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童道:「兄台說笑了,此時已然天黑,我們怎麼可能會是去學堂?」
作者會晨鐘問:「那我們這是趕往何地?」
神童道:「我們自然是要找休息的地方。」
作者會晨鐘問:「那我們究竟是具體去哪些休息的地方?」
神童笑道:「如若兄台不嫌棄的話,不妨攜丫環如玉一起到我家中來居住。」
作者會晨鐘也笑了道:「怎敢打擾神童兄,只不知小弟以往是如何尋找休息之處的?「
神童道:「兄台一般都喜歡到客店去住宿。」
作者會晨鐘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今夜我看還是依舊到客店投宿吧。」
神童又挽留了作者會晨鐘一會兒,奈何作者會晨鐘心意已定,神童又不便強留,只得罷了。
雙方分道揚鑣之前,作者會晨鐘拉了神童到一旁道:「神童兄,我想請教你一件事情……」一邊說一邊向旁邊的如玉瞥了一眼,對神童遞著眼色,那意思就是說此話不能讓如玉聽到。
那個時候如玉早就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瘋狂,而是難得地安靜了下來,但也只是相對而言,原來如玉見神童和作者會晨鐘聊得正興起,暫時也沒自己的事,因此正將旁邊的樹枝當成了鞦韆,一搖一擺地在玩。
神童乃是聰明之人,自然明瞭,忙對作者會晨鐘道:「兄台請問。」
作者會晨鐘猶豫了好久,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然後方才啟齒併吞吞吐吐地說了道:「神童兄,我就是想問一下,就是這個以前,我跟我的丫環如玉一般情況下在夜間休息時是一起睡還是?」
神童道:「兄台說笑了,這每逢夜間休息的時候,不僅你和如玉,包括我還有其他人,那自然都是一起睡的了。」
作者會晨鐘又暗暗瞥了如玉一眼,現她並未偷聽的時候,方才繼續跟神童道:「神童兄,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我是說,比如我和如玉二人,假如到客店住宿,是在一起睡還是分開?」
神童笑道:「原來兄台是這個意思。如玉乃是兄台的丫環,自然是應當隨同兄台一起睡的了,不過……」
興奮之餘的作者會晨鐘根本就沒有聽到神童後面說的「不過」二字,因此已經將神童的話打斷了,並且即使他聽到了,也已經聽不進去了。
神童見作者會晨鐘如此急切,也就不方便打攪,因此二人匆匆分了手。
作者會晨鐘喊了如玉,一同趕往客店。
急急忙忙趕到了客店,作者會晨鐘摸了摸口袋,方才想起了一件事情,好像自己並沒有帶錢,又想讓如玉幫自己付,可惜自己身為她的主人未免有些開不了口,想了半天,才詢問了如玉道:「如玉,我身上怎麼會沒錢?」
正在擺弄自己衣服的如玉聽到主人的詢問,忙抬頭直盯了作者會晨鐘望,道:「你問我……」邊說邊又望了望周圍其他人,最後又將目光重新落在了作者會晨鐘的身上:「我不還是得重新問你?」
作者會晨鐘一想也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怎麼會沒錢,如玉又怎麼會知道呢?
作者會晨鐘又問了如玉道:「既然我是公子,你是丫環,那麼以前我肯定不會將錢放在自己的身上,而交由你來保管,那你身上應該有錢吧?」
如玉卻道:「本來確實應該是這樣的,可是公子不喜歡如玉保管錢,因此錢一直都在公子的身上……」
作者會晨鐘無語了,繞來繞去還是歸到自己身上的錢沒有了,又一想自己並非原來的作者會晨鐘,可能原來的作者會晨鐘身上真的有錢,而自己的身上卻真的沒錢了。
作者會晨鐘又問了如玉道:「那以前我們的錢,是怎麼賺出來的呢?」
如玉掰開了手指,一五一十地數了起來:「讓我想想,好像有偷的、有騙的、有搶的,當然,還有偽造的可以以假亂真的假幣……」
「啊?」作者會晨鐘不敢相信以前的自己是這樣的:「難道我就從來沒有利用正當行業去賺一些錢?」
如玉搖了搖頭:「好像……真的沒有。」
「那我做了這麼多壞事,官府就沒有來找我的麻煩?」作者會晨鐘有些心虛地打聽了道。
如玉道:「當然有了,可是每次都是因為沒有證據,又把公子你放了出來……」
作者會晨鐘暗暗地道:「沒想到,我的神通這麼大呀。」又想到身上現在沒錢,無法到客店住宿,卻又了愁:「如今身無分文,夜間如何休息呀?」
如玉道:「公子莫要擔心,如玉倒知道有一個睡覺的地方,是不要錢的。」
作者會晨鐘道:「真的?」
如玉道:「當然是真的。」
二人商量完畢,忙就朝目的地趕去。一路之上,一會兒如玉站在作者會晨鐘的頭頂之上前行,一會兒作者會晨鐘卻又背著如玉前行,再一會兒作者會晨鐘卻又趴在地上駝著如玉前行……
折騰了一路,到了天色已經完全漆黑,彷彿深夜的時候,二人才到了目的地。
作者會晨鐘頭昏腦漲地說了道:「我說如玉呀,我怎麼感覺我們繞了老大一個圈,走了不少冤枉路,才到了此處呢?」
如玉道:「公子,你的反應怎麼這麼遲鈍呢,現在才感覺到呢?我們不就是繞了好大好大一個圈,然後才繞到了此處嘛?要不然的話,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路途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
「啥?」聽到了如玉這樣的回答,作者會晨鐘簡直氣得不能行,這該死的如玉捉弄別人也就罷了,居然連她的主人也敢捉弄。
早就已經渾身疲憊、躺在床上正準備好好睡一覺的作者會晨鐘,突然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忙興奮地又睡不著了,心想著敢情等會兒如玉就會過來和自己一起睡了。
等了半天卻還沒見動靜,作者會晨鐘不由睜開了眼睛,現屋內除了自己並無一人,這才醒悟剛才的關門聲並不是將如玉關進了屋裡,而是關到了屋外。
「如玉,你怎麼出去了?」作者會晨鐘好不容易壓住了自己失望的情緒,偽裝成正常的心態詢問了道。
門外的如玉答了道:「公子,我今天恐怕要失眠了,就不睡了吧。」
之後聽了如玉離開的腳步聲,作者會晨鐘也沒管太多,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夜間作者會晨鐘曾醒了一次,彷彿突然感覺到床變硬了,比先前平直了許多,奈何十分睏倦,也不管許多,找個穩妥地方撒了一潑尿之後,又睡了過去。
睡醒之後,作者會晨鐘睜眼一看,卻又吃一驚:「此地,此地怎麼如此像是昨天上學所在的學堂?」
再仔細檢查一番,作者會晨鐘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地方確實就是學堂。
作者會晨鐘心想壞了,估計是又被該死的如玉給算計了,怪不得夜裡睡覺時覺得床有些硬,原來是自己睡在了桌子上面,只不過剛睡時困意太濃因此未曾察覺罷了。
作者會晨鐘又想起了夜晚不留心犯下的錯事,那就是當時自己尿急時曾經撒了一潑尿,也不知道撒到了哪地方,萬一撒錯了豈不是又做了一件大大的錯事?
正當作者會晨鐘檢查周圍的時候,卻不想已經有幾十個學生湧入了學堂,見了作者會晨鐘之後都打了招呼,說他起來得真早。
正在作者會晨鐘準備瞞著眾人也要查到尿究竟撒到什麼地方的時候,卻有人已經大膽推測了作者會晨鐘夜裡曾在學堂睡過。
有些人就捧起了桌子上被蹭掉的桌灰要求與作者會晨鐘屁股上的痕跡對照一番,看看是否相吻合,還有些人懷疑作者會晨鐘根本不是躺著睡覺,而是趴著睡覺的,因此要求檢查一下桌子上是否有作者會晨鐘做夢與姑娘親嘴時所留下的口水,而那口水想必早已經干了的。
正在眾說紛紜,都準備實踐實踐的時候,卻有鼻子靈敏的人報告聞到了尿騷味。
眾人忙又仔細看了看作者會晨鐘,在確定他早就已經過了童年期肯定不會有半夜尿床的跡象後,才斷定了作者會晨鐘的尿肯定是故意撒的。
又推理出來作者會晨鐘是半夜被尿憋醒,然後故意撒出來的,眾人就想既然如此,作者會晨鐘撒出去的尿必然很多,那麼查找其痕跡時也就比較容易了。
在搜遍了整個學堂以後,眾人最終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一個裝滿大半瓶水的茶杯裡面,因為除此之外,在學堂裡面真還找不到其它可以裝滿這麼多水的容器,同時也沒有現哪個牆角有被灌溉過的痕跡。
「不要動我的茶壞!」門外突然起了一聲熟悉的喝斥聲,一個學生正準備伸出去摸杯子的手就又被嚇退了回來。
原來是馬先生來了。
馬先生走上前去,一邊端起杯子一邊說了道:「怎麼?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也想喝我的隔夜涼茶?這可是我昨天故意留下來的。」
說完,馬先生還未聽到有學生喊叫不讓自己喝的聲音,就已經舉杯將水灌入口中。
「啊?」周圍的幾十個學生都傻眼了。
作者會晨鐘也傻眼了。
眾人等到又去忙其它事情的馬先生已經走了的時候,都是面面相覷。
卻有一人上了前來,舉起了杯子,有人就問他:「魯少爺,你還拿那杯子幹嘛?」
魯少爺笑道:「我想諸位可能都搞錯了一件事情。」
「哦?那你說說。」
魯少爺道:「我猜這杯子剛才裡面的水一點問題都沒有。」說完自己聞了聞。
其他人也都聞了聞,盡皆點了頭道:「的確一點問題都沒有,既然如此,那魯少爺你告訴別人,作者會晨鐘既然沒把尿撒進馬先生的杯子裡面,那撒到了哪裡?再說我們都已經仔細檢查過學堂的所有地方了,根本就沒有現什麼其它可疑的……」
魯少爺望了望作者會晨鐘,然後向眾人笑道:「答案其實很簡單。」
突然,魯少爺猛然回頭,直盯了作者會晨鐘的嘴不放,似乎在向眾人暗示著什麼。
眾人開始很迷茫,仔細想了想,卻都盡皆大笑了起來。
作者會晨鐘本來不明白,等到眾人都笑自己,又見魯少爺仍舊盯著自己的嘴,突然也想通了,只感覺腦門「轟」地一聲,眼冒金星,腹內想吐,羞得暈倒在地了。