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野迷迷糊糊的被外面的響聲吵醒,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再也睡不著了。摸著還在疼痛的腦袋,起身下床,用清水沖洗下臉頰,才感到清醒些。昨夜喝的全都是烈酒,將近二十斤烈酒可不是鬧著玩的,接著又與李降龍談到很晚才回城。兩人也沒有驚動別人,翻牆入城,這點還難不到他們。
昨夜對李降龍吐露壓抑在心裡許久的心事,現在感到心裡非常的暢快,無事一身輕。由於今日是拔野煌與李靜寧的大婚之日,楚天野有幸獲得一件新衣服,換在身,一身白色,感覺煥然一新,人逢喜事精神爽,雖然不是他的喜事。
聽李降龍說,這身衣服可是李靜寧親自縫製的,感覺更是不一樣,而且,還感覺有些親切的味道。本來楚天野只是向李靜寧請求換個腰帶,由於楚天野的「紫籐劍」便藏在其中,因此尋常的腰帶不太適合。李靜寧也沒有問什麼原因,便答應了,沒想到一個腰帶變成了腰帶加一件衣服,值啊。
楚天野將原先那已磨損的腰帶扯破,『紫籐劍』加一特別的劍鞘露了出來,這個劍鞘更是特別製作,是由烏金所製,柔軟而堅韌,只有這樣的劍鞘才能防止鋒利的「紫籐劍」劃破。
楚天野將「紫籐劍」安置妥當,又從原先的腰帶中拿出兩張面具,這種面具是由左文良精心製作,要比一般的面具逼真的許多,即使是相熟之人,也很難判斷真偽。這兩張面具其中一張是「左手劍」衛囂,由方振戟次捎帶的,而另外一張,則是另一個人,一張面具就是一個身份。
看著衛囂的面具,突然想到已經失憶的戚無忌,感受良多,歎了口氣,將面具重新放好。突然想起了那件所謂的一對的飾品,可要將它包藏好啊,不然要出大事的。萬一事情敗露,讓東方晴知道,那可真是「晴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好在這個腰帶非常特別,纏在腰間之後,並不顯的裡面暗藏玄機,而且,在腰帶之,李靜寧全部繡滿了紫籐花,甚是好看。想來,李靜寧用了很長時間才繡好的,以後見到李靜寧之後,定要當面謝謝她的好意。
一切準備妥當,楚天野推門而出,剛離開房間沒有多久,便遇到了從外面回來的東方鼎,一臉乏意,看到楚天野,露出苦笑,說道:「楚兄真是逍遙啊,小弟我不到卯時便已起床,可楚兄一直睡到辰時,太不夠朋了。」
楚天野笑道:「小弟想忙,也沒有忙的資格啊,東方兄又回來為何?」
東方鼎指指自己手裡的衣服,說道:「晴妹非得讓我換件衣服,這可是我今早剛換的,可晴妹卻說不夠喜慶。」
楚天野看著東方鼎那件灰白色的衣服,深有同感,點頭說道:「晴妹所言極是,東方兄這一身衣服是不太喜慶,我說你怎麼會選擇這一身衣服呢?」
楚天野看著看著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東方鼎看看自己的衣服,問道:「真的那麼普通沒有喜慶之意麼?」
楚天野將東方鼎擁入房間,說道:「快快換去,我在門外等著你,要快點啊。」
東方鼎不情願的走進房間,還不忘關房門,片刻之後,換做一身黃色的衣服,顯的喜慶多了。楚天野這才說道:「這樣才對啊,婚禮什麼時候舉行?」
東方鼎說道:「婚禮是在午時舉行,距今還有一個時辰,不過,我們馬就要出了。」
邊走,楚天野邊問道:「為何不見李兄?李兄是否在陪伴靜寧?」
東方鼎點頭說道:「不僅是李大哥,晴妹也在一旁相陪,風兄弟已經前往皇宮。」
楚天野問道:「我們現在方便進去麼?」
東方鼎一笑,說道:「有何不可?我們又不是一般人家,江湖中人哪會在乎這些事情,楚兄請。」
兩人走進大廳,李降龍與李思凱父子坐在大廳中,而李靜寧與東方晴卻沒有露面。見兩人進來,李思凱站起示意,隨即三人分別坐下。李降龍問道:「楚老弟現在可好?」
楚天野恭敬說道:「多謝前輩關心,小子沒有什麼大礙,不過,下次就不會喝那麼烈的酒水了,小子怕吃不消那二十斤。」
東方鼎此時才知道昨夜楚天野與李降龍曾出去飲酒,說道:「好啊,楚兄當真夠朋,連喝酒都不叫著小弟。」
李思凱也在一旁說道:「鼎弟說的不錯,楚兄如此做法,非常不夠朋。」
楚天野做投降狀,說道:「兩位就饒了小弟,下次,小弟做莊,定要讓兩位喝的痛快如何?」
兩人冷哼一聲,東方鼎說道:「就恐怕沒有下次了。」
李思凱接著說道:「既然擔心楚兄賴帳,今日可就不會放過楚兄了。」
李降龍笑著說道:「你們兩人就不要再難為楚老弟了,不過,今日喝酒,可要算我一份啊。」
四人同時笑了出來,楚天野說道:「哎呦,小弟肚子突然好痛,可能是昨夜有些受涼,今日看來是不能飲酒了,實在是遺憾啊。」
東方鼎笑言道:「楚兄就不用逃避了,今日,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的。」
李思凱:「今日是靜寧大喜的日子,楚兄若不喝酒,對的起誰啊?」
李降龍接著說道:「昨夜與楚老弟沒有分出勝負,今日就繼續比試。」
楚天野倚在後面,搖頭說道:「果真是四大家族啊,一致對外,小子只有一個人,可不是你們的對手,只好認輸了。」
東方晴不知何時來到門口,聽到後說道:「也有你認輸的時候。」
楚天野等人朝門口望去,李靜寧與東方晴一同到來,可能由於將要結婚的緣故,今日的李靜寧顯的特別的漂亮。楚天野站起,在李靜寧面前停下,躬身說道:「多謝靜寧這身衣服,小子穿著感覺心情也是非常不錯。」
未等李靜寧說話,東方晴便看著楚天野說道:「不知是靜寧姐的手藝好,還是你小子本就英俊,看你穿這身白衣服,還挺有味道的啊。」
楚天野臉笑容堆在一起,躬身說道:「多謝東方小姐誇獎,小子自認為還是第一點比較靠譜。」
東方晴點點頭,說道:「還有些自知之明嘛,不過,今天的你是挺帥的,不要驕傲啊。」
楚天野趕緊說道:「小姐安排的一切,小子定會銘記於心。」
東方晴又想起剛才楚天野說過的話,問道:「你剛才因為什麼認輸?」
楚天野露出可憐之色,說道:「小姐有所不知啊,呆會小弟要與他們三人比酒,可他們三人,小子只有一人,小子孤軍奮戰啊。」
東方晴看了看其他三人,忽然笑言道:「不如我和你一組,咱們一起與他們比酒。」
楚天野偷偷看了其他三人一眼,那三人除了李降龍向他一笑之外,那兩人均裝做沒有看見,看向別的方向,楚天野輕聲問道:「小姐說的是真話?」
東方晴瞪了楚天野一眼,說道:「怎麼,不相信我?要不我到他們那條戰線去?」
楚天野趕緊說道:「小姐理解錯了,小子的意思是說對這件事情有些驚奇,但當然舉雙手歡迎了,現在,我們可就是同盟了。」
眾人坐下之後,李降龍看著李靜寧,語氣充滿了和藹與親切,說道:「馬就要嫁入拔野家了,靜寧此時感覺如何?」
李靜寧呼出口氣,說道:「靜寧也不知道此時心裡想些什麼,有些平靜,靜寧並沒有感到憂傷,是否有些異常?」
李降龍平靜說道:「沒有什麼異常,反而是種正常,因為你找到你自己人生的歸宿,你不應該感到憂傷,而應該感到幸福,爹也為你感到幸福。」
李思凱說道:「爹和我都會為你們祝福,我和你嫂子都會你找到好的歸宿而感到高興,想家的時候,就回家便是,哥哥出城相接。」
李靜寧臉雖然還在微笑,但眼裡已有淚水,楚天野笑言道:「靜寧可不許哭啊,萬一哭花了妝,就不漂亮了。」
眾人本以為楚天野會說什麼安慰的話語,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句笑話,頓時笑了出來,連李靜寧也笑了出來。楚天野接著說道:「我已經離家半年,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家,也不知道是否能夠活著回家,但家卻永遠在我心中。」
李降龍感慨道:「身為江湖中人,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可沒有一個人不愛自己的家,爹知道靜寧對家中有許多不捨,但這裡已經是你的新家了,也會給你家的感覺。像你大哥所說的,想家的時候,可以回家,或者傳讓我們知道,我們來豐城看我的寶貝女兒。」
李靜寧使勁的點點頭,淚水已經滴下。
此時,門外來一皇宮侍衛,進入大廳,跪下說道:「時辰已到,請王妃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