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卻不能減弱人們內心的熱情。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已到年關,家家戶戶早已忙碌起來,雖說也沒有什麼可以忙碌的,因為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但每個人依然進進出出,彷彿只有這樣才可以安心。
每個人的臉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但如今最為高興快樂的莫過於那些小朋了。此時他們一個個成群結隊,在街道來回歡快的奔跑,按耐不住心裡的激動,早已把父母準備好的新衣穿在身。
冷風吹拂,每個小孩的臉蛋都凍的紅通通的,在奔跑時不斷搓著小手,可見也還是有些冷的,但他們可能忘記了這些,只是一心要痛快的玩耍,每的小孩都是喜歡過新年的,年幾天什麼都不要,只是玩就可以了,還有新衣服,好吃的,什麼都有。
一群小孩過去之後,來了一群大男孩,雖然每個人均是英武俊朗,但此時看起來根本就是鄰居的大男孩,不用多說,他們就是楚天野與拓拔刀七兄弟,一行八人,幾乎是並肩走在街道,放在哪個地方都是焦點。
八人也都是一身新衣,而且都是出自一個人手中,那就是趙奕槍的母親穆青竹。楚天野此時身穿一身紫金色衣服,渾身散出高貴霸氣,但臉的笑容卻是如此的親切,每個人見了之後,都稱呼道:「少主。」每個人都是自內心,非常隨意卻又非常自然,那是自內心的聲音與呼喊。
楚天野每次均是淡淡微笑,在這裡,他是這些所有人的少主,是這些所有人的皇帝。
這個村莊無論在哪方面與外界都有著極大的不同,在他們二十年前出臨這裡之時,這裡僅僅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僅憑天吃飯,由於人口稀少,不能開墾多少土地,僅能守著那份祖業,繼續生活。但他們卻有著許多百姓共有的品質,那就是淳樸好客,當那些殘兵敗將來到這裡之時,他們並沒有感到恐慌,而是獻出自己原本不多的事物供給他們,因為當時黑旗軍一直在逃避追殺,糧草十分缺少。
他們的付出自然會有回報,以後生的一切都讓他們感到驚訝。待吳遂忠他們到達這裡不久之後,大量的糧食送到此處,不僅如此,大量的藥品、金銀等等各種物質源源不斷的送到這裡。而且,不時會有小孩被送到這裡,他們之中大都是孤兒,父母在戰亂中死去或失蹤,還有許多尋常百姓跟隨他們一起進來。這樣,在吳遂忠他們的幫助領導之下,這裡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吳遂忠他們大興土木,在如今村子所在地建築了大量的房屋,無償的分給原住民。開墾大量土地,教導他們耕種,捕獲的獵物也都會分給他們,不必用太多語言來形容,只有一句話便可以,那就是:這裡的一切都是公有公平的。
到如今已經有二十年,這二十年裡,這個村子已經展成很大的規模,共有八千餘戶四萬餘人,對於一個當時只有不到數百戶的村子來說,的確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這四萬餘人大部分是跟隨黑旗軍斷斷續續進來的尋常百姓,他們之中許多人都是因為被生活所迫,而被黑旗軍救助的家庭。這裡所有人都不用擔心任何物質的匱乏,因為紫籐山莊的四大家童不斷向這裡輸送大量物質,還有大量的武器駿馬盔甲等等。
而這一切,吳遂忠都是與他們共享,這些百姓毫無後顧之憂。他們在吳遂忠的指導下,耕種著開墾的土地,由於吳遂忠幾乎精通各種技術,因而他們每年會選擇不同的莊稼來耕種,以獲得最大的收成,不僅如此,左文良經常還會創造出一些他們從未見過,而且有時連想都未想過的器械交給他們使用。例如,他們再澆灌之時,就不用排渠引水,而是請來左文良,左文良不知用什麼方法,竟然讓水憑空從地底下自動冒出,讓他們十分驚奇,而且是打心底的佩服尊敬。
日常的所有用品,均是按人口分配,包括錢財,雖然錢財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但後來,吳遂忠他們竟然在村子裡開設了不少商店,裡面幾乎涵蓋各種東西,像美麗的布匹服飾裝飾品,一些特殊了裝備,當然,更多的還是小孩喜歡的各種零食,花樣之繁多,恐怕集合了整個中原。而要購買這些東西,則需要一種紙券,這種紙券是由吳遂忠他們所創,相當與一種貨幣,但這種紙券卻不是平均分配,而是根據他們的工作而定。由於他們民生十分淳樸,勞作都是十分認真,因此還是與平均大約差不多,而且足夠他們日常開銷,因為他們不用擔心自己的食物,只會購買些其他物品,如此一來,這些紙券大部分都花在了小孩子的手。
除此之外,在村子以西還有一塊比較寬敞的地方,那邊是黑旗軍的駐紮地,此時黑旗軍人數有五千人,年齡從十八到三十不等,而且,其中尚有曾經跟隨楚龍嘯的黑旗軍,已經是兩鬢斑白,年近不惑,但戰鬥力卻是十分驚人,他們是從戰場走下的,經歷戰火的洗禮,此時他們人數只有數百人,但多數是黑旗軍的大小統領,甚得尋常其餘黑旗軍敬佩。黑旗軍是一個以實力來論的軍種,強者才能得到真正的尊重。
八人此時來到他們小時最愛玩的地方,那條蜿蜒的小河,此時由於天寒早已斷流,而且剛下過一場小雪,整個世界白茫茫一片,甚是安靜。楚天野指向小河盡頭,說道:「那時,咱們一直在討論這條河的盡頭到底在哪裡,現在還是不知道,到何時才能知道啊。」
方振戟說道:「這條河一直延伸到沙漠之中,沙漠內天氣變化反覆無常,這條河也就時常改道,因此要知道這條河的盡頭,遙遙無期了。」
秦銘劍:「咱們那時還偷偷帶些乾糧,想要去探究一下到底哪裡是盡頭,結果全迷了路,要不是老四,咱們都別想回來。」
趙奕槍點頭說道:「是啊,要不是老四在路途中留下記號,我們都會被那個叫嚷著『前進前進』的那人給拖累。」
秦銘劍喝道:「你什麼意思,當時我記得可不是我一個人叫嚷著繼續向前走的,不知又是誰把腳崴了,爬到大哥背還要喊著走。」
趙奕槍爭辯道:「那是大哥自願的,又不是我逼迫大哥的。」
楚天野只好說道:「你們兩人倒是真是冤家,能不能不一見面就吵,再說下去,小刀又要對你們動刀子了。」
這句話果然管用,次兩人由於忍了眾怒,在楚天野、拓拔刀與易水寒三人的追殺之下,多處負傷,雖然僅僅是稍稍劃破皮膚,但被追殺時那種壓迫感可不是好受的,現在過去才幾天,他們不會那麼容易忘記的。
白歸塵扇子張開,說道:「二哥與三哥遭惹誰不可,非得要遭惹咱們兄弟中攻擊力最強的兩位,還有一個遠程攻擊第一的五哥,自找苦吃啊。」
葉文魄睜開迷糊的雙眼,說道:「遭惹誰也不見得有什麼好果子吃,下會再惹事時,最好練就像我這樣的輕身功夫,便什麼都不怕了。」
其餘七人齊唰唰看向他,不懷好意的問道:「是嗎?」
葉文魄一看,竟然連易水寒也是那副表情看著自己,不由嘴巴一撇,躲到一邊。
楚天野忽然雙手一拍,猛然說道:「我終於想起來了。」
眾人均看向他,不知他又想起什麼,方振戟問道:「什麼?」
楚天野看看易水寒,又看看葉文魄,點點頭,說道:「是了,我想到方法了,老五,你下次再練習那招時,就讓老七當靶子。」
易水寒看向葉文魄,說道:「不太好,同時抵擋五方的攻擊,萬一有個閃失。」
楚天野打斷道:「怎麼,你不信老七的功夫?」
易水寒搖頭說道:「老七輕身功夫的確高明,但是。」
楚天野又打斷說道:「信任便好,相信咱們輕功第一的老七也不會反對,是,老七?」
從楚天野提出這個建議以來,葉文魄的臉色就變了,如今越來越白,尷尬一笑,說道:「少主,這方法固然挺好,但還是有更好的方法的。」
楚天野愕然問道:「還有嗎?還是老七腦子厲害,說來聽聽,如果說不出,就等於默認當靶子了嘍。」
葉文魄腦子飛快旋轉,不聽思索著對策,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好了,說道:「那還不簡單,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六哥五人當靶子,五哥同時攻擊五個方向,其實原理還是一樣的。」
楚天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個方法挺不錯的,是嗎,你們認為呢?」
還未等他們回答,葉文魄似飛箭一般瞬間縱身飛離,拓拔刀五人立即跟去,留下一臉愕然的易水寒和一臉壞笑的楚天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