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起,離煙的身影在月色之下顯的如此孤高,月,不再那麼的圓滿無痕,心,也許也是如此。
破風聲起,青蝠來到離煙的對面,拜見之後,問道:「不知聖女召喚,有何吩咐?」
離煙冷然說道:「今夜我要你與楚天野一戰。」
青蝠愕然抬頭,問道:「聖女可否說的清楚一些?」
離煙的聲音冷冰冰的,說道:「要讓我重複一遍麼?」
青蝠拱手說道:「青蝠不敢,只是聖女為何忽然改變注意,再者,月神不是傳話說不要……」
青蝠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離煙打斷,離煙:「他們的問題你無須過問,一切有我做主,我只是問一句,今夜你是否想出戰?」
青蝠露出自信的微笑,說道:「聖女請放心,青蝠對楚天野是非常感興趣的,只是不知何時動手?」
離煙雙手負後,說道:「你將他引到空曠之處,不要驚擾別人。」
青蝠拱手:「是,青蝠先行告退,以備今晚大戰。」
離煙點點頭,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月光之下。
夕陽落山之後,楚天野背別龍卷槍,大步向城中的「風月樓」走去,此時他的心情相當不好,而且撒那種快樂之後突然帶來的痛苦。
在不斷的回憶之中,不知不覺間,楚天野已來到風月樓前,抬頭望著風月樓,又不由得想到貝若衣,唉,今天比較煩啊。
剛走進風月樓,立即有人前搭話,說道:「少俠是找人還是找樂?」
楚天野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即說道:「不知少俠可有歡喜之人?」
楚天野不願與他多說話,說道:「先給我些酒菜,隨便找幾個女子就可以了。」
那人應聲道:「少俠您請先樓,姑娘們馬就到,包管您滿意。」
楚天野一邊向樓走去,一邊向四周看著,來此樓者,與冷月樓無二,不是富豪,便是一方豪俠。經過一間房間之時,楚天野已感應到裡面那位便是秦銘劍,楚天野一笑,傳音說道:「小子好享受啊。」
秦銘劍的聲音立即傳來:「少主今天也是不須此行啊,嶺南派少掌門、歷水盟盟主今夜可都場了,而且,還有一位大人物。」
楚天野走進自己的房間,與秦銘劍的房間之間還隔著一間,剛坐下,隨著酒菜的送,兩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跟著進來,一左一右,圍在楚天野的身旁,「少俠、少俠」的叫個不停,楚天野亦是逢場做戲,來者不拒。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楚天野已吃的酒滿飯飽,此時,敲門聲起,並說道:「大王子座下先鋒莫從志求見。」
楚天野眉頭一皺,隨即散開,說道:「莫兄請進。」
門開,一人走進,正是曾在白虎山與楚天野有過一戰的莫從志。楚天野招呼莫從志坐下,含笑說道:「莫兄務要見怪,小弟實在是脫不開身啊。」
莫從志虛讓楚天野為自己倒酒,說道:「楚兄真福氣啊,不過,風月樓裡美女如雲,莫兄已自做主張給楚兄換了幾位,還望楚兄見諒。」
楚天野擺擺手,說道:「莫兄哪裡話,該是小弟相謝才是。」
莫從志拿出兩錠金子,那兩人一人一錠,答謝著走了出去,楚天野當然知道莫從志是為躲開耳目,兩人內心都非常清楚。
莫從志:「昨日,小弟便已得知楚兄進城的消息,只因害怕打擾楚兄的休息,才未去拜訪,今日得知楚兄光顧風月樓,便順路前來了。」
楚天野微一欠身,說道:「莫兄太過客氣,小弟是客,本該是小弟前去拜訪莫兄的,只是昨日是有些乏累,不巧,莫兄已找來了。」
兩人舉杯共飲,莫從志說道:「近來江湖最為轟動的事情,莫過於楚兄的英雄事跡了,無論是在樊城。還是在白虎山,所做之事無不為民所想,從志是非常佩服的。」
楚天野為莫從志、自己均倒滿,說道:「哪裡,哪裡,小子也只是碰巧遇,別說是小子,哪怕是任何一俠義中人,也會挺身而出,若換作莫兄,說不定會轟動啊。」
兩人目光交錯,莫從志一笑,說道:「聽說白虎山那群山匪搶奪了一披藥材,不知是否當真,小弟想不明白。」
楚天野獨飲一杯,說道:「莫兄當時不在場,自是不知,那群山匪只是把藥材當作了珠寶,才下山搶劫,否則,他們要那些藥材有什麼用?」
莫從志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說道:「小弟原本也是這麼想的,經楚兄驗證,果真如此啊,來,小弟敬楚兄一杯。」
杯響,酒盡,莫從志站起,說道:「楚兄繼續快活,小弟卻還有公差在身,不如楚兄自在啊。」
楚天野搖搖頭,說道:「今日快活,還不知明朝如何,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莫兄慢走。」
莫從志拱手說道:「楚兄就不要送了,後會有期。」
楚天野亦是拱手說道:「後會有期。」
莫從志前腳剛走,楚天野剛坐下,又有客人來訪,卻是冥國大王子冥峰,莫從志也去而復返。楚天野趕緊站起,莫從志在一旁介紹道:「這位是大王子。」
楚天野拱手說道:「我道誰如此氣度不凡,原來是冥國大王子,小子楚天野有禮了。」
冥峰在坐下,楚天野坐在一旁,冥峰說道:「楚兄不要客氣,小弟怎麼說,也算半個江湖中人,你我以兄弟相稱既可。」
楚天野:「這如何使得,王子九尊之體,如何能與小子兄弟相稱,再者,若如此,莫兄恐怕就不願意了?」
眾人一笑,莫從志說道:「楚兄為何要將小弟牽扯在內,楚兄不義啊。」
冥峰說道:「楚兄就不用推辭了,在無外人之時,小弟與從志也是兄弟之稱。」
楚天野也不是拘泥之人,說道:「既然王子堅持,小弟也不能拂了王子好意,不過,王子為兄,小子為弟。」
冥峰一笑,說道:「那為兄就稱你聲天野了。」
楚天野拱手說道:「冥兄安好。」
冥峰:「為兄對天野是十分欽佩的,楚兄自闖蕩江湖以來,所做之事,無一不是為百姓著想,想來,為兄也有些汗顏啊。」
楚天野說道:「冥兄何必自謙,小弟自來變聽說冥兄文韜武略,無一不全,且所實施的政策均是從民出,小弟是幫當地百姓,可冥兄卻是全國百姓啊,如同螢蟲對皓月,無法相比。」
「虛偽。」楚天野與冥峰兩人還好,冥峰所帶部下卻臉色皆變,因為此句雖明說楚天野,可也將冥峰包括在內了。
秦銘劍一臉孤傲的出現在眾人面前,楚天野站起,說道:「我道是誰如此狂妄,原來是秦兄啊,秦兄快請進。」
冥峰也站起,說道:「久聞『狂劍』秦銘劍的名聲,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啊,不過,能得秦兄一句評價,今晚沒有白來啊。」
連楚天野也不禁暗歎冥峰的涵養,待秦銘劍坐下,楚天野向冥峰說道:「小弟曾在禹國與秦兄見過數面,是以比較相熟。」
冥峰一笑,說道:「想來楚兄與秦兄之間有過精彩的一戰?」
楚天野無奈一笑,說道:「冥兄果然高明啊,小弟當時如果不出手,恐怕秦兄是不會放我走的,小弟也是無奈啊。」
冥峰會意的點點頭,說道:「那時的情形,多少會想到一些的,而且,前些日子,我二弟便被迫與秦兄一戰。」
秦銘劍終於開口說話,說道:「王子可就錯怪小弟了,那天是那扶桑劍客硬拉我下水的,那次我可是清白的。」
冥峰一笑說道:「聽聞秦兄曾與那位扶桑劍客大戰數場,不知是否當真?」
秦銘劍露出委屈表情,說道:「哪還有假,影那小子才是真正的好戰分子,你若不與他交手,好像你是他仇人似的,小弟也是無奈的。」
楚天野與冥峰對望一眼,隨即笑了起來,秦銘劍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後,冥峰說道:「今日結交兩位,當真是非常痛快,從志,你去安排一下,今晚與兩位是不醉不休啊。」
莫從志領命之後,便走出去,冥峰一揮手,向身後眾人說道:「你們也坐下,陪兩位英雄喝幾杯。」
楚天野已經注意到隨冥峰身後這幾位,無一不是高手,但他的左膀右臂除莫從志之外,項子雲還位、未到場,但若真動起手來,冥峰、莫從志,加這些高手,自己與秦銘劍是插翅難逃了。
楚天野面露難色,說道:「那小弟可就折本了。」
冥峰與秦銘劍兩人同時問道:「這是為何?」
楚天野一笑,說道:「早知能喝到王子的美酒,剛才就不喝那麼多了。」
眾人均是一笑,冥峰說道:「有小弟和秦兄作陪,相信楚兄今天的胃口要比平時海量啊。」
楚天野點頭說道:「知我者冥兄也,小弟今天怎麼著也得喝下冥兄一錠金子,記住了,只要好酒。」
秦銘劍插口說道:「少來了,王子要喝的酒有不是好酒的麼?」
冥峰點點頭,表示同意,楚天野忽然說道:「我可是剛從洹城過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