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慢搖吧,隨意尋到一處桌位坐下,點完酒水,四人隨意地聊著。
想是時間尚早,dj所播放的也是較為舒緩的曲目,在一點點調動著大家的情緒。
「我們來行個酒令吧!」曹思雨提議道。
維基不懂,問道:「什麼是酒令?」
「就是玩小遊戲,誰輸誰喝酒。」林麟趾給他解釋道。
「噢!這個我擅長,來來來,我們玩什麼?」維基來了興趣,摩拳擦掌的準備大幹一番。
中國西北這邊行酒令種類很多,划拳有大拳、小拳、十五二十、石頭剪刀布等等,其他還有擲骰子、玩撲克,這些又有好幾種玩法。
最後幾人商量來商量去,還是選擇了一個比較簡單的。
「十五十五二十……十五十五二十……」
幾輪下來,林麟趾和維基是輸多贏少。
其實以他們吸血鬼的度和反應,要想贏下兩個女孩是輕而易舉,不過他們可沒有將女孩灌醉的想法,故意輸掉卻能惹得佳人高興,何樂而不為?
林麟趾也是成為吸血鬼後,體質決定著他根本不會醉酒,才在酒場上變得游刃有餘起來。否則以他本來的酒量,別說是故意讓著女生,就是他自己偷奸耍滑時不時地賴皮不喝,最終也都逃不過喝倒的結果。
特別是一次被一個女生給灌倒,他一直引以為恥。
曹思雨的酒量應該是很好,她來者不拒,酒到杯乾,看的林麟趾是暗暗咋舌,她就應該是屬於那種「敢喝的沒個不能喝的」女生。而雲冰恰恰相反,她幾杯下肚就已是面若紅霞,顯然不勝酒力。
「不能喝就少喝點。」林麟趾關心地說道。
「哦?」曹思雨用曖昧的眼光打量著他們倆,說,「這麼關心,是不是對我家冰冰有意思?」
林麟趾笑笑,也不說話。
接下來是維基跟雲冰划拳,這次維基不知什麼原因竟然認真了起來,雲冰是連劃連輸。他們玩的是三杯酒的硬關,現在由維基打關,也就是說不管雲冰輸多少,她必須贏下維基三局後才能過關。
雲冰的面前專門要來了兩個大的扎啤杯,輸得都將兩個杯子都倒滿後,維基才似乎良心現,故意連輸三局讓雲冰過關。
看著面前兩大杯黃黃的啤酒,雲冰傻眼了,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旁邊的曹思雨。
「小雨……」雲冰話才剛出口,就見曹思雨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說:「冰冰,我可喝不了那麼多,你別為難我了。」
她說這話時,眼睛一直往林麟趾那個方向瞥,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雲冰臉紅通通的,也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酒精的緣故。
林麟趾這才明白維基是在給他製造英雄救美的機會,他二話不說,雙手攬過兩大杯啤酒,很是豪邁地飲盡。
「嗯……這才像個男人嘛!」曹思雨這話也不知是褒是貶。
「什麼叫像個那人,我本來就是個男人!」林麟趾腹議著。
「謝……謝謝……」雲冰看了看兩個空空的酒杯,又看了看林麟趾的臉,臉上不禁泛起溫暖的笑意。
林麟趾假裝生氣,說:「客氣了不是?」
「嗯……好的,那……不用謝!」雲冰輕吐香舌,也調皮了一下。
慢搖吧的音樂漸漸的動感了起來,很有節奏感的嘻哈曲風讓人不由想要隨之扭動身體。
維基已經迫不及待地摟著曹思雨跑到舞區去跳舞,留下林麟趾和雲冰坐在那,頗有些沉悶。
「要不,我們也去?」林麟趾建議道。
雲冰說:「可我不會跳舞。」
「我也不會,就玩玩唄!」林麟趾說著起身,伸手做出邀請的姿勢。
兩個老實人都沒有說謊,他們倆確實都不會跳舞,但慢搖慢搖,你只要隨著節奏,慢慢的搖動身體就可以,畢竟這只是在娛樂放鬆,而不進行專業的舞蹈比賽。
今天雲冰的打扮活潑了很多,粉色的吊帶,白色的短裙,清麗而可人。
林麟趾的雙手攀上了她只堪盈盈一握的腰肢,他能感覺到那一瞬間,他們戰慄著的靈魂形成了共振。
酒精,荷爾蒙。
林麟趾低頭,吻住了雲冰那甜如蜜棗,帶著微微涼意的柔唇。
唇分,雲冰羞澀的垂下頭,不敢去看對面那兩顆亮如星辰的眼睛。
林麟趾從下巴處用手指溫柔地將她的頭抬了起來,兩人沒有說話,只是默契地對視。
不同於他們倆的含蓄,維基與曹思雨則要大膽很多。
曹思雨全身露的要比遮住的地方還多,她用舞步與汗水,完美詮釋著什麼叫做誘惑,而維基則緊緊地貼住她,配合著她的舞動,也同樣詮釋著什麼叫做禁不住誘惑。
兩人的表演引起周圍人的注目,甚至有人專門停下來觀看他們倆跳舞,而當他們倆終於興盡而歸時,舞區周圍的很多人都毫不吝嗇地為他們送上了掌聲,只聽掌聲雷動。
林麟趾與雲冰早就退出舞區回到了桌前坐下,他們看到維基和曹思雨回來時,也是輕輕鼓掌示意。
曹思雨喘著氣,經過剛才劇烈的運動,她皮膚佈滿了一層汗漬,在若有若無的燈光閃爍下,顯得格外誘人。而維基面不改色,也不喘氣,身上甚至都沒有流汗,這當然歸功於他吸血鬼的體質,還好雲冰、曹思雨兩人並未注意到,否則又要免不了麻煩地多加解釋。
吃著乾果,喝著啤酒,曹思雨漸漸緩過勁來,意猶未盡的她又拉著維基跑去了舞區。
林麟趾不禁想著,以曹思雨那性感的打扮和奔放的動作,在這個酒精與荷爾蒙瀰漫著的地方,今晚指不定會鬧出些什麼事來。
然而他卻是想錯了,事情沒有找上曹思雨,反而是找上了他林麟趾。
「林麟趾?」一個略顯遲疑的聲音。
林麟趾轉頭,看到一張陌生的面孔,他皺眉,問道:「我是林麟趾,你是?」
那人一看自己沒有認錯人,就擅自坐了下來。他盯著對面的雲冰,眼神很令人討厭:「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連老同學都忘記了。那麼容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韓東,曾有幸與我們的林老闆當過一年的同學,在高一2班。」
林麟趾休學過三次,前兩次都是在高一,所以他高一就上過三次,其中第二次確實就是在2班,但韓東這個人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其實他對那個班上的所有人都已經沒了印象。
「嗯……我好像想起來一點,找我有什麼事嗎?」林麟趾的語氣並未友善多少。
韓東陰陽怪氣地說:「剛才就看你老半天了,別說差點還真沒認出來,看來你那次休學後混得挺不錯的嘛,不知在哪高就?」
看來這位韓東的信息很落後,還不知道林麟趾在那次休學後,打了一段時間工又重返校園考上了大學。
林麟趾有些不耐煩起來,他盯著韓東,說:「如果你沒什麼事的話,請離開,別來打擾我們。」
「林老闆好大的架子,一點面子都不給老同學給嗎?」韓東臉色一寒。
林麟趾不屑地看著他,聲音很輕地說道:「滾!」
韓東勃然大怒,站起來指著林麟趾吼道:「林麟趾,**找死是不是,爺過來招呼你是看得起你,你……」
對於一隻嗷嗷叫個不停的野狗,你對待他最好的方式,就是照頭一板磚。
林麟趾沒有板磚,所以他甩手賞過去一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