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空曠的原野,陽光溫暖的灑在身,那種暖洋洋的感覺,是除太陽之外任何事物都不能帶來的。!!!!!!南方的冬天一向很短,春天也要比北方來得早,有的地方甚至有些嫩嫩的草牙,看起來十分舒服。
楚天野就這樣靜靜地躺在枯黃的草地,身下軟軟的,眼睛望著天空,不知是什麼在吸引著他,好久沒有這種安詳的感覺了。
一眨眼,他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將手裡的酒壺遞給楚天野,說道:「喝兩口,暖暖身子。」
楚天野接過,隨口就是一大口,又還給那人,不用多說,那人就是葉文魄,除了他才會人未到,酒先到。
葉文魄也是一大口,說道:「你怎麼現在才來,我都等了老半天了。」
楚天野還是看著天,說道:「你以為我是遊山玩水?我可是深陷重重包圍,差一點就沒命來見你,你倒還埋怨起我來了,你要知道現在可是我等你啊。」
葉文魄仔細將楚天野看了一遍,一臉驚訝,說道:「難道冥巍那小子如此不濟,你怎麼身看不出什麼大傷來啊?」
楚天野一撇嘴,看向葉文魄,說道:「若是能看出來,我就再也起不來了,你小子怎麼那麼笨,那天就沒看出來是個圈套?」
葉文魄聳聳肩,說道:「當時的確是沒看出來,畢竟一心是想著將他們引開,但跑著跑著,現他們不怎麼賣力,就知道當了。」
「知道當,還不會來救我?」
「你當我不想,我背後可是有趙顯豪啊,僅他一人,已經不易對付,更何況還有其他高手相助。幾經周折,當我再去找尋之時,已經沒有任何動靜,說明你已經安然脫身,我變直接來這邊等你了。」
楚天野重新躺好,說道:「這次饒了你,要不是有貴人相助,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順利逃脫。」
葉文魄來了興趣,問道:「又有貴人相助,是誰?」
楚天野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是與我爹同一輩的前輩高手,應該是用劍的,功力十分高明,並且與我爹相識,只是不願告訴我他的尊號,待日後有緣,再登門拜謝。」
葉文魄想了想,說道:「認識老莊主的人多了去了,怎麼知道他到底是誰啊,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
楚天野回想當時的情景,隨後說道:「沒有,如果不是見過他的身手,你肯定會認為他就是一尋常老頭,面帶微笑,滿臉滄桑,歷經磨難,就這些。」
葉文魄也沒有再問下去的興趣,說道:「反正不是我們的敵人,說不定日後還會出手相助,給,這是吳叔叔讓我少給你的,看看你下一步的安排。」
楚天野坐起,接過信封,打開認真的看了起來。良久,抬起頭,說道:「吳叔叔打算先讓我用衛囂的身份。」
葉文魄聳聳肩,說道:「那就恭喜你了,此時用衛囂的身份,不比你自己的輕鬆,要是讓他的那些老對頭現了你的蹤跡,可不會饒了你。」
楚天野笑了笑,說道:「看來吳叔叔是想讓我為衛囂出現在幽州做準備工作啊,管他呢,我自己小心點,重要的是避開李家那位老祖宗,其他的應該不太困難。老二會為我做好準備的。」
葉文魄笑道:「讓他扮作你是最為合適的了,只怕是微笑少了些,女人緣少了些。」
楚天野一掌拍去,說道:「死一邊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葉文魄離楚天野遠了點,臉還是有著壞笑,說道:「有沒有那位老情人的消息?她可不會放過鐵血旗,更放不過你。」
楚天野將手中信當做暗器擲向葉文魄,葉文魄隨手接住,放進懷中,說道:「你看,一提起她,什麼是都忘了,這麼重要的信怎麼能隨手扔掉呢,若是讓別人現,吃虧的可還是你自己啊。」
楚天野本欲起身追過去,但轉念一想,還不應能追他,所幸就不追了,躺會原地,說道:「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有,我可就要路了。」
葉文魄將酒壺的烈酒一口飲盡,說道:「沒有了。」
楚天野坐起,說道:「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從懷裡也掏出一封信,扔給葉文魄,說道:「我已經決定要與同仁堂結盟,你回去轉告葉叔叔,讓他安排安排。」
葉文魄臉沒有了微笑,來到楚天野身邊,說道:「你有沒有將其他的事情告訴他們,吳叔叔知不知道?」
楚天野:「你當我是傻瓜,會全盤告訴他們我們的計劃,吳叔叔暫時還不知道。」
葉文魄:「同仁堂?好像是個藥材商,你為何選擇和他結盟?」
楚天野:「新的形勢下,就應該有新的考慮,他們雖然不太起眼,卻是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日後對我們肯定會有幫助。再者,他們只是在某些方面與我們合作,其他的不會插手,他們畢竟是商人,為了利益嘛。」
葉文魄謹慎問道:「他們是否可靠?」
楚天野指著那封信說道:「應該是可靠地,他們沒有理由來騙我,這封信裡有他們當時所有在場人的名字,如果他們有任何不當舉動,立即殺無赦,斬草除根,讓整個同仁堂都消失在這個世界。」
葉文魄點頭,說道:「明白,我現在就要啟程了,少主一路保重。」
楚天野站起,與葉文魄擊拳相擁,說道:「肝膽洞,毛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
一人翻身下馬,仔細觀察著地面,良久,才抬起頭來。
冥巍此時坐在馬,一臉風塵,問道:「怎樣,可現什麼線索?」
那人叫做楊康,精通輕身功夫與追蹤,說道:「回殿下,雖然楚天野一路掩飾,但小人終究是現了些東西,如果小人所料不差,楚天野應該轉向北方了。」
冥巍額頭緊皺,楚天野為何會轉而向北呢,豈不迂迴前進,而且,北方也沒有多少坦途。呼出一口氣,說道:「我們立即追去,從志依舊向東追去,如果現任何蛛絲馬跡,立即回報,不要輕舉妄動。」
眾人連聲應和,分作兩批人馬,各奔東北兩方。
就在風塵漸漸消逝的時刻,一人的身影出現在空曠的原野中,眉心有一紅記,竟然是曾經與楚天野決一生死的,當今魔宗劍魔的弟子青蝠。自從當日在歷城與楚天野一戰之後,便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不知為何會在此時此地出現。
冷酷的臉龐,透露出些許的嘲諷,忽然眼神一冷,說道:「出來。」
不一會,又出現一人的身影,絕對是個胖子,因為身高與體寬幾乎相差無幾,嚴冷的冬天,額頭竟然會冒出熱汗。只見他一邊擦汗,一邊說道:「一不小心打個噴嚏便被你現了,近日可好?」
此人不是別人,是與青蝠同為魔宗中人,血魔的土地笑三少。
青蝠看了一眼笑三少,臉露出厭惡的表情,說道:「你我各有任務在身,為何要跟蹤於我?」
笑三少聳聳肩膀,說道:「臨出時,聖女特意安排要我留意你的蹤跡,以免你控制不住自己,再次與楚天野決鬥。」
青蝠冷哼一聲,說道:「早晚我會與楚天野再決一死戰,但絕不是現在,你可放心的離開了。」
笑三少笑著那肥胖的臉龐,說道:「你怎麼那麼想讓我離開,看看我的微笑,豈不讓你心情開朗許多?」
青蝠歎了口氣,真不知笑三少哪來的勇氣說出這樣的話語,說道:「我沒吐就已經不錯了,看你的微笑,還不如看蕭塵的,至少胃裡沒有那麼不舒服。」
掌聲起,有一人的身影出現,一身黑衣,在陽光下顯得如此孤高冷酷,蕭塵,琴魔的弟子,精通多種樂器旋律,隨身攜帶一竹笛,僅有四寸長短。蕭塵慢慢向這邊走來,臉露出壞壞的微笑,有種邪氣的微笑,說道:「青蝠終於時隔半年,再次說了一句讓我舒服的讚賞,有些愧不敢當啊。」
一時間,魔宗新一代高手中三大高手一起出現,雖屬於同宗,但卻又各懷鬼胎,但面子還過得去。
笑三少笑得更燦爛,說道:「你的確是愧不敢當,因為你是恬不知恥。」
蕭塵臉微笑不變,只是微笑中有股殺氣在蔓延,右手玩弄著那小小的竹笛,說道:「不知是聖女安排的我,還是安排的你啊?」
青蝠立即冷眼看向笑三少,笑三少臉笑容一頓,看著蕭塵背後的方向,悄悄嚥下一口唾液,沒有說話。
蕭塵臉微笑更盛,不懷好意的看著兩人,忽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
青蝠從笑三少臉的表情已經感覺出變化,笑三少極少出現不笑的情況,如果笑三少不笑,那麼……
三人同時跪倒在地,臉露出惶恐之色,說道:「拜見月神。」
良久,始終不見動靜,三人額頭都有汗水溢出,但卻沒有一絲微動。
終於,離煙的聲音響起,說道:「師傅呀,人家怎麼感覺這是一個輪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