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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章 重出江湖第五回 馬賊-1 文 / 天之驕子——龍騰

    風輕,月高。

    楚天野四人分坐火堆四面,把酒吟歌,縱論天下。

    楚天野飲下手中的酒道:「當時還不知銘劍為何要這幾罐竹酒,現在想來,如果無酒,豈不辜負了如此良辰美景。」

    秦銘劍:「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竹幫的竹葉青,天下聞名,有此良機,為何不要?」

    東方鼎放下酒,笑著說道:「以前聽聞江湖中『狂劍』秦銘劍,孤高、狂傲、目中無人。可在下看來卻是平易近人,與傳言不符啊。」

    秦銘劍一笑,說道:「要不怎麼說江湖傳言不可信呢,」又灌下一大口酒,作無力狀:「可憐我啊,被江湖中人傳的跟討債鬼似的,我的一世英名啊。」

    三人笑了起來,拓跋刀結束半天的沉默,開口向東方鼎問道:「你可否與令尊交過手?」

    東方鼎立刻收斂笑容,說道:「那是很痛苦的經歷。」低下頭,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在他手底下,沒走過三招。」

    楚天野三人滿臉驚色,秦銘劍更是坐起身來,東方鼎的武功他們是知道的,與他們相差無幾,若他連三招都接不住,那東方盛的武功要強橫到何等地步。東方鼎看到他們的驚訝,接著說:「我說的是我爹的氣勢,我爹的刀法最重氣勢,前些日子,我爹心情不錯,我趁機和他比試了一番,結果,三招,僅三招,我便吐血丟劍。」

    聽的三人連喝酒的心情都沒有了,一陣沉默,一會,楚天野開口說道:「東方兄弟,你有否聽聞過扶桑刀客影?」

    東方鼎眉頭一皺,說道:「此人的確是一個用刀高手,聽聞此人已連續打敗眾多高手,這件事你要問秦兄,他曾和影大戰了兩場。」

    秦銘劍依舊趴在草地,苦笑說道:「第一次是在九城,那時我剛剛挫敗當地的一位高手,在大街,便看到影橫刀而立,冷冷地說『拔劍』,我豈能相讓,便揮劍而戰,那一戰是我自出道後最驚險的一戰。兩敗俱傷。」

    又是一陣沉默,東方鼎站起身來,說道:「今日與三位並肩作戰,晚又和三位開懷暢飲,真是人生一大幸事,酒水已足,在下告辭了。」

    三人站起,楚天野說道:「都這麼晚了,還以為你不會再走呢。」

    東方鼎一笑,說道:「還望諸位體諒啊,改日再會,告辭。」

    三人拱手相送,東方鼎的身影很快消逝在黑幕中,三人早已無心暢飲,臥倒在火堆周圍。月色朦朧,淡淡的薄霧籠罩在周圍,一片寂靜,只聽見木材燃燒時所出的『啪啪』聲響。

    楚天野仰望著浩瀚的星空,眼神空明,依然記得童年時光。每當盛夏皓月當空,他們五人便一排躺在草地,輕柔的草尖觸摸著裸露在外的肌膚,嚼著青草的清香,就這樣靜靜地躺著。他們身負重任,不能擁有太多的玩耍時間,便無限珍惜這一刻,把那耀眼的群星當作千軍萬馬,在睡夢裡廝殺。

    楚天野拔下一根草,含在嘴裡,說道:「近年來,扶桑人活動甚為頻繁,似有趁亂世入侵中原之意,但願影不是探路的。」

    轉向秦銘劍說道:「老三,明天我們就要分開了,你會到哪裡去?」

    秦銘劍:「居無定所啊,四處流浪,你呢?」

    「我們還會在附近轉一下,研究一下地形,為以後作準備。隨後,小刀一人去見駱叔叔,我會到九城見葉叔叔。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見過他們?」

    秦銘劍歎了口氣,說道「我也很長時間沒見他們了,老大,你要小心點,一人前往岐山,是很危險的,要好好保護自己,別讓壞人把你心愛的刀搶走。」

    拓跋刀扔過來一個空酒壺,說道:「用酒封住你的臭嘴。」

    楚天野樂在一邊看熱鬧,笑著說道:「老二和老四怎麼樣了。」

    秦銘劍剛扔過去一個干木棍,聽到後說道:「老二混得挺好的,現在提起『銀龍』,雖不及我的名頭,但在江湖中也算算是一號人物,他現在可能還在夏國呢,老四整天研究這地形,那軍隊的,現在卻不知道又跑哪去了。」

    楚天野一歎,說道:「厲害啊,都在江湖中混出來了,我和小刀還是個無名小輩呢。」

    秦銘劍接口道:「那是,快點叫聲長輩。」

    語音未落,人便已經跳起,楚天野聞聲一愣,和拓跋刀對望一眼,追了去,留下猶自燃燒的篝火,點燃著希望。

    與此同時,魏國國都皇城。

    「二弟,不是我信不過你,如此重大的事情,你敢肯定麼?」

    那下的老者便是杜若煙,旁邊那位身穿黃袍的便是魏國的國王柯洵。

    杜若煙答道:「我也不能確定,只是那姓楚的武功相當高明,只看他能用劍擋住目前在江湖中新一代高手中的佼佼者——影。這功夫已讓人不得不防。特別是當他棄劍時,所用的掌法和當年龍王的太虛手有種相似的感覺。尤其是最後一招,更為相似。」

    「既是如此,那讓風雪去,他一定能將此事辦好的。」

    「是,我馬將他調回。」

    楚天野、拓跋刀兩人卻不似研究地形,確切的說,應是遊山玩水,翻遍整個巫山山脈,又向西行去。這日,來到位於禹國西部的樊城,兩人騎馬在官道緩緩前行,不時見數輛騾馬車載著一群男女老幼離城而去,每個人臉都露出悲苦之色。

    兩人茫然入城,城內主要街道為十字形貫通四門的石板大街,民居多為磚木房,樸素整齊,本應是舒適安詳的居住環境,只是競十室九空,大部分店舖都已關門,似是大禍臨頭的樣子,路旁有幾家食品茶檔,卻無人光顧,路也有零落行人,都是匆匆而過,一片冷清的感覺,仿如死城。

    兩人在一家酒樓前下馬,那昏睡的小二尚不知有顧客到來,兩人走到門口的一張桌子前坐下,用力敲了敲桌面,那小二聞聲醒來,見有顧客光臨,趕緊一手拿茶壺,一手拿茶杯,放下後,又用毛巾擦了擦桌子。笑容滿面的說道:「不好意思,小人一時睡過了頭,還望兩位爺見諒。」

    楚天野看著小二為自己兩人倒好茶水後,說:「來兩壺烈酒,菜麼,一盤熏魚,一盤烤肉,再來兩碟下酒小菜。」

    那小二一臉尷尬,說道:「實在對不起兩位爺,本店現在只有一些團油飯、玉井飯,酒倒是有,其它的,」嚥下一口唾液,接著說道:「就沒有了。」

    楚天野一愣,說道:「什麼都沒有,開店作甚?」

    小二趕緊說道:「爺您先別生氣,唉,您也看到了,現在還有什麼生意,誰還敢在這時候準備這些東西。」

    楚天野:「我也在納悶,好好的一座城池,怎就這麼冷清?」

    那小二順勢就想坐下,楚天野一抬手,笑道:「那就兩盤玉井飯。」

    小二:「您先少等,馬就好。」

    一會,小二端著兩盤玉井飯來到,楚天野一咬,歎道:「滋味還挺不錯的。」

    小二滿臉笑容,說道:「那是當然了,本店的玉井飯可是遠近聞名,」那小二又為他們倒滿一杯茶水,接著說:「爺,您是不知道,放在一個月前,本店可是生意興隆的很,一天到晚,生意不斷,唉,都怪天殺的馬賊。」

    楚天野和拓跋刀對望一眼,楚天野吃完手中酥餅,問道:「怎麼了?」

    這時那小二終於坐下,歎了口氣,說道:「這真是一言難盡啊,都是戰爭害人不淺,您可能還不知道,北方又打起來了,那魏國駙馬真是厲害,直殺得我們節節後退,連我們城的駐軍都被調走了,可偏在此時,馬賊又來侵犯,已經來過一次了,天幸沒有進我們城,不過,誰還敢再住下去,除了一些老人不想離開故土,能走的都走了。」

    楚天野:「你為何還未走?」

    小二:「我們老闆早走了,留下我和灶房一個夥計看店,工錢加倍啊,我打小無父無母,即使馬賊來了,自己跑快點,想來也無事。」

    楚天野透過敞開的大門,望向夕陽斜照下的清冷大街,搖頭說道:「好好的一個安居興旺的城市卻要遭受劫難,太可惜了。」

    那小二說道:「若您早來數天,便可看到數以萬計的人擠的道路水洩不通,哭聲震天,四處逃命的慘象,唉。」

    楚天野:「當地郡守呢?」

    那小二恨恨說道:「早領一家人逃跑了,若不是他帶頭,還不會散這麼多人。」

    楚天野心中一歎,無論戰爭誰勝誰負,受苦的都是尋常百姓,楚天野抬頭看了看拓跋刀,拓跋刀依舊面無表情,可眼裡的神情卻告訴楚天野,他已同意幫助對付馬賊。

    楚天野轉向小二,問道;「現在城內還有多少人馬?」

    小二:「應該還有二百多人。」

    楚天野感到一絲驚訝:「為何還有這麼多的兵士?」

    那小二一臉興奮,說道「那是因為我們的城守李守仁,次馬賊來便是他領我們打退的,若不是有他在,整個城市的人都會走光的。」

    楚天野喝下一口茶,站起來,那小二也隨即站起,楚天野扔下半錠銀子,說:「不用找了,算是賞你的。」

    那小二接過銀子,不停的答謝,楚天野一笑,和拓跋刀並肩走在冷清的大街,拓跋刀雙手抱刀,說道:「你將怎麼辦?「

    楚天野一攬拓跋刀,笑著說道:「對付一群馬賊何須什麼計謀,你我二人便足矣,所謂擒賊先擒王,殺掉馬賊的領,這群草原烏合之眾能成什麼氣候。「

    拓跋刀冷哼一聲,說道:「這群馬賊個個都是騎射的好手,要比咱們中原的一些酒囊飯桶強多了,可別出師未捷身先死。」

    楚天野停下身,看著繼續前行的拓跋刀,搖頭歎道:「忌諱啊,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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