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賭坊出來,唐心哪裡也沒去的就與敖玄螭回到了寧園,一到寧園就跑去找凌虛子。她要問問凌虛子,為什麼自己練了那麼久,居然每次都輸,而且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輸。
跑到凌虛子的房間,唐心就開始大聲咋呼起來,「師傅,你這個大騙子。」
凌虛子摸著鬍子從裡屋出來,「你這孩子,那麼大聲嚷嚷做什麼?我什麼時候成大騙子了?說,我騙你什麼了?」
「哼,你還說呢。你以前交給我的那些東西根本是一點用都沒有。我本來還想著這次可以大賺一筆呢。沒想到我玩幾局就輸幾局。師傅,你教我的方法根本就沒用。我明明聽的是大,開出來的卻是小。師傅,是怎麼回事嘛。」
凌虛子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下,不解的問道:「他們是不是骰子有問題?」
「沒有,當時我也懷疑過,我還叫他們換了骰子,那個骰子我也檢查過。沒問題的。可是,就是不行。每次都輸。師傅,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既然不是骰子的問題,那就一定是搖盅的問題。下次如果你再去的話,你就叫他們把搖盅給換了。我想,他們一定是在搖盅裡面設置了什麼機關。當他把搖盅放下的時候,他按動機關,搖盅裡就會換上他事先放好的骰子。一定是這樣了。如果連搖盅都沒問題,那我真的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一定就是搖盅的問題了。哼,我下次再去地時候……ap,。我就帶著搖盅去。我就不相信了,這樣還會輸。如果我再輸了,我半夜就去那個破賭坊把他們的錢全部給偷了。」唐心說的是咬牙切齒。
「你這丫頭,我跟你說的這些只不過是一個消遣,難道你還真的拿它來賺錢?」
唐心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啦,我只是氣不過。我練了那麼久,居然會一直輸。人家是不甘心嘛。師傅,心兒去給你泡壺好茶吧?」
「好。你這丫頭,終於想起師傅了。那還不快去?」
「好嘛,我這就去。」唐心轉個身退了出去。這師傅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怎麼就這麼喜歡喝茶呢?想不通。
第二天,敖玄螭帶心兒去遊湖。兩個人租了一條小船,沒有要船家,由敖玄螭自己划著船。唐心坐在船尾拿著一條小樹枝在湖裡甩啊甩的,一張臉笑的比那什麼花還漂亮。
今天的天氣非常的好,湛藍的天,碧綠的湖水,柔柔的風,暖暖地太陽。非常適合遊湖。湖上很多船,在唐心他們的隔壁還有著一條船,但卻比唐心他們的這條華麗多了。也大多了。
唐心卻不怎麼喜歡那樣的船,這樣輕舟泛湖才有意思嘛。這個時候,從小船後面來了一條華麗的官船,比唐心隔壁的那條船更加華麗。更加豪華。
唐心撇撇嘴道:「玄螭哥哥,你看到沒有?那條應該是官船吧?你看看,就是因為有這些貪官,這世界才會這麼亂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貪圖民脂民膏的貪官了。你看,那船裡還有女人,一看就知道是那些花娘。哼,朝廷明明下令禁止官員出入煙花之地。可是,你們看看。他們現在居然明目張膽的游花河,真是死不要臉。」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
「怎麼?我就不能知道這些事情嗎?哼,都是因為有你們這些好色地男人,這個世界上才多了那些可憐的煙花女。」
敖玄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唐心,她這是什麼歪理?怎麼能說那些妓女都是男人的錯呢?世界上那些為了錢而甘願出賣自己的女人多了去了。怎麼能都說是男人錯呢?如果沒有那些招蜂引蝶地花,又何來蜜蜂和蝴蝶呢?不過。這番話他可不敢在唐心面前說。現在的唐心可不是以前的唐心。她有她獨立的思想。如果自己在她面前說了這些話,她會有一大堆的話來等著自己。
看到敖玄螭的表情。唐心就知道他根本不贊同自己的想法。撇撇嘴,道:「我知道你根本就不贊同我的話,哼,反正,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唐心一臉地忿恨。在現代,她看多了那些食愛情,離婚率則更是越來越高。而,花心的,則大多是男人。外遇,包二奶,屢見不鮮。這個世界上,還是男人最壞了。
「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男人都是壞人的,心兒,在你的心裡,我也是個壞男人嗎?」
「你啊?」唐心抬手支起下巴,「一半一半吧。」
「什麼叫一半一半?」敖玄螭被唐心的話給搞糊塗了。
「那還不簡單嗎?一半一半就是說你只能算是半個好男人。就因為你的條件太好了,所以,你肯定會傷害女人地心。對你喜歡地人,你會對她好,但對你不喜歡的女人,你對她不就會是一種傷害嗎?所以說呢,你不算是個十足地好男人。」
敖玄螭搖搖頭,還有這樣算的,「你這丫頭,哪裡來的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算了,只要在你的心裡有我的位置就好了。」
「我才不要理你呢。」唐心不想再跟敖玄螭繼續這個話題就轉頭向後面的官船看去。這一看之下可把唐心給嚇壞了。那條官船居然以非常快的度向他們的小船駛來。唐心詫異的站了起來,指著後面的船道:「玄螭哥哥,你快看後面的船,他們向我們的船駛來了。會不會撞到我們的船?」
敖玄螭也站了起來,後面的官船果然如唐心所說的那樣飛一般的向他們的船駛來。敖玄螭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了看便拿起船槳把船向一邊劃去。可是,後面的官船度很快,在敖玄螭還沒來得及把船靠到岸邊時,那條船已經衝了過來。幸好敖玄螭已經向一邊靠了靠,他們的船還沒有翻。但他們對面的船可就沒那麼好命了。一下子就被沖翻了。兩道身影從翻了的小船中飛了出來。在那條官船頂上停了一下就向敖玄螭他們的船飛來。在他們還沒有落到船上的時候,敖玄螭就閃到了唐心身邊,與唐心一起看著落在船上的兩個人。
唐心看了看那兩個男人,突然驚喜的拉著敖玄螭的手道:「玄螭哥哥,你看,那不是昨天在賭坊遇到的那兩個男人嗎?」
敖玄螭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們。」
那兩個男人慢慢的走向敖玄螭和唐心,那個一身貴氣的人抱了抱拳道:「不好意思,打擾二位的遊湖興致了。」
敖玄螭也略微拱了拱手,回禮道:「客氣了,是剛剛的那條官船太過囂張。」
「呵呵,可能要麻煩二位送我一程了。」
看那個人說話那麼斯文有禮,昨天與那個人的不愉快馬上就從唐心的心裡消失。唐心爽快的道:「沒問題,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守望相助那是應該的啦。客氣什麼?這人在江湖啊,誰能說他就不會遇到個難處呢?」
那人笑著點點頭,道了聲謝謝後就不再說話,慢慢的走到船頭,憑船而立。從唐心的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個男人的臉。他現在,正一臉森然的盯著剛剛那條依然漸行漸遠的官船。冰冷的眸子裡透漏出一抹駭人的目光。
唐心拉著敖玄螭走到一邊,悄聲問道:「玄螭哥哥,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人好像是大有來頭似的?還有,他身邊的那個人,看起來陰陽怪氣的,剛剛我居然看到他翹著蘭花指耶,好像是太監一樣。」
敖玄螭一把摀住唐心的嘴巴,「不要亂說話,那人的來頭不小。我們不要胡亂惹是非。」
看著唐心點了頭之後,敖玄螭才放開摀住她的嘴的手。敖玄螭走到船頭,對著那人點點頭,拿起船槳,開始劃了起來。
沒一會兒,船就靠了岸,敖玄螭和唐心與那兩個男人一起上了岸。那個貴氣的男人向敖玄螭和唐心點點頭道:「多謝二位,在下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哎!」唐心叫住了那個男人,「我已經知道那家賭坊的秘密了。我請教了高人。我們下次再一起去吧,一定要把我們上次輸的錢給贏回來。你們還會再去嗎?」不知道為什麼,唐心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很好。
「好,那就三天後,我們晌午吃完飯就在至聖賭坊見了。」那人欣然同意。
「好啊,那我們不見不散哦。」
那人點點頭,帶著隨從離開了。
那人走後,敖玄螭略微有點吃味的問:「什麼叫做不見不散?你啊,以後只可以對我說不見不散這個詞。」
唐心笑了笑,拉著敖玄螭的胳膊道:「你在吃醋?哈哈哈,好吧,看在你吃醋的份上,我以後不會再對其他男人說這個詞了。」
敖玄螭臉上的表情這才略微好看了一點。「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出來這麼久,你也餓了吧?」
「好啊,好啊,我要去太白樓。」一聽到可以吃東西,唐心就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