逍遙,李逍遙也不知如何作答。老者微一笑:
「青城派以煉丹為主,不太注重習武,是以武功與別派相比似乎有些若,但這絕不證明青城派功法粗淺,只是非大智慧之人不能領悟罷了。青城派功法主要體現『無為』二字,既『守無致虛』。它分三個層次:初步入手功法為『守中致和』;第二步為『了一化萬』;第三步為『萬化歸一,一歸虛無』。」老者說完抬頭看了一眼李逍遙:
「這位少俠,我見你雙目精光內斂,想必內力頗為深厚,你試著打我一拳。」
李逍遙心下惶恐,這位老者狀似仙人,自己可不能冒犯,再說自己如今兩百年的內力,可別傷了他。老者見李逍遙很猶豫,又道:
「少俠莫要擔心,你傷不了我,或許你還會受益無窮。」
李逍遙聽此言心下稍定,暗運了六成功力揮拳向老者打去。老者微微一笑,任憑他這一拳擊中自己胸口。雖然李逍遙只用了六成功力,但這一拳足可以開山裂石,然而當李逍遙的全與老者胸口相交之時李逍遙卻有些不可思議,他只覺自己雄厚的內力宛如擊在虛無之上,自己內力竟如石沉大海,毫無受力之處。李逍遙大驚,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少俠果然俠骨柔腸,似乎未盡全力呀。」李逍遙臉一紅,急忙撤回自己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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