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嚇呆了,她後悔走出世外桃源,後悔來到這個地方,後悔不該和李逍遙賭氣,她心裡大喊:「李逍遙,你在哪裡?快來救我」
果然在葛燕走後第二天,葛爾泌來了,他遭到幾次拒絕之後,以前的俠士風度蕩然無存,而是換了一副猙獰的面孔:
「小姑娘,想好了嗎?我的耐心有限,你別給臉不要臉。」葛爾泌一步步向傾城逼來。
別過來!」傾城一步步後退,突然飛快的抽出一把剪刀,抵住自己的咽喉,她已早有準備,她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她早做好一死的準備:
再前走一步,我就自殺!」
葛爾泌一愣,轉而哈哈大笑:
「你動手啊,你自盡啊,你若真敢自殺我就扒光你的衣服奸屍,然後遊街三日,怎麼?不敢了?我再給你半天的時間,晚上我就讓你嘗嘗欲仙欲死的滋味,哼哼,到時候,我會叫你求我要你,我會叫你像只qing的母貓一樣,哈哈哈」葛爾泌一陣大笑,揚長而去。
傾城呆呆的站著,呆呆的,淚水無聲的滑落。她不知命運之神會對自己做出怎樣的安排。
已近黃昏,眾家丁卻忙忙碌碌,把葛府佈置的張燈結綵,葛爾泌披紅掛綠,與幾個狐朋狗友開懷暢飲,今晚他就準備做新郎了,幾個丫環把傾城房間佈置一新,門上還貼上喜字,還有三個丫環將一塊粉紅色的方木置於桌上,還把桌上的兩支蠟燭點燃。
紅燭搖曳,桌上紅色方木出淡淡的清香。傾城卻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她已做好必死的的準備,她的手不時摸向懷裡的剪刀,此刻的她心思潮湧:爹,娘。女兒恐怕再也不能床前盡孝了。李逍遙,你在哪?你再不來救我,你會後悔一輩子。此刻的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想到最多的卻是李逍遙,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笑、他的呵護、他不顧生死迎向柳生的樣子
一陣凌亂的樓梯聲響,難道葛爾泌來了?傾城暗想,右手輕輕摸向剪刀,然而她忽然現自己渾身酸軟無力,手握剪刀竟不能拔出,啊?她嚇得渾身抖,完了,自己連死都不能了,恐怕今晚貞潔難保了,她此時欲哭無淚。
正當她恐懼萬分的時候,門開了,來的卻不是葛爾泌,而是葛爾泌的妹妹葛燕,只見她身後還跟著三個丫環。
葛燕衝她微微一笑:「嫂子,恭喜你了!」
傾城知道她調笑,心裡暗罵,也不理她,這時只見她身後一個高大的丫環飛快的走過來癡癡地看著她:
「傾城姐姐苦了。」聲音極為激動。
「你是逍遙?你真是逍遙!」傾城恍如夢中,不禁喜極而泣,他真的來救自己了,她真想站起來撲到他懷裡卻四肢無力,被李逍遙一把摟住:
「傾城姐姐,對不起,我來晚了。」
「嗚嗚」傾城也不做聲,自顧趴在他懷裡哭泣,他來了,什麼也不怕了。
忽然葛燕抽了抽鼻子:「李逍遙,快走,這屋裡香氣有問題。
就在這時,樓下『蹬蹬蹬』又走上一位丫環:
「你們你們?」
「來得正好。」李逍遙微微一笑,出手點了她的穴道,然後飛快的扒下她的衣服。
「你幹嘛?」葛燕大驚。
李逍遙也不說話,轉身又把傾城的衣服給扒了下來。
傾城大窘,「你幹嘛?」可四肢無力,只能由他胡來。李逍遙飛快的給兩個人換了衣服,其他人才恍然大悟。
「走、走,快!」葛燕帶著他們幾個飛快的下樓。
樓下家丁看到葛燕帶著幾個丫環下樓,很是奇怪,可沒人懷疑。葛燕把他們直接帶到自己的繡房,「這裡恐怕也不安全,我哥恐怕一會就要帶人來搜,我有一間密室,不如我們躲去那裡吧?」
眾人說好,於是葛燕又把他們帶入密室。密室又一張小床,李逍遙急忙把傾城放在床上。這時傾城面色赤紅,渾身燙,李逍遙大驚失色:
「這是怎麼回事?」
葛燕苦笑:「這是情香之毒。」
「情香之毒?」李逍遙不懂。
「你可知世上有情盅一說?」葛燕問。
「情盅?只有苗疆人才能煉製的情盅?」李逍遙一驚。
相傳,盅毒是世間極為恐怖的毒藥之一,中毒者只有施術者本人能解,否則七日之內將受盡百般折磨然後全身潰爛而死,而情盅卻是盅毒的一種,,施術者將毒蟲在特定環境下精心餵養,讓其吸食自己的精血九九八十一日,然後將毒蟲設法至於自己心愛的人體內,則受術之人就會全心全意的愛上自己,稍有異心就會受到毒蟲吞噬之苦。
「難道她中了情盅之毒?」李逍遙大駭。
「你以為情盅那麼好煉製嗎?近百年來,也只有我母親一人煉製了出來,你可知為什麼?」葛燕看著他,見他靜靜的聆聽,接著往下說:
「母親年輕的時候,上山採藥,不慎被一條毒蛇咬中身體,在她生命垂危之際,幸被一年青道士所救,那道士為她吸盡毒液,救活她的性命,從那時起,母親深深的愛上了他,然而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年輕道士翩然而去,母親卻相思成災,苗女是非常癡情的。她為了得到他,苦心研究,終於歷經七年煉製出了情盅,然而當母親興沖沖找到那道士的時候,那道士卻已成她人之夫。傷心欲絕的母親怎忍心破壞自己心上人的幸福,她一咬牙含淚竟將那情盅伴酒,自己一飲而盡。從此,每當母親思念那道士的時候,就會受到情盅吞噬之苦後來可憐的母親含恨嫁給了一位苗族男子葛天仇,她想把那道士忘掉,然而始料不及的是新婚之夜,因為母親體內的情盅,葛天仇竟一夜之間精盡人亡。不過自那一夜,母親情盅之毒竟然解了,而且還懷了雙胞胎,就是我們兄妹。」
李逍遙看著葛燕美麗的面孔,實難相信她與那醜鬼葛爾泌是孿生兄妹。
「其實你不用奇怪,我哥小時候很好看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只是因為練了五毒神功所致。」
李逍遙心下默然,看來這五毒神功害人不淺。
「你沒練這功夫吧?」李逍遙不禁問道。
葛燕嬌嗔的看了他一眼。
「五毒功屬陰柔之功,女人練了會越來越漂亮的。」
此時傾城似乎越來越燙,不住的呻吟:
「逍遙,抱緊我,抱緊我」並不斷撕扯自己的衣服。
而此刻的李逍遙也覺得腹內熱,熱血奔騰。
「你快說,傾城姐姐她她怎麼了?」
葛燕此時也是俏臉緋紅:
「你可覺察到我們救傾城姑娘時,聞到一股香氣?」
李逍遙點點頭。
「那是『情香木』所出的氣味,煉製情盅也必須有這種香味。」
「你是說她中了『情香木』之毒?」
「不僅是她,恐怕」葛燕搖頭苦笑。
此時的傾城已意亂情迷,身上的衣衫盡乎全被扯成碎片,滾燙的身體緊緊摟住李逍遙。
「逍遙抱緊我、抱緊我,我要」
李逍遙也是一陣眩暈:
「快說,那有沒有辦法解這種毒?」
「除非陰陽交合,否則必死無疑。」葛燕滿面紅暈,似乎在極力控制什麼,而一旁的雪兒與秀兒同樣是俏臉漲紅,面若桃花,只是渾身顫抖。
「秀兒,雪兒,你倆怎麼樣?」
兩人並不回答,只是緊閉雙唇,額頭已絲絲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