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敖天成的話,凌虛子搖了搖頭。「天成,我看你要做好心裡準備。你雖然與江湖中人有來往,可是,你始終不是江湖中人。更何況,你在江湖上的聲譽也不錯。也沒有與你人結過怨。而這京城,也並沒有幾個人知道你來了。我想,你在這京城應該也沒幾個對頭吧?所以,雖然你不心裡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你最好早點做準備。我怕那人不會就此罷休。」
「我知道。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凌老先生,心兒她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
「沒事。她的傷雖然嚴重,但還不至於有性命危險。好好修養個一段日子,會好的。別太擔心。」
「嗯,有你的這番話,我這心就放下來了。凌老先生,心兒先交給你,我要先出處理一下。正如你所說,這件事情不可以拖。」
「你去吧。這裡交給我就好。」
對著凌虛子拱拱手,敖天成向院外走去。搖搖頭,凌虛子敲了敲門,等裡面的雲霓答應了之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裡面的雲霓見到凌虛子進來,忙站起來道:「凌老先生,我已經給小姐包紮好了,只是,還沒有給小姐吃藥。小姐她還昏睡著。凌老先生,這要怎麼辦「等心兒醒來再給她吃吧。對了,我寫一張方子,你拿下去讓人去抓藥。」
「好的,奴婢給凌老先生準備筆墨。」雲霓走到一邊給凌虛子拿來了筆墨紙硯。凌虛子走到一邊寫了一張藥方子,遞給雲霓讓她下去找人抓藥去了。
雲霓剛出去。敖玄螭就走進來了。一進門就奔到了床邊。握住唐心的手,在床邊坐下。喃喃道:「心兒,都是我地錯,都是我沒保護好你。我真沒用。」敖玄螭一個勁的自責。
「別太擔心了。心兒沒事。不會有生命危險。你也別太自責了。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那個時候環境那麼亂,情況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不是的,是我太大意了。我怎麼可以沒感覺到有危險呢?我怎麼可以一點警覺心都沒有呢?師傅,我這麼多年跟著你都白學了。」敖玄螭懊惱不已。
「好了,別想太多了。以後做事多留點心就好。對了,今天晚上一定要特別注意。果心兒燒的話。一定要讓她退燒。如果心兒燒,用冷毛巾給她冰敷一下。如果她冷,就多添幾床被子。出出汗會好一點。幸好那把匕沒毒。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壞就壞在,傷口太深,而且。傷口是在背上,很難癒合。心兒這丫頭,很難安靜下來,這段日子,你要多看著她點。」
「嗯,我會一直在這裡看著心兒的。對了,師傅,你的那瓶生肌活膚霜有帶在身上嗎?」
「呵呵,你這個臭小子。難道你怕心兒身上會留下疤痕?你不喜歡?」凌虛子揶揄道。
「師傅,我是那樣的人嗎?就算心兒全身都是疤痕,我也不會嫌棄她地。我只是擔心心兒她會想不開。你也知道,心兒她很愛漂亮的。」
「我知道。藥在身上呢。」凌虛子從身上再掏出一個青色的小瓷瓶,遞給了敖玄螭。「既然你留在這裡,我就先回去了。這裡就交給你了。我有點事情要去找醫仙。我聽說他就在附近,我要出門兩天。呵呵,去找那老小子拿點好藥回來。這瓶生肌活膚霜只剩下一點了。肯定不夠。醫仙那老小子身上肯定還有。我這就去幫心兒討來。玄螭。心兒就交給你了。」
敖玄螭站了起來,「師傅,你放心好了。不過,我還是要代心兒謝謝師傅。」敖玄螭彎腰對著凌虛子行了一個大禮。
「你這孩子,跟師傅還客氣什麼?好了,不說了。我走了。」凌虛子轉身踱了出去。
敖玄螭再次回到床前,握住了唐心的手。就這麼坐在床邊看著唐心。眼睛一眨也不眨。好像眨了眼睛唐心就會消失一樣。
雲霓回來之後就站到了一邊。她不想去打擾敖玄螭。她就呆呆的站在一旁,等候著敖玄螭地吩咐。
敖天成來了又走。走了又回來。
凌虛子走後的一個多時辰,唐心的呼吸突然開始急促起來。坐在床邊的敖玄螭馬上現了她的不對勁。探手向唐心的額頭摸去。好燙。唐心果然如凌虛子說猜想的那樣燒起來。
幫唐心把被子蓋好,頭也不回的吩咐道:「雲霓,去打盆清水,再多拿兩床被子來。心兒燒,要給她退燒。」
「是的。少爺。奴婢這就去準備。」雲霓端著銅盆走了出去。再回來地時候,身後跟著兩個小丫鬟。雲霓的手裡端著盆。而兩個小丫鬟的手裡則各抱著一床被子。
「你們把東西放下就出去吧。有事情我會吩咐你們的。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
「是的,少爺,那奴婢先出去了。有什麼事,少爺高聲叫一下,奴婢就在外面伺候著。」
「好了,出去吧。雲霓和那兩個小丫鬟魚貫而出。等她們出去後,敖玄螭把布巾放到水裡浸了浸,擰乾後放到唐心的額頭。再把被子打開,給唐心蓋上。
唐心不舒服的亂動著身子,還不停地縮著身子,好像很冷。敖玄螭把房內的火盆端到床前,希望這樣能讓唐心暖和一點。
看著唐心那蒼白的小臉,敖玄螭的心就揪到了一起。在唐心的身邊躺了下去。抱住唐心。卻又不敢使勁,怕唐心的背部貼著自己會碰觸到她的傷口。「心兒,你一定要快點好。知道嗎?」
一會兒後,敖玄螭把唐心額頭地布巾拿下,放到水裡重新浸過之後再放到了唐心的額頭。就這樣,拿拿放放,折騰了一個晚上。唐心的燒也漸漸的退了,但身上的虛汗卻浸濕了她身上的衣服,在睡夢中,唐心都開始轉來轉去。睡的極不安穩。
「雲霓,去打一盆熱水過來。」敖玄螭高聲叫道。
「是地,少爺。對了,少爺,小姐她好一點了嗎?」雲霓推門走了進來。
「嗯,燒已經退了。不過身上被汗浸濕了。你快點去打點熱水過來,給心兒擦擦身子。」
「知道了,少爺。」雲霓躬身退了出去。
沒一會兒,雲霓就端著一個銅盆走了進來。銅盆裡面還冒著裊裊地熱氣。雲霓把銅盆放到床邊的小几上,道:「少爺,讓奴婢幫小姐擦身子吧?」
「嗯,動作輕一點,特別是擦拭背部地時候,小心點,千萬不要碰到傷口,不可以讓傷口碰到水。還有,幫心兒擦乾身子後替她換一件衣服。」
「換衣服?可是」雲霓欲言又止。
「有什麼問題嗎?」
「奴婢奴婢一個人沒有辦法幫小姐換衣服。」雲霓怯懦的道。
「你先幫心兒擦乾身子,等下換衣服的時候我過來幫你。」
「那怎麼可以?」雲霓大聲叫了出來。
敖玄螭挑了挑眉毛。「怎麼不可以?」
「呃,少爺,你與小姐還未成親,怎麼可以」
「我不看就可以了。別多話了。快點給心兒擦乾身子。」
霓答應著,開始把布巾放到水裡。敖玄螭一個閃身射出了門口。
一會兒後,雲霓在屋子裡叫了起來,「少爺,可以進來了。」
話音未落,敖玄螭就出現在了雲霓的背後。「那就開始吧。」
「哦。」
敖玄螭走到床前,慢慢的扶起唐心,把唐心從床上抱起來放到床下站著。敖玄螭閉著眼睛道:「雲霓,可以了。我會扶著心兒。你只要幫她換衣就可。」
「知道了,少爺。」雲霓拿著一套乾淨的衣服放到了床上。開始動手給唐心脫衣服。因為怕碰到傷口。雲霓乾脆拿出剪刀把唐心的衣服給剪開了。
隨著衣服的滑落,敖玄螭的手直接觸及到了唐心的滑嫩肌膚。雖然看不到,但那幽幽的清香,手底滑嫩觸感,讓敖玄螭的心猛的一縮。心底突然的冒出了一點渴望。「該死,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這些心思。」敖玄螭微微晃晃腦袋,穩定了心神。
「少爺,你可以幫我把小姐右邊的胳膊抬起來嗎?」
敖玄螭點了點頭。抬起了唐心右邊的胳膊。雲霓拿起衣服幫唐心穿上了一隻胳膊,穿好一隻胳膊,雲霓再叫敖玄螭抬起唐心的左邊胳膊。一會兒,雲霓就幫唐心穿好了衣服。看著敖玄螭緊閉著雙眼的模樣,雲霓突然覺得很好笑。從來沒有見過少爺這個模樣呢。
敖玄螭睜開眼睛。彎腰把唐心抱起來,讓她側躺在床上。幫她蓋好了被子,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雲霓,你先下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謝謝少爺了。奴婢先下去了。如果有什麼事,少爺就大聲喊一句。奴婢馬上過來。」
「知道了。先下去吧。」
雲霓點點頭,退了出去。
幫唐心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敖玄螭一翻身在唐心的旁邊躺了下去。「心兒,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