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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關多事,此時才得有空上網,遲傳為歉!
話說折爾肯、傅達禮、朱國治三人議論未了,突聽一陣大喊大叫之聲從大門處傳來:「朱大人!朱大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叫聲未止,只見雲南府同知劉昆氣喘吁吁,闖進屋來!不料心中大急,跨門檻時忙了些,絆了一下,幾乎摔了個嘴啃地皮!好在他原也是武舉出身,緊搶兩步站穩身形,扶了扶將欲掉落的官帽,氣喘吁吁地道:「大事不好……水…水……」
朱國治聽得滿頭霧水,一掙起身,大睜雙眼問道:「什麼水?「
劉昆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來,擺擺手苦笑道:「嚇!給我喝口水!「
傅達禮端起自己喝的茶杯起身遞了過去道:「劉大人莫急莫急,喝口水慢慢講!慢慢講!」
劉昆也不客氣,接過來一揚脖,猛灌了一口,伸大手在嘴上一抹,也顧不得吐去滿口的茶葉,開口道:「三位大人,適才下官接到手下探子來報,說吳三桂三天前派人找得兩個鑄坊工匠,送往長蟲山舊軍營中,秘密鑄造金印,圖謀造反也!「
折爾肯等三人同聲急問:「印?什麼印?」
劉昆道:「據說叫『天下都招討兵馬大元帥』之印!」
劉昆這一言。恍若炸雷當頂,驚得三個人同時離座跳將起來,面面相覷,一時作聲不得!
私鑄官印,此事便放在平時,也是殺頭之罪,況其所鑄之印又是什麼「天下都招討兵馬大元帥」!討誰?哪家的兵馬大元帥?這不明擺著要造反麼?明擺著吳三桂要大動刀兵,公然反叛麼?
三位大員心中,此刻是百念電轉,驚懼怒恨,莫衷一是!
過得半晌,傅達禮抬起顫抖的手臂,指著劉昆顫聲再問:「此、此、此事當真?」
劉昆此時才喘息稍平,漲紅了臉急道:「天大之事,下官豈敢胡言!我那探子與鑄師中一人極熟,學武的同門師兄弟。是那鑄師親口與他言講,還畫了草樣給他。此圖已交到下官手中。」話著,抖抖索索從袖籠中掏出一張破草紙。
折爾肯搶上一步,一把抓過來展開,傅達禮、朱國治也急忙湊過頭來,只見那張破草紙上黑墨所描,雖是不甚方正規矩,卻正是「天下都招討兵馬大元帥印」十一個字赫然在目!
折爾肯牙一咬,將那破草紙「啪」地一下拍在桌案上,開口怒道:「三姓家奴,不得好死!」言畢,雙手倒剪,來來回回在屋裡急步走動。
傅達禮終是老成持重要勝過在場之人一籌,只見他眉頭抖了幾抖,對著朱國治道:「朱大人,依我想來,此事還需汝派快馬,馳報皇上,早作防備,遲了恐有大禍矣!」
朱國治一愣,眼珠一轉,搖搖頭道:「不可,不可!傅大人,俗話說捉賊拿贓,捉姦拿雙。現下道聽途說,即便確有其事,可我等手中並無點滴證據,憑甚麼報與皇上?又憑甚麼叫皇上相信呢?」
傅達禮聽他振振有詞,意存推脫,心中不免也著急起來,截口叫道:「按朱大人所言,我等尚須派出人手,嚴查慢究,細細察辦。朱大人哪!等到拿得贓證,只怕我等皆人頭落地,老命休矣!事比天大,即便是錯報,充其量不過是查事不實,疏於檢審,其罪也不致於欺君!還是立馬上奏,立馬上奏為妙!」
朱國治嘴一撇道:「傅大人休要焦躁,下官之意,並非不報,乃是要議出一個兩全的法子,既將可能生之事上奏,同時亦將下官等臨機處置之法一併上奏,如有可能在一兩天內拿得實據,一起報上豈不更好?」他頓了一頓,翻眼看了看傅達禮和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竄動不已的折爾肯,又悻悻加道:「況二位欽差在此,諸事自有欽差大人作主定奪,下官豈敢越權擅自……」
「朱大人!」
猛然一聲斷喝,驚得朱國治臉上咬筋一陣亂跳,山羊鬍急促地抖動著扭頭向出吼聲的折爾肯看去。
只見折爾肯臉色如鐵,沉聲道:「諸位休要再爭!此事關係天下安危,豈僅僅是你我數人之性命!依老夫看來,連想數月三桂之種種搪塞拖延,全不將皇上忱忱之眷顧放在心上,則三桂鑄印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朱大人、傅大人二位適才之說皆各有道理,依我之見,不妨作兩步走,其一,朱大人選派細作高手,今晚趁夜潛至長蟲山舊營,設法拿得哪怕一星半點的實據,比如廢泥范、廢鑄印之類。其二,傅大人作準備,一俟物證到手,立馬動身直趨京城,奏報皇上,請皇上盡天下之兵,蕩平雲南,斬了這個反覆無常之三姓家奴!」
傅達禮一聽大喜,心道:「某欲脫身,正思之不得計也!若留在昆明,誰知老命保是不保!」口中卻道:「還是折大人先行為上。老夫身體不如折大人健壯,只恐沿途多有耽擱,誤了聖上大事啊!」
折爾肯搖搖頭斷然道:「不可!兄與我共領皇命,然我乃命之臣,自當多擔待些。留在昆明,便是有事,以我之身手,打他吳王府三兩個侍衛尚不在話下。便是三桂真的反了,下官真被他拿住,挨打受刑,我也可比大人多折騰幾日。傅大人,此去京城,萬里迢迢,兄之肩上擔亦不輕也!」
二人正在說著,卻聽朱國治大聲開口道:「二位大人!下官贊同折大人之說,由傅大人先行回京奏報。不過,折大人哪,某一介文官,手下又無兵勇,區區幾個衙役,休看平日裡張牙舞爪,威風凜凜,實乃倚仗官府衙門,狐假虎威也!動起真來,純粹酒囊飯袋!派去細作,如何避得過吳三桂手下侍衛之耳目?一旦動起手來,又豈是那幫赳赳武夫之對手!折大人,非是下官有意推脫責任,實在是事關大局,不可絲毫有失啊!」
折爾肯一聽,略一思忖,開口道:「說的也是!一旦穿幫,三桂必有所動。彼時誰也走不了,這邊刀兵驟起,蜂湧北去,而皇上兀自蒙在鼓裡,天下震動,再難收拾!」他停了口,眉尖急動,突然雙目一亮,大聲叫道:「有了有了!」
傅達禮、朱國治二人一驚,不知道他什麼有了,一起轉過頭去,楞楞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